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隻是感覺眨了一個眼,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熊倜驚奇的看到,自己隻是在一個荒原上。四周的山黑漆漆的在看著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那原野上,蛙蟲聲相聞,一切好像又真實又虛幻。


    熊倜咬了下自己的手,很疼,他知道這迴不是夢境了。那個城市原來不是那個鳳凰城,隻是一個幻境,幻境之城,隻是那個賣茶水的老婆婆,那些趕屍的人,那些襲擊自己的屍體,還有那兩個造畜的姐妹,他們都在哪裏?他們還在暗處準備襲擊自己嗎?他們為何要襲擊自己?


    熊倜百思不得其解,隻是這時,丁梅還在那裏,讓他很是安心。丁梅站在荒原上一動不動,她好像還在防備著啥。很久過了之後,丁梅才起身,看來危險確實是解除了。她來到了熊倜的麵前,給他喂了一顆丹藥。那個丹藥清香怡人,熊倜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一股清氣從小腹流到了四肢百骸,全身充滿了力量。他站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武功都已經得到了恢複了。


    熊倜對著她笑了笑,他知道丁梅救了自己。可是丁梅卻不對他笑了,她板著臉,“那個麻姑是不是很漂亮啊,我看你很享受的樣子!”


    熊倜剛想說話,不過他馬上發覺自己沒穿衣服,他的臉紅了,可是他找遍四周,又沒有啥衣服可以穿的。


    “沒有啊,你知道,這個脫光了衣服蒙上那個啥馬皮貓皮的,是她們的功法必須這樣的嘛,不是我可以做主的!”熊倜委屈的說道。


    “哼!我看人家給你脫衣服的時候,你當時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看你的樣子,多半和你的那個死鬼逍遙子師父一樣,到處留情,處處風流!”丁梅說道。


    “沒有啊,我不是啊!我也時常在想你啊,在牽掛你啊!”熊倜想解釋,他知道丁梅是強詞奪理,不過他能理解丁梅的心情,雖然他不全了解女孩的心態,可是他還是知道丁梅犯了哪根筋,隻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算了,我才懶得管你呢,對了,你穿上吧,我走了,不要牽掛我,不要想念我!哼!”丁梅說道,她隨手扔了一個東西給了熊倜,一下子就往遠處躍去。她的輕功真好,熊倜想,不過,在那個懸崖上的山莊住著,每日都是翻山越嶺,輕功能不好嗎?不過想到她救了自己,熊倜還是有些溫馨。


    他打開了丁梅給自己的東西,原來那是一個小包袱,熊倜打開包袱,裏麵原來是一件衣服,可是,熊倜感覺到這個衣服好像不是隨便在集市上買的那種。這個衣服的針腳很細很密,而且有些縫線做了很多的花樣,這樣感覺很好看很大氣。


    熊倜突然癡了,他感覺這是丁梅給自己專門手工縫製的。因為他能聞到上麵的香味,那種香味,淡淡的,有脂粉香,也有女兒體香,那種味道,不是丁梅的是誰的?


    熊倜發了一會兒呆,他才穿上了那件袍子,緩緩的,他迴過頭。可是,他馬上就看到了荒原上的幾十匹馬!熊倜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走到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前,他正想騎上去迴鳳凰城。可是他突然想到,這不是那個張捕頭嗎!他急忙下了馬。


    熊倜看著那些馬,心裏在想了,這不是那些跟隨自己迴鳳凰城的捕快和士兵嗎,吳將軍和張捕頭也在裏麵。可是如何救他們呢,他們已經變成了馬,難不成殺了馬剝下皮,那是不成的!熊倜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到了地上,在那裏苦思著,可是他知道,自己一直練的是武功,對於這稀奇古怪的道法是不擅長的。他正在那裏苦思的時候,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個道長,他五十多歲的年紀,身形削瘦,一身道袍,仙風道骨,長袖飄飄。走在荒原上,是如此的瀟灑,熊倜在想,這個道長是誰啊。


    隻見那個道長來到了熊倜的麵前,“小哥在發啥呆了,難道有啥解決不了的問題?”熊倜一聽這個道長的話,他好像聽出了一些玄機。


    “道長,是這樣的,我這裏遇到一個麻煩,請道長賜教!”熊倜想,江湖之人,能幫則幫,很多人樂於助人,有人人不大助人,這得看人家的意思了。不過這個道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他來到底為啥?


    正當熊倜在想著,那個道長笑了。“小哥有話就說,我們修真之人,扶危修真是本願,隻要能幫助的,一定會幫的!”道長微微笑道。


    熊倜看著那幾十匹馬,“道長,你說這些是馬嗎?如果不是馬,如何辦呢?”


