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因為貪戀蔡千洲寵妾明夫人的美貌,竟然趁著她們禮佛,深夜殺入佛堂,誅殺多人,明夫人誓死不從,淩燁惱羞成怒,不但殺了明夫人,更誅殺了古月世家的少夫人。


    當黃崇聖趕到天府時,這疊卷宗便落在了他的手上,看著裏麵的證詞和證據,他眉頭擰了起來。


    黃崇聖知道淩燁,這小子雖然平日少言寡語,但絕對不是這種好色暴虐之徒,他心中隻有早日找到罪魁禍首,為他們寨子報仇,其他的都不在他心中。


    可是如今天府的預審結果竟然是這樣的,黃崇聖自然覺得不可思議。


    “我要見淩燁。”黃崇聖對著左師道說道。


    左師道似乎有點為難,但還是將黃崇聖帶到了天牢中,而此刻淩燁被刑具加身,躺臥在牢籠的地上。


    看到黃崇聖來了,淩燁急忙做了起來,第一話就是:“我,我被人設計了,人不是我殺的。”


    “當然知道不是你,所以才要見你,將昨夜的情況一五一十給我說出來,一點都不要隱瞞。”


    淩燁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緩緩說出了經過,不過當提到那個仆役時,黃崇聖這才想到,自己在府邸時就被公差請到了這裏,根本沒去鎮寇司,那麽那個仆役還在那邊嗎?


    想到這,黃崇聖對著身邊的白無語吩咐道:“你去鎮寇司看看,查驗一下情況。”


    待白無語退下後,黃崇聖繼續問道:“那個仆役是不是古月世家的人,你就沒核實過嗎?”


    淩燁帶著一絲黯然道:“那時情況十分緊急,那個仆役真的受了重傷,我想如果拒絕古月世家的求救,對聯盟不利,所以才沒多想就出去救人了,沒想到卻被人算計了。”


    “那你就不來問問我?”黃崇聖歎息道。


    “我不是不想打擾你,那時都子夜了。”


    “那你在靜心庵裏發現了什麽,慢慢給我說來。”


    就在淩燁說到被人偷襲時,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然後古月少輝在左師道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天牢。


    見到黃崇聖也在這裏,古月少輝先是施禮,然後才質問道:“不知道黃大人也在此處,請恕我失禮。您是在審問犯人嗎?”


    黃崇聖瞥了眼古月少輝,慢慢起身站了起來,不緊不慢說道:“淩燁並非犯人,我也不在審問,但他畢竟是我的人,我也想弄清楚事情原委。”


    古月少輝卻語帶譏諷道:“淩燁是鎮寇司的人,更是黃大人的嫡係,這點皇城中人都知道,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請大人避嫌的好。你說對嗎?左大人。”


    左師道抱臂而立,不置可否地說道:“淩燁是黃大人的屬下,更是人家的兄弟,兄弟出事作為親人探視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黃大人應該也會注意自己的身份,涉及案情的自然不會談及。”


    對於這番話,古月少輝哂笑道:“既然如此,那麽黃大人人也看了,話也問了,是時候離開了吧,這次負責審訊的大人可不是您啊。”


    左師道看著黃崇聖解釋道:“這件案子由於牽涉到廣陵城主蔡千洲,所以聖上親自下旨,著令刑部主事主審,天府和監察院共同監審。所以這次主審大人是年大人。”


    黃崇聖對著左師道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麽我們鎮寇司呢?”


    左師道為難道:“案件牽扯到鎮寇司,所以聖上下旨,黃大人應該避嫌。”


    古月少輝此刻得意道:“看到了吧,黃大人,我看你還是遵旨的好,除非你另有目的,或者說淩燁並非主謀?”


    這句話已經很難聽了,但黃崇聖卻毫不在意,迴頭看向淩燁說道:“淩燁,你記住,審問時一定要如實相告,絕對不能隱瞞,誰做的自然會水落石出。”


    淩燁重重點頭道:“我知道,是非曲直,誰也冤枉不了誰。”


    古月少輝此刻顯然不耐煩了,揮手說道:“黃大人請吧,不要妨礙大人們審案。”


    黃崇聖前腳剛離開天牢,後腳古月世家便大量人員入駐,同時刑部主事年運盛,天府左師道和監察院主事範亭正都趕到了天牢,準備提審淩燁。


    天牢門口,小飛便站在那裏,注視著黃崇聖。


    “古月世家的人把你打發出來了?”小飛問道。


    “沒錯。這個案件不簡單,疑點太多了。”黃崇聖點頭道。


    “無論如何,淩燁都不會去殺古月世家的人,什麽看上寵妾都是無稽之談。”小飛走過來,摟著黃崇聖的肩膀說道。


    自從三股真氣在體內交戰後,小飛的內力便不能再施展了,受到勁道的影響,他的招數也隻剩下三分之一可以用,武功十不存一。


    可是所幸他還能行動自如,神誌也沒受到影響,依然能給黃崇聖出謀劃策。


    “你都知道了?”黃崇聖差異道。


    “你們進去的時候,我向天府少公子打聽的,情況應該沒錯吧。”


    小飛所指的天府少公子自然是左師道的兒子左乾坤,自從將他們從蒼狼手中救出後,這幾人的關係便和黃崇聖他們不錯。


    “沒錯,剛才淩燁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古月世家的仆役,我讓白無語去看了,不知道怎麽樣。”


    黃崇聖剛說到這裏,便聽到白無語的聲音便遠遠傳了過來:“人家已經毀屍滅跡了,人早就不在了。”


    這個結局也在意料之中,就是不知道鎮寇司裏其他人的口徑怎麽樣。


    “我們這就迴去,召集昨夜參與辦公的人員,我要一查到底。”


    黃崇聖吩咐著,便大踏步朝著鎮寇司方向走去,而小飛則對著白無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秘密進行,不要再讓人毀屍滅跡了。


    “阿聖,我覺得相比於調取口供,另一件事情更為重要。”小飛此刻卻提醒道。


    “什麽事情?”黃崇聖知道這個飛哥鬼主意多,不禁問道。


    “去見見東林閣的老大,我們的朱林紫陽侯,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紫陽王了。”


    就在黃崇聖和小飛分頭行事時,淩燁已經被提審了出來,原本他還想好了交代的措辭,可是這位主審官卻似乎不給他機會。


    那些刑具一一擺放了上來,直接便進入了用刑的階段,而那張供紙也已經寫好,就等著淩燁畫押。


    見到這個仗勢,淩燁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路,當即罵道:“古月混蛋,原來就是你們陷害我的!現在想逼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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