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意靜靜的看著腦海中的貓,這家夥太真實了,不像是個幻象,連胡子都根根分明!尤其那微笑的表情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突然,淨意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瞬時淨意立即蹲了下來歪著腦袋去看這桌子底部。


    奇了個大葩的!


    一隻倒掛著的貓也歪過腦袋來瞅著淨意,在瞅到他的瞬間又是一笑,這笑跟剛才簡直一模一樣!


    “哥,你在幹什麽,你掉了什麽東西在地上嗎?”顏華色見淨意蹲下還以為他在找什麽東西。


    “你找什麽呢,我幫你一起找。”於是顏華色也蹲了下來。


    這時顏華色才看見淨意原來不是在看地上而是在看桌子底下,於是也順著淨意的目光瞅了過去。


    “哇塞,一隻貓咪!”顏華色看見那貓後不禁失聲喊道。


    這時顏華色趕緊抱住了淨意並躲在其身後,“哥,貓怎麽能倒著站在一個平麵上呢,它又不是蜘蛛或者潮蟲?”


    顏華色將淨意抱的很緊,顯然她有些害怕。


    淨意輕輕的拍了拍顏華色道:“別怕,別怕。”


    但是他其實有著和顏華色一模一樣的疑惑,貓怎麽能倒立在一個平麵上呢,它又不是蜘蛛或者潮蟲?!


    如果說淨意比顏華色還多一些疑惑的話,那就是為什麽那貓還會笑,而且笑的還那麽迷人?


    這時,顏華色用手抓了兩下淨意激動的說道:“哥,這貓咋還會笑呢?!”


    這迴淨意的疑問不比顏華色多了,因為他有的疑問顏華色也有了。


    兩人就這麽瞅著那貓,當然,用顏華色的話來講叫做貓咪,淨意是沒有習慣把貓叫做貓咪的,他腦中關於這種動物的詞條隻有一個“貓”而不帶“咪”。


    但是現在咱們就別管它是貓還是貓咪了,大家隻想知道這貨為什麽能倒立在一個平麵上,這貨又不是蜘蛛或者潮蟲?!


    不知哪位哲人曾說過這樣一句飽含哲理的話,“當你看向深淵夠久時,深淵也會迴看向你”,原來,如果把深淵換成是貓的話,此理一樣成立,所以說哲人的偉大就在於他能說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來,太奇了個葩的了不起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當淨意的腦海中出現名句的時候,這貓的兩隻眼睛立馬從漂亮的波斯貓眼變的像黑洞一樣,沒錯,也就是深淵的感覺,瞬間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將兄妹倆吸了進去!


    兩人像是進入了一條時空隧道,但是在這隧道中沒有別的,隻有無盡的黑暗,黑到淨意看不見顏華色,顏華色也看不見淨意。


    在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發生之時,顏華色本能的大喊了一聲:“哥哥!”


    這是一種壓力的釋放,一種恐懼的釋放,同時她也試圖從哥哥的迴應中獲得一絲安全感,因為就目前而言,她最缺的就是這個。


    但是,問題來了,顏華色發現在這莫名其妙的隧道之中,她竟然聽不到自己喊叫的聲音,盡管她明知道自己的喊聲很大,也分明的能夠感受到這個隧道非常安靜,連一絲雜音都沒有,她深處本應該是掉一根針甚至掉一根雞毛都能聽見聲響的安靜之中,卻發現竟然聽不到自己大喊的聲音,這時聰明的她也就能推測出,哥哥也是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的,而自己也應該聽不到哥哥的聲音,這種在安靜之中卻聽不到聲音的感覺簡直可怕的瘮人,再加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給人造成的心理恐懼和壓力可見一斑。


    好在顏華色抱著淨意的手沒有鬆開,而且在這種難以形容的黑暗中還越抱越緊。


    顏華色是對的,她深知在如此兇險的意外來臨之時,稍微一鬆手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她會失去整個世界失去一切!


    而隻要他還抓著淨意,還抓著他哥,她就能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感覺到一絲希望,哪怕這希望細如蛛絲!


    這時顏華色竟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是淨意的,而是她從未聽過的一種聲音,沒錯,她確定這是一種陌生的聲音。


    “抓緊你哥,否則要是弄丟了自己,我可救不了你,你哥也一樣救不了你!”


    顏華色不知道這聲音淨意能不能聽到,但是不重要了,她隻感覺這聲音雖然是人聲,但是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仔細想了一下才想明白,原來是有一種喵喵的感覺,像貓叫。


    顏華色在黑暗中睜大了雙眼,她不是為了看清什麽東西或者看見什麽聲音,而是她想到了一些東西。


    “這聲音像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剛才那隻會倒立,會微笑的貓,顯然它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如今看來它還會說話,隻是不知這貓到底有何貴幹,從目前的處境看來,恐怕是兇多吉少啊!”


    顏華色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顯然很著急很焦慮,但是苦於並沒有什麽好辦法。


    “難道隻能聽天由命了?”顏華色感受到了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她不甘心不服氣,但遺憾的是她又無可奈何,無力迴天,心有餘而力不足用來形容她現在的處境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突然,一陣刺眼的強光差點沒閃瞎顏華色的眼睛,顏華色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在無盡的黑暗中時她是如此的期待光明,但是當光明毫無預兆的來臨的時候,她卻發現這更像是一種傷害,有些東西就是這麽奇妙,你像渴求空氣一樣渴求它,可是真到得到的時候,卻發現能讓你窒息的也是它。


    但是事實上,這隻是普通的光罷了,顏華色之所以覺得它亮的刺眼,隻是因為經曆的黑暗太黑太久罷了,就好像你給一個餓了七天的人一碗粥喝,他喝起來狼吞虎咽,但是這並不是因為這粥有多好喝,隻是這人太餓罷了。


    顏華色在嚐試著克服這強光睜開眼睛,正猶如他之前想克服黑暗一樣。


    慢慢的,一點兒一點兒,她眯縫著的眼睛從睜開到睜大,她終於又迴到了光明之中,看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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