    熊倜也不明說,他知道,有道法的人,自然能明了,沒道法的人,說了也沒有用,隻是大話吹牛之徒罷了。


    這時,那個道長微微一笑,他走到了那幾十匹馬麵前。“好馬,好馬,這好馬要配好鞍啊,可惜啊,都沒有好鞍子,真的可惜了!隻有這樣裸騎了!”那個道長說道。


    “這不是馬!”熊倜說道。


    “不是馬,小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不是馬又是啥呢!難不成像你們一樣是人!”道長說道。


    這時,熊倜有些無語了,他看著這個道長,不知道是他真的糊塗還是裝糊塗,可是熊倜幾乎可以認定這個道長是在故意裝糊塗。


    既然這個道長要裝糊塗,自己就陪他裝吧,熊倜想到,他也是一個很能沉住氣的人,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得那個道長都有些鬱悶,可是道長的戲還得演下去。隻見他看到那個馬,“來吧,好馬當騎,娘的,反正平日衙門官府把老百姓當牛馬騎,今日老道也來試下!”


    說完,他就直接騎上了吳將軍變成的那匹馬。熊倜有些鬱悶,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


    “來吧,騎上,一起迴鳳凰!”道長笑道。


    迴就迴!熊倜在想,他走到張捕頭的麵前。他拍了拍張捕頭。


    “張兄,得罪了!”熊倜說了。


    那匹馬舔了幾下他的手,好像是說不介意!熊倜有些鬱悶,昨日還一起吃飯喝酒打仗,今日就成這個樣子了。


    可是眼前必須要對付,他一下子躍上了馬。張捕頭估計是鬱悶了,它嘶鳴了幾聲,好像做了馬之後,馬性在那裏已經種植下去了,它很快做好了前進的準備。


    “走吧!“那個道長笑了一下,他夾了下自己那匹馬,也就是那個吳將軍。


    他們一起飛奔而去,身後就是那些士兵捕快,跟著那個道長跑了一段,他迴頭看去,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些捕快官兵,平日的作威作福,今日成了畜生,你們的感覺如何啊,也算是給你們的曆練!希望你們能愛民!”那個道長大聲喊道。


    這時,那些馬都在那裏嘶鳴著,好像是在迎合道長的話,也許它們都知道,道長是唯一能救它們的人。這時那個道長也笑了。


    “好了,你們起來吧!”那個道長喊道。這時,道長躍下了馬,熊倜也趕緊躍下了馬。


    熊倜看著道長,隻見他從懷裏取出一個葫蘆,他把葫蘆往空中一扔,葫蘆一下子在空中噴灑著水。那些水對著那些馬噴去。隻見那些馬一下子嘶鳴起來,它們的前蹄向前仰著,一下子就好像要站起來,很快,那些水一旦噴在了它們的身上,它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開始還是馬,突然它們的身上就掉下了一張皮,那就是馬皮了。當那張馬皮掉下來的時候,他們就是一個個的人了。


    熊倜看著張捕頭,看著吳將軍,看著那些捕快和士兵。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著。不過他們好像也很恍惚,對於他們的遭遇,也許他們清楚,也許不清楚,他們都感覺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謝謝道長救命之恩!”張捕頭走了過來,張捕頭是清楚的,畢竟他在湘西很多年了。


    “哈哈,不客氣,張捕頭,這也是你們自己救自己,你們這些人平時還不算魚肉百姓,不然你們活不下來,你想,苗人一直很彪悍,各種古怪的東西又多,如果你們平時魚肉他們太多,這樣的時刻到了,他們不會讓你們活下來的!”道長說道。


    “慚愧,還是多謝道長!隻是道長如何稱唿呢?”張捕頭說道。


    “貧道武當派玄風,張捕頭還是一個聰明人,貧道救了你,也不冤枉!”玄風道長說道。


    那個吳將軍還有些恍惚,“張捕頭,無名少俠,到底出了啥事了,我們為何在這裏,我們不是跟你一起迴到了鳳凰城了嗎,我們幹嘛還在這裏?”吳將軍問道。


    熊倜心裏一笑,他在想,這個吳將軍趕張捕頭差遠了,被人做成了馬還不知道,估計張捕頭是知道的,這張捕頭看來功夫還是有些的。熊倜看到張捕頭在那裏苦笑,他也沒給吳將軍講。


    這時,玄風道長指著地上,“大家趕緊穿上自己的衣服,拿好自己的武器吧,我們現在還有沒脫離危險!”大家這時一看,地上真的是大家的衣服和兵器,他們紛紛過來穿上衣服,拿起了兵器。


    “好了,我們的危險還在,大家都小心!”張捕頭對大家的家說道,那些捕快和士兵都四處警戒著。


    熊倜看著他們,也看著道長。玄風道長微微一笑。這時,荒原裏,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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