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波開始有些著急,不能讓煮熟得鴨子給飛了,“美女,你說你都那麽愛慕我了,何必要來玩什麽浪費時間的遊戲。我們直接衣服一脫在床上做運動不就好了?”


    我故作的羞澀的低下頭,心道,色胚,當真是不要臉的典範。


    再抬起頭時,目光如同水洗過一般澄澈,黝黑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辰般耀眼,“書上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不珍惜。


    我不想成為你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也沒有自信能夠成為你愛情生涯的終結者,我隻想成為你記憶之中最特別的那個。”


    曾波被我看得心癢癢,怪聲怪氣道,“行吧,你快搖。”


    開蓋,數字剛好比曾波開出來的數字大一點。


    我拿過一條淺色的領帶,身子往前傾靠近他,他的鼻息間是我淡淡的體香,心裏像貓抓一般磨人,“這一根領帶我打算蒙住你的眼睛。”


    “蒙住眼睛我還怎麽搖骰子?”曾波扭動著身子往後退,警惕的盯著我,“你不會是耍我吧?”


    “我哪裏敢啊,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來當你的眼睛。”我莞爾一笑,手上動作卻不容抗拒。


    手腕上的鬼臉動了一下,劇烈的疼痛又緩緩的從手腕往心髒蔓延。


    腦中出現一個陌生的畫麵,黑衣男子滿身是血的靠在岩石邊,他的臉隱在陰影之中,看不真切。


    我拉住他的手動情說著,你不是還有我嗎?我來當你的眼睛。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心髒,為什麽心會跳得如此之快,那個人……是誰?


    感覺……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這麽重要的人,我怎麽會忘記。


    轉念一想,一定是睽搞得鬼。


    地府之中那兩人已經說過了,睽會吞噬人的記憶,或者是添加記憶。


    看來,手腕上這張醜不拉幾的鬼臉在我的腦中加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記憶……真是一種變態的設計。


    我的臉離他的臉隻有咫尺。可我的心思都不在眼前的事情上。


    曾波想要伸手來拉我,才發現手被絆住,幾乎動不了,隻剩下脖子以上還能夠動彈。


    毫不猶豫的伸脖子來親我。


    我一察覺到他的動作,抬手在他臉上甩下一巴掌,心裏暗爽,怕他察覺到不對勁,低下頭,披肩長發擋住我的神情。


    曾波“嘶”了一聲,臉上的紅色巴掌印十分醒目,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我,眼裏藏著惱羞成怒。


    我吐了下舌頭,笑意不達眼底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把你當登徒子了,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做出輕薄的動作。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你……不是!”曾波氣急,卻毫無辦法。這個盧青青怎麽事事不按常理出牌,讓他不知要怎麽應對。


    可她又勾得他心癢癢,如果得不到,他以後半輩子都會覺得可惜。


    離開之後,或許再也找不到這種姿色的女子。


    那要趕緊把握才是。


    曾波訕訕的笑了下,“趕緊開始遊戲吧,不要浪費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的手繞過他的頭,用手中領帶給他蒙上眼睛,手指交叉,打結的時候故意重重一拉,他剛被我與珊珊打得鼻青臉腫,沒有彈性的不料壓迫到他的傷口,曾波的頭被迫往後仰,“啊!疼!”


    我暗暗使勁,打了個掙脫不開的結,鬆開手,“弄疼你了?”


    為了他男人的尊嚴,這點小痛怎麽能夠大喊大叫。


    他搖頭,淺色領帶沒有完全擋住他的視線,像是在眼前蒙上了一個紗,依稀可以看得清畫麵。


    我收起臉上所有的笑,冷漠的盯著曾波,“準備好了嗎?準備好……遊戲就開始了。”


    這一局,曾波用了十足的功力,開出了最大的數。


    毫無疑問,我又輸了。


    “美女,這一次是脫衣服還是脫褲子?”曾波調笑到,聲音油膩,語氣猥瑣。


    我瞥了眼手腕上的定魂鈴,除了衣服褲子,還有最後這一個飾品。


    不過,在任何時刻我都不會把它摘下。


    我懶得迴答他的問題,兩隻手放在衣服下擺,緩慢的往上移,露出a4的腰,平坦的小腹還有馬甲線……


    曾波咽了下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頭不自覺的往前伸,他從沒有如此覺得眼前的白紗礙眼。


    我的手繼續往上,露出的肌膚越來越多。


    ……


    浴室之中的石珊珊百無聊賴,坐在冰冷的瓷磚之上,時不時的看一會兒那扇緊閉的木門。


    豎起耳朵仔細聽其中的響聲,似乎……沒有很激烈。


    她深吸了兩口氣,站起身來,四處走動,至少這樣能夠讓她不會太緊張,思來想去還是洗把臉更能夠讓人冷靜些。


    石珊珊站在洗漱台前,盯著鏡子中憔悴的人,扯了下嘴角,都快要認不出自己了,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洗臉,冰涼的水珠滑過臉頰帶走絲絲燥熱,讓她心裏舒暢了不少。


    洗著洗著,眼睛怎麽變紅了?


