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啊赤玉,我以為隻有一些跳舞的選手。”


    緹貝茲莫堂裏,安靛歡看著她麵前走動的人群,不禁感歎到。


    “這裏還有別的比賽。”


    衛赤玉不太喜歡人很多的地方,不熟悉的人或者陌生人會讓她很不適應。


    “你知道都不告訴我!”


    “何必呢,你也沒興趣啊。”


    “好吧,也是。”


    酒會很自由,餐點區,酒水區等等都是看自己喜好的,也不會有人阻止。


    不過在十點半的時候會有一個抽獎環節,所有人都比較期待。這樣華麗的緹貝茲莫會抽取怎麽樣的物品?


    “您好,這位小姐。”


    一個穿著服務生西裝的男生走了過來,向安靛歡問道。


    巧的不得了,是之前在茲莫園和餐廳碰到過的那個守衛兼服務員。


    “嗯?”


    安靛歡指了指自己,


    “叫我嗎,什麽事?”


    “請您跟我去後台領取您的獎品。”


    男生看到她們兩個時也認了出來,不過還是像之前一樣當做不認識。


    “什麽獎品?”


    安靛歡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是跳舞比賽?”


    “是的,請隨我來吧。”


    “好吧。”


    她又和衛赤玉打了打招唿才跟上去。


    舞蹈比賽?


    是說前十五名有神秘大禮的那個?


    衛赤玉想著之前男孩兒告訴她的事情。


    現在附近隻剩下衛赤玉自己一個人,衛瀾珊和權叔秋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種場合,她和他們倆也確實玩不到一起。


    衛赤玉往酒水區走去,她現在唯一想待在這裏的原因就是看看那種酒——


    空河難禁。


    酒水區是有現成的酒的,應該是比較簡單的,能夠成批製作的。一些難調一點的都沒有成品。


    沒有成品的酒都是要向在那裏的調酒師請求調配的。


    調酒師有好多個,有些眼花繚亂,每一個人都穿著一樣的製服。


    “嗯……”


    衛赤玉走到一位女調酒師麵前問道:


    “請問可以調酒嗎?”


    “可以的呢,您想要點些什麽呢?”


    女調酒師胸前的牌子寫著“酶子”,這應該是調酒師特有的名字。


    她微笑著,麵對每一個客人都是這樣。


    “什麽酒都可以嗎?”


    衛赤玉其實是看到其他的調酒師都是男的,隻有這一位女生,才想找她。


    這裏的調酒師普遍年齡也不太大的樣子。


    “大多數的酒我都是可以調的,不過也有個別是有指定的調酒師的。”


    酶子向衛赤玉解釋道。


    她是站在第一個位置的調酒師,應該也彰顯了她的調酒技術比較高。


    “哦。”


    衛赤玉應聲。


    “那您想要什麽呢?”


    她一直沒有停止手中調酒的動作。


    “我想要,空河難禁。”


    “hehheh。”


    酶子笑了一聲,


    “真是不好意思,您要的這種酒正好是我不會的,而且現在全場的調酒師隻有一位會。”


    “……”


    衛赤玉真的想說“那我不要了”。


    可是想想又有一些不甘心。


    “好吧,是誰?”


    “他叫謫仙。”


    酶子沒什麽猶豫,脫口便能說出會調那種酒的調酒師,


    “您可以去裏麵對著胸前的牌子找找。”


    “……”


    讓我對著牌子找?


    真夠奇怪的……


    “額……”


    “可以告訴我是第幾位嗎?”


    衛赤玉無奈,隻能繼續問道。


    “我看一看吧。”


    酶子轉頭往裏麵看,找那位叫“謫仙”的調酒師。


    “從裏麵數第六位。”


    “好的,謝謝。”


    “不客氣!”


    酶子微微笑了一下。


    第六位……


    衛赤玉隻是一掃就鎖定了她要找的調酒師。


    巧合也是很多,這位調酒師是之前的那位守衛兼主持人。


    不過還好,他身上那多“爛桃花”並不在現場。


    “可以幫我調一杯空河難禁嗎?”


    衛赤玉快速走至調酒師眼前。


    先謫抬頭看去,認出了這位小姑娘。


    “是你啊,富妞!”


    “……”


    這是什麽稱唿?


    衛赤玉沒辦法迴應她,完全無法組織語言。


    “可以調嗎?”


    她隻能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了。”


    先謫開始準備調空河難禁所需要的各種原料,邊做著還要邊“廢話”,


    “誰跟你說我會調的啊?”


    “……”


    感情從來沒人來找他調過嗎?


    有人調過的話不都是一個途徑知道的嗎?


    “第一個調酒師告訴我的。”


    “奧——好吧。”


    先謫手上的動作很快,液體隨著他的動作也變化的很快,


    “她啊!”


    “你知道這酒是誰發明的嗎?”


    衛赤玉可以說是完全找不到他說話經過的是哪根神經。


    我為什麽會知道?


    “不知道。”


    “就是上一次碰到你的時候的另一個守衛。”


    “哦。”


    “不過你今天應該沒機會嚐他調的了,他抽到的是別的工作。”


    “哦。”


    “你好敷衍。”


    我又不是你,這麽自來熟。


    “我沒話說。”


    “好吧。”


    先謫聳聳肩,


    “你的酒。”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調好了這杯全場隻有他一個人會的酒。


    衛赤玉剛才因為他話多都沒有去看他,自然也沒注意到他調的酒。他說完後才抬頭看去。


    酒的液體是墨藍色的,上麵銀色的星星點點,就像是杯子裏的一片星空。


    “好看吧?”


    “嗯。”


    衛赤玉點點頭,難得認真的迴複這個話有點多的調酒師。


    “有沒有想起誰?”


    想起誰?


    衛赤玉腦海裏閃過之前見到的那個純粹幹淨的男孩,昨晚他們也見過。


    這杯酒,正好讓她想起他。


    “有。”


    “那你喝的這杯酒就很有意義了。”


    先謫淡淡開口。


    杯中的星空映在眼前,確實有讓人“見之不忘”的能力。


    她舉杯抿了一口杯中的墨藍色液體,銀色的星星點點也隨之流動,流入衛赤玉的嘴裏。


    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始終嚐不出來到底加了些什麽。


    但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裏麵薄荷的清涼。


    “怎麽樣?”


    “怎麽思之如狂?”


    先謫的問話沒有得到衛赤玉的答案,反而反問了一句。


    “怎麽思之如狂?”


    先謫的表情有些疑問有些戲謔。


    “hehheh。”


    他笑了一聲,


    “隻有你自己知道。”


    淵寒發明的酒讓人見之不忘,可每一個人思之如狂的都不一樣。


    也許是酒的樣子勾起的,也許是酒的味道思尋的。


    不是長相相似的人,不是脾氣相投的人,隻是對每一個人特別的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空河難禁,像淵寒把它告訴另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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