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眼皮怎麽亂跳,原來是你啊,吳佳妮,你要不說我還忘了我們之間有協議。這個秘密發生在晚上11點的夜店裏。”


    “你再哭!”


    諾大的別墅裏麵,司徒宇穿著睡衣搖晃著紅酒杯,旁邊坐著兩位身著性感的軟妹。


    其中一個還有幾分跟惠子小姐有些像的。


    他正過著自己的大少爺生活,想怎樣就怎樣,方才另一位不聽話,直接打了一巴掌,現在正蹲在地上哭呢。


    司徒宇冷笑一聲。


    “煩不煩。”


    “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


    唰!


    桌子上的人民幣直接拿了一疊扔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這女生就又開始開心起來。


    “謝謝司徒少爺,謝謝司徒少爺。”


    “滾!”


    “就是,也不知道我們司徒少爺煩憂什麽,你真是太美眼力介兒了。”另外一個兔女郎穿著情趣內衣,邁著貓步走過來,伸手就幫司徒宇按摩著脖子。


    “寶貝,力度怎麽樣,是重一點還是輕一點呢,人家剛剛噴了香水,你聞一下看香不香呢。”


    “滾!”


    司徒宇直接把那女人連胳膊帶身體推開。


    “我讓你們滾,聽不到嗎?”


    這司徒宇也是,喜歡了惠子以後,成天想著怎麽跟對方表白。


    在跟對方表白多次以後,每次滿懷期待,每次都落地成盒,挫敗感重生。


    不然他也不會墮落成這個樣子。


    今天是上課的時節,心情不好,一直在家裏埋頭躺著打遊戲,母親來過一次,似乎也沒說什麽,放了一些錢,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就出去了。


    他的父母自有各自的風流快活。


    司徒宇從小就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他父母是開放式的婚姻關係。


    當然,對外,他們是模範夫妻,實際上早就沒有夫妻的關係。


    “司徒少爺呀,您幹嘛發這麽大火呢,是她招惹你,又不是我招惹你,她不聽話,可是我聽話呀,司徒少爺,您看您想玩什麽,角色扮演,護士與病人,老師與學生,秘書與老板,我都可以的呀。”


    其中一個身材姣好的兔女郎被嗬斥以後,似乎早已習慣,目光不時瞟過盯著桌麵上的錢,更加主動的要過來。


    司徒宇直接拿著一個茶杯懟在地上。


    “滾!”


    “滾!”


    “我沒說清楚嗎?!”


    司徒宇臉上怒火著。


    這幫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麽。


    “嗚嗚嗚,嗚嗚嗚嗚~”


    “什麽嘛,人家好心好意給你做個spa,就這樣對我,討厭,討厭!”


    “切,剛剛還想給我一刀,你不也是這下場?”


    另外一個女生瘋狂翻著白眼。


    擦了擦眼淚,補了補妝,然後離開。


    “喲,大少爺在生氣呢,我可是給你提供主意了呀,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電話那邊一個騷禦的音。


    聽了還有點讓人上頭。


    “你少管我!我媽都不管我,姑且聽你一迴,如果不成功,休怪我無情!”


    吳佳妮那個女人,在那邊當著軍師,開始出謀劃策,這些家裏的女人司徒宇隻不過把她們當外賣一樣,有過一次也就夠了。


    這種主動型的女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他現在不可惜,因為自從上周開始去了夜店幾迴以後,他發現,隻要有錢,可以帶迴來各式各樣的女人。


    而且還很配合。


    可外賣終究是外賣,司徒宇吃完就想扔。


    他整個人都在失敗的墮落中度過,對這些女人也不客氣。但現在聽到了吳佳妮的消息,他就像個萎靡的彈簧一樣,一下精神抖擻的彈了起來。


    “呸!司徒宇,你可別坐地起價,成不成功不是我決定,關鍵因素在於你,惠子是一個外強內柔的人,而且,最近有很多男人在騷擾她,你如是把這些人都幫惠子給清理了,那麽,你在她心裏都好感,自然而然就會上來。我隻說到這裏。”


    嘟,嘟。


    吳佳妮掛了電話。


    “惠子,你別怪我,誰讓你一開始就是天之驕子,而我則需要通過各種各樣的努力,才有可能占據校花排名第一的機會嗎?”


    人的青春隻有一次。


    何況,我也並不比你差。


    吳佳妮今天試了一件名媛裝,修長的身材,乳白色的風衣,垂在下麵,露出一截穿絲的腳腕,鵝絨的鞋子,美足裸在外麵,搭配一個乳白色的香奈兒包包。


    香水噴兩下,自己鑽進來,優雅的繞兩圈。


    “嗯,真是個妖豔賤貨呀。”


    吳佳妮對著鏡子說道。


    -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給你寫一封信,短信裏篇幅有限,所以發送了你的郵箱,記得要看啊,那個想念你的人。”


    手機的信箱裏。


    常常有這樣的消息出現。


    惠子小姐給人自己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多。


    楚小凡自己曾經主動給過她一個。


    剩下的,都是當時幾個自己喜歡的類型,追自己時耐不住對方的軟磨硬泡,所以給了。


    現在來看,都是罪孽。


    這信息應該是來自另外一座城市的男孩發的。


    惠子在鏡子前擼妝的時候,偶然翻驗證碼時,翻到,一時有些想笑。


    她已經很久沒再跟他聯係。


    上次也說清楚了,自己並不喜歡他。


    但他就像是有執念一樣,不斷的,持續的,定期的,給自己寫著信。


    “反正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寫不寫就是你的事情。”


    惠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忽然感到似乎不對,但迴複他消息的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更加讓這個男生瘋狂。


    都是些虛妄的煩惱。


    和服、日係妝、卷發棒拿下以後,發上插了一朵櫻花。


    惠子小姐對照了一下,最近看的日漫裏《你的名字》的一部劇集以後,試圖想把長發給剪去,留清爽的短發。


    但還是沒能夠下得去手。


    “愛情最美好的瞬間,就是相遇,然而生活在兩個不同時空的男女,他們隻能夠通過夢境來交換身份,而在現實當中永遠無法相遇的那種純情,如果是你,願意為了一次邂逅,而尋遍世界嗎?”


    視頻中傳來這次花燈節的一個女主持人的聲音介紹。


    惠子轉過頭看了看窗外。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去看流星。


    但實際上,她也奇怪,自己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打扮去參加。


    因為,在這幾天的夢境裏,自己好像是住在一個名字叫做《怡情院》的閣樓上。


    每天有不少達官客人會找自己來聊天,傾訴衷腸。


    他們似乎很喜歡自己這樣的妝扮。


    惠子的手裏拿著紅色的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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