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會是誰謀奪這個皇位呢!


    若是朱棣,或是其他諸王的話,那麽當初靖難之役後,以自己這個本事,這個無權無勢無兵的軟蛋來說,隨便一個藩王都能取代了自己。


    為何那個時候,沒人反呢!


    他們,還都在自己登基之後,繼續迴到了他們各自的封地。


    真的是想不明白。


    藩王之中,就數燕王朱棣的勢力最大,他又是孝慈高皇後嫡子,按照長幼有序也好,嫡庶尊卑也好。


    那個時候,他朱棣又平『亂』有功,趁機黃袍加身又有何不可?


    再說,自己一直躲在燕王府,隨時滅了自己的這個‘黃口小兒’,又沒人知道。


    他究竟在等什麽,還是說在怕什麽?


    難道說,他覺得還不到時候?


    等等!為什麽要把朱棣想的這麽壞?


    “我對曆史中的朱棣,一直有另一種見地,覺得他當年挑起靖難之役,完全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朱允炆沒有針對諸位藩王,那朱棣也不會感覺到自己的危機,之後,自然不會造反,當然,這是我自己短淺的想法,或許,曆史我看的還太少,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可話又說迴來了,曆史,本不就是勝利者留給後世的故事嗎?”


    李墨在那琢磨事,想著想著竟然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


    他沒有發現冷無塵已經被他的碎碎念給驚醒了,已然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到底在做什麽?該睡覺不睡覺,在這自言自語半天。”


    “我……”


    李墨剛扭過臉,仰起脖子,才蹦出一個字而已,就被冷無塵劈了一下頸動脈竇,直接倒在桌子上昏睡過去了。


    等到李墨再睜眼時,他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馬車上了。


    天啊!天都亮了!


    不對啊,這不是重點吧!


    李墨在馬車裏,趴著,手腳被綁的死死地,他隻能一點一點的像『毛』『毛』蟲似的,慢慢湧動,用腦袋撩開了馬車簾子。


    “你!”


    “你給我安生點,好生呆著,我得去辦一趟事,你可別好了我的……”


    “別壞了你的好事是吧!你這又是要調戲誰家黃花大閨女去啊!”


    “你給我閉嘴,沒堵上你的嘴,當真是我對你仁慈了。”


    冷無塵說話的功夫,就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直接就塞進了李墨的嘴裏,然後,右腿使勁往後一撩,狠狠地抵在李墨的腦門上,往裏硬塞。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李墨被堵上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可他還是一個勁的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麽,哼唧了老半天,鬧心的很,冷無塵實在是被折磨的心煩意『亂』了,一下子勒住馬韁繩。


    轉過身,撩起簾子,衝他喊道:“嚎嚎嚎,你嚎什麽嚎,嘴都給堵上了,你還嚎!”


    李墨氣唿唿的咣當著身子,腦袋使勁伸著,梗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樣子,瞪著倆眼珠子,跟驢眼睛似的。


    冷無塵突然下了,李墨楞了一下,本來是有些詫異,這小子還能笑起來這麽帥呢!


    可又一想,不對啊,這混蛋笑是什麽意思!


    冷無塵收住笑容,清了清嗓子,扯下了那帕子。


    緊接著就聽著李墨大喊道:“冷無塵,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想活了,你敢虐待當今聖上,我可是是皇帝,你到底知不知道!”


    冷無塵又是無情的一下,李墨,再次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這迴是睡了多久,再待李墨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了,透過馬車簾子上看去,沒有人影,方才那會還能瞧見人影呢!


    下車撒『尿』了!


    又是那一套,這迴,活像個蚯蚓了,可撩開馬車簾子後,李墨卻不見冷無塵的蹤跡。


    奇怪,人呢!


    咦!奇怪,這看起來像是個馬棚,還挺大,看來是個大戶人家啊!


    該不是,真來會哪個小情人吧!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餓了,這該死的冷無塵,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這馬棚裏四處都無人,李墨好不容易蹭著身子,到了馬車邊上,隻聽唿通一聲,李墨摔得慘慘的落了地。


    “哎呦哎呦!”


    李墨疼的直喊,可也沒有辦法,不敢大聲喊出來,生怕招來人。


    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到了馬棚邊上,是這吃『奶』的勁兒,撐著欄杆靠著坐了起來,穿著粗細,差點沒累抽抽了他。


    背著身子,李墨擠眉弄眼的,就在那『摸』,可是『摸』到了放在一旁的鋤頭,就在那蹭著。


    而此時,冷無塵正在這府邸內的大廳,和這家主人說著事。


    “薛家的人,知道了這事嗎?”


    “知道倒是知道了,隻是……”


    那人猶豫著,冷無塵皺著眉頭,無奈搖頭言道:“瑾楓兄,這事怎麽能兒戲,你斷不該隻是支會了一聲,該親自去說這事啊!怎麽說也是親家啊!”


