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名字,故念連忙站起身來應答道:


    “我是。”


    把裙子往上撩到腰部,躺平在床上的故念被人直接大膽的看著,臉上不免有些火辣辣的,放在側邊的手也緊張的攥緊住。


    “把裙子撩下來,檢查好了。”


    檢查的女醫生一邊扯下手中的手套邊說。


    終於結束了,好羞恥!故念一聽麻溜的把裙子拉起來,往外走坐在一開始麵診時醫生麵前的凳子上。


    “故念?”


    “嗯,我是。”


    女醫生低頭寫著手裏的診斷報告邊說:“你下體中度撕裂,紅腫。我給你開了一些外塗和內服消腫的藥,這兩種藥都是一天三次塗和吃,禁辛辣禁房事,十天後來醫院複診。”


    居然這麽嚴重?許澤寧你這個混球!王八蛋要不是你……


    “記住了?”


    故念遲遲不迴應,女醫生抬起頭看向她問道。


    “記住了,謝謝醫生。”


    迴神過來的故念連連應聲答道。


    “年輕人就算再怎麽有激情,也得注意身體,更何況你是女孩子,平常這種小事上多多注意一下,萬一染上婦科病那可不是說著好玩的。”


    “嗯嗯。謝謝醫生知道了”


    麵對醫生如此善意的交待,故念那張臉比檢查時更紅,迅速道謝後,連忙抓起報告單逃一樣的往外走。


    迴到將軍府時,房內赫赫擺著四菜一湯,奇怪的是空無一人,故念長歎一口氣,前世記憶無比清晰的她知道這又是自己做的孽,拒絕與將軍府的人有過多的交流,不同桌吃飯更沒有小丫頭貼身照顧生活。


    能怎麽辦?自己造的自己來接受後果。


    故念快速扒完飯碗裏的飯,撂下筷子後,徑直往小房間洗浴間走去。


    時間過得越久非但沒有減弱,下麵反而越來越痛,故念實在受不了,邁一步路瘸一隻腳,終於慢慢悠悠的來到洗浴間。


    “將軍,夫人去醫院看了婦科,拿了一包藥就迴來了。”


    當場被安排緊盯住將軍夫人的小子,拱手宮頸向端坐在凳子上的將軍報告道。


    “她拿了藥?”


    “是的,特別大一包。但不知道夫人具體拿的是什麽藥,她當時是在小房間看的病。”


    “嗯,我自己會去查。”


    許澤寧說時眼睛放出了精光和萬分有把握的神情。


    後來被啪啪打臉的許澤寧!


    故念:當然特別大一包,十天的藥量好不好?


    洗浴完畢的故念,擦幹水半蹲在洗浴間,以極其怪異的姿勢給自己上藥。


    碼的!好痛。


    我的媽呀,怎麽塗起來那麽麻煩?


    許澤寧,你這個混球,王八蛋!


    拿著棉簽沾上藥膏一點點往上塗的故念,塗一下由下達上的的疼痛,臉就被痛的扭曲一次。


    “故念!”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啪嗒,本就擔心有人發現自己在塗藥的故念,精神高度緊張這下嚇得故念直接把手裏的棉簽和藥膏掉在地上。


    胡亂把掉在地上的藥膏和便簽隨意擼起來,塞到大大的藥袋子後。故念便忙不迭的拉起褲子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看清門外站著人,許澤寧?他怎麽來了?不是要養傷嗎?


    “怎麽了?”


    縱使不知道許澤寧突然到來原因,故念站在門口柔聲問道。


    “我落了東西在這兒。”


    這個借口應該不過與老套吧?許澤寧臉上透露出找不到“某件珍寶”的焦急和慌張。


    “什麽東西?”


    我怎麽知道落了什麽東西?隻不過是我頭腦一熱剛編的借口。


    在故念目光炯炯好奇心爆棚的眼神之下,許澤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是什麽東西來。


    說不什麽來,那就是不想說嘍,故念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在許澤寧耳邊響起:“你先進來找找看吧。”


    話音剛落,許澤寧就迅速從門外垮了進來,直直的往房內走去:“嗯。”


    “……”耳力真好,走路走的真快。


    藺玖輕輕掩上門跟在許澤寧背後,往房內走。


    怎麽會沒有呢?那個袋子她放哪了?


    許澤寧的目光在房內四處打量著,卻遲遲沒發現屬下口中的:“大大的藥袋子。”


    “在哪兒呢?”


    四處轉悠的許澤寧,對上故念的疑惑的眼神,想不通,連忙從嘴裏吐出一句話。


    故念果然聽到了許澤寧的“喃喃自語”,問道:


    “你說出來我幫你找找啊!”


