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坡


    地勢險要,山林密布,人跡罕至。


    蕭家與月家兩大勢力聚集了眾多高手,將目標鎖定在了玉染身上。


    他們布下天羅地網,誓要將玉染困於此地,使其插翅難逃。


    蕭家派出的精銳武者身著黑色勁裝,手持鋒利刀劍,如鬼魅般穿梭於樹林之間,嚴密監視著每一個可能的出口。


    月家則以擅長陣法聞名,他們巧妙地利用地形布置了各種陷阱和迷障,讓整個十裏坡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玉染身陷重圍,他身姿輕盈,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地域中左閃右避,巧妙地避開敵人一次次的攻擊。


    “困,困住就殺。”月家人開口。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未免太小看我了。”一道亮光閃過,濃霧漸漸散去,而玉染持劍已經殺了月家法陣的核心人物。


    月家人有一瞬的驚慌,朝著蕭家殺手大喊:“絕對不能讓他走出十裏坡。”


    ——


    皇後寢宮。


    房間內安靜一片,奇怪的香味在宮殿蔓延,守在一旁的宮女打著瞌睡緩緩倒下。


    床上一五六歲的孩子正在午休,睡的香甜。


    ‘唔……’


    一聲嚶嚀,床上的小人腦袋一歪,而後外麵出現兩名太監匆匆進來。


    “將小公主藏起來,切不可讓人發現。”床邊的女子吩咐。


    兩名太監點頭,將小小的人用布料裹住抬了出去。


    床邊站著的春麗深吸一口氣,運用縮骨功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小巧玲瓏,又坐在桌前在臉上貼了什麽,起身換了衣服。


    她穿著華麗的公主裙,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皇冠,大搖大擺的在皇後宮中尋找著什麽。


    “公主……您醒了。”


    外麵有宮女進來,看到小人立馬行禮,轉頭看到躺在床邊的昏睡的兩個宮女心中大驚。


    “嗯,母後呢?”小人頭也未轉,目光在一幅畫卷上掃視。


    “皇後娘娘在春霞宮,那邊從宮外來了一位姑娘。”宮女迴道。


    小公主眼底微動,姑娘?


    月綺羅進宮了,錢多多必然被困在皇後宮中的某個地方。


    宮女見公主未曾說話,轉身走過去將兩名睡著宮女叫醒:“你們好大的膽子,公主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


    悠悠醒的宮女嚇的跪地求饒。


    “嘩啦啦啦”


    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幾名宮女齊齊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公主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母後宮中竟然有路。”小人似乎發現什麽好奇的東西一樣,沒等宮女來抓便跳了進去。


    宮女急的不行,連忙追了上去。


    暗室很黑,小人腳程很快。


    暗室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息,小人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她輕輕地邁著小步子,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大約走了幾分鍾,她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錢多多的身影。


    錢多多正安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在沉睡。


    春麗慢慢地靠近他,她輕輕地伸出手,卻又突然停住了。目光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錢多多。”春麗沒發現機關,趴在門口叫了起來。


    錢多多迷糊睜眼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錢多多。”


    本還以為是夢境的錢多多,曾然驚醒從地上坐起來:“你是誰?”


    不是夢。


    春麗見她精氣神還挺足,嗤笑一聲:“怎麽才幾日不見,就不認識了?”


    錢多多眯著眼睛打量,最後站起來走到門口,小人很小,一身華服,不知怎麽她腦海裏呈現出一個身影:“王春麗?”


    “嗬。”春麗嗬了聲,沒有否認。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太子讓你來救我?”錢多多激動了。


    “你失蹤幾日,太子暗中在宮中尋了幾日,發現你未曾出過皇後寢宮就讓我來了。”王春麗翻著白眼,若不是太子的命令,單憑錢多多將她爹氣吐血這條,不殺了她都算她命大。


    錢多多思緒很快轉了一下,雙手扒著門:“我要見太子。”


    “太子豈會是你說見就見的……”


    “南郡邊關已發生戰亂了,我沒時間了,我要見玉珩。”錢多多神色凝重。


    王春麗從未見過錢多多如此神情,當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是宮女追過來了。


    “好,我會轉告給太子。”


    說完她轉身小跑離去。


    緊接著宮女驚唿的聲音和腳步遠去的聲音響起。


    錢多多這幾日一睡覺就會夢見一些場景,廝殺的場麵,血流成河,天下生靈塗地,人如行屍走肉全部成了無知無覺的傀儡。


    場麵太過清晰,讓她不得不信。


    玉耀慘死,藍滄——還有他的國家,燕雲國朝廷上下已瘋魔,他會踏平三國將人間變成煉獄。


    玉染,她還夢見玉染渾身是血,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找誰,春麗的出現給了她一線生機。


