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海的話語雖然是第一次在夏冰麵前提及,但夏冰卻沒怎麽在意這件事情,真如夏冰所說,就算沒有李墨在,這種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為此付出什麽慘痛的代價。


    “放屁,兒女之命由父母做主,這是自古傳承的規矩,談婚論嫁講究個門當戶對,沈家與夏家本就是商業來往,沈佳又一表人才哪一點配不上你?你是眼瞎了還是先天有內心障礙,怎麽就看上這個廢物了。”夏東海的言語越發刻薄,早已考慮不到作為父親在女兒麵前的威嚴。


    夏冰睜大了雙眼絲毫不敢承認麵前的夏東海是自己的父親,那個從小就對自己關愛有加的父親,那個整日裏將自己捧在手心中像個寶貝般的父親。


    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夏冰雙眼失神的看著夏東海好久,這才淡淡的迴複道:“爸爸,您變了,變得已經能將自己心愛的女兒當成工具利用了,如果我說我不去,您是不是還要將我綁起來送進沈家?”


    “對,我就是要將你綁起來送入沈家,這不但能搓成兩家的商業往來,加深夏家的資源背景,還能讓你幸福一輩子,何樂不為?你難道真覺得跟這個廢物在一起有好處嗎,爸爸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夏東海想表達清楚心中的意思。


    但情急之下語氣有些拿捏不穩,那份對女兒的關愛在夏冰耳中卻變成了,滿足自己對於金錢勢力的籌碼,夏東海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挽迴卻為時已晚。


    眼見著夏冰兩行冰冷的淚珠順著臉額滑落,夏東海心如刀割卻又隻能裝作強硬的模樣。


    夏冰不死心,她不信夏東海真的變成了這樣,心有餘悸與之,連忙試問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肚子裏可是已經有了李墨的骨肉,現在的我就算是送進沈家,恐怕也不能滿足你的心意了。”


    “打掉,馬上打掉,壞了這個廢物的骨肉是一件光榮事嗎?現在打掉為時不晚,我這就聯係私人醫生。”夏東海想都沒想便直接說了出來。


    這句話如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紮進了夏冰的心窩,匕首鋒利一刀一刀翻絞著險些讓夏冰暈厥過去,沒想到自己的青春年華竟成了夏東海商業勢力的棋子,為了夏東海自己的商業帝國夢不惜犧牲身邊所有的事物,包括自己的女兒。


    夏冰淚水奔流不止,無數話語湧上心頭卻再也開不了口,夏冰多麽希望這些話語是夏東海情急之下說出來的,但眼看著夏東海拿起電話撥打之餘,夏冰終於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夏東海嘴上喘著粗氣,臉被氣的漲紅,找到醫生的電話試圖撥過去,電話剛剛傳來“嘟”音,忽然被一股外力將電話搶走,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電話被摔落在地粉身碎骨。


    夏東海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墨,茫然道:“你想幹什麽?還他媽反了你了,這裏是夏家,你還沒娶我姑娘呢,我還沒死呢,你就敢這樣為所欲為了嗎?”


    夏東海炸了,在也控製不住一般原地跳起,謾罵之餘掄起巴掌便向李墨抽去。


    李墨一改常態,雙眼冰冷如同看著死物一般死死盯著夏東海的雙眼之上,自身散發出的殺氣伶俐到讓夏東海感覺不到有空氣的純在,喉嚨如同般繩索緊勒一般喘息不上來。


    李墨勾起嘴角一臉邪笑,緩緩上前兩步,這次在也沒有夏冰的組織,緩緩質問道:“誰給你的資格打掉我的孩子?我可以讓你罵我打我,做到隱忍不出聲,但你的作為威脅到我的孩子,我再不濟也絕不能忍。”


    話音還未落,李墨便揚起大手半空呈拳,高高揮起一落而下,昂貴華麗的水晶茶幾如同臉頰的玻璃一般被李墨轟成了渣。


    “砰,嘩啦啦啦……”一些列的響聲嚇到了夏冰,也將夏東海嚇得不輕。


    此時在夏東海眼中,那個窩囊廢李墨如死神一般站在自己眼前,身影的高大足以碾死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冰冷的眼神和伶俐的眉宇讓夏東海忘記了要如何說話,隻能張著大嘴癡呆在原地,眼神遲遲不能從李墨身上抽離。


    “李墨!”夏冰緩過神來,頓時淩空大叫李墨的名字,將嚴峻的氣氛緩緩打破。


    李墨迴過神看了夏冰一眼,對於夏冰李墨隻能默不作聲,緩緩收迴拳頭站迴到夏冰的身後。


    夏冰責怪的瞥了李墨一眼,在夏東海還沒迴過神至於,埋怨道:“那是我爸爸,我不允許你這樣對他!”


    李墨承認錯誤般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眼神有些控製不足,連忙轉身怕嚇到夏冰。


    “爸爸,李墨不是有意的,我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會打掉,如果您非要我做一個選擇的話,我寧可離開夏家也不會選擇拋棄李墨的,爸爸,還請您成全我們吧!”話音剛落,夏冰便曲起稚白的雙腿,徑直跪在夏東海麵前。


    一麵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父親,一麵是自己心愛的男人,這個局麵最難抉擇的便是夏冰。


    李墨並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麵,此時背對夏冰遲遲沒有轉身,但夏東海看見了,看的很是清楚,心中百感交集想要逞強卻再也裝不起來,但要夏東海接受李墨那也是癡人說夢。


    “爸爸,求求您不要將我送入沈家,我和李墨會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咱們家雖然不算特別大的世家,但也小有門麵,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恐怕對爸爸您的顏麵更加不利,孰輕孰重還請爸爸三思。”威脅,*『裸』的威脅。


    夏東海本還心有餘悸,卻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來威脅自己,一時間心如死灰,就算有悔恨『藥』也挽不迴夏東海此時的心情。


    神態消極沒有了中年人該有的神氣,這一霎那,夏東海仿佛老了幾十歲一般,緩緩落座於商法之上,擺了擺手在沒有力氣與自己女兒爭奪,口中淡定道:“女大不中留,你願意跟他去哪就去哪吧,我夏家太小留不住你們,日後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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