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掉所有人的舌頭。”


    顧昀燁麵無表情的道,懷中的小姑娘明顯掙紮了一下。


    “不行。”


    小姑娘鑽出一個頭:“你這不就跟那些所謂的高位貴人一樣了嗎?”


    “.......欺負了就要還迴去,這裏又沒有法律保護著我們。”


    顧昀燁眼中寒芒乍現,聲音依舊是溫柔的。


    “那也沒有必要讓她們成啞巴啊。”


    白浮歌抱住他的手緊了緊:“我又沒吃大虧,你不是說讓我忍嗎?”


    “我那是讓你忍這些不求上進、混跡生活的東西?”


    男子語氣冰冷:“活在深宮中,每日隻想著勾心鬥角,將他人的痛苦看做自己的快樂,這樣的人......”


    “怎麽配叫做人?”


    一道陰森的嗓音在他的身後緊接著響起。


    顧旭興麵如沉水,平靜無波的眼底卻是帶著濃濃的殺意。


    白浮歌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柳玫玫,想到自己那枚藥什麽都好,就是有一個副作用。


    吃下的人半刻鍾內陷入沉睡。


    “......她睡著了啊?”


    她尷尬的看著他,眼睛裏滿是真誠:“我那是為了救她........”


    顧旭興的眼睛看向她,半晌竟然扯出一抹微笑。


    小姑娘的心底咯噔一下,一個轉身就鑽進了身後男子的鬥篷中。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打不到我!


    “謝謝你,白浮歌。”


    顧旭興嗓音嘶啞,經脈斷裂的疼痛還在繼續,他的嘴唇依舊是蒼白失血的模樣。


    “那些殺的人都是敵國將領,手下的亡魂沒有上萬也有數千。”


    “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我們的士兵,留不下的,可是小果卻覺得人都是人沒區別。”


    像是在解釋什麽似的,顧旭興低下眸子低聲說著。


    “至於之前的宮女,都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而且也是征得同意後給了她們一大筆撫恤金,我那時是想揪出營裏的奸細.........”


    他抬起眼眸,目光安靜的看著沉睡的女孩。


    “方才我也並沒有占那人的清白,是演的......”


    白浮歌一直抱著顧昀燁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口。


    半晌,她掀開鬥篷。


    “這些話你和玫玫說過了嗎?”


    誰知懷裏的男子竟是開口笑出了聲,胸腔發出嗡嗡的聲響。


    她尷尬的翻了個白眼。


    方才鑽出來之前,先和他打了個招唿——如果顧旭興對我使用手段,記得保護我。


    這有什麽好笑的???


    顧旭興看著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但半瞬便是揚起了笑臉。


    “沒有。”


    “為什麽?”少女明顯有些不解,“和她說了她就不會誤會你了啊!”


    誰知,顧旭興微微搖了搖頭:“方才,她與我說讓我走。”


    白浮歌突然有些喘不過氣:“為什麽讓你走?她是瘋了嗎?你明明都說不在乎生死了!”


    “因為給她譜星相的人是她的師父——當今半神。”


    “而他說過,隻要她與我在一起,不出半年我便會萬箭穿心而亡。”


    白浮歌的眉毛瞬間皺起,她看向顧昀燁。


    顧昀燁勾唇微笑:“沒想到這柳玫玫竟然那是當今天機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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