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珊珊大張著嘴想尖叫,被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冷靜,不要打草驚蛇。”


    石珊珊憋著氣點頭。


    我鬆開她的嘴,捏著桃木劍。而石珊珊更是在地上挑挑揀揀最後挑了一根稱手的木棍。


    不管對方是什麽大羅神仙,先打一頓再說。


    聲音是從裏間發出的,我們兩人在門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聲音。


    是男生的哼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我聽得麵紅耳赤,想拉扯石珊珊暫時迴避。


    她從沒有經過房事,最多看過一些島國小電影,但到了實際生活之中,她根本分不清那男人的悶哼聲代表的是什麽。


    她悄悄的把門推開一條縫,看到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跪坐在床上坐著不可描述的動作。


    看到這裏,不管她有多麽的愚笨也明白了剛才聽到的悶哼之聲是什麽意思。


    石珊珊氣不打一處來,竟然在這裏遇見了一個流氓!看她不打得他磕頭認錯。


    我趕緊扯住她,不讓她繼續作下一步動作,“你沒發現什麽不同尋常的?”


    經過我的提醒,她又認真的看了幾眼,嚇得舌頭都打顫了,“他……他一個人,在床上做什麽……那種事啊?”


    “對,他一個人,為什麽在床上做這種事……”我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因為我百思不得其解。


    隨著男子一聲高昂的叫聲,世界安靜了。


    我們的到來終於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緩緩的轉過頭。


    石珊珊害怕的用手捂住眼睛,害怕又會看見什麽恐怖的畫麵,比如無臉鬼之類的。


    又擔心錯過什麽精彩的畫麵,捂住眼睛的手指撐開一條縫。


    男子出乎意料的清秀,隻不過看上去有些虛弱罷了,可能是縱欲過度而引起的。


    之所以我還帶著石珊珊站在此處,是因為之前我已經打開陰陽眼觀察四周,沒有發現鬼怪的蹤跡。


    那就說明,眼前是個人。


    還是和與我們一同被困在鬼空間之中的人。


    或許能夠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石珊珊把遮住眼睛的手放下,捂住嘴,驚詫道,“怎麽是你?”


    “你認識他?”我望著石珊珊。


    “他……他是曾波,可嵐那個消失的男朋友。”石珊珊嚴肅的說著。


    曾波轉動了下眼珠,恐懼的看著我們兩個,“你們……是人是鬼?”


    石珊珊手叉腰,冷哼一聲,“曾波,我們還沒問你,你是人是鬼呢?還有你剛才在做什麽!”


    曾波愣了下,真誠的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剛才……在你們進來之前我在睡覺啊……”


    我與石珊珊快速的對視一眼,沒有繼續在他剛才在做什麽事情之上糾結。


    真相,很快便會水落石出的。


    “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好嗎?”她把粘在臉上的頭發撩撥開,露出整張臉,幹淨的臉再加上點點雀斑。


    石珊珊把江辰希劃為渣男的行列,順便把曾波也劃入。


    她總算是看明白,這些所謂的富二代哪裏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待她們這樣家世的女孩子,圖個新鮮,玩玩兒而已。


    錯得是,她們當真了。


    “……石珊珊?”曾波想了很久,終於記起眼前人的名字。


    他曾經去過幾次可嵐的學校,聽可嵐提起過石珊珊,也見過幾次。


    她是藝術學院高材生,兇狠潑辣。長相雖然一般,但那性子,的確很容易讓男人上癮。


    就想一朵帶刺的玫瑰……激發起男人的征服欲。


    石珊珊與可嵐在外人麵前是很要好的朋友,背地裏誰都看不慣誰,都覺得對方礙眼的很。


    曾波不喜歡石珊珊這樣的女人,他喜歡像可嵐那種,說句話都能夠把人的魂魄勾走的。


    真是冤家路窄。


    床邊有幾條椅子,石珊珊拉著我一同坐下,時刻與曾波保持著一段距離。


    剛才他“銷魂”的模樣太讓人印象深刻,不防著實在不行。


    剛才曾波的行為太過於震撼,讓她沒有辦法把他當做正常人來看待。


    “你怎麽會在這裏?”石珊珊與曾波一同開口。


    兩人同時愣了下。


    “你來得時間比我長,你先說。”石珊珊別著腿,一副老大的模樣,如果曾波不說,她有一百種方法折磨到她說。


    曾波脾氣是差,但在這鬼地方待得暗無天日,終於來了個活人,能夠與他說說話。


    別提多高興了。


    就算態度不好一點又如何,保命重要。


    他一下子便當場原諒了石珊珊的不尊重。


    曾波大致的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故意省略掉與高跟鞋美女雲雨一番的事。


    這是他的隱私,他有權利不與他們說。


    石珊珊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的發表一些看點。


    這下輪到石珊珊說了,她也是粗略的說了。


    討論之後,良久的沉默。


    石珊珊是個什麽都敢說的潑辣性子,看見曾波那張小白臉總是很容易讓她聯想到江辰希,一想到江辰希,她的心中就有無名的火要燒起來,“我們講了這麽多,你都沒有問過你那親愛的女朋友可嵐的情況嗎?”


