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假扮夫妻,兩人理所當然睡在一起。姚樂然很貼心,設計的鬧鍾是震動的,捏在手中,鬧鍾響的時候會叫醒她,卻不會影響秦以淮。


    幾乎兩個小時,姚樂然就起來為秦以淮的傷口上一次藥。秦以淮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想到她竟然貼心至此,滿心的感動。


    餘下來數日,兩人都在酒店裏假扮恩愛夫妻,感情升溫也迅速。秦以淮總是在崔琥看過來的時候,借機吻姚樂然。


    他越來越喜歡親吻她的感覺。男人一旦碰上自己喜歡的女人,恨不能每刻都嘶磨在一起。


    姚樂然越發無法招架秦以淮,發現他的吻侵略性十足,有時甚至懷疑秦以淮對她有那麽點意思。


    ……


    由於連日來半夜定時起來幫秦以淮護理傷口,加上白天精神高度保持緊繃,姚樂然有些疲憊。晚飯後躺在陽台的雙人貴妃椅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坐在她身邊的秦以淮,正在對著筆記本處理工作。看到已經陷入唿吸均勻的樂然,秦以淮才躡手躡腳放下筆記本,迴到房間裏拿起杏色的薄毯子輕輕蓋在樂然身上。


    他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卷翹的睫毛,秀挺的鼻子和他那甚是懷念的果凍唇,發現心底有一方柔軟正在坍塌,無可救藥。


    他莫名一笑,想起弟弟秦墨風的話。他跟弟弟兩人感情篤厚,以命相交,可彼此都不善言辭,每次聊天總是冷冰冰的,甚至夾雜著暗諷。可沒想到秦墨風跟阮綿綿在一起後,整個人開始接地氣,變得更有人情味,經常給他發微信,雖然大多是炫耀。


    跟阮綿綿的關係確定後,秦墨風就徹底放飛了,不要形象了。剛才秦以淮就是想起秦墨風問他:哥,你試過看一個女人的臉看2個小時嗎?怎麽看怎麽都不覺得討厭,可以看很久?哦,對了,哥,你不懂,你這種鍍金箔的單身狗怎麽會懂呢!!!


    秦以淮當時迴了一個字:滾。


    他一直覺得愛情這玩意把秦墨風給改造得不像樣了。真不明白不就是有了個女人嗎,幹嘛這麽嘚瑟。


    然而,此時此刻,秦以淮看著睡得很安詳的樂然,似乎有些明白秦墨風之前說的話。原來,隻要遇到生命裏對的那個女人,真的可以傻到什麽也不做,就這麽盯著她的臉看好幾個小時,就覺得很幸福。


    秦以淮不舍地從樂然身上移開視線,繼續打開筆記本工作。畢竟秦氏集團的產業涉及甚廣,每天要批示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秦以淮專心致誌地看著文件,完全沒有察覺姚樂然額頭開始冒冷汗,眉頭緊皺,整個小身子微微顫抖。


    等到秦以淮察覺的時候,姚樂然在睡夢中似乎發出哼哼唧唧的痛苦聲音。


    “樂兒,怎麽了?”秦以淮放下筆記本,溫柔地拍了拍睡夢中的樂然。


    可他的安撫似乎沒有緩解樂然的痛苦,整個人揪成了一團,尖叫了一聲才醒著坐了起來。此時此刻,姚樂然的小臉蛋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很是蒼白。


    “做噩夢了?是不是這些天精神太緊張了。”秦以淮有些心疼,把姚樂然攬進了自己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感受到懷裏人兒的顫抖情緒開始慢慢緩和下來。


    被秦以淮抱住的姚樂然,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男人的安全感。他的懷抱是那麽地溫暖,他的聲音好聽得不像屬於這個混亂肮髒的世界。向來沒有感受到父愛、異性關愛的姚樂然,感到有些許感動。


    秦以淮給她的印象,跟以前追她的那些男人不一樣。他們的眼光是赤裸裸的,想要撕掉她的衣服。而他給她的關愛,始終溫暖如牛奶,有著絲絲入微的溫柔和關愛,好似一個妹控的大哥哥。(秦以淮:媳婦,是我隱藏得好。還有,我不要當哥哥。)


    “以淮哥,我沒事。”姚樂然順了順頭發,從秦以淮的懷裏悄然掙開。秦以淮從旁邊茶幾上抽出紙巾,溫柔地幫她擦拭著額角的汗珠。


    姚樂然眼神裏盛滿了落寞,剛才的噩夢場景依舊在腦海裏一幕幕呈現。他們渾身是血,帶著瀕臨死亡的最後惡毒,一遍一遍地詛咒她下地獄,永生都獲得不了幸福。


    一滴眼淚沒由來地從她的眼角滴了下來,如同尖刀般剮過秦以淮的心尖。


    姚樂然尷尬地站了起來,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避開秦以淮的注視,借著秋天略帶寒意的微風整理情緒。


    秦以淮返迴了臥室。出來的時候,他手上拿的是他自己的綢緞睡袍,用上等蠶絲製成的睡袍,觸感絲滑,帶有他身上獨特的味道。(秦以淮:哥的心機就是這麽深。)


    秦以淮將睡袍溫柔地覆在姚樂然的身上,專屬的男人味道淡淡地滲入姚樂然的鼻子裏,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


    “能告訴我剛才做了個什麽樣的噩夢嗎?”秦以淮緊貼著樂然的身體,在她耳邊溫柔地引導著她。


    他特別想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夢,能讓這個站在大廳裏麵對恐怖的軍官都不膽怯的女人如此惴惴不安。


    “以淮哥,我夢到我的家裏人了。”姚樂然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以淮哥,我給你那些關於我的資料,其實還有一部分我沒有告訴你。我原來的名字叫姚安然。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裏,有爸爸、媽媽和哥哥。


    他們很好賭,家裏的錢幾乎都被他們輸光了。那個時候,我高中還沒畢業,他們就想讓我不讀書,出來工作賺錢讓他們繼續去賭。我不肯,我每天都努力找兼職,給別人寫文章,當槍手。我就是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去到別的國家上大學,可以徹徹底底離開他們。


    後來,我申請到c國科大的全額獎學金學位,我以為我可以擺脫他們了。可我沒想到,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c國和a國是相鄰國,過來隻要三個小時。他們每次周末都過來跟我要錢。隻要我不給他們,他們就打我,罵我。”


    許久不曾迴憶那段不堪的往事,那段屬於她的原生家庭,她原以為她已經足夠堅強了,堅強到可以一個人自己活著,卻不曾想到一個噩夢就把她打迴了原形。讓她這些年那麽努力往上爬都成了笑話。


    秦以淮聽著姚樂然說的話,聽到她被打、被罵,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是什麽樣的父母、家人能對這麽美好的女孩子動手,做這麽惡毒的事情。


    那一刻,向來在生意場上讓別人萬箭穿心的秦以淮,第一次感覺到心被刺痛的滋味。他忍不住緊緊地從後背抱住她,恨不得告訴她:餘生,他定不會讓她再遭遇到半點委屈。


    感受到秦以淮的安慰,姚樂然幹脆整個後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因為這一刻她真的好需要安慰,才能親手掀開那段淬血的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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