    玉珩,玉珩是太子,如果他隻當,他一定能改變什麽。


    皇宮禦書房。


    “父皇,燕雲來勢洶洶,玉耀五萬精兵太少,還請父皇讓宋將軍帶兵前去增援。”玉珩實想不到父皇隻給了五萬人馬。


    “京城不穩,軍隊還需以京城為主。”南郡帝道。


    “父皇,無非就是月家,父皇何故怕他。”玉珩不是不知道其中原由。


    “朕隻是不想和月家挑起紛爭,等待月綺羅完好,月家出了京城朕自會派兵增援邊境。”


    玉珩聽聞此言後,頓時怒火中燒,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漲得通紅:“月綺羅完好?父皇當真要取錢多多的心髒去討好月家人?”


    “慕容家嫡係本就命不長久,早死晚死都要死,死之前何不做一件善事。”南郡帝說的理所當然。


    玉珩都要氣笑了,緊緊地握著拳頭,渾身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前去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拚命一般:“父皇既知道早死晚死都要死,那為何還站在這裏,一國亂,帝王難脫責任,父皇倒不如在死之前做件善事。”


    “玉珩,你竟敢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南郡帝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震耳欲聾,迴蕩在整個宮殿之中。


    “兒臣也隻是按照父皇意思而已,怎麽?輪到自己就怒了,那你可曾過錢多多?她生母救過你,你卻恩將仇報,如此忘恩負義之人,配做帝王嗎?”玉珩眼神中充滿了失望,憤怒,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位曾經被他視為至親之人的帝王。


    南郡帝怒不可遏:“來人,這個逆子待下。”


    護衛進殿。


    南郡帝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玉珩帶下去。


    玉珩冷笑一聲,,決然轉身離開大殿。


    背後傳來帝王憤怒的摔杯聲和怒吼聲,他卻仿若未聞。


    玉珩出了禦書房,屏退護衛。


    心中雖滿是憤懣,他想起曾經那些被困於宮廷規矩和權力鬥爭中的日子,想到自小就想得到那個人的認可,忽然覺得就很可笑。


    他玉珩絕對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


    不顧天下安危,一意孤行這樣的人也不配做一國帝王!


    這時,一個小女孩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手中的糕點也掉落在地。


    “小公主,你慢點……參見太子殿下。”宮女追過,連忙跪地。


    “太子皇兄。”小人仰頭笑著。


    玉珩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糕點:“髒了,不能吃了。”


    “不是我吃,是我看到了太子皇兄,想拿給太子皇兄吃,可惜髒了。”小人撅著小嘴,抬手拉過玉珩的手:“太子皇兄跟我一起,母後宮中還有糕點,我拿給太子皇兄吃。”


    玉珩眼底微動:“好。”


    暗室內。


    錢多多不知道時辰,總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她睡了一覺夢境越來越恐怖。


    心急如焚地原地來迴走動,拖一日邊關便死傷便多一城。


    忽然耳邊聽到動靜,她立馬到了門口,歪著頭看去,直到身影出現她眼底的光越來越亮。


    “太子。”她小聲叫了起來。


    玉珩快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她:“你有沒有事,她們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邊境是不是打仗了,燕雲是不是已攻下了十幾座城池了?玉耀是不是領兵出征了?”錢多多著急詢問。


    “你怎知道?”玉珩疑惑。


    “我夢到的。”


    “夢?”


    “哎呀,一時間我也說不清,你相信我,我知道的,燕雲國會從南郡東南方向攻打南郡,我能繪出路線圖,還有……”錢多多沒有太多時間廢話,一股腦將夢中的場景全說了出來。


    玉珩越聽麵容越嚴重。


    “太子,你信我,一定要信我,還有宣啟,東臨,燕雲國會逐一攻破,三國現在聯合起來有勝算。”


    “我信你。”玉珩沒有停頓,很快找來筆墨。


    錢多多沒行到沒有費太多口舌,玉珩便信她,心中很是感動。


    拿到筆墨錢多多將腦海之中夢到的燕雲路線圖畫了出來,還有燕雲邊關部署,全部記載出來,包括那張富可敵國的藏寶圖。


    此時此刻,錢財對於錢多多來說真的沒有那麽重要。


    玉珩目光落在她的畫之上,他信錢多多,自她能講述出三國之事,他就很確信,三國並非故事,而是真真切切的。


    “這是燕雲布局圖和攻打路線圖。”錢多多將兩個圖遞給他。


    玉珩拿過來細細端倪。


    “這張是一張……應該是藏寶圖,裏麵有無數珍寶。”錢多多絲毫沒有遲疑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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