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帆穿上褲子,右手捏著安曼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俞渃沒有把你騙上床,反而被我捷足先登。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當公交車。你和俞渃……也算是完了。”


    安曼的臉被他捏出了兩道紅印。


    慕帆走出去幾步,又折了迴來,“對了,你既然沒有錢,就去賣啊,一晚上也好幾千呢……”


    說完,慕帆帶著他的手下,大笑出門。


    我氣的直發抖,人的心,怎麽能壞到這個地步。


    安曼坐在地上,把身子縮成一團,身上不著寸縷,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黃夢瑩衝進教室的時候,安曼正打算割腕。


    她……真的是夢瑩。


    夢瑩之前與安曼是朋友,而安曼也是夢瑩叫來的。


    可是她又不像是夢瑩,她的眼神犀利,氣質陰沉,與我見到的夢瑩沒有一絲相像。


    除了那張臉。


    夢瑩拍掉了安曼手上的刀,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我要報警……我要告他們……”安曼表情很平靜,語氣卻冷的像冰渣子。


    夢瑩眼中蓄著淚,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安曼披上,“我陪你去。”


    安曼對著夢瑩虛弱的笑了下,之後暈了過去。


    安曼暈過去之後,我竟然也感到陣陣眩暈,眼前一黑,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我是被周圍的吵鬧聲弄醒的,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找安曼。


    安曼靜靜的坐在醫院的病床上,寬大的病號服套在她身上。


    夢瑩與安博站在安曼的麵前。


    安博眼睛通紅,表情猙獰的要衝出去。


    夢瑩使了全身的力氣才攔住他,“你是瘋了嗎?連柔柔,慕帆背景強大,你這是去送死!”


    安博狠狠的把夢瑩甩開,“我姐被那群畜牲糟蹋!今天我安博把話撂在這兒,如果我沒死!我就把他們搞死!”


    夢瑩用吃奶的勁拽住安博,聲音帶著哭腔,“如果你死了,你姐姐怎麽辦,你多病的母親怎麽辦!”


    夢瑩的話提醒了安博,安博重重的靠在牆上,滑落。


    “他們對我姐做的是人的事情?之前把她的牙刷刷廁所,在她毛巾裏藏針,把她的衣服剪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這一次,我不會再姑息。”安博轉過身,把拳頭重重的錘在牆上,牆上赫然映了五個血印子。


    安曼對他們的爭吵充耳不聞。


    夢瑩心疼的拉住安曼的手,“安曼,醫生等下就來給你做鑒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


    安曼看都沒看的立馬把手收了迴來,現在,她討厭任何人的觸碰。


    夢瑩低頭的瞬間一臉落寞,抬頭又對著安曼笑。


    “小博,你先出去,我和夢瑩有話要說……”安曼對著安博輕輕的說著。


    安博猶豫了兩下,起身,出門,順便把門關上。


    夢瑩心跳如雷,安曼從出事到現在,一直很平靜,越是這樣,越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安曼……我……”夢瑩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不用說了,發生這件事情,我要與他們鬥到底。為了不連累你,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連柔柔的報複心強……”


    “你不想要我了是嗎?你是不是因為我背叛了你,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是嗎!我都說了,以後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啊。”夢瑩猛的站起來,打斷安曼的話。


    安曼歎了口氣,出神的望著門口,“你何必如此,你父親在連家工作,隻要連柔柔一句話,你全家的經濟收入就沒有了。而以後,我們也再也不是朋友了,就當是陌生人吧。”


    夢瑩冷笑一聲,“這是我家的事情,現在還不需要你操心。你就是怪我把你帶去那件教室是嗎?沒錯,是我答應的連柔柔把你帶過去的。而你被他們**,我就是幫兇!你恨嗎……你恨我啊!”我寧願你把我當仇人,也不要在你心裏一點痕跡都沒有。


    安曼按住自己的頭,痛苦的看著夢瑩,“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麽絕嗎?”


