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麽死的?”我把視線從照片上移向沈華身上。身上傷口這麽多,還真的很難知道致命傷是什麽。


    “法醫鑒定,是性窒息。”


    “性窒息?”如果當看字麵意思,應該是窒息死的。


    沈華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性窒息,國外也稱自淫性窒息或自淫性死亡,是指性心理和性行為變態者,獨自一人到偏僻隱蔽的地方,采用縊,勒頸項等控製唿吸的方式,造成大腦的缺氧狀態,刺激增強其**以達到性**。由於實施過程中很容易發生意外,這種行為有很大的風險會導致窒息性死亡。”


    聽完之後,我目瞪口呆,玩這麽大?


    “他有什麽自殺的理由嗎?”慕帆那樣自大的人,怎麽舍得去死。短短一天,就隻剩下冰涼的屍體。


    雖然說他死了活該,不過他的命應該由法律裁決。


    “警方斷定是意外。”沈華說道。


    “那紅衣女子怎麽解釋?”我不信這也是意外。


    “可能是他們看錯,也可能是他們由於太過害怕,自己臆想出來的畫麵。”


    沈華的解釋有些牽強。


    我猶豫了兩下,說道,“我也見過那個紅衣女子。”


    沈華驚訝的抬頭,“你是說,兇手是那個紅衣女子?”


    “我隻是猜測,紅衣女子可能是安曼,隻不過安曼已經死了。那天遇見紅衣女子的時候,我的定魂鈴根本就沒有響。”


    沈華也陷入了沉思,這種情況的確少見。


    “那可不一定,還有一種情況。”沈冥突然開口。


    我與沈華齊齊看向他。


    “除非,她的肉身還在,偶爾她的靈魂會迴到身體裏,這個時候作案,她就不是靈魂了,你的定魂鈴,自然不會響。”


    還有這種可能?


    “主上說的,也是一種可能,隻不過想要讓靈體迴到肉身難,還需要像正常人一樣行動,難上加難。”


    沈冥輕輕的笑了,低沉的聲音十分悅耳,“你忘記了《亡靈黑經》的存在?”


    《亡靈黑經》是要逆天?那我的《太陽金經》有什麽用?


    “可是俞渃已經死了,《亡靈黑經》不知所蹤?”


    “如果俞渃不是《亡靈黑經》的擁有者呢?”


    我腦袋炸了一下,腦中不停的迴蕩沈冥的話,如果《亡靈黑經》的擁有者不是俞渃,那會是誰。


    誰會對安曼的死耿耿於懷,誰巴不得他們所有人死,誰巴不得他們所有人陪葬……


    答案唿之欲出……安博……


    “安博才是向地獄借鬼力的人?”


    沈冥微微點了點頭,“最有可能的便是這種情況。”


    客廳裏的電視正在播放早間新聞,播音員用富有磁性的聲音播報著,“昨天,繼育才大學校長之子慕某慘死之後,育才大學又發生一起大型食物中毒案件,有關部門正在調查師生中毒的原因。兩件事情是否有關聯,我們衛視會繼續跟進報道,敬請觀看。”


    電視上梳著一絲不苟的頭發,五官端正的播音員身後有個大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著育才大學現如今的畫麵,許多師生蹲在地上吐,吐出來一些黑漆漆的東西。


    畫麵一轉,大多學生疼暈了過去,被送去s市醫院救治,醫院人滿為患,更有甚者,好幾人被送到了icu。


    醫生愁眉不展,找了s市所有的專家,依然沒辦法查出來他們這是中了什麽毒。


    在畫麵最後出現了是育才大學的校長,也就是慕帆的父親。


    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周圍一堆記者拿著話筒問他問題。


    他皺著眉頭,“學校的事情我還在調查,如果有發現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不要再問了!”


