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涯一愣。


    “...是江小姐?”於放也露出了意外之色,還幹脆利落直接下令,“先幫忙!”


    速威鏢局的鏢師們分出一批人守著鏢車,另一批人立刻上前幫忙。


    那些山匪見有人多管閑事,撂下狠話,“江小姐,鏡花山莊背靠玄陽教,不是你們江家惹得起的,想想那位教主的手段,你不肯嫁過來,江家遲早會因此啊”


    飛刀“咻”的一下紮進在了那說話山匪的身上,山匪頓時身受重創。


    “你以為玄陽教教主是什麽人都能驅使的?還會為這點欺男霸女的事出頭?玄陽教雖然是魔教,但...辱教主了”


    陳酒冷笑著站出來,手裏把玩著另一枚飛刀,又是一飛到飛出去,這一次打在匪首身上。


    “啊”


    見匪首受傷,那群山匪立刻散成一片。


    本來速威鏢局的人數就比山匪人多,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武藝是經過考驗的,不像山匪,雖然有幾個厲害的,但大都是烏合之眾。


    沒多久,這貨夥山匪就傷的傷,逃的逃。


    而嶽少涯這邊再次聽到了係統的提示。


    【日常路見不平完成次數1,獲得積分5,積分已滿300,是否執行先前命令,推演頂級武學《逍遙扇》?】


    是是是!


    和升陽秘錄不一樣,武學類推演不止比心法類積分便宜很多,推演的速度也很快。


    嶽少涯選了是之後,完整的《逍遙扇》幾乎立刻被灌輸進了腦中。


    總算有一門拿的出手的武功了,總用威風堂堂的技能把人踩在腳下,他怕以後就是個囂張跋扈動不動就踩人的名聲。


    從此大俠之名和他一別兩寬。


    兩方人馬匯合後,江月雪出乎意料的加入了鏢局隊伍。


    她在和於放寒暄時,還對嶽少涯友好的笑了一下,笑的嶽少涯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隻好擺出陸青絕同款冷漠拒接臉。


    人是眾多鏢師們一起救的,應該不至於獨獨看上自己...吧?


    *


    天氣炎熱,鏢師們也忍不住汗流浹背,於放下令停下來休息。


    他們在樹下吃幹糧納涼。


    江月雪理所當然守在鏢車旁沒有過來。


    “怎麽這次的鏢物和她家的似的,看的比鏢師們都緊。”嶽少涯轉頭看了一眼。


    他躲得遠遠的,仍然再次得到江月雪的迷之微笑,她似乎隨時在觀察他。


    “可不就是她家的!”陳酒也在旁邊坐了下來,神神秘秘說道:“你不知道,我們這次的鏢物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玄陽寶衣。”


    嶽少涯正在喝水,聞言噴出來,怎麽又是玄陽寶衣?


    之前無影盜可是寧願散盡家財也想從他手裏換得到這件衣服。


    陳酒繼續說道:“江小姐家是開當鋪的,他爹為了保江小姐不被逼嫁入鏡花山莊,特地用這機緣巧合收來的寶衣當做給禮物送給武林盟,希望得到庇佑。”


    “江小姐本來正前往惠州城,但是遇上了我們,就決定和咱們一起護送寶衣到武林盟的。”


    嶽少涯捂住額頭,那不是要同行一路?


    陳酒擦了擦手站起來,“江小姐。”


    “嶽公子,陳公子,吃點心嗎?”江月雪端著一盤糕點過來。


    江月雪把點心挪了挪,讓幾人都能拿到,才在旁邊坐下,目的很明顯,就是嶽少涯。


    之前嶽少涯下意識扶了她一把,她就看出來了,這人不是以往那些趁亂扶她占便宜的輕浮之輩。


    眼神騙不了人,嶽少涯是發自內心的怕她摔了,隻是嶽少涯有點躲著她的意思,江月雪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江月雪過來後,嶽少涯就安靜下來,再次擺起了冷酷無情臉,明顯拒人千裏之外。


    江月雪一肚子話噎在胸口,隻好轉而和陳酒攀談。


    陳酒是隊伍裏年紀最小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笑起來有兩個虎牙,外表十分具有迷惑性,背後還江小姐,當麵一口一個江姐姐,嘴甜的不行。


    不多時,就哄的江月雪也跟著叫弟弟了。


    “江姐姐,你們委托的物品真的是玄陽寶衣?那不是那魔教教主的東西麽?”陳酒好奇的問起。


    江月雪:“這也沒什麽好瞞的,前兩天那件東西據說被無影盜給盜走了,家父收到了這件衣服,刀兵不入,水火不侵,很像那魔頭丟的那件。”


    聽到江月雪說“魔頭”兩字時,陳酒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笑起來,“那江姐姐不怕…不怕那魔頭因為這個找上門?”


