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枝姨有著驚奇,但是秦川卻不囉嗦,吃完兩塊鹵幹子之後,擦了擦嘴巴,低聲笑著說道:“嘿嘿,枝姨,咱們在那破落的山野之處,與人起了衝突,隻是那人不知道為何突然暴斃,但是咱們可得厚葬了他。隻是咱們乃是一介破落的小百姓,哪裏有那麽多的銀錢呢。但是我看死去的一位周姓公子,自然是有些富人之樣,咱們若是將他身上的銀錢全部拿了過來,豈不是逍遙快活嗎?”


    聽到這裏,枝姨這才清楚秦川所謂的銀錢究竟所謂何事。那日秦川在山林之中殺了張霸及周有良等人,枝姨擔心又會出現什麽守株待兔之人,於是急匆匆的帶著沈淩秋及秦川離開,甚至都不想查看是否在場還有人裝死,哪裏有興趣去搜查周有良身上帶著的銀錢呢?因此聽到秦川所言,枝姨隻是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笑罵道秦川是一個財迷,連這等銀錢都敢掙,這豈不是江湖悍匪殺人越貨的做法嗎?


    見到枝姨搖了搖頭,秦川隻覺得眼前的鹵牛肉都不香了。周有良在青州城為非作歹,一定是積攢了萬貫家財,而且他身上的肯定帶著不少的銀錢可以隨時打賞隨從,隻是枝姨有些膽小,這些銀錢白白浪費到了山林之中,便宜了後來的青州城的捕候及一些宵小之輩。因此想到這時,秦川喝著牛肉湯的動作都慢了不少,旁邊之人隻是以為他快要吃飽的緣故。


    或許是知曉秦川的想法,沈淩秋在旁邊解釋著:“寧州城有四大家族,為寧州陳家,寧州沈家,寧州楚家,及寧州李家。其實寧州陳有德的陳家已經占據了寧州一半的生意。無論是鏢局賭坊,還是鹽鐵米油等物,總能看到寧州李家的身影,你若是能夠進入到寧州陳家,那裏麵的黃白之物可是不少,足以讓你吃上十輩子的牛肉湯。隻不過看著你麵色蒼白,不知道武道修為還有幾成。若是真不行,我們就直接打道去都城,你與我們相識一場,還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你,臨走之時,肯定會給你一些銀錢過日子的。”


    秦川知曉寧州為三州交界之地,往來的商賈眾多,一些來自都城的鏢局都會在此打尖住宿,隻是未曾想到寧州最為權勢的竟然是寧州陳有德,也就是陳相元他們家。如此說來,這寧州城還是必去不可了。何況還有沈淩秋藏著的好酒,那就必須再去一趟。老道說天下的好酒不少,但是能夠比得過十月黃的還真不多,秦川想嚐嚐這沈淩秋的酒與十月黃想比,究竟有什麽不同。想到這裏,秦川端起牛肉湯大喝好幾口,隻覺得通體舒暢,臉頰上麵已經冒出了冷汗,就著鹵幹子,已經將第二碗的牛肉湯吃了個精光。


    秦川又夾起一塊鹵幹子,吃了一口就咽了下去,旁邊盯著的幾位販夫走卒都有一些奇怪,這哪是吃飯,分明是生吞。但是秦川絲毫不躲避別人的目光,對著那些人解釋道:“讓各位見笑了,我們自古是窮苦人家,之前餓肚子太多了,今日見到這些個美食,自然是有些狼吞虎咽。”


    但是那些販夫走卒模樣之人,卻是並不相信,能夠隨便掏出十兩銀錢的窮苦打扮之人,這寧州城周邊可是不多,這般出手闊綽的主,一定是哪個世家大族的私生子吧。


    秦川拿起第三碗牛肉湯,對著枝姨及沈淩秋說道:“與那些人一戰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武道修為,隻是空山、丹海處感覺不到任何的天地靈氣。不過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要前往寧州城喝酒,那自然不會食言,你隻需準備好酒杯即可。不過咱們待會進入到寧州城,可不能大搖大擺,畢竟這州堂之上能人眾多,若是遇見了,咱們可就真的跑不掉了。寧州城自古繁華,這往來商賈眾多,因此這州堂上的武道修行者的修為必定要高出青州城不少。”


    枝姨點了點頭:“按我得到的消息,如今寧州城的州守時常去寧州陳家,已經成為他們的座上賓,有些廟堂上麵的首肯,寧州陳家在青州城可謂是蛟龍出海,如虎添翼,咱們進入到了寧州城,最為提防的便是寧州陳家,因為我們家小姐,可是逃婚出來的。逃的,可就是寧州陳家,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蹤跡,這寧州城可就真的不安寧了。”


    秦川嗯了一聲,卻是再不言語。桌子上放著的牛肉、幹子等物還有不少,看著枝姨及沈淩秋已經毫無胃口,按照秦川的性子,自然是不能浪費一分一毫的,於是就著燜爐燒餅,直接開吃了起來,這份樣子,比之前吃的更香了。


    正在這時,旁邊有幾位掛著佩劍之人開始聊了起來,瞧著樣子,應當是武道江湖的修行者,此時的一位老者開口道:“近些日子武道江湖都有一些不安寧,你們待會進入到寧州城中,切記不可生事。咱們雖然提前拿到了拜帖,但畢竟不是寧州之人,遇到事情不可魯莽。”


    看著老者的樣子,似乎是周圍一個山門宗派之人,應當是來到寧州城處理些事情。隻不過廟堂與山門宗派有規矩,若是想要來到世俗之地,必須要提前知會拿到拜帖才可進入到州城之中,否則未經允許就進入到州城之內被發現,一定會被州城重重責罰,甚至有生命危險。因此很多宗派山門的棄徒往往都是隱名改姓的生活在州城之內,若是並非張狂,這一輩子倒也相安無事。不過這山門宗派偶爾也會辦些事情,來到州城之中也並不奇怪。


    此時一位年幼的弟子或許是覺得牛肉湯索然無味,又加了一大勺的油潑辣子說道:“知道了,師傅。聽說在青州城,連州守的侄兒都被殺死,而且至今不知道兇手是誰。這青州城的州守都不敢出府衙了,聽說是擔心別人謀害他。”


    老者瞪了他一眼:“眾目睽睽之下,切記胡言亂語。一個州堂之上的州守,豈是你能隨便評價的。州堂上的事情,讓州堂處理即可。隻是因為這件事情,最近州堂之上對於我們山門宗派提防得緊,因此我們做事不能亂了分寸。”


    聽到了這個理由,這位弟子方才知道這一路上為何師傅為何憂心忡忡,原來這廟堂之上一直盯著山門宗派,以為最近的這些兇殺之事情是這些人所為,這實在可笑。廟堂不去招惹山門宗派,那麽山門宗派自然也不會入世去找廟堂的麻煩。


    這位弟子開口問道:“師傅,你說,那青州城的那件事,可是一人所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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