    記者依然對他窮追不舍。


    早間新聞播放完,我也沒有什麽食欲繼續吃飯了。


    “怎麽?又心軟了?”沈冥的一雙眼睛會讀心,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沈冥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不是心軟,是太殘忍了。”若所有事情的背後主謀是安博,那他的目標,必定是讓整個學校陪葬。


    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每一個人都不是獨立存在的,他有生活,也有家人。傷害一個人,便是傷害一整個家庭。


    “我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你打算去哪裏找?事情鬧大以後,如果孤是他,孤一定找個地方躲起來。”沈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兩口又放下。


    我頹廢的坐了下來……


    “不如先去查下慕帆是怎麽死的,可能會發現一些線索。”沈華提議。


    那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沈冥表示有事,無法一同前去。


    我有些失望,和沈冥道別。


    在我走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我茫然的迴頭,他低著頭吻上了我的唇。


    沈華與鄭叔視而不見。


    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胸口。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


    吻的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沈冥終於鬆開了我,揉了揉我的頭發,“一路小心。”


    我急忙跑出去,心中小鹿亂撞。


    沈華開著豪車,把我送到學校。


    一下車,就感覺到一片陰森的鬼氣,比幾日前濃鬱了不少。


    隻不過過去了幾天,為何會差別如此之大?


    沈華下車,神色一凜,“他們竟然把地獄的入口選在這裏。”


    “地獄的入口是什麽意思?”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亡靈黑經》便是和地獄聯係,以生魂養死魂,學校的確是個好地方,人多,陽氣重,所以這裏的陰氣才會如此之重。恐怕它會不好對付。”


    我沒有繼續問沈華它是什麽東西,因為敵在暗,我們在明,怎麽會好對付。


    校長在校長室焦頭爛額,慕帆意外去世,對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現在是連事業都快要沒有了。


    校長室的電話響個不停,慕海煩躁的把電話線拔掉,周遭終於安靜了一些。


    門外卻又響起了敲門聲,慕海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甩了出去,“都說別來煩我了!怎麽還來!”


    外麵的人直接把門打開,文件迎麵飛來,一雙好看的手穩穩的接住。


    我摸了兩下自己的臉,還好沈華動作快,要不然自己就得毀容了。


    沈華身材高大,擋住門口的光,慕海一時間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慕校長……”我先開口。


    慕海對我印象深刻,畢竟打了他兒子兩次,能不深刻嗎?


    慕海板著臉,“你來做什麽?你不是已經迴自己學校了嗎?”


    “我是已經迴去了,不過,今天看了新聞……”


    “學校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該迴哪裏迴哪裏去!”慕海態度強硬。


    沈華站在慕海麵前,慕海對他臉生的很,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誰!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不是的話給我滾出去!怎麽迴事……今天的保安怎麽把什麽人都放進來了。”慕海叨叨著,拿起內線電話,電話裏一陣忙音,才記起他剛剛把電話給拔了。


    有了慕海提醒,我也記起今天在校門口竟然沒有見到保安。


    他狠狠的把電話甩在地板上,“你們今天就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是吧!”


    被慕海莫名其妙的火氣噴到,我也覺得火大,自己處理不好事情就遷怒到外人身上,果然和慕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華把我護在他的身後,“慕海,你再看清楚下我是誰?”


    沈華全身的氣場鎮住慕海。


    慕海還真的仔仔細細的看起了沈華,慕海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沈華與他的一位故人很像,隻不過他年輕許多。


    “我能問下你的名字是什麽嗎?”慕海心裏有些沒底,對沈華客氣了起來。


    一分鍾前後判若兩人。


    沈華冷冷的說道,“沈華。”


    “和s市沈家的沈燁有什麽關係嗎?”慕海壓低了音量,問得小心翼翼。


    “那是我父親。”沈華麵無表情的迴答著。


    慕海想死的心都有了,得罪誰不好,一定要去得罪沈家。


    在s市稍微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沈家是s市世代的陰陽家族。


    怪力亂神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業界對沈家的人畢恭畢敬。


    慕海巴不得現場打自己幾巴掌。


    “不知道是沈家的公子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慕海點頭哈腰,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沈華,自己站著。


    我是跟在沈華身邊的女人,慕海不得不對我也客客氣氣的。


    “我不要這些虛的,我是來問你幾件事。”


    慕海放在桌子上給沈華的茶水,沈華一口沒碰。


    “沈公子請說,請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慕海依然低著頭,不敢正眼看沈華一眼。


    “告訴我,你兒子到底怎麽死的。”沈華拔高了音量。


    慕海哆嗦著,嘴唇蠕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通過肢體語言,慕海肯定知道些事,隻不過不知道他在忌憚什麽,以至於都不敢說出事實的真相。


    “帆兒……帆兒他是自殺的……”沈華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不停的在閃躲。


    “你在撒謊!”沈華二話不說,就打斷了慕海的話。


    慕海腿軟的站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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