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川走了過來,那名精壯男子反倒是並不慌張,手中的斧頭在空中搖晃了下,笑嘻嘻的問著秦川:“怎麽了,五百兩的銀錢,這麽快就已經湊齊了嗎?還是你們這些公子哥爽快,上次綁了一個員外的私生子,硬是挑斷了腳筋,方才掏出了銀錢了,你說這是何苦呢?”


    秦川搖了搖頭,將雙手張開,示意自己並沒有銀錢,而後逍遙自得的說道:“這位大哥,銀錢我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剛剛在牛肉湯鋪的店麵裏麵,我打包了一些牛肉及烈酒,諸位若是不嫌棄,將那些東西帶走吧,我自然是絕無二言。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那位精壯的男子聽完之後,十分惱怒的說道:“你他娘的在逗老子。今天你我讓你知道,什麽叫殺起人來不長眼,到時候可別求饒啊。”精壯男子說完之後,朝著後麵揮了下手,隻見一位瘦小的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繩子,上麵綁著一個鐵鉤,鐵鉤的前麵還有不少的倒刺,秦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是武道江湖中的兇器,名曰迴馬鉤,若是被這個鉤子紮入到筋骨之中,可謂是痛不欲生。在一些州堂上麵,都是作為審犯人之物,將犯人的琵琶骨用迴馬鉤紮入,而後吊起來,算是屈打成招最快的法子了。


    隻見這位瘦弱的男子在繩索在空中盤旋了幾下,轉了幾個圈之後,徑直的朝著秦川的那邊丟了過來,像是在套馬一般,動作十分的熟練,看來平時沒有少做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秦川見到迴馬鉤過來,卻是並不慌張,眼前的幾人不過是普通的武道修行者,這些修為在鏢局之中還算湊合,但是對於如今的秦川看來,根本正眼都不會瞧。因此迴馬鉤飛了過來,秦川站在原處不動,那位精壯男子嘿嘿一笑,似乎在嘲笑秦川不知道天高地厚,連迴馬鉤都不知道躲避,哪怕是通感境界的武道修行者若是被迴馬鉤所傷,都要休息好一陣子。眼前的這位少爺哥,哪能經受得住這個痛苦呢?


    但是他還未反應歸來,卻是發覺先前的那位瘦弱男子喊著不好,這才看清秦川不知道何時徒手將迴馬鉤夾住,而且他還是用兩個手指夾住,看起來根本沒有受傷。這讓在場的幾位武道修行者不由得感覺到驚奇。


    “這怎麽可能?迴馬鉤上麵有著倒刺,他不可能徒手將它夾住。除非他也是武道江湖的修行者,而且武道修為遠遠在我們之上!”此時那瘦弱的男子拉著繩子,與秦川在僵持著,不過從繩子上麵傳來的天地靈氣,則是在不停的衝擊著他,不一會兒便是滿臉彤紅。


    “這絕不可能!雖說武道江湖浩大,武道修行者眾多,但是不可能隨便就能碰見一個通感境界的武道修行者,而且年齡如此尚幼,這根本不可能。”拿著斧頭的精壯男子皺著眉頭,開始想著接下來改如何辦。


    正在這時,秦川也不猶豫,將繩子朝著前麵一拉,隻見先前還十分張狂的那位瘦弱男子被秦川拉到麵前,滿臉的惶恐,還未反應過來,發覺秦川已經將迴馬鉤從繩子上解了下來,他十分的慌張的說道:“小爺,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惹怒了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過了我們吧。等到了寧州城,我一定買點酒食好好孝敬你。”


    但是他話都沒有說完,秦川就一腳踹在胸口上,隻聽見一聲悶哼,一個瘦弱的身影朝著水田那邊倒了下去,直愣愣的插在水田之中,雙腳還在不停地抖動,顯得十分的滑稽。


    “老三,你怎麽樣了?媽的,我和你拚了!”另外一位男子見到如此情形,將手中大刀握緊,在旁邊起勢之後,朝著秦川那邊衝了過去,那位精壯的男子見此,也是毫不猶豫,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兇狠的朝著秦川那邊衝去。


    然而此時的秦川猶如閑庭信步一般,不時的躲避斧頭、刀劍等物,直接伸出右腳絆住精壯男子的雙腳,而後用肩膀一碰,隻見領頭的那位精壯男子也跟隨前人的腳步倒插在水田之中,顯得十分的滑稽。


    另外的幾人見此,也是猶豫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劍,一起砍向了秦川,而且這一切都是徒勞。還未等刀劍落下,隻覺得眼前有一道人影閃過,隨後另外的幾人被推向了水田之中,先前還神氣十足的幾人,如今全部倒在了水田之中,隻不過受了些重傷,倒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秦川的下手可是有些把握,雖說這些人是窮兇極惡之人,但是這畢竟在寧州城外,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那個時候寧州城的州堂肯定要調查。但若隻是重傷了幾人,對於武道江湖而言,有一些爭鬥倒也正常。州堂之上可是想得清楚,隻要不出人命,那些捕候就無須出動。不過秦川下手也有一絲重,畢竟這是寧州陳家的隨從,若是被他們迴去通風報信,恐怕得壞了自己的大事,就讓他們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到時候自己事情已經辦妥了也無妨。


    哎?寧州陳家的隨從。秦川想到這裏,突然好奇這些人運送的究竟是一些什麽東西。朝前那輛堆滿稻草的馬車走去,發覺馬車的車轍十分的厚重,壓得路上都有一些開裂,看來這稻草之下肯定藏了不少的東西。


    將一大捆稻草撥開,方才露出了裏麵東西,秦川都不由得大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兩輛馬車之上拉著的,乃是成捆的大涼刀,全部已經開刃,可以立馬用來殺人。按照常理來說,這些大涼刀隻有少數在黑市之中流通,一般都是廟堂的捕候使用。如果說是為寧州城的捕候所運,那麽根本沒有必要如此遮遮掩掩,那麽陳相元究竟打著什麽主意呢?


    秦川想了許久,還是未曾想出個名堂,將最後的一輛馬車上麵的稻草拔開,發覺這上麵堆積著的乃是一些火炮、弩箭等物,料是秦川滿腹狐疑,也是隻好暫時作罷。


    將這些東西全部推入到稻田之中,讓陳相元短時間內無法找到這批貨物,而後走入到稻田裏麵,將那幾位隨從的布袋全部拿了過來,隻見裏麵加起來有五十多兩碎銀,秦川不由得咧開嘴了笑道:“到底是寧州陳家的隨從,身上竟然這麽多的隨從,但是如此一來還找我要,卻是有些無理。既然這樣,我也隻好笑納啦。天色不早,我也該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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