    “是,我也知道,可是……”


    “即便霍夫人不是你們親娘,可也養育你們哥仨多年,人家薛家好歹也算你們半個母家,如今,霍夫人病逝,你便該當起這個家,霍夫人的喪事,怎麽能沒有薛家人來瞧上一眼,尤其是,尤其是霍夫人之前的那位女兒,人家可是一心惦念著霍夫人呢!”


    此時,冷無塵帶著李墨來到的是真定府最有名的林威鏢局,當家的姓霍,不過霍老當家的幾年前便過世了。


    後來,便由他的夫人掌事,而那位與冷無塵說話的便是長子霍瑾楓,生的那是玉樹臨風。


    這之前,在天一門習武。


    二子名喚霍瑾亮,自幼學醫,十幾歲時便跟隨一位隱士高人在山裏學醫,常年行走在外,時常不在家。


    而親不久 剛學成歸來後便一直遊走四方懸壺濟世,他專為那些窮人看病,而且分文不收。


    至於三兒子霍瑾瑜,可算是出人頭地了,如今正在燕王府做幕僚,說來,李墨還見過呢!


    如果說,王禪,也就是鬼穀子,堪稱一位極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譽為千古奇人的話,那麽,在這個時空裏的古城子,便是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物。


    他的弟子也不少,其中一個便是霍家三公子霍瑾瑜。


    要說這霍夫人,也是命薄,一生都沒有兒子命,那三位公子,都是霍老爺當年收養族內兄弟之子。


    而霍夫人與前夫所生一女,養在霍夫人母家,嫁到霍家後,與霍老爺連生三個女兒,也一直沒有生個兒子。


    這不,這都是她的遺憾,前不久病逝了,臨死前,還不忘念叨著自己沒能給霍家添丁,死後無顏麵對霍家列祖列宗,然後就那麽咽氣了。


    霍家人,鏢局的生意也不接了,趕緊讓人去把在天一門習武的大少爺給請迴來。


    緊接著有讓人去把二少爺和三少爺請迴了,以及已經出嫁了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天一門離林威鏢局並不遠,一天的路程便到了,所以,現在幸好有霍瑾楓當家主持府裏的這些事宜。


    ……


    馬棚那邊,李墨終於把手上的麻繩給磨開了,他就跟做賊似的,一邊東張西望的,一邊解著身上腿上其它幾處的繩子。


    終於都解開了,他跟隻耗子似的,溜著邊,偷偷『摸』『摸』的走著,見著一處小別院的天井那曬著一些衣服,看著像是這府裏家丁的衣服,也不敢幹不幹淨、忌不忌諱了,偷了就往一個屋子裏竄了進去。


    套好了家丁衣服後,李墨稍低著頭,走出那屋子,轉轉悠悠的就開始找出去的路了。


    他這就是想逃跑,也不知能逃去哪,隻是暫時不想再被綁著了。


    這一轉悠,竟然毫無偏差的直接轉悠到了大廳與後堂相連的門廊那,隱隱約約聽著有人聲,可也不是向自己走進的感覺。


    這李墨,聽見了人聲,不是逃跑換個方向走,反而有點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額岑那人,你可都了解透了?”


    “你放心吧,若不是十成把握了解了這個人,我斷不會帶迴鏢局。”


    “你是想讓他以後在鏢局幫忙?”


    霍瑾楓淡淡一笑,微微搖搖頭,迴道:“不,我想讓他去尋我三弟。”


    “去瑾瑜那!你可真會說笑,你家老三那個怪脾氣,若是知道你讓人去隨他辦差,他還不跟你急啊!”


    “他急他,我做我的,總之,當初答應了母親,會好生看顧兩個弟弟,他倆一個雲遊四海施醫贈『藥』的,倒也出不了什麽大『亂』子,可是,那小子,跟隨在燕王身邊,我這心裏總是擔心會出事,多少雙眼睛可都盯著燕王府呢!他,空有腦子,沒有武底子,讓人揪心,不得不擔心他。”


    冷無塵笑著無奈搖頭,不遠處馬後堂那,聽的可是清清楚楚的,李墨就納了悶了,怎麽在旁人麵前就能笑的這麽豁然開朗,在自己麵前卻故意吊著個臉子,給誰看呢!


    等等!他剛才說誰,燕王!


    這家人的三弟,是燕王朱棣的手下?


    那麽說,這冷無塵與這家人,還有燕王朱棣,他們都是一夥的!


    李墨的小心髒撲騰一下子,瞬間在幹在五髒六腑裏翻江倒海,就差一點蹦出來了。


    那冷無塵的耳朵能聽見有一絲異動,沒想到,他的嗅覺也是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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