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給江辰希捶腿的動作不停,心思卻飄遠了。


    昨晚,她故意灌了江辰希好幾杯酒,想著晚上來一次親密接觸,坐實她女朋友的名義。


    哪知還未入夜,先睡了的是她。


    半夜突然被幾聲急促的高跟鞋聲驚醒。


    轉身一看,窗戶透著慘白的月光,身旁哪裏還有江辰希半點身影。


    她氣得瞬間就醒了。


    來參加宴會,她特意準備了一套性感內衣,根本沒想到,什麽都沒有派上用場,自己先睡了過去。


    懊惱的抓了兩下頭發,下床,門外十分的安靜,這麽晚了,江辰希到底去了哪裏……


    她在房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門外有腳步聲,還很雜亂,像是女士高跟鞋的聲音……


    珊珊想了很多,最可能的猜測是江辰希背著他和其它女人苟且。


    越想越氣,她直接拉開房門,貓著腰出去。


    空曠的走廊一個人沒有,高跟鞋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腳步聲漸行漸遠,她猶豫了片刻,打算跟上。


    餓死膽小的,撐起膽大的。


    她不敢跟得太緊,遠遠的跟著,隻能聽得到聲音,就是見不到人。


    腳步聲突然停了。


    有低低的交談聲。


    她躡手躡腳的躲在一個角落,探出頭去看,那抹高大帥氣的身影不是江辰希是誰。


    他低著頭似乎在和誰說話,她努力看著,就是看不清那張恰好被江辰希擋住的臉。


    那個人扭頭走了,江辰希追了上去,一把把他拽過,按在牆上親吻。


    也正是如此,珊珊看清了他的樣貌。


    那張臉……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江辰希不願意砰她的原因,她總算是知道了。


    但知道真相之後又能如何,事實無法改變,隻能自己生悶氣,總不能去找江辰希理論?


    江辰希喜歡男的,她珊珊隻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擋箭牌。


    她悄悄的蹲在哪兒,就像是個第三者一般躲在暗處。


    連修與江辰希吻得火熱。


    兩人推開門,一同進去。


    門關上很久,她依然呆愣在原處。


    直到腿蹲麻了,才站起來迴屋,在房中獨自一人等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終於等到了他。


    江辰希迴來洗了個澡,她躺床上裝睡,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江辰希心情不是很好,她也不敢隨便惹他。


    第二天醒來便發現可嵐死了。


    可嵐死在連家,可夠連家人頭疼一會兒了。


    商人重利,江辰希也不為過,若是連家自己都無法自保,江辰希離開連修不過是早晚的事。


    那她珊珊上位不是指日可待了嗎?


    珊珊的迴憶被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所打斷。


    連修動作極快的到門口,打開門,緊鎖的眉頭在見到來人的時候依然沒有鬆開。


    阿禾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表哥。”


    那些高昂著頭等待警察來的都蔫了下去。


    沈華大老遠聽到阿禾的聲音,快步走至門邊,二話不說就把阿禾扯到自己身邊,與連修保持一定的距離。


    沈華平日裏溫潤的模樣在阿禾這兒便什麽都不剩了,開口就是指責,“昨天不是讓管家送你迴去,你今早怎麽又來了?”


    我的心也跟著重重一跳,連家成了一個鬼空間,為何獨獨阿禾能夠進來。


    阿禾懷裏抱著個盒子,她隻不過是單純的想著來連家見見青青和沈華,沒想到人還沒有見到,沈華就劈頭蓋臉的罵她。


    自己難道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阿禾把所有要解釋的話都咽了迴去,“那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離開。


    沈華立馬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板著臉,“哪兒都不準去。”


    阿禾心裏所有的氣都被沈華拉她的動作而全消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閃忽閃,“……好”。


    阿禾心道,巴不得一直待在沈華身邊呢。


    “阿禾,你懷裏抱著是什麽東西?”看阿禾從進門開始,便一直抱著個盒子。


    阿禾這才想起來,還有事情還未完成,她把盒子舉起,遞給連修,“我在別墅門口,遇見一個快遞員,他說,這是你們連家的快遞,既然我要進來,就給我讓我一起帶進來。”


    連修猶豫了下,沒有馬上伸手接,聯係之前發生的事情,這盒子裏恐怕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華直接拿過阿禾懷中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扔,“東西已經送到,是什麽,你們自己看。”


    沈華從始至終都把阿禾緊緊的護在身後,仿佛那盒子是什麽定時炸彈。


    阿禾沒經曆過昨天的事情,對眾人的反應看不明白。大家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敏感起來。


    連柔柔盯著阿禾看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她心下有一個決定,不僅盧青青要死,阿禾也要死!


