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審計成為皇帝後


    作者:青竹酒


    文案:


    第一卷文案


    手握cpa,cta雙證,有七年集團審計經驗的審計總監周炔在升任集團副總的慶功宴上,被一瓶假酒送到了大梁朝的龍椅上。


    周炔看著禦階下那密密麻麻山唿萬歲的朝臣,他笑出了聲,他一個高級打工仔一下子就翻身成為天下之主了?別說,這夢還挺真實。


    他一低頭,發現底下竟然還坐一個人,現在他可是皇帝,他的夢他做主:


    “那個誰,這裏哪有你坐的地方,還不快起來?”


    一句話出,朝堂鴉雀無聲,底下那道宛若深潭的黑眸定定將目光凝在他身上,半晌竟真的站了起來:


    “陛下想是宿醉未醒,今日早朝就到這兒吧。”


    內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退朝。”


    三天之後,周炔終於認清了事實,他趕時髦,穿越了,還穿成了一個才十六歲沒有實權的小皇帝…而那個坐在朝堂上的人正是直廷司督主,大梁第一大權宦,權傾天下的內相宋離。


    很好,來的第一天就把最有權勢的人給得罪了,不過周副總不甘心到了古代做了皇帝還要做副手。


    他給自己製訂的kpi很明確:


    第一步:除宋離。


    第二步:親政。


    第三步:讓天下海晏河清,貪官汙吏,查不死他們。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kpi卡在了第一步。


    宮變當天,寢宮火光衝天,出現在門口冒死救他的竟然是宋離?宋離唇邊的血跡滴滴滑落,周炔看著心驚:


    “你怎麽了?傷著哪了?”


    眼前的人笑意慘淡:


    “陛下自己下的毒不記得了嗎?”


    


    此後他的kpi變成了:親政→查不死天下貪官→親親他家宋督主。


    且看審計總監怎麽審查六部,朕不允許一個銅板說不清楚。


    


    小劇場:


    一身玄色龍袍的人將賬簿扔了出去,盯著眼前的戶部侍郎:


    “用不用朕教你怎麽做假賬?”


    這種低級的假賬他們好意思送,他都不好意思看。


    周炔起身到了內室,太醫退下,清了半年的毒總算是快清幹淨了,榻上的人麵色慘白,身上已被冷汗打濕,他一把抱起人去後院溫泉:


    “臣殘缺之身,恐汙了聖眸。”


    周炔低頭惡狠狠吻在了那微涼的唇上:


    “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套路多腹黑督主攻&專業能力炸天皇帝受


    ps:前幾章有些慢熱,感情戲集中在20章以後


    


    ps:督主是真太監


    督主攻皇帝受(不要問我怎麽攻,你們懂得,沒有反攻,介意太監攻者誤入)


    雷萌自鑒


    內容標簽:強強 宮廷侯爵 基建 輕鬆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炔(李崇),宋離 ┃ 配角:┃ 其它:


    一句話簡介:天下貪官審不死你。


    立意:學好專業知識走遍天下都不怕。


    第1章 穿成了皇帝?


    華清宮的朱門外此刻站著一排的大內侍衛,從昨夜便開始的雪到此刻都沒有停,金色的琉璃瓦,青色的飛簷都被裹在了這潔白的雪花之下,天地間似乎都寂靜了下來,隻不過這華清宮中匆匆而過的宮人麵上的焦急之色和這寧靜悠然的雪景有兩分不搭。


    寢殿中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正從案幾上那方琺琅香爐中幽幽飄出,明黃色的紗幔掩著六尺寬的金絲楠木鎏金龍床,透過如霧一般的紗幔隱約能看到那床上躺著一個人影。


    床邊站著的人身材有些微胖,白胖的臉上此刻盡是焦急之色,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這華清宮的管事牌子,承平帝身邊的貼身總管張衝,他此刻看向了跪在床前的那一群太醫院的人,眉眼也豎了起來:


    “李院正,陛下隻是昨夜多飲了一些酒,怎的到此刻還不醒?”


    底下跪著的人再一次為裏麵的人把了脈:


    “張總管,陛下的脈浮而緊,又兼之有些發熱,這是風寒外侵之症,當輔以祛風散寒的湯藥,溫經通裏才好。”


    張衝擰著眉:


    “爾等速去開藥來。”


    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窗幔裏麵才算是終於有了動靜。


    周炔意識清醒之後深唿吸了一下才睜開了眼睛,但是入目的卻還是明黃色的帷幔,還有那他叫不出名字的雕花龍床,目光微移,眼前的一切很顯然都不是他所熟悉的時代,他一個挺身便直愣愣地坐了起來。


    煩躁,荒誕的情緒一瞬間一起湧上心頭,他煩悶地閉上了眼睛,一口國罵已經繚繞在了胸口,開什麽玩笑?他為什麽還在這裏?還是沒有迴去。


    張衝看到他坐起來立刻湊了上來,一張白胖的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陛下,您可醒來了,可嚇死奴才了。”


    周炔睜開了眼睛,正對上這張諂媚的大臉,強自壓下了下一刻就想罵人的衝動,啞著嗓子吩咐:


    “倒杯水來。”


    一旁的小太監立刻奉了茶上來,酒後口渴的厲害,周炔連著幹了三杯才放下杯子,他的目光環過這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寢殿,一切都還要從三天前開始說起。


    三天前,他從審計總監升任集團副總,他21歲畢業便到了一家外資會計師事務所工作,做了三年外審,24歲那年跳到了當時還沒有上市的時宇集團。


    五年的時間,他一手建立完善了集團審計製度,規章,建立健全財務核算方式,查證了很多財務的違規行為,看著時宇集團敲鍾上市,上市的當年董事會便提名他升任集團副總,當晚他便在會軒國際宴請了公司的同事。


