熊倜和宋大叔說完,他直接就往江中躍去,他知道,也許隱秘處有那個歌樂幫或者塗山幫的幫眾在偷看,可是他這次確實是故意的。


    宋大叔看到熊倜這般的功夫,也讚歎了一聲,在他的經曆裏,遇到這樣的高手還是頭一次,隻是作為他來說,江湖上奇特的事情多了,自己沒見過的,也不會以為不是真的,見到了,也不會覺得一驚一乍,他的臉上隻是露出了微笑。


    “走,我們迴下江!“宋大叔說道。小船開始慢慢的迴舵轉方向,然後對著下遊駛去,滾滾長江上,他們的影子越走越遠,熊倜遠遠的看著,他好像體驗到了”孤帆遠影碧空盡,唯有長江天際流“的感覺,隻是文人的悵然隻是瞬間,熊倜更多的是前路的渴望,因為那些前路裏,有刀有劍,有風聲。


    他在江邊佇立了一會,想了下頭緒,他在想自己還是盡快要感到重慶府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自己既然來參與這事,就希望能夠做好。


    熊倜沿著長江快速前行。他的速度還是很快,江岸的的礁石林立,熊倜時常踩著那些礁石前行,他的身旁就是滾滾長江。


    當熊倜走了很久,他也有些累了,天色也有些暗了,他準備在江邊夜宿。不過肚子有些餓了,先解決了再說,他想。他直接來到了江邊,凝神靜氣,對著江水拍去,很快,江麵上出現了幾條翻了白肚子的魚,熊倜撿了跟樹枝,叉了過去,將魚弄了上來,他取出懷裏的一把小刀,他仔細的切開了魚肚子,弄幹淨了裏麵,他在江邊又去撿了一些樹枝,用火折子點燃了樹枝,然後就用一根長樹枝架著那個魚烤了起來。


    很快,魚烤好了,熊倜聽著江聲,慢慢的吃著魚,這時,他感覺自己就是打魚人了,看著黑乎乎的兩岸的山,熊倜想自己要是個漁翁的話,是不是就該喝點小酒,有友人來了就和他聊點三國舊事,聊點江湖軼聞,然後逸興橫飛,如果沒有人來,自己就一個人唱點小曲,想想往事,昏沉沉的睡去。任他千古江山是誰家,任他千年之後眼前是啥。


    吃著,想著,熊倜笑了,風吹來,眼前雖然是夏天,不會感到冷,熊倜想,要是冬天,在荒野露宿可真的是夠嗆,看來沒有必要的事的時候冬天還是少出門,隻是一個江湖客,時間能受自己安排嗎?熊倜笑了,大多數的時候,估計是事找自己不是自己找事吧。


    要是在一個冬天出門,估計會更寂寞,朔風在吹,不管是在江南還是北國,估計都會難受,忍受是那時唯一的想法吧,熊倜想起了那些年紀稍微大的人,想起他們眼角的魚尾紋,還有他們表情的剛毅,人生原來最大的收獲不是其他,就是忍受,比如離別。忍受生死。熊倜想,自己想念嵐,可是已經陰陽相隔不能見了,自己也想著丁梅他們,可是眼前不得見,熊倜想著想著,他覺得有些枯寂了。


    他躺在了江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了一個大石上,他看著頭上慢慢的開始出現無數的星星,聽著那江流的聲音,他覺得很享受,因為他知道,很多千古的往事都在這條江裏走過,自己除了膜拜,還是膜拜。隻是不知道今晚,自己能不能夢到英雄。


    熊倜覺得自己好像有新的想法,在山中練劍的日子,自己總想報仇,名動四海,這是那些想毀掉自己的人的一種報複,也好像是對自己奴隸生涯恥辱的發泄。可是自己來到了這裏,來到了這江上,那些英雄的往事竟然讓他產生後了建功立業的想法。


    躺了一會,熊倜起來,他拿起了劍就在江邊舞了起來,雖然夜裏沒有太陽可以刺,但是他想到了白天的那個瞿塘劍,那個劍法裏,各種刺都是如此的淋漓和酣暢,如果是一個對手,麵對這樣的一種攻勢,一定是手忙腳亂。熊倜笑了,自己師門的太陽神劍太出名,很多人都知道,如果自己以後多用這套瞿塘劍,再慢慢的混雜著自己的師門劍法,估計自己的身份在很多時候都可以不暴露。


    一個殺手,最恐怖的不是自己的功夫,熊倜知道,而是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無名,無名是最恐怖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是誰,誰也不知道他的劍。


    熊倜練習完了劍法,再修習內功,明月當空,江天一色,熊倜在這裏盡情的采集著月光之華。他知道,隻有自己采集得越多,才能夠發出更強的劍氣,他在等待著,因為自己目前發出的劍氣還不是最高的級別,自己最多隻能發出三級的劍氣。


    熊倜知道,自己必須要達到九級的劍氣,那才是最高的境界,如果到了那種境界,自己的劍法和內功,就和張三豐這樣的高手差不多了,可是自己能達到嗎?