    別墅大門洞開著,原本清亮的天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霧。


    阿禾“咦”了一聲,“剛才還是大晴天,怎麽突然天黑得這麽快。天氣預報上也沒有說今天會下大雨啊。”


    阿禾醒來時發現在酒店,管家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與她說了。


    昨晚沈華似乎對她的關心多了那麽一點,那肯定是要趁熱打鐵。一大早,把自己收拾齊整,巴巴的就來了連家別墅。


    明知道連家人,除了連修把她當表妹,沒有一個人待見她,她也無所謂。


    沒有一個人把阿禾的話放在眼裏,人微言輕。


    眾人眼睛都盯著桌子上放的快遞盒子。


    很普通的紙盒子,連快遞基本的物流單都沒有。


    連修額頭上冒著冷汗。


    連柔柔踩著細高跟,霸氣的走過來,單手拎起快遞盒,“我看看,一大早寄來了什麽東西。”


    若說他們連家買了什麽東西,應該是前兩天,連禕與王翠的結婚紀念日,連禕答應她,給她買了一副斯裏蘭卡的9克拉貓眼耳環,寓意長長久久。


    連柔柔與王翠向來不親近,連柔柔最是喜歡寶石之類的東西,被她看到,管它是誰的東西,必定占為己有。


    王翠總不能和自己的女兒搶不是?


    王翠這邊自己心裏著急,搖晃著連禕的手臂,“老公~”


    連禕咳嗽了兩聲,“柔柔,你媽前兩天在斯裏蘭卡買了幅貓眼耳環,這應該是你媽的東西。”


    連禕開口,聲音是垂暮之人的將死之氣。


    連柔柔拆快遞的動作一頓,“哦?”


    向端坐在沙發上的王翠走去,連柔柔每走一步,王翠便往連禕身邊縮一分。


    母親怕女兒……


    還是頭一迴見。


    在場的其他女性不淡定了,貓眼寶石!寶石中最尊貴的一種,貓眼寶石以玉石成色像貓的眼睛一般,產生貓眼效應。


    那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我眼睛緊盯著盒子,如此寶貴的東西,包裝的盒子也未免太寒顫了些。


    “想要?”沈冥問道。


    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聽懂他所說的意思,想要貓眼耳環?


    我笑道,“哪有女孩子不喜歡寶石的……”


    沈冥不再說話,難道她那麽喜歡水晶……默默的把這句話記在心裏。


    連柔柔把盒子輕輕的放在王翠麵前的茶桌上,“噠”的一聲,王翠嚇的差點要跳起來。


    “這麽貴重的東西,可要放好了。”連柔柔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王翠“嗯”了一聲,比蚊子的聲音還要小。


    連禕的手在王翠穿著絲襪的腿上拍了拍。


    “貓眼耳環?那可是限量版的耳環,我半個月前預訂的,都被搶光了……”有女士目露羨慕,盯著王翠腿上的快遞盒看個不停。


    “連老板對自己的老婆真好……”


    “這恐怕沒有個幾百萬,拿不下來吧。”


    王翠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嬌羞的笑著,雖然年紀大了些,好歹風韻猶存,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連柔柔笑了笑,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既然很貴重,拿出來大家看看……”


    旁邊的女士們激動不已,能夠親眼看一下貓眼耳環,這一趟不算白來。


    聽說色澤越是純正的貓眼石,在強烈的燈光之下,旋轉寶石,能夠看到貓眼睜開與閉上的樣子。


    王翠在大家的應和聲之中,溫柔的拆著盒子,動作極盡輕柔,怕不小心把貓眼石給磕到碰到了。


    打開盒子的一刹那,有一股酸臭之味從中飄出來。


    圍觀的人都往旁邊讓了讓,疑惑的四處看了看,這哪裏來的臭味啊。


    王翠心裏有些疑惑,但手上動作不停,終於把盒子拆開,尷尬的低頭看著那對貓眼耳環,臉色煞白,放在盒子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眼角暼向連柔柔,是與溫婉格格不入的狠厲。


    其他人覺得奇怪,為何王翠把盒子遮得嚴嚴實實,誰都不讓看……


    王翠心中正想著什麽借口來把此事圓過去。


    連柔柔伸手把盒子奪了過,放在茶桌的正中央,“外界傳聞父親怎麽怎麽的十分寵愛母親,連貓眼耳環都眼睛不眨的送了,那讓我這個女兒,好好的欣賞欣賞。”


    其他人跟著圍了過去,好奇的看著,竊竊私語。


    連柔柔一把把盒子掀開。


    王翠站起來,“不要……”


    但顯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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