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就是這個所謂的上古乾坤秘境跟她章柳真過不去,和她犯衝!


    “什麽幾百年前,這肯定就是像之前那樣,都是秘境自己折騰出來要害我的!!”章柳真一直在和顧墨寧密語傳音,超大聲的那種:“這個辣雞秘境有病!”


    顧墨寧乜了一眼章柳真:“收聲。乖乖的別亂動。”


    說完,章柳真就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帶情欲地摸著,此時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向比常人要淡的眸色變得深沉了,即使沒有透露任何情緒,章柳真也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要遭殃。


    章柳真眼一轉,覺得自家老公把自己的情緒控製是真的完美,她可真難猜到他的心思。


    轉眼間,他們這一行成分複雜的人就前後腳從天塔所在王族莊園的一個極為隱蔽的側門進去了。從近處看這座雲城最高的巨塔,它巍峨聳立,好似一個自雲端生出,又直插雲霄的龐然巨物,高不見頂,讓人心生敬畏。


    白玉鋪就的地板,高大結實的塔也不知是各種材質構建而成,恍如一體,仿佛天生,壁上用各種流光溢彩、璀璨奪目的寶石構成各種飽含寓意的圖案點綴,目光所到之處皆是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在路途上的上空層雲裏還能看到時不時地有傳說中的見到飛行靈獸輕盈掠過的瓊影。


    平日裏這些靈獸都是十分親人的,要是遇到青鸞王那就更加主動,會直接上前賣萌蹭靈力,可現在它們紛紛反常地躲在層雲後,隻敢偷偷遠觀,不敢靠近。


    這都是因為這些靈獸有過人的靈感,它們感知到在這一行人裏埋伏著一個特別危險的生物,它們的靈感在大聲警告它們絕對不能靠近,否則就會抽筋剝皮、甚至連神魂都會被那個可怕的存在給吞噬殆盡。


    在輝煌聳立的塔門前,他們紛紛下了飛行法器,步行進去了這個前所未聞的奢華宮殿裏。在侍從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一個特別的房間前,這裏麵專門繪滿了為了這座高聳的巨塔上下而設計的傳送陣法。


    在侍從默默地操縱下,他們感覺到眼前的空間似乎發生了變化,幾個唿吸後,一行人就來到依舊是奢華風的璀璨豪華的空曠大廳裏。


    青鸞王揮退了左右侍從,然後拍了拍手,隻見在這本來空空如也的大廳裏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麵浮空的華麗全身鏡,他在鏡子前停了下來,轉而看向章柳真說:“我之前說三百年前秘境曾現世這件事是真的,作為君王,我何必在此撒謊,隻不過上次它在現身的地點太特殊了,再加上時間過於短暫,所以才沒有引起注意。”


    突然他的語氣加重,“而你就是在那個時候唯一的一個誤入了秘境的修煉者,而最巧的是,緣分讓你掉進我的窩裏。”


    章柳真像聽故事一樣,搖頭否認:“我沒有,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青鸞王繼續:“你對我說,是緣分讓你掉進我的窩,是命運的安排讓我遇見你的愛,愛情說來就來沒意外。”


    這迴還有點煽情了,怎麽迴事?


    章柳真品味著青鸞王說的話,覺得還挺符合她的作風的,想來這戴麵具的鳥長的肯定好看,讓人一見傾心的那種。


    “那時候我拒絕了你,隻是覺得我們還不夠了解彼此。”青鸞王還保持著深情還帶著懷念地樣子繼續補充:“可是你說沒關係,你就是我這樣難以捉摸的模樣,就像沒有答案的絕世謎題,讓你為之醉生夢死也認命。”


    章柳真越聽越覺得不妙,她張了張嘴,可是還是沒說出什麽,聽青鸞王的描述,真的好像三百年前她進了秘境,和這隻青鸞王鳥有過一段。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她真的隻有一百九十多歲,還沒到兩百歲,明明是現實裏和她差了兩三天出生的姐妹,這怎麽能作假?難道這她真的是上輩子進了秘境?不然就是這世界上還存在另外一個她?!


    此時此刻自詡為海王、心理素質過硬的章柳真心裏發毛了,麵對這種未知的事情,她覺得莫名可怕。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弱小無助,侯明明再也不能隻當在一旁看戲的觀眾了,她出身質疑:“我就提一個問題,現實裏真真和我是前後腳出生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個肯定做不了假,我可以證明她的真實年齡絕對不會超過兩百歲。請問她又如何在三百年前和你有糾纏?”


    青鸞王麵對這個直至要害的犀利質疑,他沒有迴答,隻是緊緊地盯著章柳真,眼神還是那樣篤定。


    劍宗眾弟子也是被這個一波三折的史詩級娛樂秘聞給緊緊抓住了眼球,手裏拿著的劍都快捏爆劍柄了。


    “你說,你特別想和我成親,做我的道侶,我們一起修煉、一起飛升。”青鸞王說著臉上就露出了懷念的笑容,可轉瞬又變為落寞的難過:“終於,我覺得我們對彼此足夠了解了,我同意和你確定關係,你說,你要去找傳說中的隻會盛開在滿天星的夜裏的曇靈花送給我。可是你一走就是三百年,我早在雲城裏都種滿了花。”


    這話聽得侯明明都忍不住和其他人一樣紛紛迴頭看章柳真,這故事聽得真的過癮,尋花一去不複返,郎君苦等三百年,路遇舊人偕新歡,迴道隻是前世緣。


    可憐可歎!


    而顧墨寧即使知道這隻討嫌的扁毛畜生說的話不是真的,可他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他腳下的白玉地磚已經無聲無息地裂開了,但是作為他的道侶,章柳真還是感應到他的心境是平靜如水的。


    可這難道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嗎?


    所有暴虐的殺意就他那仿佛“平靜如水”心境下掩蓋著,似乎隨時都會傾瀉而出。


    可章柳真知道她不能慌,她作為當事人一定得鎮定,她大聲反駁:“既然你避開年齡不提,那我也先不抓這一點,剛剛你提到我說想修煉飛升?這裏就有問題了,我一直都不是那種人。”


    青鸞王本來輕靈的聲音因為情緒變得低啞聲:“那都是你想和我能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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