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姐姐今天晚上很背啊!”


    又是衛赤玉抽中,衛瀾珊幸災樂禍的不行。


    “是有點兒背。”


    衛赤玉喝了也有好幾瓶了,臉上卻麵不改色。


    這好像是她自身的身體原因,前世喝酒的時候也不會臉紅,還總被說成是遺傳了衛鬆寒的好酒量。喝再多也臉不紅心不跳。


    其實她可能腦子裏已經有點兒飄飄然了。


    “哈哈,嘻嘻,你怎麽還承認呢?!”


    安靛歡整個兒都要趴在桌子上了,瘋狂發酒瘋,


    “你是要笑死我嗎哈哈哈!”


    說話聲音都變得更清脆,帶點兒含糊不清。


    “哎喲,我看外甥女兒是醉了吧?”


    衛瀾珊稍微好一點的,但也能看出來有些手舞足蹈。


    “誰是你外甥女?!”


    安靛歡不服,以前衛瀾珊也這樣稱唿過幾次。


    因為衛瀾珊覺得安靛歡像衛赤玉女兒……


    “誰應我說誰!”


    “你!你你你你你!”


    “你你個頭!”


    “啊——嘻嘻你看他!”


    安靛歡扯著衛赤玉袖子。


    “別扯我。”


    衛赤玉猛然拉迴自己的袖子。


    “嚶嚶嚶,嘻嘻你兇我。”


    安靛歡模仿嬰兒哭泣,讓衛赤玉聽了想打人。


    “不許嚶。”


    “你們這一家姓衛的都欺負我,我不活了,啊嗚嗚嗚嗚……”


    安靛歡又假哭起來。


    “……”


    “你可真是個戲精。”


    “……”


    ???


    安靛歡表情瞬間凝固,保持“異常疑問”的表情看著衛赤玉,就差和她的臉挨在一起。


    “嘻嘻你醉了。”


    “我沒有。”


    衛赤玉點點頭,說道。


    “……”


    一旁的衛瀾珊都要看不下去了,


    “那你點什麽頭?”


    “我就想點,怎樣?”


    “好好好,你是姐姐,你說的算!”


    衛瀾珊重新磕起瓜子。


    場麵一度安靜,隻剩下衛瀾珊嗑瓜子的那兩聲聲音一直在重複。


    “這麽安靜?”


    沒想到先開口的是三人中話最少的衛赤玉。


    安靛歡左手杵著頭,轉過臉看她,衛瀾珊也轉過臉,手裏的瓜子沒停。


    “那我唱首歌給你們聽?”


    “我看還是……”


    “我覺得可……”


    二人話還沒說完,又聽衛赤玉說道:


    “不聽也得聽。”


    還露出一個抿唇微笑。


    “……”


    “那你問什麽?”


    衛瀾珊翻了一個白眼,狠狠地將手裏的瓜子殼扔在桌上。瓜子殼還彈了一下。


    “等下記得撿起來。”


    衛赤玉眼珠子跟著瓜子殼的軌跡運動,等到瓜子殼平安落地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


    行,您牛。


    三人幹坐在那裏,隻有衛瀾珊嗑瓜子的畫麵又定格了一會兒,衛赤玉才唱起歌。


    “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著你梳妝


    這夜的風兒吹


    吹得心癢癢我的情郎


    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送你美麗的衣裳


    看你對鏡貼花黃


    這夜色太緊張


    時間太漫長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都怪這夜色撩人的瘋狂


    都怪這吉他彈得太淒涼


    歐我要唱著歌


    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


    一段唱完,衛赤玉就光哼哼了,也不繼續。


    “嘻嘻,你這唱的不對吧,好像是男版的啊?”


    “哪裏不對,就是對的。”


    衛赤玉撇了她一眼又不看她了。


    “她唱的還是‘情郎’啊。”


    衛瀾珊隨口附和,繼續嗑瓜子。


    “她就是把男版的姑娘改成了情郎,情郎才是‘看你’,姑娘都是‘為你’好吧。”


    安靛歡居然能完全不含糊的分析。


    “你到底醉沒醉?你怎麽醉了還這麽能分析?”


    衛赤玉又撇她。


    “誰說我醉了,你才醉了,哼!”


    “……”


    “我看你就是醉了。”


    衛赤玉又轉向另一邊看衛瀾珊。


    “你嗑這麽久嘴都不麻嗎?”


    衛瀾珊完全不含糊,把桌子底下寥寥無幾的瓜子端到桌上推到衛赤玉麵前:


    “你試試?”


    “我不,誰知道有沒有你口水。”


    “怎麽可能有我口水?”


    衛瀾珊突然來勁,


    “這怎麽也沾不到這上麵的瓜子上去啊!”


    一副“我要跟你講道理”的樣子。


    “你嗑瓜子的時候要把口水沾到手上,又要用手重新拿新的瓜子,肯定會沾上。”


    “這能沾到什麽?”


    衛瀾珊把嘴鼓的跟河豚一樣,跟他平時可真有點兒不像。


    “你嗑了這麽多瓜子了,每嗑一顆就要沾一次口水,可想而知得有多少。”


    “……”


    衛瀾珊把盤子拉迴來擺在自己麵前,


    “你不吃拉倒!”


    衛赤玉撇了衛瀾珊兩秒,明明白白的表現著“誰稀罕?”


    衛瀾珊沒忍住,又伸手打在她的肩膀上。


    衛赤玉也沒理他,正好視線瞟過,看到桌上的便簽。


    便簽特別好看,是黑色的底麵,四角就隻有四個簡簡單單金色的的三角形,十分簡約。


    衛赤玉起身走到桌前。


    她心裏的意識敢保證,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她現在處於一個意識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卻不能阻止的狀態。


    簡稱飄飄然~


    她也敢保證,這些控製不住的行為確實是她自己想要做的。


    衛赤玉從簡易的銀色鉛筆盒裏拿出一直金色外殼的筆。


    銀色鉛筆盒上麵就是簡單的幾個英文字母。金色外殼的筆是買便簽的時候一起送的。


    她握著不粗不細的筆,在黑色的便簽上麵劃出水來。


    “哎呀,這張浪費了。”


    “哎呀,這個‘我’有點醜……”


    “哎呀……”


    時不時還有不明的聲音從她嘴裏流露出來。


    終於她還是寫完了她想寫的話——


    “我叫衛赤玉,嗯……字雪熄,不要忘記我。”


    “怎麽看著還是有點醜?”


    她又自言自語,揉了這張好不容易寫好的紙,準備重新起稿。


    揉了的紙剛扔在旁邊她又不放心的攔迴來,把它撕成碎片丟在垃圾桶裏。


    “我叫衛赤玉,嗯……字雪熄,不要忘記我!”


    金色的字體微微偏細,寫在黑色的便簽上格外好看,有一點點連筆。看上去像是專門裝飾牆壁寫出來的便簽。


    衛赤玉滿意了,拿著整個便簽簿也不把最上麵的那張撕下來,就往門口走要出門了,手裏也還握著那支筆。


    緹貝yj的房間門跟牆壁相比是往裏麵凹了半米的。


    衛赤玉拿著便簽簿蹲在yj534房門口,將它放到門前十厘米,認真的擺正,字跡正方向對著門口。


    擺完後發現手上還有隻筆,也順便放在了門口,擺在便簽的前麵。


    看來他是沒想過把第一頁撕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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