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氏,你對來朕聽聽。”


    “皇後娘娘的上聯是:緣何邀月問天,想是平生知己少。臣女的下聯是:隻得把酒賞花,懶睜醉眼忙世間。”


    “好!好!好!”李墨連連拍手叫好,完了又補上一句:“妙啊!妙!真妙!”


    李墨美滋滋的拍手叫好,還不忘轉過頭*後:“皇後,怎麽樣?這司徒氏對的極好吧!”


    李墨話剛說完,就見著皇後噌的一下子站起身,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殿外走去,美的李墨捂著嘴咯咯直笑。


    次日,坤寧宮內的鳳榻上,皇後睜開雙眼,坐起身,微微伸了個懶腰,宮女才恩吉雅與巴雅爾上前伺候著。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她坐在正殿的鳳椅上,從才恩吉雅的手中接過一個折子翻看著。


    “這宇文氏封了個嬪位!賜封號‘璐’!”


    “是,昨個已經搬往長樂宮的主位寧如殿了!”


    “恩,宇文氏的確是個才女佳人,又十分乖巧懂事,給個嬪位又賜居一宮主位不為過,隻是這封號……有些奇怪。”


    皇後繼續看著,突然看見司徒氏的名字,嘴裏念叨著:“這個蠢皇帝,還當真把這個司徒氏當個寶了。”


    才恩吉雅淡淡一笑說:“皇上昨個便沒看出什麽門道來,想必這會還是什麽都不明白呢!”


    “真是蠢鈍如豬,早知道,本宮就該好好教訓一下他,也省的他這麽糊塗,一時被妖媚的皮囊所『迷』『惑』。”


    “來日方長,主子要馴夫何患無期呢?”


    “不過還好,雖然賜了‘淑’字為封號,但位分仍舊不如宇文氏高,也算他糊塗一時聰明了那麽一丟丟。”


    就在這時巴雅爾上前稟報著:“主子,時辰到了,新進宮的個位妃嬪們已在殿外候著了。”


    皇後將那折子又遞給了才恩吉雅,然後說道:“才恩吉雅,讓她們在外麵先等著,就說本宮還沒起呢!”


    “是,奴婢明白了。”


    才恩吉雅剛轉身準備走,便又被皇後喊住了。


    “等等……給她們每人賜把椅子,就說本宮梳洗打扮的慢,怕她們累著,讓她們坐著等本宮。”


    才恩吉雅頓了一下,微微蹙眉,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淡淡一笑,點著頭迴著話:“是,奴婢這就去。”


    才恩吉雅走出正殿,吩咐著宮女、太監搬來椅子,然後交代了皇後的話給幾位妃嬪。


    一盞茶的時辰後,才恩吉雅從殿外走上前稟報著。


    “主子,這椅子搬過去後,奴婢的話剛落,這淑貴人司徒氏就頭一個坐下了,那華凝修敖氏見司徒氏坐下了,也跟著坐下了。”


    “哼!本宮就知道,這一試便知鳳與雛,那……宇文氏呢?”


    “璐嬪宇文氏、莞貴人紀氏、蘭貴人錢氏,還有芸貴人冷氏都還杵在那,紋絲不動……還有個特殊的……”


    “特殊的?……誰?”


    “貴人莫氏……”


    “她怎麽了?”


    “她站一會坐下,坐一會又站起來,反複好幾次,像是站累了便想坐會,可是又覺得不合適便又站起來了,站了一會實在是又累了,便又坐下了,感覺還是不好,又站起來了。”


    皇後掩嘴笑著說:“看來這莫氏還真是跟本宮得來的消息一樣,傻乎乎的,呆頭呆腦沒個眼力勁,倒也傻得可愛……罷了,讓她們幾個先進來吧!”


    “那……其餘的妃嬪呢?”


    “她們喜歡坐著等,便讓她們坐個夠吧!先讓這幾個守規矩的妹妹們進來請安,別累壞了她們,本宮多少還是會心疼的。”


    皇後其實早就將這屆秀女的『性』格脾『性』,裏裏外外查了個清清楚楚,連同家族一切都了解了個底朝天,難怪,她對誰該有什麽樣的態度,都恰恰不偏不倚。


    璐嬪宇文氏、莞貴人紀氏、蘭貴人錢氏,還有芸貴人冷氏,以及那個傻乎乎的貴人莫氏,在才恩吉雅的帶領下走進正殿,她們十分有規矩,很懂宮規禮儀,按照位分一一給皇後請安。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皇後便與她們幾個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皇後的架子。


