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越澤既風趣又幽默,不會冷場。


    一天。


    他帶我轉了許多地方,整體十分的滿意,除了偶爾對我做出的親密動作,讓我有些許不滿,可說了是名義上的女朋友,不應該在在意這些細節。


    畢竟我經常以女漢子來標榜自己。


    暮色四合。


    騷包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學校門口。


    後座上擺滿了禮物,有遊樂場的紀念品,有電影的周邊,還有抓娃娃機中抓到的玩偶……


    滿足所有女孩到女人的少女心。


    洛越澤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輕敲,“真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這樣,我可以多擁有你一分鍾。”


    洛越澤今天說的情話比我這二十多年的歲月聽到的全部還要多。


    聽的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


    我隻好裝聾作啞的聽不見,安全帶解開,一隻手放在門把上,洛越澤快速伸手按住我放在門把上的手,我的手如同觸電般收了迴來。


    整個人被圈在他的懷中,陌生男人的氣息靠近,我的大腦挺轉了兩秒。


    身體的自然反應是把他踢開,可最終忍住了,畢竟辛苦了一天,三色珠還沒有拿到,洛越澤就是“爸爸”,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他一隻手按在門把上,臂彎觸碰到我的腰,我往後縮了縮。


    他另外一隻手伸到我的發間,“別動……有東西。”


    我隻好乖乖的不動,小聲說道,“可是你也不需要靠這麽近吧。”


    他的臉在離我三厘米遠的地方停住,垂眸盯著我的唇,夾雜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噴到我臉上,“你這受驚的小白兔模樣……很迷人。”


    我狠狠的一把把他推到駕駛座上,也不管頭上是有什麽東西,冷聲道,“還有完沒完……”


    洛越澤坐著狂笑,手上拿著一個錦盒。


    我抬頭看車頂,上麵有一個打開的暗盒,看樣子我頭上有東西是他哄我的。


    下一秒,他收住笑,打開精致小巧的錦盒,“送給我女朋友的禮物……”


    他目光坦然又深情,其中像是有無數個吸盤,在吸引著我的注意力。


    “洛越澤,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今天還沒過去,你就是我女朋友。收下它,明天三色珠就會送到你的手中。”


    三色珠的誘惑我無法拒絕,收下,手指摩擦著鑽石吊墜,上百個切麵,所有的光吸進去,再溫吞的吐出來,那是溫潤委婉的具有各種意向的芒輝。


    盒子上標著一句英文,“獨一無二,緊扣相係,一生相守”。


    實在諷刺。


    “洛越澤,我們不可能,不要再做無謂的事了。”


    “一切皆有可能,我如果之前就放棄了,你現在還會是我女朋友嗎?”洛越澤下車,繞過車頭幫我打開車門,手放在車頂,防止我被撞到。


    我與他麵麵相覷,“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明天,我等你的三色珠。”


    “女朋友,分手擁抱。”洛越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微愣,他已經抱上來,一觸即離。


    我狠狠的瞪著他,伸手理了下並不淩亂的衣服,一言不發的轉頭離開。


    身後洛越澤放肆的笑聲令我的步伐更加快。


    ……


    沈家別墅,燈火通明。


    鄭叔低垂著頭,沈華跪在地上,沈冥則優雅的坐在沙發上。


    不是說今天不迴來……


    沈冥抬頭,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相碰,唿吸窒了一瞬,不會是和洛越澤出去,東窗事發……


    心髒重重跳了兩下,腳步輕盈的到沈冥身邊,給他捶腿捏腰,“這是……怎麽迴事?”


    沈冥的鞭子握在手上,而跪在地上的沈華,皮開肉綻,滿身血汙……


    “孤養你,不是讓你去送死的……”沈冥淡紫的眸子冷若冰霜,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


    沈華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屬下知錯。”


    “不罰是不長記性。去祠堂跪三天,三天之內,不準離開。”沈冥大手一伸,直接把我抓進了沙發,摟著我,受到驚嚇,我的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不可描述的位置。


    燙得我立馬站起來,沈冥又把我撈了迴來,“別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我隻好乖乖的坐著,感受他某個部位的變化,坐立不安。


    隻能盯著沈華來轉移注意力。


    沈華著急的抬頭,我這才看清他的臉,滿臉斑駁的血跡,隻看清一雙如深潭的眼睛,“主上,三天過後你如何罰我,屬下都無異議,這三天屬下還有要事沒做……主上……”


    淡紫的眼眸浮上譏誚,嘲諷似的勾了勾唇角,斜睨沈華一眼,而後視線收迴,“又想去送死?”