    “正營因為如此,我們才要交給武林盟。”江月雪歎道。


    這個武林盟雖然起名叫武林盟,但可不是能號令江湖的武林盟主那個武林盟,而是由朝廷招攬江湖散人建立而成。


    其背景特殊,就是玄陽教,隻要還繼續在中原混,明麵上也不會與之作對。


    能得武林盟介入,無論是對江家還是那難以處置的玄陽寶衣,都是很好的處理方式。


    “那江姐姐為什麽不願意嫁給鏡花山莊的少莊主?聽說他年少英俊,尚未婚配,也算是個奇才,除了搶人,也沒做什麽吧。”陳酒說道。


    “...難道你認為搶人逼婚是正確的?”嶽少涯和江月雪同時看向陳酒,麵麵相覷。


    陳酒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不是很正常嗎?有時候你不搶,就永遠都得不到你在意的東西。”


    少年,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嶽少涯聽到搶人這兩個字,看向陸青絕,神情中不乏心虛。


    而陸青絕騎著驢在樹下閉目養神,安靜的過分,對於他是被搶來這件事接受良好。


    “陳小弟看起來還不懂男女之事。”江月雪搖頭。


    “強求來的姻緣不會幸福,與其做一輩子怨侶,我寧願嫁給一個心儀的普通人,哪怕他沒有俊俏的容貌,顯赫的家世...我都甘之如飴。”


    說到這裏,她看了嶽少涯一眼,盡管這麽說,但對方若能像這位嶽公子一樣俊俏那就更好了。


    “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如找個心儀之人。”一直冷漠的嶽少涯突然開口。


    江月雪轉頭略帶喜色,“嶽公子也這麽認為嗎?”


    “不單要心儀之人,還要找個心意相通的,從此榮辱與共,患難相隨,視彼此為今生唯一,若找不到能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我寧願孤獨終老,但若找到了...”


    “我,生隨死殉。”嶽少涯說起這段話時,遙望虛空,眼中燃燒著熾烈的光芒。


    江月雪愣住了,“...嶽公子,你...”


    她深深被嶽少涯這段話所震,嶽公子竟是個感情如此極端熾烈之人麽?


    江月雪眼中爆出異彩,可下一瞬,見到嶽少涯繼續癡癡望著虛空,又轉為失望。


    ...嶽公子.似乎在思念什麽人,他是有了心上人麽?


    陳酒不太懂這些癡男怨女的事,插口問道:“若是那人開始時做到了你說的,後來變心了呢?”


    “那就殺了他。”嶽少涯話裏的決然和玉石俱焚的之意嚇了另外兩人一跳。


    這位嶽公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決絕,弄不好怕是一次兩條命。


    第九章 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江月雪連忙勸阻,“嶽公子,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若是真有人辜負你,也不必如此。”


    陳酒卻用讚許的眼神看過來,“是該殺了,想要什麽樣的人找不到,你若樂意,每天換一個都行。”


    嶽少涯嘴角一抽,那不就又走原著種馬線了。


    見識了嶽少涯不成就死激烈決絕的一麵,江月雪忐忑不安,她能做到哪些嗎?自我懷疑之下,她不敢再去招惹感情激烈的嶽少涯。


    嶽少涯繼續仰望虛空,真的開始出神了,剛剛那番話是表現給江月雪看的,但未必沒有幾分真心話。


    但辜負他之人,殺了就殺了,怎麽值得他賠命,當然是再找一個更好的人了...


    青驢繞著樹慢慢吃草。


    陸青絕人在驢背,卻不忘閉目調息,他的身體狀況一日好過一日,每天天亮前總會有一段時間恢複。


    現在他也開始嚐試在白天控製身體。


    “...心意相通...此生唯一.......一生一世...我,生隨死殉...”


    清風送來幾句就斷斷續續的話,陸青絕側耳凝聽了片刻,嘴唇就抿成一條直線。


    小色鬼。


    嶽少涯和江月雪相對而坐,一個深情凝望,一個癡癡迴望,氣氛竟似極好。


    陸青絕凝視了一眼,手指微微一曲,對著青驢按下去。


    青驢吃痛,嚎叫一聲直奔主人身旁,嗷嗚一聲又咬了上去。


    “怎麽又咬我?你怎麽不咬”嶽少涯捂著屁股彈簧一樣坐起來。


    驢臉拉長著,眼神無辜,似乎在說,你是主人,不咬你咬誰?


    驢背上坐著的陸青絕清逸脫俗的臉依舊安安靜靜,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卻勝似看笑話,陳酒和江月雪已經笑彎了腰。


    嶽少涯瞪了一眼陳酒,拿出水囊給陸青絕喂水。


    清涼幹淨的水下肚,陸青絕眼中的不悅悄無聲息消失了。


    *


    夜晚,一行人露宿野外。


    於放安排了陳酒和嶽少涯兩個新人守夜,親自守著鏢物。


    嶽少涯自然把陸青絕放在自己身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睡覺,方便雙修功發作了隨時動作。


    江月雪本想陪他們守一段時間,看到嶽少涯腿上枕著那個清逸脫俗的男人,不知為什麽,忽然感覺不大好意思過去。


    隻剩下對於兩人過於親密一無所覺的陳酒和嶽少涯聊天。


    一直躺著陸青絕不知何時張開了眼睛,碧色眸光直勾勾盯著嶽少涯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嘴。


    兩秒後,他直接就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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