    抬頭看向鏡子,臉上全是血,手上也是。


    原來剛才不是用水洗臉,而是血。


    她嚇到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鏡子中映出除了她以外的一張大臉,身體高度腐爛,她眼中泛著冷光,一步又一步的向她的方向而來。


    石珊珊想尖叫,張嘴張了老半天,沒有找迴自己的聲音。


    她還不想死。


    黑影與無臉鬼她都能夠有驚無險的解決了,一個女鬼不要怕,大膽上!


    石珊珊快速轉身,背靠在洗漱台邊,刻意壓低聲音道,“你……你想幹什麽?”


    羅萍湊到石珊珊麵前,“不想死的話,幫我做一件事……”


    珊珊結巴的說道,手反抓在瓷磚上,唯恐一鬆手,她便倒下去,“什……麽事,你說幫就幫,那我不是很沒麵子……”


    羅萍的嘴大大的張起來,“你不做!我就吃了你!”


    石珊珊在害怕的同時,腦子也在快速的運轉著,青青此時正在最關鍵的時刻,雖然她並不知道她要做的具體是什麽,不過肯定是對大家有用的。


    如果她此時,浴室與臥室一牆之隔,她若尖叫,在裏屋的青青一定會聽見,依照青青的性子,她一定會出來救她,那麽恐怕會讓她的計劃失敗。


    她已經拖累青青很多次了,不能夠再錯下去。


    石珊珊想盡量的拖時間,害怕道,“你不要吃我,你先告訴我,你要我幫忙做什麽?”


    羅萍用自己一雙腐爛的手指著木門,“去把門打開……”


    門上的鎮宅符對妖鬼有用,但人類不必害怕它。


    石珊珊深深的看了門兩眼,這個女鬼恐怕不是真的要吃她,開門?為什麽要開門?為什麽需要她開門?


    門後是青青與曾波,女鬼要找的必定是這兩人之一。


    她自己不去開門,卻要她開,說明女鬼害怕那扇門。


    想明白這些,石珊珊內心的恐懼全被興奮占領。


    “等等,開門可以,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我開門,你自己有手怎麽不去啊?”石珊珊又恢複了潑辣的性子,講話都麻利了不少。


    羅萍被石珊珊的話問得一愣,微微後退了一步,餘光在鏡子中瞥見自己的模樣,才記起自己已經死了多時,不再是人世間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她是惡鬼,專做壞事的惡鬼。


    她的神情冷硬起來,“讓你做你就做,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你不做是嗎?我現在就吃了你!”


    石珊珊覺得自己已經夠狼狽了,也不怕更加狼狽一些,兩隻手交疊放在胸前,別著腿,“你是自己沒有辦法去開門吧?既然沒有辦法開門,那更應該對我好一點,免得我一生氣,永遠都不會答應幫你!這裏就我一個人,你如果聰明一些就要明白,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幫你!”


    羅萍爛肉一般的手掐住石珊珊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沒有人能夠威脅得了我!”


    女鬼力大無比,石珊珊瘦小,一下子便被她提起道半空之中,腳尖點地。


    她脖子上舊傷未好,又添新痕,“你,很著急,殺了我,對你,沒有好處,羅萍。”


    女鬼聽到自己的名字,倏然鬆手,石珊珊摔了下來,頭撞到瓷磚上,瞬間起了個包。


    石珊珊拍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還好賭對了。


    剛才青青莫名其妙的問起羅萍,勾起她的記憶,在她多次確認之下,眼前女子的確是羅萍無疑。


    在她的印象之中,羅萍老實本分,善良單純,除了外貌差了點,被丟進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之外,比可嵐那個妖豔賤貨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她怎麽會變得如此麵目全非?


    她又是因為什麽死了……


    那她的目標必定是曾波。


    不能開門。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羅萍居高臨下,平靜的盯著她。


    石珊珊挪到牆角靠著,全身散架般疼,“記得,怎麽不記得……曾波的女朋友嘛。”


    羅萍發白的眼睛猛地變紅,“不準提那個男人!”


    “你做人未免太雙標了吧,你自己一個人變成鬼之後還巴巴的跟到這裏來,不是為了曾波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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