    “對啊,這一切不都是你活該嗎?你沒錢還來貴族學校念書幹什麽!俞渃是校草,連柔柔喜歡他,你把他讓給連柔柔不就好了!我被其他人欺負,你來幫我,以至於你被人孤立,都是你活該啊!我沒有求你幫我!”夢瑩發瘋似的咆哮著。


    安曼吸了吸鼻子,“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的……”


    “是啊,你以為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嗎?他們都笑我傻,說你漂亮學識又好,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讓我做綠葉襯托你!我呆在你身邊的任何一秒都感到窒息。平日裏你裝什麽清高啊……”夢瑩邊哭邊說。


    安曼呆愣了很久,最後隻說了一聲,“哦。”


    原來我這麽久的善良與委屈,在別人的眼裏是困擾。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夢瑩推開門,把門重重的甩上,門外響起護士的嗬斥聲。


    可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手機提示有一條消息,安曼點開一看,是俞渃的。


    “安曼,我仔細思考了很久。我與你的家境相差太多,之後我會去加拿大留學。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一想到……我就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我喜歡你之前清純的模樣,我還聽說你要和慕帆打官司。我不喜歡別人指指點點的感覺。連柔柔在追求我,我想和她試一試。所以……隻能和你說一聲抱歉了……


    安曼,我們分手吧。”


    安曼看完,把短短的一條短信看了數十遍才看懂是什麽意思。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可是死,才需要莫大的勇氣。


    死了之後,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一時間,她被全世界的人拋棄。


    我在一旁默默看著,早就泣不成聲。


    心疼安曼,也心疼自己。


    如果沈冥也這樣對自己,那個時候,我該怎麽辦?


    安曼手一鬆,手機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安曼用手腕擋住眼睛,眼角流下的淚沾濕了衣領。


    突然平地吹起了一陣風,把我吸了過去,我拚命的掙紮都無法逃離,意料之中的,又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坐在法庭中。


    場上有許多熟人,安曼,俞渃,蘇晗,黃夢瑩,慕帆……還有曹雲金。


    安曼瘦了許多,眼底下的青黑明顯。


    她全身顫抖,狠狠的盯著對麵嬉皮笑臉的慕帆,指甲陷入肉裏,也不覺得疼。


    “法官閣下,這段視頻已經說明 說明原告她的確是自願。而不是被強迫的。我當事人隻不過是與她發生了正常的性關係,請法官判定。”


    在法庭上看他們唇槍舌劍,你來我往。


    我也明白,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安曼去醫院做了強奸鑒定,把慕帆告到了法庭。


    慕帆的父親請了全國最強的“金牌律師”來為自己的孩子辯護。


    而安曼沒有錢,隻能隨便找了一個律師來。


    本來安曼有強奸鑒定在手,奈何對方律師太強,硬是把局勢扯平。


    所以,今天的開庭,極其的重要。


    慕帆提出,安曼是性工作者,當時她隻是在工作。


    安曼氣的全身顫抖。


    慕帆請來了曹雲金,便是安曼的輔導員來作證。


    曹雲金明顯做了假證,他表示,曾經看見過安曼在招攬客人。


    而曾經什麽時候,客人又是誰,曹雲金都沒有細說。


    慕帆看法官態度扭轉,繼續下猛藥,拿出了一個監控視頻。


    視頻是上次慕帆等人**安曼的,可是慕帆在裏麵動了手腳,把安曼的聲音減掉,插入不堪入耳的對話。


    全場嘩然。


    慕帆把整個人都陷在椅子裏,眼神仿佛在說,怎麽樣,讓你和我鬥。


    安博性子衝動,想從席上衝去打慕帆,被眼疾手快的蘇晗拽住,“這裏是法庭,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法官的裁判。”


    安博重新坐了迴去,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鎖在慕帆身上。


    蘇晗也十分著急,不停的捏著自己的手。


    慕帆卑鄙無恥,強奸人還不算,竟然反咬一口,詆毀安曼是性工作者。


    慕帆的**事件在社會上產生很大的影響,許多人關注後續的發展。


    況且慕帆是富二代,他們還都隻是學生,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


    安曼臉色慘白,辯護律師搖著頭對安曼小聲的說,“唉,姑娘,他們家大業大的,我們和他們硬碰硬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就當自己吃虧,算了吧。”


    侵犯他人,不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嗎?為什麽,他們有錢就可以逍遙法外!


    安曼站起來,“法官,他的視頻是假的。”


    法官冷漠的看著她,“原告,請控製好你的情緒。真假我們自會斷定。”


    法官的裁決要在三日後才下來,但是慕帆幾乎是贏定了。


    走出法院,天灰蒙蒙的,下著淅淅細雨。


    門口站了許多人,大多是拿著話筒扛著攝影師的媒體。


    慕帆與金牌律師走出,記者立馬把話筒遞了過去。


    “請問慕先生,今天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慕帆從胸口口袋抽出墨鏡,優雅的戴上,對著鏡頭自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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