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分為九州。定州處於天下中心,人傑地靈,英才輩出。


    定州土地遼闊,正因為其廣袤的土地,人們上也習慣於將定州分為定州南部和定州北部。若是提到定州南部,人們首先會想到的無疑是玉鸞峰。


    高聳入雲的玉鸞峰坐落於定州南部,直插天際,從山下向上望去,隻見白雲縹緲,雲霧環繞,玉鸞峰竟好似被茫茫白雲從中截斷一般,高峰如劍,似乎要將這蒼穹刺破一般。


    放眼整個天下,玉鸞峰也算得上少有的高峰,同時它也是定州南部實屬實的第一高峰。


    玉鸞峰上青林翠竹,奇岩飛瀑,各色美景,不一而足。此外,玉鸞峰直插天際,又有縹緲雲氣盤旋於山腰,更是給玉鸞峰一種縹緲朦朧之感,遠遠望去,猶望仙境,神霄絳闕,美不勝收,不由令人得心向往之。


    玉鸞峰附近更有無數山脈環繞,群山連綿不絕數百裏,周圍無數山脈連綿起伏,大小山峰錯落有致,在其中更是不乏靈氣充裕之地,但在這群山之中獨數玉鸞峰最為得天獨厚。玉鸞峰靈氣之濃鬱遠非其他地方可比,在這定州南部也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但與玉鸞峰相較而言,更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卻是建立在玉鸞峰上的藏鋒閣。


    自古以來,如玉鸞峰這等靈氣濃鬱的地方往往是各大門派建宗立派的必爭之地。不少修士為了奪取靈氣充裕之地費盡心思,勾心鬥角,更有甚者直接強取豪奪,爭個頭破血流,你死我亡。由此可以看出無數修仙者對於占據靈氣充裕之地的熱切心情。


    當世三大宗門再興城,藥王穀,天音閣所立門建派之地內靈氣之充裕在當世都是首屈一指,隱世宗門縹緲宗更是聚天地之靈氣,自成一方世界,鮮與世間往來。這些地方所出現的人傑與之相輔相成,一步步發展起來,成為當世屈指可數的大門派,為世人所傳頌。


    在這定州南部,靈氣濃鬱的玉鸞峰自然也成為了定州南部各門各派所必爭之地。


    經曆了近百年的紛爭,如今的玉鸞峰已經為藏鋒閣據為立派之所,無人敢掠其鋒芒。


    玉鸞峰上,房屋最密集處便是東邊的弟子居所了,由於藏鋒閣建派不足二十年,就連尋常內門弟子都有單獨的居所,更不用說作為藏鋒閣掌門唯一的親傳弟子的蘇毅了。


    晚飯過後,蘇如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迴到住所處練劍。


    蘇毅所住的小院並不大,院內的兩旁栽種著幾顆綠竹,隨著蘇毅劍尖所向,每每劍氣激蕩,綠竹晃動不止,無不顯示著蘇毅劍氣之淩厲。


    “我說師兄,你這劍法還沒練到家啊。”正當蘇毅全身心沉浸於其中之時,一道清亮的笑聲從院牆上傳來。


    一名看起來差不多十五六歲的俊逸少年在蘇毅練劍的時候坐到了院牆上,此時正一手抱胸,一手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毅練劍,不時故作認真的點點頭,裝模作樣的倒像個長輩似的對蘇毅麵露讚可之色。


    蘇毅一聽這熟悉的聲音便知道又是他那個淘氣的師弟,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隻見蘇毅一式劍招打過之後頭也不抬就揮出一道劍氣向著少年方向打去。


    白衣少年眼見劍氣迎麵而來,也不在意,雙掌向下一撐,輕輕躍起,靈巧的避開了劍氣,落到了蘇毅的小院裏。


    本來應給是一個漂亮的落地,可是白衣少年落地還沒站穩,便看到一柄長劍在他瞳孔中慢慢放大,當即向後撤步,這才避開蘇毅的攻勢。


    蘇毅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不過他可打算輕易放過少年,箭步上前,手中長劍打出無數劍光。


    劍光遮蔽了少年的視線,少年嘻嘻一笑,當即施展身法,避開蘇毅的劍勢。隻見他幾步便躍到了小院的另一側,看著和蘇毅拉開了些距離,笑嘻嘻的擺手討饒道:“停!停!師兄,我錯了還不行嗎。”


    蘇毅收劍入鞘,笑著輕叱了一句:“這麽大人了,不知道走正門嗎?還總翻牆過來,像什麽樣子?”