    “不用。”


    我說出來還叫調查嗎?


    “你慢慢找,我去洗浴間……上廁所。”


    下麵傳來一陣陣抽痛,故念突然意識到自己塗藥吐塗到一半,得快速迴去全部塗好,要不然就不得好!


    故念撂下這句話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往洗浴間走。


    這個小丫頭不擔心我亂碰她東西了?還來不及迴應的許澤寧扭頭隻看到一個背影一晃而過。


    這下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他一人,之前不敢翻動的櫃子,許澤寧這迴也膽大的走上前緩緩拉開了。


    櫥櫃裏衣服雖然各色各樣,但大多以白玉色居多。


    隻看了一眼,許澤寧就覺得刺眼劃拉一聲關了櫃門,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許澤寧還沒找到嗎?”


    從洗浴間塗好藥的,不經感歎道這藥真不錯!刺痛感減輕了不少。一身輕鬆的問道。


    “沒有。”


    許澤寧淡淡說道。


    門外傳來一道整齊有序的敲門聲後,一道略顯滄桑的男聲響起:“將軍在嗎?前線有重大急事。”


    曆來淡然不喜於色的羅管家,此時卻流露出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我現在出來。”


    許澤寧也聽出來了,能夠讓羅管家親自找到這兒且語氣焦急,事情肯定不同凡小。


    許澤寧應聲答道。


    許澤寧剛踏步準備往門口走去,背後響起一道幽怨的女聲:


    “許澤寧!我現在還在這兒,你走不跟我說再見嗎?”


    許澤寧身形頓了頓,以往對於我的出行以及事務不屑於知道嗎?“……”


    “嗯?許澤寧!”


    “再見。”


    “你也再見!”


    聽到許澤寧的迴應,故念聲音略顯輕快的迴複道。


    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想起明天就是自己嫁人後第一次迴娘家,也就是迴門的日子。


    想想故母,故念眼角的淚水像是突然充了錢似的,迅速打開閘往下嘩嘩的掉。


    八月一號她同許澤寧大喜的日子,在臨出門之際同孟母發生了一段激烈的爭吵:


    “你現在滿意了?我嫁不了子冷哥哥,嫁給許澤寧那個虛偽小人?”


    她穿著紅的耀人喜服,像是張牙舞爪撩出請黑色的鬼,滿臉恨意的看向故母說道。


    “念念,澤寧那小子是媽媽看著長大的也是我好姐妹的兒子,性格好負責任,單就這層關係他便會待你好。”側躺在床上的故母麵無血色捂著嘴巴,劇烈咳嗽一陣後,才繼續虛弱開口道:


    “況且澤寧他對於你……”


    我不管這些啊,他是你故人的兒子,可他不是我的子冷哥哥啊!為什麽要逼我?”


    “孩子,我是為你好。子冷雖好卻……”


    她聽不進也不想聽她母親說的話,狠厲的打斷道:


    “什麽叫為我好?為我好就是讓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喬姨娘都比你對我好啊!”


    “念念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母親不對你好對誰好?”


    聽此故母一時激動,捂住胸口又是一陣聽的讓人心驚的咳嗽,仿佛要生生將肺髒咳出來。


    “你不用再說了,今天我嫁給許澤寧的日子也是我和你母女關係徹底斷絕的時候。你孟嫣然同我故念再無母女關係,永不相見。”


    “小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傷夫人的心?”


    站在一旁一直貼心為故母拍著後背,緩解她咳嗽的於嬤嬤,看著她從小照顧到大此時卻無比陌生的小姐一臉痛心說道。


    當時她什麽也不管直接甩手便出去了。


    同樣站在門外穿著同她身上耀人的紅色衣服的男人,聽聞聲響便立刻躲在暗處她看不見位置處。


    記憶重現在故念心裏,淚水爬滿了她整張臉,故念你當初怎麽那麽傻?眼睛怎麽那麽蠢?把世上真正對你好的人一一拋棄?


    重新一世,失去的,遺憾過得,該報仇的我都會一一做到。


    “羅家阿姨,將軍在府裏嗎?”


    早早醒來,梳洗打扮後的故念,看不見許澤寧的身影,便主動找到羅家的問道。


    “不在,昨天出去後就再也沒迴來。”


    羅家的如實搖了搖頭說。


    果然一天兩天的夫人果然變得不一樣了,羅家的內心驚喜的感歎道。


    在她們這些看著將軍長大的人心裏,還是希望夫人和將軍兩人能夠好好的,畢竟將軍從小到大吃的苦太多。


    “好,謝謝。”


    “夫人,這是我們該做的,別這麽說。”


    “羅家阿姨,將軍迴來的時候可以來跟我說一聲嗎?”


