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一出現,那紫色閃電舍卻李無錫,在半空中急轉了一個彎就劈了過來。其勢如虹,竟是人力不可抵擋。


    李無錫閃在一旁,看了後怕,暗道,這麽粗壯的閃電劈在身上,恐怕非有仙級修為不可抵擋,隻是為何劈向玉牌呢?難道隻因它乃異界之物,可是若是如此的話,玉牌一出現在此界就應該發難了啊?


    不說李無錫在一旁胡思亂想,就見那閃電堪堪劈到玉牌之上時,在玉華之外又突生一圈金光,纏繞著玉華相向轉動,如同陰陽魚一般竟然將那閃電圍困在內,這閃電代表了天之罰則,如何肯被一個異界靈寶所挾製,當下化為一個紫色圓球,急速擴張,卻是想將這金玉陰陽魚撐開。


    諸位看官,你想這滄浪玉牌是異界先天靈寶,本身自帶一方宇宙的本源之力,豈是這小小的一道閃電可以螳臂擋車的,再加上多寶金丹的金光藥力。當下金玉光華急速向內壓縮而去。


    李無錫隻覺得丹房內空氣急劇流逝,就好似有一台抽氣機在拚命往外抽氣一般,很快就已經無法唿吸,就在他拚命調動真氣抵抗之時,隻聽哢哢哢三聲巨響,那金玉光華和紫色閃電卻是已經緊緊壓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顆散發著玉色的石球。


    他剛剛要鬆一口氣,那滄浪玉牌又有了變化,隻見那玉華一陣晃動,倏地從中跳出一隻身高一米有奇的怪異生物來,一雙爪子似的肢體一撈,卻是已經將那玉色石球抓個正著。


    再仔細一看,這金光閃閃的怪物卻不正是那隻十三年的金蟬麽?原來此日正是金蟬借助李無錫突破之力一舉三蛻成功,開了靈識,變化成長。雖然不算化形,但如此逆天的變化,卻是引動了那破空閃電。


    這金蟬如今生得怪異非常,六肢退化成四肢,約兒臂粗細,滿被黃金角質,虯勁突兀,四肢前段有若鋸齒狀腳趾,人立行走,頭頂兩隻大眼與那玉色石球仿佛大小,口器長約一尺,緊貼在胸部堅硬的黃金鎧甲上,腹部鼓囊囊的甲板和肉膜“雜雜”地發出什麽聲音,抑揚頓挫。


    就在李無錫打量這隻巨蟬的同時,這畜生兩隻前肢居然捧著玉色石球向李無錫遞來,“雜雜”地叫喚。李無錫被它搞得莫名其妙,仔細聽其音,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畜生居然說出人言來——


    “圓……天上……師父的……”巨蟬見李無錫錯愕半天,隻是始終沒有反應,哪裏知道李無錫是被這突然開口說話的怪物驚倒了,於是一隻“手”抓著玉球,一隻手指向上方,著急地“雜雜”叫喚,背後兩對蒲扇大的蟬翼忽閃忽閃,在丹房內扇起一陣風來。


    搞了半天,李無錫卻是終於明白了它的意思——這石球是天上掉下來的,它要獻給李無錫,想拜李無錫為師。


    李無錫心想,你倒是個機靈的,知道生存艱難,剛開了靈智,就想著傍棵大樹乘涼,但是這玉牌本來就是我的,你拿我的東西俘獲的寶物來獻給我賣乖,這不是無賴嗎?看來這妖族能與世同存,果然是有其道理的。當下細細思量一番,便張口道:“也罷,這玉球我就先收下,等我弄懂了功用再說。至於你,我總覺得你和我師徒機緣還未至。我的道在靜,你的道在動,在路上。但你我既然有緣,我就先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如何。”


    這金蟬聽罷,當下就欲下跪,但其下肢角質僵硬,卻是無法彎曲,隻好匍匐著以頭搶地,算是執了弟子之禮。


    李無錫接過玉球,打量片刻,收了進玉牌之中,正待命金蟬退下,自己收拾一番休息,那畜生卻是又爬了起來,哼哼唧唧地道:“圓……名字,我……名字。”


    “圓你個頭,那叫球,球懂麽?當然,叫球有點不好聽,既然此物溫潤如玉,不如就叫瑛珠吧。至於你,你個不省事的夯貨,叫金蟬不是挺好聽麽,就跟我姓李就行了,以後你就叫李金蟬!”