    沈華無言以對,求救般的看向我,眼裏仿佛在說,他等不了那麽久,等處罰結束,七日期限將至。


    求得一分的時間,就是給阿禾奪得多一分的機會。


    我歎了口氣,正猶豫如何與沈冥求情才不至於太過於直白與生硬。


    嘴還未張開,沈冥冷聲道,“他這一身傷是去洛家找三色珠弄的……”


    我驚得目瞪口呆,沈華……太固執了,三色珠在洛家必定層層保護,沈華能力再強,也無法與洛家對抗。


    他那一身傷,觸目驚心,看著都疼,這還不足以讓他死心……


    沈華羞愧的低下頭,“是屬下能力不夠,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不會再如此狼狽……”


    沈冥眼底一片寒涼,“你還記得孤是你主子?那就記著我的話,去祠堂麵壁三天,三天之後你再出來,做你要做的事。”


    沈冥的話不容置疑,我隻好把所有求情的話咽了迴去,偏過頭就當沒有看見沈華的眼神。


    沈華眼中的光芒一寸寸的崩塌,最後隻剩下死寂。


    我不自然的摸了下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三色珠明天便能夠拿到,還是先不告訴沈華好了,要不然被沈冥知道,我當了洛越澤一天的女朋友,他可能會把房子給掀了。


    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著想,讓沈華去麵壁三天,也是個不錯的打算。


    我應和道,“沈華,這三天我會替你照顧好沈冥的。”


    沈華是聰明人,一聽就懂我說的意思。


    照顧沈冥是假,找三色珠才是真。


    他的神色這才緩和一些。


    ……


    和美醫院病房。


    蘇晗臉色鐵青的拔了手上的針,有細密的血滲出來,她卻毫不在意,“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與蘇晗有七分相像的人壓抑著怒火,“你天天沒皮沒臉的湊到連修身邊幹什麽,連家現在已經大不如前,我們蘇家的臉被你丟光了!我定了飛美的機票,等下給你辦了出院手續,今天就給我走!”


    蘇晗一隻手抱著手臂,冷笑,“我不走!要走你們走。”


    “不走?那蘇家就沒有你這女兒!”蘇父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明明都是他生的,與她弟弟脾性怎麽相差這麽多。


    蘇晗扯了扯嘴角,弧度輕的幾乎看不出來,無所謂道,“你們什麽時候把我當你們女兒了。”


    蘇母在一旁抽抽涕涕,“小晗,不要再氣你爸爸了,你的病不能再耽擱,我們在美國找了一個很好的治抑鬱症的專家,到時候一定能夠治好你。”


    蘇晗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蘇母扔過去,吼道,“我沒病!”


    蘇父眼疾手快,杯子砸到了他的後背,濺了一身的水。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怒道,“不可理喻!”


    上一次蘇晗奄奄一息的畫麵曆曆在目,畢竟是自己親生的,蘇母怕他們兩人又起什麽衝突,趕緊把蘇父拉了出去。


    門關上還能聽見蘇晗在屋裏罵罵咧咧,“那你們當初生我做什麽!我的事不要你們兩個假惺惺的來管!”


    ……


    第二天,洛越澤如約,三色珠到了我的手上。


    沈冥不在,在房間之中,把阿禾的屍體弄了出來,依照青湪的步驟,用刀劃破胸口,因為本身是學醫的,在取血的時候避開了重要部位,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流入準備好的瓷碗。


    戒指把阿禾的屍體保存的完好,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三色珠顧名思義,透明的色澤,充沛的靈力蘊含在其中,遇火成紅,遇水成藍。


    我把它放進血中,純白的珠子緩緩變得透明。


    等珠子中的靈力融化進血液裏,給阿禾喂下,阿禾便會醒來,這真是這一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瓷碗放在桌上,我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它,眨也不眨。


    突然眼前一暗,我奇怪的環顧四周,怎麽會有淡淡的鬼氣飄進來。


    緩緩的,有黑影從門縫中飛進來,沈家別墅有陣法,一般的鬼是無法進來半步的,四周的孤魂野鬼也十分的安分,從不隨隨便便的跨越雷池半步。


    今天這是怎麽了,所有鬼都瘋了?


    在我愣神的片刻,他們全都衝向放在桌子上的瓷碗。


    臥槽,竟然是打三色珠的主意。


    說時遲那時快,立馬把碗奪了過來,抱在懷中,有些許血濺了出來,我心疼不已……


    瓷碗中的三色珠在快速旋轉,溫度越來越高,燙的我幾乎抱不穩它。


    手臂上一陣疼痛,一隻怨鬼抱著我的手臂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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