    曾波抖了下,順著她的話說道,“我都忘記了,可嵐最近怎麽樣了?”


    石珊珊狡猾一笑,“你自己的女朋友,你自己都看不住,我們怎麽知道……”


    曾波的臉當場冷了下來,一言不發。


    “我猜測,你應該很愛你的女朋友吧。”石珊珊把椅子往前搬了一些,讓自己接下來說得話說得更清楚,“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個悲傷的消息,你的女朋友可嵐……死了……”


    曾波猛地一下跳起來,“什麽!可嵐死了!”


    石珊珊被他的動作嚇一跳,立馬點頭。


    我全程觀察曾波的表情與反應,在他聽到可嵐去世的消息的時候,他的表情不是我預料之中的傷心,震驚,悔恨或者是不願相信。而是……鬆了一口氣。


    奇怪,他的女朋友死了,怎麽會鬆一口氣。


    難道他愛他女朋友的所有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曾波表示自己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我拉著石珊珊出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


    石珊珊拿著木棍在手中把玩,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便是不顧眾人的阻擾,衝進可嵐的房間,哭得悲天搶地……”耗費的靈力過多,需要休息,我閉目養神,連聲音都帶上一絲睡意。


    石珊珊笑了笑,扯住我的手,她剛才趁著我不注意,在房內翻箱倒櫃,找到一個藥箱。


    我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她仔細的給我手上的傷口消毒,抹藥,包紮。


    燈光照射在她的側臉,竟然說不出的好看,讓人看了又想再看。


    “我和可嵐是水火不容的朋友。”


    我的嘴角抽出了下,“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水火不容可以用來形容朋友?”


    石珊珊轉頭看我,“噗嗤”笑出聲,吐了下舌頭,“我是藝術生,文化課從來沒有好好上過,不是在睡覺就是逃課……”


    她仔細的包紮著我的手腕,紗布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上去,還細心的給我打了個自認為漂亮的蝴蝶結,把我纖細的手腕包得和饅頭一樣。


    我收起嫌棄的眼神,好歹人家一片好心。


    “我與她啊是一段孽緣,都是從一個村子裏出來的姑娘。


    家裏培養一個藝術生不容易,每天能花的錢緊得不能再緊。


    這個時候,就想一些歪點子,比如,嫁入豪門,飛上枝頭當鳳凰。俗話說得好,讀的好不如嫁的好,嫁好了,可以少奮鬥五十年呢?


    可山雞就是山雞,飛上了枝頭,也隻是比別人看得遠一些的山雞。”


    石珊珊歎了口氣,往臥室的反向看去,冷笑,“我一直看不慣可嵐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


    曾波有一個交往幾年,對他死心塌地的女朋友。我見過,不漂亮,卻是真的愛曾波,願意把整顆心都掏出來的那種。可嵐知道她的存在……”


    石珊珊轉頭看我,眼裏閃著淚花,“男人都是花心的!曾波有了女朋友不夠,還在外麵亂來。可嵐以第三者的名義留在曾波身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曾波被可嵐迷得死去活來,他那個女朋友不聽不信,把曾波當做自己的祖宗供起來。


    在看到可嵐死的那一刻,我在想,這世界上真的會有罪有應得這種說法吧。


    可我哭得傷心也是真的,替她不值。可嵐的確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在很大程度上,是受曾波的影響,


    我在想,可嵐死了,曾波拚什麽還活著?


    我與她的鬥了這麽多年,到頭來,誰都沒贏……”


    我從小到大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大多是點頭之交。


    後來遇見吳勇,他對我百般溫柔,百般的好。


    向來缺愛的我很快就淪陷了。


    我不愛他,可我在努力愛他。我的世界太過於孤獨,我希望熱鬧一些。


    石珊珊所說的情況我沒有遇見過,通過她的描述,我卻是能夠感受的特別清楚。


    這就是……朋友嗎?


    石珊珊看我發呆,吸了下鼻子,“我是不是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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