    這金蟬本來剛開啟靈智,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妖,話都說不囫圇,一下子聽了這麽多話卻是頭有點暈,當下點了點頭,自己趴到丹房的角落裏睡大覺去了。


    李無錫看他還算聽話,也不言語,抬手撣了撣蒲團上的塵土,又是盤坐下來。低頭沉思,這修道一途,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否則不免被人欺壓。


    想那狐偃一家就因為被人覬覦真經,就落得個家破人亡,而前一段那黑瞳血煞和其不知道叫什麽老祖的主子,不也是覬覦多寶洞的寶貝麽?而再往前,那紫身老道、元元老道、張筱雨等等一幹人,還不是也為了自己的滄浪玉牌而趕盡殺絕麽?


    盤點自己如今的實力:滄浪玉牌一塊、無極心法一部、全本《釋參同契》中的海量道門秘辛與煉丹秘術、多寶真經一部、多寶金丹六顆、小翻天印一枚、凝神後期修為,再加上服希護法、狐黎長老、元樸大小狐狸三個弟子以及一個李金嬋、一顆瑛珠……


    “不夠!遠遠不夠!”李無錫在心內大叫,“天下凝神期修士無數,我欲強大、我要長生、我要脫離這三界桎梏,踏入終極自由,這些遠遠不夠。”


    而作為一個整體存在的多寶洞呢?


    多寶洞自然也不能總是蟄伏不出,不能總是等著一個又一個黑白兩道勢力上門搗亂。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要想不被人騎在脖子上,隻有比別人變得更加強硬,更加高大,更加黑暗。


    “不如就從虎山和火嫏開始下手,一來給狐偃夫婦報仇,二來卻是正式在修道界出現,讓別人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想到此處李無錫心下大定,掐指一算,此次修習卻是已經整整過了五天,於是傳音叫來元樸,卻是要召集眾人開始細細籌劃如何行事。


    ★★★★★★★★


    多寶洞所在名曰寶塔溝,東南二十裏有一地名虎首嶺,山上植被茂密,人跡罕至,山獸野禽散布其中,安居樂業,卻是遠近難得的好去處。


    虎首嶺背陰坡一個天然石窟內。外洞高堂石座,擺滿斧鉞刀叉,喧聲如囂,一眾小妖正在操演兵法、吃喝玩耍,一派無聊景象。而內洞卻是另一番氣象,紅紗罩下的一張大床,錦被裹香,糾纏著兩具光滑的軀體,可不正是那虎山和火嫏二人,重傷之後月餘,今日方始痊愈如前,所以才迫不及待共享了一番這雙修樂事。


    帳內,玲瓏凹凸的火嫏蜷躺在虎山身下,眉間眼角滿是不勝嬌羞的疲憊,瓊鼻如刀削般光滑,紅唇微吐,丁香滑舌在虎山胸前掠過,不經意中透出無限媚態。


    虎山狀似滿足地翻了個身,抽出胳膊為她披上一層細紗,但見她粉腮如霞,圓潤長腿彎曲著拱起了香臀,盈盈一握的纖腰如楊柳般半躺在床上,薄紗衣遮不住高聳挺拔的飽滿,前挺後翹的曲線若隱若現,鎖骨與半裸的乳溝連成一線,卻是無比誘人。


    他用手上下撫摸著這剛經過暴風雨的嬌軀,心內不由又發出一絲漣漪:“這天人一般的溫柔鄉總是享受得不那麽安心,前月重傷之下卻是讓那兩隻小狐狸逃得性命,總是一樁隱患。旬日前,那人又突然消失,若是那多寶洞上門尋仇,我等重傷初愈卻該如何是好?”


    心有所想,自然而然歎息出來,手下力道不免加重了幾分,那火嫏嬌喘噓噓地翻了個身,膩膩地道:“大王,你弄疼我了。”虎山耳中聽得這如天籟般的聲音,卻是又自嘲起來: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變得如此怕這怕那,有量那多寶洞一幫小狐狸能翻了什麽天,有如此良辰美景還不是有花堪折直須折……


    想到這裏,虎山猛地一揮手,像是要把諸般煩惱驅之腦後,又縱身上馬,抱住火嫏聳動起來。這不可一世的虎山卻怎麽也想不到,這是他的最後一次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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