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對著那處木雕喊了一聲,然而卻得不到任何的迴應,似乎那處黑影真是木雕一般。然而秦川相信自己的直覺,別的屋簷之下微風都能輕輕穿過,為何那處屋簷有些奇怪,看著那團黑影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大紅燈籠等物。


    “閣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玩這些貓抓老鼠的遊戲,我既然知曉你在那此處,便是有著憑仗的,否則如此多的屋簷,我為何隻說出那一個?”秦川依舊是盯著那處屋簷看著,似乎已經將那處看出了個明明白白。


    就在此時,那處黑影動了,隻見它順著旁邊粗壯的柱子開始下來,不一會兒立在巷子裏麵,約莫七尺的身形,擋住了唯一的入口,整個巷子也因此有些暗了下來。


    原來這處黑影是蜷縮在那屋簷之下,借助夜色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來這是提前勘探了地形,因此才在此處提前候著。隻是秦川想不明白此人究竟是用了什麽秘法,在屋簷之上呆了那麽長的時間而不會跌落下來。


    此人穿著夜行衣,離著秦川十步,著青州城常見的布鞋,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黑色的布罩蒙著自己的麵孔,隻露出兩個閃著精光的眼睛,根本不讓他人知曉自己究竟為何人。在他的身後背著一把大涼刀,與他瘦弱的身形十分不匹配。


    此刻他猶如竹竿一般站在秦川的麵前,渾身的危險氣息外露。


    秦川見到此人,猶如大冬天被人澆灌了一盆冷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開始正式看著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雖說青州城是蠻荒之地,但是誰也說不準究竟有哪些武道奇才生活在此處。


    那位黑衣人突然開口:“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到你,我才覺得這句話是十分的妥當。在如此的黑夜之中能夠尋到我身形,你是第三位。對於我這種拿錢辦事的人來說,有些人殺了之後覺得十分可惜,今夜你是其中的一位。”


    秦川此刻強打起精神,對著麵前的黑衣人笑道:“你說我是認出你身形的第三位,我想問問,先前的那兩位究竟是如何啦?”


    黑衣人迴答得十分幹脆:“死了。尋得到我的身形也是死,這是他們逃不過的宿命。”


    秦川又繼續問道:“你誇讚我自古英雄出少年,那我想問下,既然你如此的惜才,今晚可否能夠饒過我?我將綠寶居打包好的飯菜贈與你。”


    黑衣人紋絲不動,猶如柱子一般站在此處:“不行,有人出了價,我接了單,今夜不能讓你活著,否則就是失信之人。”


    聽到此,秦川不由得好笑起來,這為錢的殺手竟然還講究信譽,難不成他們不是為了銀錢,而是單純為了殺人的喜好?哼,在武道江湖中的悍匪麵前講究仁義道德,無疑是自取其辱。


    秦川抬起頭,望著前方的黑衣人:“我雖說出自貧苦人家,生長於荒野之中,但是也積攢了一些銀錢,因此鬥膽問閣下,對方出了多少銀錢,我出雙倍便是,今夜我便離開青州城,從此不再迴來,你也好迴去複命。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拿到幾倍的銀錢,何樂而不為呢?”


    黑衣人固執的搖了搖頭:“出來混,重要的是講究信義,否則武道江湖如何能容我?況且這次是老主顧,自然是不能損了他的麵子,細水長流,更適合我。”


    秦川握緊了雙拳,心中暗自後悔,這段時間沒有置辦一些趁手的兵器,每次麵對強敵之時都要赤手空拳,實在是吃了不少的虧。等到今夜活著離開錦衣巷之後,哪怕迴去不睡覺,也要去有名的鐵匠鋪之中鍛造幾件趁手的兵器。


    眼前之人並不知道究竟是為誰而來,秦川可不想含冤而死。但是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並未惹怒了何人,隻是今日在綠寶居與青州城徐家的那魁梧漢子交過手,但是秦川已經是手下留情,否則那魁梧漢子的手指寸斷,必然成為了廢人。


    奶奶的,秦川心中大罵一聲,好你個青州城徐家,我在綠寶居的後廚之中已經給足了你們麵子,想不到如今這麽短的時間就找了殺手上門尋仇,實在眥睚必報,未免喪失了豪門大戶的格局。


    “閣下可是為了青州城徐家而來?我都是將死之人,你告訴我無妨。”秦川咬著牙問道。


    那黑衣男子抽出了大涼刀,長約一尺半,與尋常的尺寸有些不同,看來是請人專門鍛造而成。此刻他聽到秦川說到青州城徐家,隻是搖了搖頭,卻是未曾言語。


    秦川見到此人搖頭,知道對方斷然不會騙著自己,但是除了青州城徐家,自己真的想不出來與誰發生了糾葛,但是對方似乎已經在此等很久,不似認錯了人。


    這時秦川有些著急的問道:“閣下怕不是認錯人了吧,我們倆人剛從綠寶居出來,未曾與人發生過衝突,因此今夜見到你也是十分的詫異,你好生想想,可別認錯了人交不了差。”


    黑人男子想了一下,將大涼刀握在手中,很有耐心的在纏繞著布條說道,:“錯不了,從你們進綠寶居之時我便跟著,一直看著你們出來,於是抄著近道在此處候著。”


    果真是為了自己和老道而來,但是秦川實在是想不出來是惹怒了誰,看著老道神情自若的樣子,怕不是他的姘頭那邊找上門來,而自己要為他背黑鍋吧?


    秦川退後幾步,轉頭問著老道:“老道,怕不是你的那位找上門來了吧?你可別憋著不說,到時候誰都跑不了。”


    老道將中午打包好的夫妻肺片攤開,就著四月青又吃了起來,滿手的紅油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聽到秦川問著自己,老道不由得大罵道:“兔崽子,你又在懷疑我,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掉。”


    老道雖說喜笑無常,但是對於這等事情卻是從不撒謊。看來是自己與老道不知在何處惹怒了某人,因此在寒冷的深夜被人堵在巷子之中。


    不過這次與上次的刀疤臉老五還有些許不同。此處的巷子隻有兩尺餘寬,任你身形如何矯健,恐怕逃不過黑衣人手中那一尺半長的大涼刀。


    就在秦川想著如何對付眼前之景時,對麵的黑衣人開始動了起來,隻有數十步的距離,對於這等武道江湖中的強者而言,眨眼之間便能到達。


    然而令秦川感到心悸的,並非是這黑衣人的速度,而是他手中的那柄一尺半的大涼刀,在如此窄的巷子裏麵,正常的通行已經是十分困難,何況是要躲避那柄飲血的大涼刀呢?


    就在此時,那柄大涼刀到了麵前,已經堵住了秦川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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