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秦川與老道來到此處找過馬掌櫃,而且手中正好拿著木牌,應該是他口中的一老一少。


    不過當初餘總把頭的大兒子餘理送給秦川木牌的時候,隻說是一位故人所得,能夠進入到鬼市之中,未曾想是陳家村的遺物,而且裏麵還藏著一幅地圖,看著樣子有著很多的秘密。


    秦川此刻心中卻是盤算著,若是此時貿然的進去,先不說馬掌櫃是否是武道修行者,隻是那幾位江湖悍匪,說不定那領頭者就是通感境界的劍師,餘總把頭可是說過,傷他的是一位武道修行的高手,當初便是一道劍氣藏在體內攪得他五髒六腑不得安寧。


    因此秦川樹起了耳朵,想要知曉這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要在今夜說出來。


    那名中年男子此刻笑道:“既然馬掌櫃知道那一老一少,你隻需要將住處提供給我即可,到時候咱們五五分成。畢竟在鬼市之中銷贓,可得有你的幫住才行啊。”


    馬掌櫃此刻也是起身,從窗戶中透過的人影證明他離得更近:“譚老大,我若是知曉那人的住處,我早就一人獨自前行,何必等到現在呢?那一老一少也隻是打了一個照麵,至於他們是不是青州人氏我都不知曉,那木牌必定也是無處可尋。”


    那名被稱作譚老大的中年男子笑道:“馬掌櫃,咱們相識數年,可別尋我開心。我那兄弟的血海深仇還未報,我這旁邊張開嘴巴吃飯的人也不少。等你有確定的消息再來通知我吧!”譚老大說完正欲離開,旁邊站著的那幾位隨從也是準備就走。


    哪知馬掌櫃伸出了雙手攔住:“譚老大,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啊。我既然將你邀到此處,必定是有一些本錢的。我雖說隻與那兩人打了一個照麵,而且被黑袍裹住了身子,但是我在少年的身上放了龍涎香,我那擅長追蹤的鷹隼可是認得十分清楚。不久之前青州城白鹿書院春試,不少的讀書人都去六吉居中買春衫,我那鷹隼在空中徘徊了許久,從六吉居那邊開始鳴叫,我順著足跡正好到了春滿園的附近,隻是想不到那位死掉的兄弟,正是你們的人!”


    譚老大聽到此處,不由得驚了一下,原來馬掌櫃比自己更先知道刀疤臉老五之死,那麽會不會是馬掌櫃與那位少年動的手,之後合起夥來做的局?畢竟在武道江湖之中,這等黑吃黑的事情時常發生,譚老大行走武道江湖數十年,一直都是小心謹慎,可不能在此翻船。


    但是譚老大轉念一想,肯定不是馬掌櫃動的手。他若是知曉那枚木牌的下落,怎麽會與自己合作呢?不過馬掌櫃說鷹隼嗅到的那名少年也是在春滿園那邊消失,如此看來,擁有那麵木牌的少年,似乎與殺死刀疤臉老五是同一人。


    秦川在外麵聽著,此刻心中也是有一些奇怪起來,這龍涎香的香味奇特,據說在身上能夠三月不減,半年不消。但是自己已經換過數次衣裳,洗過了不少的身子,但是為何馬掌櫃的鷹隼還能追蹤到自己呢?秦川心中暗自後悔,還是未能真正知曉武道江湖中的手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川也不想此刻悄然離開,而是想看看這兩人是如何密謀的。


    譚老大此刻思考一會,還是開口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那位少年與刀疤臉老五也有關係?”


    馬掌櫃點了點頭:“春滿園自從那場大火之後,便是無人敢去那邊,除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等人,白日之時都難以見到幾個人影。而且恰巧在青州城春試之前,那些趕考的讀書人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到此處,這便說明,那少年應當是青州城白鹿書院趕考的讀書人,咱們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應當是不難。”


    譚老大心中是覺得行不通,青州城這麽多的讀書人,那該是如何去?特別是一些世家大族的後人,出門都是有著隨從護著,生人也不敢隨意靠近。而且白鹿書院的春試過了許久,那些讀書人說不定已經出了青州城,那該是如何找到那位少年呢?


    馬掌櫃或許是看見了譚老大的想法,頗為自信的說道:“我那鷹隼雖說不能指認出來是誰,但是它對於龍涎香十分的靈敏,隻要那人還在青州城中,那必然能夠找出來。既然他是青州城趕考的讀書人,三日之後便是白鹿書院的放榜之日,他那時肯定要來看看自己是否中舉,到時候咱們在旁邊候著,必然能夠找出那人。我對於那少年的身形可是十分清楚,隻要他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必然能夠認出他。”


    秦川躲在桂花樹後,聽得是冷汗淋漓,想不到自己這麽些日子都是死裏逃生,難怪總是覺得天空之中有些異常,原來是馬掌櫃圈養的鷹隼盯著,隻不過青州城人多,自己混入在其中,那鷹隼難以辨別。而且尋常之時,自己也很少一人出來,那鷹隼對此也無可奈何。隻是這番迴去得要問問吳掌櫃,這龍涎香究竟如何去除,不然天天被鷹隼盯著可不好。


    正在這時,譚老大說道:“既然馬掌櫃都這麽說了,我們便是奉命行事。等到白鹿書院放榜的那日,我與馬掌櫃在旁邊候著,或是看到形跡可疑之人,隻要些許相似,我們不可放過一人。除非那位少年已經離開了青州城,否則我們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馬掌櫃低聲說道:“不錯,等拿到了木牌,一切都好說。”


    約莫是覺得天色不早,兩人又談了幾句之後,馬掌櫃房間的大門突然打開,從裏麵魚躍而出十幾位人影,正前方正是譚老大及馬掌櫃,兩人此刻正在寒暄著什麽,似乎一會便要分別,秦川站在桂花樹後麵大氣都不敢出,直覺告訴他譚老大不是普通的武道修行者。


    “馬掌櫃,就此留步吧,看著夜色漸深,還得早些休息。”譚老大此刻握著右手邊的劍,朝著馬掌櫃笑道。


    “那行,我就不遠送了。你們出去之時從左邊巷道依次離開,這時候最近的兩位捕候,都在右邊的街道上喝了小酒,吃著油炸花生,肯定不會去那邊巡邏的。”馬掌櫃輕車熟路的說道。


    譚老大朝著後麵行了一禮,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帶著數人大步離開,馬掌櫃在後麵遠遠相送,發覺過了很久,門口養的那隻黑狗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譚老大來得甚少,這大黑狗每次都是狂吠不止,為何今日卻是如此的安靜。


    想到這裏,馬掌櫃突然說道:“譚老大站住,這裏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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