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子期的話,連在旁邊久未開口的羅友駒都有些費解:“錢老弟,你這所說的何意?他一個通感境界的武道修行者,若是拚了命想要逃出去,雖說有不少的弩箭手,但若是被射中頂多是重傷而已,還不會危及他的性命。但若是他耗了太長的時間,體內的天地靈氣耗完,他恐怕難以脫身了。”


    錢子期也許是看得無聊,在旁邊頗有興趣的解釋道:“若是尋常的宅子,這黑衣人肯定是直接硬走,怕是無人敢留下他。但是他今夜闖的是孟府,他有些忌憚。因此不敢散發全身的天地靈氣對敵,否則容易被另一位通感境界的高手截殺。畢竟體內沒有天地靈氣的通感境界的修行者,若是論起近身血搏,不一定有太多的勝算,特別是遇見孟府這些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


    此刻的秦川正如錢子期所說在保存著天地靈氣,雖說躲避弩箭的身形有些狼狽,但那是最為有效的躲避方式。秦川的感覺告訴自己,這院中藏有通感境界的武道修行者,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位瘦弱的書生。若是自己與院中的這些刀劍手耗費了太多的體力,恐怕他到時候出手,自己難以招架得住。


    正在秦川思考著問題之時,那十幾位刀劍手已經圍了過來,還未給片刻的反應時間,最開始的一柄大刀勢大力沉的砍了下來,瞧著這力道,肯定是一個練家子。


    秦川先一個側身,這大刀便砍在了假山之上,還冒出了些許的火星,孟青在不遠處小聲的嘀咕:“一刀下去,一百兩銀錢沒啦。”


    還未等秦川立足身子,一柄劍悄無聲息的刺了過來,秦川還看著使劍那人一擊必成的欣喜心情,似乎已經看見擺在眼前白晃晃的銀錢。


    若是尋常之人,肯定是難以躲避這刁鑽的一擊,但是秦川已經邁入了通感境界,對於這周圍的一切感知都異於常人,對於他突如其來的一擊絲毫沒有驚慌,而是貼著劍身擦了過去,身上的夜行衣也完好無損。


    秦川在等一個機會,若是場中再無其他人插手,自己就要將空山、丹海處的天地靈氣全部釋放出來,在場的眾人怕是難以阻止。隻要小心些身後的弩箭,今夜虎口脫險不成問題。


    正在此時,又是兩柄大刀閃著光芒劈了過來,一左一右封住了退路,根本不給秦川片刻的反應時間。旁邊的幾位刀手見此,也趁機砍了過來,瞧著這陣勢,平時肯定配合默契,不似尋常的一般莽夫。


    秦川本想保留些實力,將那位通感境界的武道修行者逼出來,但是如此看來,得要搶先解決眼前的困境為好,不然還未等到真正的時刻便會被砍成肉泥,到時候再也吃不上綠寶居的九曲大腸了。


    將空山、丹海出的天地靈氣調動出來,秦川整個人的氣勢都不相同,夜行衣貼在身上開始炸響,雙眼凝視著眾人,隱隱約約有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秦川以掌為刀,搶先砍向離自己最近的兩人,手起掌落,黑影帶著大刀倒向地上,先前那股淩厲的刀意也已經消失。


    先解決完危險最大的兩人,秦川一鼓作氣,身體貼著地麵,飛快的來到眾人的身後,將掌刀劈向拿著劍的幾人,還未等那些人明白過來,秦川已經逐個將他們敲暈,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求財或者求物,沒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眼前還剩下八人,看著秦川卻是不敢再往前一步,根本想象不到先前還在東奔西躲的那人為何突然間爆發出這麽大的力量,而且將護院中的幾位好手全部弄趴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孟開遠遠的瞧著秦川的身形,這一刻才真正知曉通感境界的修行者究竟是何等的本事,眼前的這些護院的好手還未曾真正打一個照麵,就已經被秦川收拾個七七八八,看著眼前的情形,似乎另外的那八人也是遲早的問題。


    孟開心中盤算了下,突然開口問道:“今夜閣下來此,想必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如我敞開大門,讓閣下出去,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秦川刻意的壓低著聲音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大半夜的打打殺殺必是不好。雖說錦衣巷是富商巨賈之地,這青州城的捕候鮮少來此處,但是長久下去,將他們惹過來不好。不過你們也應該知曉,在青州城的捕候到達之前,我肯定能殺出去,隻不過代價有些大而已。”


    孟開行了一禮說道:“有道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倒下了幾位護衛,我也不準備找閣下要迴公道,還請閣下將今晚的事情保密,否則我孟府在青州城顏麵盡失。”


    正在秦川與孟開說話之時,那身旁的幾位刀手按捺不住,單手拎著大刀劈了過來,似乎是想要趁其不備將秦川斬殺,如此淩厲的招式,若不是秦川留了個心眼,怕是要被此所傷了。


    秦川忽然出手,一拳擊打住那人的手臂,此刻大刀掉落下來,秦川用腳一抬,將大刀握在手中。雖說之前都是用劍得多,但是此刻近身肉搏自然是有些趁著的兵器為好。


    秦川一刀抵住身前,一腳將最近的一人踢飛,直接倒在了假山之上,因為秦川這一腳可不輕,那人將假山直接撞倒暈死過來。


    孟開見到假山被撞倒之後,心中些許心疼的說道:“這一撞,又是幾百兩銀子沒有了。”


    秦川瞅著夜色已經不早,若是再耗下去,恐怕將青州城的捕候引過來,那日的那柄大弩箭射殺那人,秦川可是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威力可比護院的弩箭大多了。因此秦川提起大刀朝著另外幾人砍去,由於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大刀何時到了麵前,那幾人皆是閉著眼睛準備等死。


    然而秦川想了想,還是將大刀開始在空中轉身,用刀背敲暈了眾人,而後一人一刀立於黑夜之中,實在是讓人膽寒。而這所有的一些,也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


    正在這時,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弩箭手開始動了起來,此刻拉滿了弓朝著秦川那邊飛了過來。沒有自己人的阻擋,這些弩箭手再無忌憚,還未等弩箭射中秦川,第二波的弩箭又飛了過來。


    秦川握緊了大刀,可以聽見骨頭在輕微作響,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弩箭,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用刀劈向弩箭之時,他竟然用力一躍,到了梧桐樹的後麵。那些弩箭射穿了樹幹,但是未曾傷到秦川。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秦川剛剛邁入通感境界,可不敢托大麵對如此多的弩箭。


    而那些弩箭手射空了手中的弩箭,看著倒在地上七七八八的眾人,卻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秦川躲在梧桐樹後慢慢的說道:“孟老爺,我今夜走不走得了,你說了不算,那身邊的讀書人說了才算!”


    孟開環視著四周,似乎隻有錢子期像一個讀書人,於是不由得問道:“錢老弟,他說的可是你?”


    錢子期點了點頭,想不到竟然讓他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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