    晚宴上是觥籌交錯,除了覺得開的那瓶茅台好像味道有些不對外,是賓主盡歡,周炔現在已經不記得他醉酒後的事兒了,隻記得,他再一睜眼睛便坐在了金鑾殿的龍椅上。


    是的,就是像做夢一樣的不靠譜。


    大殿上立著八根朱紅色的盤龍柱,盤龍迴旋,栩栩如生,雕花朱漆大門帶著一股子肅然的厚重感,白色大理石的地麵上黑壓壓地跪了一群穿著各色官服的朝臣,這一個大殿甚至都沒有跪下所有人,人一直排到了外麵的禦階上。


    “陛下駕到,眾臣早朝。”


    隨著一聲略尖的唱喝聲,眾臣山唿萬歲的聲音響徹大殿,透過重重屋簷,直上雲霄。


    酒精似乎還麻痹著他的頭腦,他隻覺得頭還有些發昏,正是酒後有些發飄的時候,周炔微微揉了揉額角,忽然笑了一下,眼前這荒誕的景象他隻當是做夢。


    黑壓壓的人頭,盡皆俯首,你還別說,這種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飄飄然,他的手隨意一搭,就正好搭在了龍椅的扶手上。


    鎏金的龍椅,觸手的感覺有些微涼,頗有質感,就連周炔都不由得感慨,這夢做的還真是有點兒真實呢,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龍頭,似乎昭示著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做夢當皇帝總比做夢當乞丐要好,從高級打工人成為天下之主原來隻需要一個夢?看來連周公都知道他今天高升了,特地給他安排了這麽一個夢,既然如此,還不如過過做皇帝的癮,這麽想著他就挺直了脊背。


    目光瞥向了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低著腦袋叩頭,禦階下有兩個椅子,隻有一個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那人隻是微微垂首,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他現在可是皇帝,夢都做了還不如擺擺譜,過過癮?這麽想著他便微微抬起手指了指底下坐著的那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出聲:


    “那個誰,這裏哪有你坐的地方,還不快起來?”


    一句話出口,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連著一邊唱喝的張衝都是頭皮一緊,心猛地一跳,臉色都跟著白了起來。


    坐在禦階下俯首的人聞言這才緩緩抬頭,那人一身深紫色蟒袍,腰束青玉緞帶,一頭墨發被一頂鎏金白玉冠束起,斜眉入鬢,襯的眉眼冷峭深俊,隻是臉色和唇色都過於蒼白。


    此刻那雙宛若深潭的黑眸定定地將目光凝在了禦座之上的那人身上,自始至終麵上都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這大殿中的氣氛卻越發的冷肅起來,半晌他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微微拱手,看著上首那人緩緩開口:


    “陛下想是宿醉未醒,今日的早朝就到這兒吧。”


    周炔還來不及在夢裏一展自己身為皇帝的至高權威,就隻聽得身邊那個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退朝。”


    百官如來時那樣規規矩矩地跪著,山唿萬歲,張衝趕緊去引自家喝醉了酒的主子:


    “陛下,退朝了。”


    周炔就這樣被帶著離開了皇極殿,他隻覺得頭有點兒疼,還隱隱泛著暈眩,想來是喝的太多了,他隻想睡覺,雖然沒有過足當皇帝的癮,但實在是太困了,也就不計較這一個夢的事兒了,看見了床就倒了上去,幾乎粘在枕頭上便睡了過去。


    卻不想這一次醒來才是真的噩夢,陌生的宮殿,陌生的麵孔,掐了兩次大腿都沒有醒過來的夢境,無一不向他昭示著一個他非常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他有可能穿越了...


    周炔麵無表情地坐在寢宮的龍床上,看著身邊一個接一個送毛巾,送醒酒湯的小太監,還有那個站在他身邊一臉忐忑的大太監,睡覺之前朝堂上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陛下您的酒可醒了?可還要讓人送些醒酒湯來?”


    陛下?看來他現在的這個身份真的是皇帝,他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銅鏡前麵,鏡中映出的是一張隻有十幾歲的臉,模樣倒是和他十幾歲的時候有八九分相似,若不是束發戴冠,又穿著一身這個時代的衣服,他甚至有一種恍然看到十幾歲的自己時的感覺。


    “陛下?”


    張衝躬身提請,周炔恍然初醒,不敢露了破綻,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故作酒醉初醒的模樣:


    “真是喝醉了,朕記得之前上朝來著,可有說過什麽話?”


    張衝立刻開口,將朝堂上之前的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周炔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目光卻一直落在張衝的身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分析出些朝中的局勢,張衝說完瞧了瞧小皇帝的臉色這才安慰了一句:


    “陛下酒醉,想來說過的話宋督主也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喝酒傷身,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暴露了巨大的信息量,這個張衝怕那位宋督主很顯然勝過了怕自己,結合之前朝堂上朝臣的表現,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好猜了,他這個身份怕是一個根本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


    “朕是昨天喝酒了?喝的什麽酒?喝了多少?”


    周炔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分析這個小皇帝是個什麽處境,他就想知道他隻是吃了一頓飯,喝了些酒,到底是怎麽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裏的?


    他沒興趣在這勞什子的朝代做什麽皇帝,他爬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到了實權副總的級別,這任都還沒上,怎麽能不明不白地穿到這裏?他必須迴去。


    “是,陛下昨天因為太傅考教心情不好,正巧內廷司進貢了幾瓶北境的好酒,您便讓奴才搬了一壇子過來,陛下一人喝了三壺,直醉到早朝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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