    白衣少年伸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這不習慣了嗎,再說以前不也總是這樣嗎。”


    蘇毅失笑道:“倒也是,以你的性子,要是走正門的話我還有些不習慣。”的確如此,二人本就是師兄弟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住處又挨在一起,小時南宮癡就沒少翻牆過來找蘇毅玩。


    南宮癡看著蘇毅收劍,笑道:“這樣才對嘛。”說著走到蘇毅小院的石桌旁,自顧自地坐在了石凳上。


    蘇毅看著南宮癡這般懶散性子,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遺憾:“明天就是玉鸞大比了,你現在不好好準備,來我這裏幹什麽?”


    藏鋒閣成立時間不足二十年,但藏鋒閣在這近二十年的時間裏已經合並了周圍的幾個門派,日益壯大,更是廣招弟子,年輕一輩也呈現欣欣向榮的景象。


    隨著藏鋒閣年輕一代的成長,藏鋒閣近五年來年每年都會舉行一場玉鸞大比,通過弟子間的相互切磋比試並對第一名授予獎勵的方式來激勵藏鋒閣弟子們努力修行。


    今年的玉鸞大比也是如期舉行,經過了數日激烈的競逐也到了半決賽的時候。而明天第一場就是蘇毅和南宮癡的比試。


    南宮癡笑嘻嘻道:“當然是來打探敵情了,現在看到你練劍,我突然對明天的比試更有信心了。”


    蘇毅眯著眼,笑問了一句:“你是說我的劍法還沒練到家嗎?”蘇毅說著,話語裏已經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南宮癡忽然感覺身子發寒,一想到以前由於胡鬧被蘇毅這個做師兄的教訓時的場景,連忙伸手指著那些綠竹解釋道:“師兄,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掌門師叔說的。你應該記得,當時掌門師叔說等到你什麽時候能夠收住劍勢不傷到那些綠竹,你的驚雷劍法才算小成的。”


    蘇毅順著南宮癡指著的方向看去,南宮癡說的沒錯,那些綠竹上已經有了不少深入不過寸許的劍痕,這還是蘇毅現在修為精進了些才能做到的,要在以前,那些綠竹不知道被削成好多少段呢。


    南宮癡黑溜溜的大眼珠一轉,笑道:“師兄,要不這樣吧,我看明天我就勉為其難的讓讓你吧。”


    蘇毅輕敲了南宮癡腦門一下,斥道:“整天不好好修煉淨瞎想什麽呢?”


    南宮癡揉著額頭,委屈道:“既然這樣,要不明天你讓讓我也行啊。”


    蘇毅的眉頭沉了下來:“你再這樣明天看我怎麽教訓你。”


    看著蘇毅要認真起來,南宮癡連忙討饒“我錯了,師兄。”


    蘇毅低低一歎,二人自小一同長大,南宮癡又是這樣玩鬧的性子,作為師兄的蘇毅沒少教訓他,南宮癡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這不,明天就是比試了,現在還翻牆過來找蘇毅貧嘴。


    蘇毅正想勸南宮癡迴去修煉好專心比試明天的比試,即便蘇毅知道這用處不大。蘇毅正要開口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不遠處有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襲來。二人收起談笑的心思,一同向那裏望去,那裏正是他們的師兄衛閑的房間。


    二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少意外之色,他們知道,他們的師兄衛閑好像又突破了。


    南宮癡興奮地站起身:“太好了,師兄他是不是到築基期了?”


    蘇毅目露精光,一時間迸發出一陣戰意:“看來是了。”蘇毅雙手握拳,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已。最為熟悉衛閑的他可以肯定衛閑絕對到了築基期了。


    這樣看來,這次的玉鸞大比好像更有意思了。


    南宮癡又坐了下來,無奈道:“師兄他都到築基期了,看來這次玉鸞大比定然又是師兄第一了。”


    蘇毅輕笑:“不一定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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