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告退。”


    他做了揖,而後便率先走出了院子,五道黑影在收到顧昀燁的眼神示意後,也是跟著往外走了。


    顧昀燁捏著茶杯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終於,屋內的水流聲響停了下來,伴隨著稀稀疏疏的穿衣服的聲音,顧昀燁嘴角重新戴上了笑。


    “怎麽樣?傷口還疼嗎?”


    他走上前,將緩慢走出的白浮歌扶住走到了床上。


    “那個淋浴如此簡單的機理,竟然沒有被別人發現過。”


    少女抿了抿嘴,眼睛有些放光:“如果用作商業的話,會賺很多錢吧?”


    “嗯?”


    顧昀燁笑了笑,拍了拍手,屋外走進兩個老人,開始收拾起東西。


    “你可以試試。”


    他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幾瓶白瓷罐子:“雖說你也會藥理,但這樣的身體狀態想必也有心無力。”


    “這些都是簡燭做的,用著放心,用法寫在了那張紙上,自己注意著點兒。”


    白浮歌目光看去,瓶子上沒有標簽,但哪怕蓋著蓋子,濃鬱的藥香依舊緩緩地散發出來。


    是極品的傷藥。


    眼眶不知怎麽的有些濕潤,她搓了搓鼻子點點頭:“知道了。”


    “哭什麽?”


    男子有些緊張地看著她:“是哪裏疼嗎?”


    白浮歌看著他,揚起笑臉:“沒事兒,一會兒塗點藥就好了,玫玫迴來了嗎?”


    “嗯,現在在昏迷,也被蝕骨針控製了,簡燭在幫她。”


    顧昀燁皺眉,迴答道。


    總感覺剛才的話被她聽到了。


    “你有在每天用我給你的藥嗎?”


    小姑娘甩了甩胳膊,果不其然再次齜牙咧嘴。


    “有,很有用處。”顧昀燁有些驚奇的說道,“沒想到小姑娘醫術如此精湛。”


    “本來在月圓之夜的前幾天我的身體會開始變得寒冷,此時竟然什麽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溫暖。”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連簡燭都對你十分敬佩。”


    “那就好。”


    白浮歌吐了口氣,顯然放送了不少:“我想去做純妃的貼身丫鬟。”


    “好。”


    還沒等白浮歌說什麽話,顧昀燁便是一口答應下來,手裏端著嬤嬤剛剛送過來的熱粥。


    “你就這麽同意了?”白浮歌有些吃驚。


    顧昀燁吹了吹粥,往她嘴裏塞了一口:“我對我的人一向很有信心。”


    她順勢咽了下去,目光有些狐疑:“你可不要給我搞什麽小動作。”


    “不會。”再來一口粥。


    ......


    等喝完粥,嬤嬤們也都將東西都收拾妥當。


    顧昀燁將空了的碗遞給一旁候著的嬤嬤,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周。


    有些嫌棄的道:“這裏的環境實在不是人住的,這次遊園會一結束你便搬去海棠宮吧。”


    白浮歌點點頭:“可以。”


    後又想到什麽,忽然說道:“這裏的管事嬤嬤你知道她是怎麽被貶到這裏的嗎?”


    “管事嬤嬤?”顧昀燁皺了皺眉頭。


    他對這些底層群眾的了解實在是少,尤其是教坊司這些已經苟且與此多年的老宮女。


    “左嬤嬤,名字應該叫左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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