    熊倜仔細的在想,即使自己的功夫達到了張三豐的水平,可是自己暫時也不能開山立派,因為要開山立派,那得要更博大的基礎儲存,畢竟自己不是少林出身,沒有那樣包羅萬象的武學閱曆,自己要獨立開宗,那暫時是很難的,不過以後,以後希望能做到,熊倜在迷糊中想著。


    當那月光精華在全身不斷的運行,月光在熊倜的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流動,不斷的在進入,熊倜感覺全身月華充滿,可是每次運行完了之後,存入了丹田,又好像空了,又得不停的去儲存,熊倜不斷的在采集,不斷在運行,他知道,自己必須不斷的采集才行,隻有采集多了,很多的功夫才能做好。。


    當全身五髒六腑都是白月光的時候,熊倜感到了全身的順暢,可是這個時候,熊倜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自己。


    他的眼睛沒有睜開,可是他拿起了劍,看到他拿起了劍,一個黑影往他頭上飛來,他的手裏是一把小刺,那把小刺一尺左右長,兩頭都是尖的嗎,那是一種獨特的兵器。那種兵器即將到達熊倜頭上的時候,熊倜一下子出劍對他刺去,那個人一驚,因為熊倜的這一劍是如此的淩厲和快速。


    他急忙收迴自己的刺,熊倜躍了起來,他不斷的出劍,這一迴他正好要驗證這個瞿塘劍法,熊倜不斷的使出了劍法,他看著那個人伸出了另外一隻手,那隻手裏也有這樣一支銳利的刺。


    那個人的雙手不斷的動,兩隻小刺不斷的和熊倜過招,熊倜看到這個人的這些招數,招招詭異,好像方位角度都是不按照常規出牌,在黑暗中,來人的身影不斷的在翻飛,不斷的進攻,熊倜覺得這個人功夫很有特色。


    熊倜把太陽神劍的招數隱藏在了這瞿塘劍裏,因為他想,自己隱藏自己的師門功夫是最好的,反正時常讓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誰,就是自己最大的勝算,出來混,謀略還是要的。


    那個人的輕功很好,很是詭異,他的全身好像是油泥鰍一樣,熊倜時常無法確定他的方位,他一陣黑衣,全身蒙了個嚴嚴實實,隻是他的那個兩根刺,卻在黑暗裏寒光閃爍,時常刺到熊倜的眼前。


    熊倜時常刺不到他的方向,總是被他擺脫,然後他馬上以極快的速度將刺刺到熊倜的眼前,熊倜覺得這人的反應很快,最後他幾乎是靠自己的劍氣在壓製對方,因為靠招數的精妙,自己好像並不占絕對的占風,熊倜這下覺得自己應該迴去好好練功了。他知道了天下武功,各有奇妙。不過最好是多學一些其餘的劍法,好對症下藥。


    隻是那個人雖然武功高強,熊倜畢竟更勝一籌,熊倜開始使出劍氣,那強大的劍氣一下子就壓住了那個人。那個人開始身形沒有這樣靈敏。當熊倜快要使出七成的功力時,那個人突然對著熊倜就是一刀,熊倜一躲,那人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熊倜在他消失後,看著頭上的月亮,月亮冷冷在天,這人的來去仿佛是一個夢。好像他從沒有出現過!熊也累了,他喝了點水,又靠著石頭睡去了,隻是在夢裏,他還在想,這人是誰?為何要殺我?


    迷糊中睡去,等他睜開眼睛,眼前已經天際發白。熊倜看到兩岸青山都在那裏,江水還是在流淌。熊倜想起了夢裏不知身是客,笑了下。他起身,活動了下身子,然後開始練劍,雖然在江湖上,可是自己盡量保持練劍的時間,這樣的習慣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練完劍,他走到江邊洗臉,看著自己的麵容,熊倜在想戴著人皮麵具給人感覺到底如何?看著那個肅穆的樣子,熊倜先,也好,這樣的自己也噩耗。熊倜想時常帶人皮麵具是必須的。肚子在咕咕叫了,昨日的魚還有些,他吃了些,然後就繼續開始前行。


    他走了一段路,突然,他看到眼前的江岸上,出現了一幕慘劇,他看到幾艘船在江邊靠著,那些船都是空的,在岸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隻是那些人的衣服都是紅色的,熊倜大驚,他知道那些人就是昨日來攔截自己的人,可是他們為何死在這裏,是誰,誰殺死他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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