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師傅,如今你是依附了冰派了,我們倒還不知你竟做得了冰派的主了!”


    那梳著道士頭的老者頗為憤憤不平。


    “是啊,天道師傅,門派一旦失勢呢,就該夾著尾巴做人,如今急著出頭,莫不是來討好冰派的掌門人!”


    “可惜啊可惜,以前鬧得那般不愉快,今日你就是再如何巴結求庇護,恐怕也……”


    “師傅,來坐下,徒弟給您盛了一碗肉湯,看看可合口味?”


    見不請自來的幾人越說越難聽,流璿端著一碗肉湯請天道師傅坐下後遞給了他。


    “天道兄弟,不必生氣,也莫為了不想幹的狼心狗肺的東西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那最是不值當!”


    天道坐下後,冰霸天也聞聲上前,淡淡地撇了說話的幾個人一眼,隨即關心地對天道師傅拍拍肩膀。


    這在跟前的幾個掌門忍不住傻了眼,這這……不對啊,事情不應該是……這個走向啊!


    “冰老弟,本就無甚聯係,哪還談的上動不動氣呢,來來,這肉湯甚是好喝,流璿,可還有啊?”


    “有的,我可給你們都留了,瞧瞧,裏頭的肉分量可足?”


    話說著,流璿又端了一碗肉湯給了冰霸天。


    “師傅,您那套禦敵之術可是拖了有好幾日了,什麽時候教教徒弟我啊?”


    流璿不顧那幾個掌門人震驚十足的眼神,嬉笑地上前詢問。


    天道知道流璿在給他撐麵子,長氣焰,心裏一暖的同時,也感歎世事無常,人心難料啊,若不是發生了天酬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原來一顆心可以變成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等你有空了,師傅一定教!”


    天道笑的赤誠,他不氣,他知道唯有落難之時才知道誰對你才是真心的。


    空念派,月悠派,聖女派的掌門人越聽越覺得糊塗。


    流璿不是冰派的弟子嗎,怎麽也叫寂天派的天道為師傅,而冰派的人一點都不氣惱,這是怎麽一迴事?


    “額……姑娘……,冰掌……,額……天道兄……”


    空念派的掌門人試圖想問問這究竟是如何一迴事,可他沒想到三人都不理睬他。


    按理說碰到這種情況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感到侮辱,應該拂袖而去,可這情況不一般。


    冰派以後的路看著就要走遠了,他們不能得罪,而寂天派雖看著落魄了,但今日聽著這話,好像那不是那麽迴事。


    反正今天這事弄不清楚,以後在仙界,尤其在他們所屬那一地界可就難過了。


    沒辦法,三個人托下麵的人去冰派和寂天派的弟子中間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冰派和寂天派的弟子都知道這來的不是什麽討喜的人,流璿師姐都不願搭理他們,他們就更不待見他們了。


    於是看到有陌生的人前來打聽,弟子們都裝作沒看見,沒聽見,把他們都當成空氣。


    著實讓三個門派的子弟很是為難。可那又怎麽樣呢,從來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以前你們自恃能耐,現在就不要抱他們大腿,從他們牆根地下挖人啊。


    正當他們無功而返的時候,頂著一張平凡麵孔的藍瀾世子看到流璿朝他眨了眨眼。


    藍瀾世子一笑,狀似樂意跟他們搭話,悄悄地在他們耳邊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天道師傅是全靈根呀,而流璿也是天道師傅門下的弟子,冰派和寂天派從流璿投入冰派之時就已經結成同盟了!”


    眾人驚奇且又有些疑惑,天道師傅是全靈根?他們怎麽不知道?


    其實藍瀾世子說的這個關於天道師傅是全靈根的事情他也沒有聽說過,隻不過剛才流璿下去之時悄悄告訴他一會兒看她提示,就這樣告訴他們而已。


    所以當那些人不解地想問再問他時,藍瀾世子隻丟給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走了。


    當然,這話傳到三個門派掌門耳裏的時候顯然比他們的弟子還要震驚。


    “怎麽可能?就沒聽說過寂天派的天道是全靈根的呀!”


    “是呀是呀,那人莫不是在誆我們吧?”


    “你可是真聽清楚了?”


    三個掌門小聚在一起,悄聲議論。


    底下的幾個弟子無比認真地點頭:“確實聽清楚了,還確認了好幾遍呢?”


    三個門派掌門有些不信,因為他們跟寂天派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若天道是全靈根,那起碼也應該會讓他們知道的。


    這肯定是寂天派的弟子為了給他們師傅撐腰才這麽說給他們聽的。


    “好啊,好啊,師傅再玩一個!”


    突然一陣喝叫聲以及鼓掌的聲音傳來,這些人聞聲看過去,這一看,果真是信了。


    隻見天道師傅怮不過流璿,當眾耍了一套拳法,其中夾雜了金木水火土,風雷冰電幾種靈力混合使用,當下耍出了一種虎虎生威的氣勢,讓眾人喝彩不已。


    流璿偷眼瞧著遠處嘀咕的幾人,冷冷一笑,這下,就讓你們好好為自己明哲保身的做法後悔去吧。


    她這也算是教給他們做人的道理了,身為一派掌門,若做不了正人君子,就別耀武揚威地上門踩人痛處。


    三個門派的掌門果真如流璿想的那樣悔恨不已。


    “想不到這寂天派的天道竟然藏的這麽深,這仙界百年難得一遇的弟子竟然出自他手下,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之前說寂天派落魄的消息也不知是誰放出來的,我們居然沒有好好查證一下,至少登門問候一下,表示表示意思,現在大家麵上可不是好看多了?”


    “可惜呀,當初你們都在幹嘛呢,還有,剛才當著人家麵,你們一個個說的那麽不客氣幹嘛?”


    “什麽叫我們不客氣,你不是也沒客氣嗎?”


    “我那那是不客氣……,我那……那明明就是跟你學的嘛!”


    “什麽叫跟我學的……”


    “好了好了,都別吵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跟天道道個歉,讓人家原諒咱們!”


    “說的倒好聽,話都說了,人家也知道咱們是什麽人了!”


    中年男人心煩地拍著腦門,疲憊的樣子顯現了出來。


    ……


    之後,流璿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走的,隻是聽弟子們說他們走的時候極其不安心,迴頭看了好幾次,見咱們這一隊人對他們冷若冰霜,也就認命地走了。


    流璿也隻是淡淡笑了,有自知之明就行,下次別再狗仗人勢就好。


    “野營”舉行完畢,左不過兩天的路程,流璿與天道師傅和冰掌門又帶領著眾弟子們繼續前行。


    沒有魔獸的幹擾,他們很快就出了幻霧森林。


    這比原先設定好三個月的路程整整提前了兩個月,剩下的時間他們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所有參加焦閘殿比賽的眾弟子們手裏拿的金葉子在出了幻霧森林之後,依舊是金葉子,沒有一個人變成普通的葉子。


    這倒讓眾人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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