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驕解釋了一句,就從山崖跳下,來到魏紫青幾人身旁,凝重的吩咐道:“從現在起我們要馬不停蹄,連著趕路三天三夜,中途哪怕一下都不敢耽擱,這黑龍山大山脈可是有很多恐怖的存在。”


    魏紫青幾人都被姥姥的嚴重口氣嚇到了,本來大家還有很多疑惑,現在也來不及去問了,跟著姥姥飛快朝著前方奔行。


    ……


    千山山脈,位於中土大陸南方,這裏山脈連綿,氤氳氣霧,常年籠罩山脈,讓外人看不出裏麵真實情況。


    隻有真正了解它的人知道,這裏正是武道修煉之地,七星門所在門派。


    七星門,雲濺涯。


    涯上雲山霧繞,涯下瀑布飛濺,有種常人難以理解的仙家氣派。


    這日,一個穿著白衫少年,站在雲濺涯瀑布下,一處從水潭凸起的石塊上,練習著簡單的劈刀動作。


    水潭凸起的石塊,經過長年累月的雨水衝刷,長著斑斑綠苔,濕滑難站。可少年,穩穩的站在石塊上,一絲不苟的揮動著手中的長刀。


    “嘩!”


    隨著一刀劈下,從刀身上乍現一道鋒利刀芒,斬進瀑布,從厚重的瀑布中一穿而過,斬在後麵的石壁上,留下點點石火。


    當太陽一直照在正空,少年才收斂刀勢,帶著一身水漬,從瀑布走出,來到碎石灘上。


    “少爺,你小心著涼了才是!”


    碎石灘外,一個俏麗機靈的小丫頭,匆忙小跑過來,小手裏拿著長袍,為少年披上,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一眨眼,魏無常、伍氏兄妹,三人已經來著七星門2個多月。三人由開始的不習慣,漸漸也變的沒起初的生分,好在他們所處的斷崖峰一脈,子弟也就三瓜兩棗,平時大家都不甚來往,也就少了一些尷尬。


    魏無常笑了笑,任由小丫頭給自己收拾。


    天氣寒冷,往年這個時候,在山莊時已經是各家各戶,開始置辦年貨,準備新春物十的時候,可是現在……


    忽然,魏無常三人齊齊扭頭看向碎石灘外,隱約間聽到一陣低聲議論。


    “二師兄,師叔他老人家收的這個弟子,什麽來頭啊?怎麽沒事就望著雲濺涯跑?”


    “王麻子,你小子不知道嗎?聽師傅他老人家說,這個新來的小師弟,天賦出眾,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真有傳的這麽神乎其神?”


    “你小子不相信,可以問二師兄呀!”


    “二師兄,老五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小子剛來時也沒表現出與眾不同的地方,怎麽就被你們一個個傳的神乎其神的!”


    三人說話中,正好經過碎石灘,看到魏無常、伍小七、伍六七三人。


    “見過三位師兄!”


    魏無常客氣的微微一禮,小臉上露出由衷的開心。


    重活一世,能夠見到曾經的師兄們,他當然極其開心,可惜,斷崖峰幾位師兄們,好像對自己不太待見,這讓魏無常即是好笑,又是無奈。


    “老幺啊,又在練習功課了?”


    二師兄趙懷遠,瞧著魏無常身側小丫鬟伍小七,俏生生的拿著濕噠噠的長衫,略微一猜,就知道小家夥又和往日一樣,刻苦的練習功課。


    “師弟剛剛入門,不敢懈怠!”


    魏無常客氣的迴答。


    “恩,不錯,很不錯!”


    趙懷遠有些意外的瞅著魏無常,確定對方才剛剛停止修行,就不住的點頭讚歎。


    “老五、老六,你們看看人家老幺,你們這兩個痞賴家夥,要有小師弟一般用功,也就不會被師傅他老人家訓斥了!”


    五師兄和六師兄幽怨的看了眼魏無常,也不敢頂嘴,隻是苦笑連連的迴道:“師兄教訓的是!”


    水潭外的碎石灘外走過三人,均是穿著七星門斷崖峰一脈特有的白色長衫,衫上點綴著點點蒼翠青山虛影,給一種飄逸之感。


    三人朝著魏無常打聲招唿,就又朝著斷崖峰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出聲議論。


    “二師兄,昨日五峰小試可多虧你大展神威了,要不然,恐怕師傅非活活劈了我們師兄弟不可!”


    “可不是!”一人接了一句,可緊跟著,又歎氣道:“也不知師傅他老人家咋想的,其它幾峰各個功法招式繁多,唯獨我們斷崖峰一脈,他老人家隻轉授一門秘技,還說什麽三年內若不學會第一式拔刀斬,便與斷崖峰一脈無緣,就要打出七星門……”


    這人滿腹鬧騷,顯然對這個師傅恨的牙癢癢。


    “是呀,是呀!”另一人連忙點頭附和,顯然深受其害,與此同時,眾人也發現了水潭中練功的少年,努嘴示意,輕笑道:“隻怕我們這個小師弟,年限將近,還沒成為正式弟子就要被打出山門嘍!”


    “你們說完了?”一直被二人稱唿的二師兄,麵容一板,臭著臉說道。


    二師兄對眾師弟平時頗為關心,再添對方修為不弱,是以一開口,便不怒自威,嚇的二人連稱不敢。


    “老六李二狗,你出身苦寒,父母均是山外農戶,若你數月後考核不過,可曾想過日後出路?”二師兄趙懷遠怒其不爭的教訓。


    被喊出乳名羞的通紅的李二狗,囁嚅半天,卻開不了口,想起2年前全家五口,男子險些被官府險些送去邊陲修築城防,而母親小妹卻險些送去做那人人唾棄的官姬,悲從心起,眼淚滴滴噠噠的落下。


    李懷遠似沒看到老六的傷心,繼續指責道:“可想過家裏老父老母,還有小妹,他們若沒了你這哥哥七星門記名弟子身份護持,會遭遇什麽下場?難道當年你親眼看到隔壁阿牛一家的下場,這麽快就忘記了?”


    李二狗抽噎著迴,“二狗不曾忘記!”


    李懷遠勃然一怒,“那你還學老五,成天晃蕩,不好好練習功課?”


    李二狗囁嚅半天,似忍受著莫大屈辱般,低聲迴話,仿佛受不了二師兄這般直刺刺的戳心之語,眼泛熱淚,“師兄,我錯了!”


    “還有你,你一個清河郡小小行商兒子,在這七星門竟敢人後詆毀人師,你可知遭了大忌?”李懷遠看到一旁老五正要開口,仿佛要為老六辯駁,就先開口斥責道。


    老五齊仁富早就被二師兄斥責老六的言語,弄的心生悲戚,此時聽到對方教訓,那還敢反駁,連忙開口,“師弟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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