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別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今卻在不聲不響之中被人殺死,這群輕騎兵開始慌了起來。對於這樣危險的時候也不是未曾碰見過,隻是先前還看著不起眼的那位少年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而隻是一個恍惚,一位輕騎兵就身首異處,這如何不讓人心慌。


    然而死了一個輕騎兵卻並沒有嚇到周有良,他在後麵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今日來到此處,就應該安排好後事,否則你們光拿銀錢不賣命,這等劃算的買賣誰都願意去做。咱們這邊有這麽些人,你們究竟在慌什麽,隻要我們一起出手,就算他是三頭六臂又如何?”


    聽到周有良的話,荀辰也在後麵說道:“眾位兄弟切莫驚慌,有我和錢老弟在你們身後怕什麽。既然他不想主動現身,那麽我們逼著他出來便是了。對麵的兩位,也不是手無寸鐵之輩,特別是那位拿著琴弦的那位,好歹也是一位通感境界的修行者,你們好生招待一下,可別讓她覺得我們青州城的輕騎兵都是吃軟飯的。”


    有著荀辰的話語,這些輕騎兵方才好受一些。與他出了不少次遠門,也追捕過不少的武道江湖的悍匪,每次荀辰都是關鍵時刻出手,往往都能帶著兄弟們趁勝而歸,不少青州城的捕候都誇讚荀辰是常勝將軍,隻要跟著他,斷然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因此這些輕騎兵維持著先前的陣型,將身上穿著的盔甲露在外麵,正在一步步的朝著枝姨那邊慢慢的走了過去。


    枝姨與沈淩秋躲在樹後,不遠處傳來了血腥的味道,正是那位先前獨自離開陣型的輕騎兵散發而出。隻是還未等枝姨放下心來,另外的十幾位輕騎兵又探了過來,瞧著陣仗,一時間還找不到什麽破解的法子。而且秦川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如今不知道是躲在何處,還是已經逃之夭夭。不過這個時候已經無法指望其他人,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


    拿出琴弦,枝姨顫顫巍巍的走向前麵,準備一個人獨自麵對這殺氣升騰的輕騎兵,先前與錢子期交手,已經將體內貯藏的天地靈氣消失殆盡,如今麵對這十幾位輕騎兵,枝姨可沒有一點點的勝算。但是人生便是如此,有些事情做不了,可還是逼著自己去做,這是一份責任,也是一份擔當。當初沈淩秋的生母將枝姨從煙花柳巷之地帶了出來,才避免了淪為風塵女子的地步,而且又將自己視為姐妹,無論沈淩秋對自己如何,隻要活著一時,便要保證沈淩秋的周全一世。或許在旁人的眼中自己是螳臂當車,但是有些事情不去試試,而是坐以待斃,這也絕對不是枝姨的性格。


    輕騎兵已經距離自己不過十步的距離,在他們的腳下,正是之前死去的那位同僚,但是活著的輕騎兵不會再看他一眼,而是緊張的盯著四周,隻要有什麽異響,他們能夠立馬擺陣應付。


    此刻隻有腳踩在地麵上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唿吸聲音。這片荒破之地此刻十分寂靜,聽不見任何的蟬鳴鳥叫,似乎它們也在旁邊看戲,想要知曉究竟鹿死誰手。


    離著枝姨隻有五步的距離,往前再踏一步,大涼刀就能砍中枝姨了。這些輕騎兵也不遲疑,從守陣中轉為攻陣,一時間十幾把大涼刀全部朝著枝姨的那邊砍了過去。刺眼的眼光照耀下在刀身之上,折射出白色的光芒,一時間這片地方刀影閃爍,卻是沒有廝殺的聲音喊起。


    秦川的衣裳迎風飄動,此刻的他像是一麵旗幟站在枝姨的前麵,手中的三尺青灰色長劍終於動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出現在這裏,他的身形太快,這些輕騎兵來不及反應,想要再次成為守陣,卻是發現自己的腳步還是慢了一步。


    眼前的那柄三尺長劍幾個交叉,還未真正見到他如何的出手,隻是感覺到身旁有一陣清風掠過,自己本能反應的舉起了大涼刀,然而在眾人的合圍之中,這位少年輾轉騰挪,如魚得水一般使著不知名的招式,不少的輕騎兵發現自己的手臂或者大腿再也動彈不得!因為都已經被那位少年以極快的出手割破,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鮮血就已經湧了出來,沒有任何的不適應,那些輕騎兵如同做夢一般看著傷口平滑無比,沒有一絲的豁口。


    還未受傷的幾位輕騎兵舉起手中的大涼刀,幾人圍在一起,朝著秦川衝了過去,他們想得十分的清楚,若是此時轉身便走,也難以逃脫他的三尺長劍,還不如趁著這個間隙,看能不能將他所傷,到時候爭取一些時間讓荀辰趕到,這樣也許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


    隻是這些輕騎兵想不明白,為何眼前的這位少年如此的心狠,竟然舍得以這兩位女子為誘餌,若是自己無法及時拍馬趕到,她們兩豈不是要命喪黃泉。


    這些輕騎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秦川絕對不僅僅是普通的通感境界,在幾人的合圍之下,隻見他不緊不慢,像是在踱步一般的有著閑情雅致,絲毫不照顧這些輕騎兵的顏麵,將手中的三尺長劍從腋下等處刺了過去,這些地方沒有厚重的鎧甲保護,被這三尺長的青灰劍刺到,這些輕騎兵已經無法握緊大涼刀,隻能捂著半截手臂,眼神之間有些迷離。


    先前的十幾位輕騎兵,此刻隻有兩位還拿著大涼刀站在秦川的麵前,其他的幾位或是已經了無生機,或者隻剩一截手臂,再也無法產生威脅。就算是眼前的這兩位,也已經是目瞪口呆,直直的立在原處,一時間不知道是進是退。


    旁邊的枝姨見此,倒也不囉嗦,手中的琴弦一動,朝著那兩位輕騎兵的脖子上丟了過去,還未見到任何的阻擋,隻看見兩顆圓滾滾的腦袋掉了下來,而那兩位輕騎兵足足站了一會方才倒了下來,齊整整的發出一聲悶響。


    秦川有些歉意的說道:“這些輕騎兵身上穿著厚重的盔甲,若是他們成了陣型,倒是有一些棘手,萬般無奈之下,隻能以你和沈淩秋作為誘餌了。不當之處,還望海涵。”


    枝姨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無妨,眼前的錢子期想要殺了我家小姐,老朽無能,已經不能再堅持幾下,若是你覺得有些歉意,就拿著他的腦袋見我吧。”


    秦川點了點頭,絲毫不隱藏自己的行跡,徑直的朝前走著。看著每次隻是踏出了一步,卻是有著五步的距離,這種縮地成寸的功法,在通感境界根本就難以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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