    故念說出這句話時,臉上不自覺的火辣辣的,實在是因為她“前世臭名遠揚”,不確定眼前羅家的能夠答應自己請求嗎?


    “可以啊,你是將軍的夫人,你不說我們也應該理應告訴你的。”


    羅家的爽快的利索應答道。


    “好,謝謝你啊!”


    一聽到羅家的爽快應答後,故念便激動一把抱上了她,她內心的激動實在是無法表達!自己的名聲還是不是那麽臭的!還是有人肯站在自己這邊幫自己的!嗚嗚。


    “夫人你這……”


    自己沒有答應夫人“刺殺將軍”這種無理的要求吧?為什麽這麽激動?


    “沒事。”


    理智迴來的故念連忙擺了手,往迴跑。


    迴到房間,故念想想今天是今天迴門的日子,按習俗的話必須帶準備一點禮品帶過去的,可又應該準備什麽?


    故念抓破腦袋也隻在上麵寫了三個字,禮品,錢!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準備什麽東西,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迴門哇!


    “夫人,外麵自稱孟子冷的人找你。”


    羅家的此時在外敲門,聲音沒有感情,機械的通報道。


    這該死的臭小子,夫人才嫁過來兩天,趁我們將軍不在就來不及“勾搭”她,可真夠不要臉的!


    “羅家阿姨,我不記得邀請他來做客。”


    “……”沒有邀請?姑奶奶這意思不就是不見嗎?可為了保險起見,羅家的遲疑了一會兒,內心忐忑不安的問道:


    “那夫人你還見他嗎?”


    “不見!”我現在就挺煩躁的,還見那個“小畜生”增添心裏的不快幹嘛?


    “行嘞!”


    羅家的一聽滿臉喜意,連忙去外麵通報,走路走的飛快將那個門外的“臭小子”趕走。


    門口,羅家的一臉喜意從遠處跑來說道:


    “孟先生,我們夫人不見你。”


    聽此,身穿白玉色西裝的男人,劍眉瞬間擰了起來,這女的怎麽突然不見我,往日不是眼巴巴的來找我?


    “你們夫人親口說的嗎?”


    孟子冷始終不相信一直跟一條哈巴狗跟在自己背後的女人,會斷然拒絕自己。


    以往,孟子冷每迴來找夫人時,將軍每每都在府裏,次次夫人都興高采烈的迎接招待他,將軍則閉門不出連帶她們這些做下人,都帶彎著腰,低頭走來。實在太憋屈了!


    這不夫人狠狠地拒絕了頭,羅家的都感覺自己有麵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雙手插腰道:


    “是的!”


    “勞煩你再去通報一次。”這個女人又在作妖?欲情故縱以此來自己的注意力?恐怕沒這個機會。


    “不用了,我在這兒。”


    腦袋想破都沒想到該準備些什麽東西的故念,準備出來尋羅家的討問一下經驗,聽其它的小丫頭說羅家的依然站在門外。


    故念便走到了門外,人未到聲先到說。


    “故家表妹,子冷哥哥今天找你有事相商。”


    黎書站在原地得意洋洋的看著羅家的說道。


    眼神中滿滿的諷刺“瞧你說你家不見我,這不親自來見我了?”


    麵前穿著白玉色西裝,“狗仗人勢”的人,故念看了一眼內心就止不住的想嘔,想扇死他。


    故念內心冷哼一聲道:“有事以後再說,我現在要準備東西。”


    “哼!孟先生先迴吧!”


    在等待夫人說話之際,羅家的內心忐忑不安,生怕夫人把他帶了進將軍府,這不一聽到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拒絕後,重重冷哼一聲後,語氣毫不客氣說道。


    “故家表妹?”


    這個蠢蛋在整些什麽幺蛾子?要不是因為你家的染布技法還沒到手,你以為我想理你?


    “表哥!你先迴吧,等下我家將軍迴來看到就不好了。”


    藺玖在“表哥”上咬字極重,一個個字經過緊要的牙關下冒了出來,故念恨不得現在就跟他把臉皮撕破,想想殺夫之仇和殺母之仇不能就這樣就算了!


    隻得維護著短暫和氣,打者太極說道。


    內心縱使在不甘願的孟子冷,為了維護自己“翩翩公子”紳士的形象,聽此也得就此作罷,拱手說道:“好,故家表妹到時聯係我。”


    “嗯。”


    故念搭話隨口敷衍道。


    孟子冷一走,站在大門口,故念就急不可耐的跟羅家的討問經驗道:


    “羅家阿姨,你還記得女兒嫁人迴門時要準備什麽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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