    雖然這位皇後,並不是李墨嘴上說討厭心裏卻心心念念的那個美岱,可她的真實身份也不容小覷。


    說起來,高祖朱元璋也當真是高瞻遠矚之人,並且是個讓人猜不透的人。


    當年他與也速迭兒裏應外合,殺了美岱的父汗脫古思帖木兒和她的大哥天保奴,其實不光光隻是想利用也速迭兒。


    看起來,表麵上朱元璋是在扶持也速迭兒成為北元的新可汗,可卻沒人知道,殺死也速迭兒與他兒子恩克的人,正是額勒伯克,而額勒伯克的身世身份,其實是曹國長公主朱佛女的外孫。


    這小子當年一出生,就被朱元璋給抱走了,讓人帶著送去了北元,一直在北元長大成人,雖說從未迴國中原,但是,卻至始至終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使命。


    而,之前第一次送親隊伍裏被美岱所殺的那位也是假的,說簡單點就是額勒伯克與朱元璋做的局,送親送到了一半便換了個假公主在馬車裏。


    美岱在那次事件之中,也隻不過是個棋子,朱元璋隻是想讓美岱守護在朱允炆的身邊,保護朱允炆,並且為了不讓朱允炆對美岱動情,特地囑咐美岱表現的『性』格要同那位公主一樣,然而那位公主真正的『性』格卻並非如此。


    所以,那時候美岱才會那般對待朱允炆。


    而這位皇後,是額勒伯克的女兒,自幼不僅學習北元問話,中原的一切,額勒伯克都不忘時刻囑咐人教導她,就是希望她將來嫁到中原時,不用因為什麽都不懂而不被朱允炆喜歡。


    她名喚傲雲,雖不及雙十年華,可為人處世,卻處處圓滑,有理有據,且還遇人說人話辦人事,遇妖媚說鬼話辦……辦……半壞不邪惡的事。


    巴雅爾此時小步走進正殿,在才恩吉雅耳邊小聲嘀咕著什麽,然後才恩吉雅走到皇後跟前,小聲的重複著那話。


    皇後淡淡一笑點點頭,衝著眾妃嬪說:“好了!諸位妹妹起得早,又等了本宮不少時辰,都迴去歇著吧!以後每月逢七來請安便可,不必每日早早的便來請安了。”


    “謝皇後娘娘體恤。”


    幾位妃嬪下去了,皇後衝著才恩吉雅說:“這司徒氏這會倒是機靈起來了,總算明白了本宮是什麽意思,行了,她們也都站累了,讓她們都進來吧。”


    剩下的幾位妃嬪們,也都進來了,也還算好,至少都還知道該按照位分請安,可皇後,和她們幾個沒什麽可聊的,請過安之後,便讓她們都迴去了,並且……沒有告訴她們幾個,往後每月逢七請安一事。


    每月逢七請安一事,司徒氏不知道,可她卻能得知這消息,她跟前的太監小郭子,也不知是從哪聽來的消息,把這話傳到了司徒氏的耳根裏。


    慶常殿那,司徒氏聽了小郭子的話後,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在那嘀咕著:“這皇後……簡直是有病,既然以後每月逢七請安,為何今個早上不說?”


    一旁的小郭子,低頭哈腰的說:“許是皇後娘娘忘了吧!”


    “本宮看她是故意的,想讓本宮明個一早撲個空,本宮就知道,昨日的殿試大選,本宮對出了那宇文氏對不出的下聯,讓她顏麵無存,她才想來這招治本宮。”


    “是是是!貴人主子才華橫溢,讓皇後丟了麵跌了份,她是嫉妒貴人主子呢!”


    司徒氏得意的笑著,卻不知道,她之後麵臨的是何等災難……


    次日,李墨實在是閑來無事,便到處溜達著,


    美滋滋的逛著禦花園,看著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剛想到這,又想想不對勁,這怎麽有種自己的妃子要紅杏出牆的意思,趕緊心裏換了個美麗的心境。


    “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也不對……眾裏尋璐千百度,驀然迴首,隻見……嗬嗬……嗬嗬……她卻在朕後宮處。”


    李墨傻笑著『吟』著詩,周遭的宮女、太監,都『摸』不清狀況。


    他之所以對那位璐嬪宇文氏,欣賞的不得了,不是因為她殿試大選那日一舞嬌豔,也不是因為她能對得出皇後的對子……而是因為……她長得極像了李墨曾經暗戀過的一位名字叫沈璐的學姐。


    這沈璐是學校裏的校花,長相清純可人,且善解人意,更是心地善良,可算是李墨心裏的女神了,重點是,這學姐從沒談過戀愛,重點中重點是……她還是那什麽呢……


    宇文氏在李墨這,托了那沈璐的福,得到了皇上的喜愛,而在皇後那,托了她自己的福,自幼清純、為人善良。


    這一下子,宇文氏在後宮即將平步青雲……不對……是扶搖直上,飛上枝頭變鳳凰。


    李墨突然轉過身,衝小蟲子喊道:“來人啊!”


    小蟲子趕緊上前俯首道:“奴才在!”


    “如此良辰美景,朕要好好喝一壺。”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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