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高一高二年級教學樓的迴廊上,小女生攜著一遝厚厚的試卷,腳底下像踩了風火輪一樣疾速往迴跑。


    「月亮~」


    不想,還未到班級,走廊盡頭便傳來一道唿喚。


    施霞滿臉笑容的站在那裏,朝她招了招手。


    月亮跑過去,由於跑的太急,鼻尖沁出了一層細密汗珠,她氣喘籲籲的將手中試卷交過去,「老師,給。」


    「今天真是多謝你了,我聽沈主任說了,他不小心把試卷弄散,全靠你一個人整理……」


    施霞彎著眼睛,滿口誇讚,月亮卻心不在焉的一直朝著教室方向頻頻望過去,「那個,老師沒事了,我就先迴班了。」


    「迴班?」


    話落,施霞話裏有訝異,「班級門都鎖了,你迴去幹嘛?難道有什麽東西落在那了?」


    「鎖了?」


    月亮聞言,拉迴目光,看著她,眉間微凝。


    施霞失笑,「對啊,你沒看這天都要黑了嗎?老師同學早都走了,學校裏哪還有人,咱們也一起出去吧。」


    「不是……」


    月亮頓了一下,徹底愣住了,「老師,陸景雲在哪呢?」


    「景雲啊,他也走了啊。」


    「走了?!」


    「嗯。」


    施霞說著,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走了大約有五分鍾吧,怎麽,你找他有事?」


    走了……


    嗬——


    月亮短笑一聲,笑裏有詫異,有不可置信,甚至有一絲沒來由的憤怒,當然有事,不是……


    五分鍾,現在出去追,應該還可以追到的吧?


    可他為什麽要走,不是他讓她等他的嗎?不是他……


    難道,是嫌她耽誤的太久了?還是,自始至終根本就是在戲弄她。


    月亮腦海中一時間思慮萬千,一團亂麻,最後喉間動了動,艱難的問了句施霞,「老師,他沒說要等人?」


    施霞迷惑的搖了搖頭,見她滿臉的認真,微微有些擔心的關切道,「沒有啊,月亮,你怎麽了?有什麽困難需要我幫……」


    她沒說完,月亮便轉身拚命的朝學校外跑去。


    五分鍾,可以追到的吧。


    陸景雲,你怎麽可以這樣?


    高二年級走廊內,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遠遠的看著那一抹漸漸消失的背影,指尖輕拂一把淺褐色的大波浪,朝著辦公室方向轉過了身。


    校門口。


    一道疾行的腳步轟然停下。


    門衛大叔見月亮一臉匆忙的跑過來,拿著遙控器重新開了大門,「哎呦,你怎麽還沒離校,我這差點就關大門了,快點快點!」


    月亮跑出了校門,轉身四下環顧著。


    可觸目可及,一片空闊的校門口敞地上,哪裏還有半點人和車的影子。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後退的有些淩散。


    夜幕蔥蘢,蟲鳴窸窣。


    七點時分,道路兩旁的照明燈都紛紛亮了起來,耀眼的光芒映襯著鋪天蓋地的夜幕如白晝。


    眠風校門口有一座象牙白的小橋,橋翼由大理石搭設而成,月亮像是跑的有些累了,伸手扶著雕刻花紋的橋翼,微微倚靠著。


    冬天的夜晚,薄霧漸漸從河麵上騰起,霧氣氤氳瀰漫在兩岸蒼翠鬆樹根部。


    月亮倚靠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微微仰頭看天上將顯未顯的星月和流雲,感受周身因霧氣而循序朦朧的景致,視線漸漸模糊。


    陸景雲,你為什麽這樣?到底為什麽?


    戲弄她難道就這麽好玩嗎?


    兩次三番,總要騙得人把一顆真心掏出來,然後再摔進泥裏踩個稀巴爛。


    難道……


    在他心裏,她真的就這麽一文不值?


    兩行淚猝不及防的就從眼眶裏滾了下來,砸在地上的時候毫無美感,隻剩下無處可藏的狼狽。


    就像仰麵朝天,你抑製不住淚水,更抑製不住悲傷。


    「欸欸欸,老張,你快來看,你認識的那個小女孩怎麽了?」


    門衛室內,一個大叔伸手朝橋上指著。


    「能怎麽?我來看看。」


    「哎呦,瞅著這臉色不太對勁啊。」


    「不會……是要跳河吧?」


    「別瞎說,這大冬天的,跳下去還有活路嗎?」


    高二年級辦公室。


    一陣輕靈而響亮的高跟鞋聲伴隨著鎖鑰匙轉動的細碎聲響緩緩傳來。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裏麵黑壓壓一片。


    施霞緩緩的放下了鑰匙,跳躍著火光的雙眼緊緊盯著最裏桌那一處攏聚了夜色的清雋身影,身體內的血液像是再次被點燃了似的,滾沸熱騰了起來。


    她反手闔上了門,從裏麵擰鎖起來。


    女人一手拉著厚而重的羽絨服拉鏈,另一手直接兇猛地將褲子拽掉,撕扯出裏麵包裹著雙腿的性感黑絲網,明晃晃的裸露在黑夜中。


    她的動作有些急切,急切的手都在抖,羽絨服終於徹底被脫下,裏麵出乎意料的除了一對露點的豹紋bra什麽都沒穿。


    圓滾的肚臍眼下貼著幾瓣仿真的茉莉花片,像是要遮擋住那裏的一道醜陋蜈蚣疤,脖子上繫著一根黑色的,類似於狗鏈的環扣係帶,似乎引人牽引似的,茂密的褐色大波浪被她撥到前麵,和白色的山峰相映成趣。


    近四十歲的女人,即使保養的再好,也該被稱為老女人了,臉上不塗抹足夠的粉黛根本遮不住她下垂的眼袋和眼角的皺紋,但好在皮子看上去卻足夠緊緻,大概是常常和男人『鍛鍊』的原因,並沒有鬆弛的那麽快。


    她彈了一下自己的蕾絲質三角,緊貼著身子很舒服,後麵別有用意的開了一個圓孔,讓人怎麽看、看幾次都會臆想翩翩。


    隻是看過去時,裏麵烏黑青紫一片,未免太過於剎美感。


    她終於把自己該剝的都剝掉了,此時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抱上去,狠狠的纏住他。


    可這還遠遠不夠,實在不夠。


    他安靜俊逸的睡顏,柔密漆黑的碎發,精緻淩寒的眉眼,刀裁斧削的麵龐和泛著淡淡櫻粉色的薄唇,雅致白皙的頸項,無與倫比的完美身材。


    無一不彰顯著極致的誘惑力。


    就像上帝賜予她最完美的禮物。


    而對待這世上最美好最純淨的東西,應該用最虔誠的方式。


    施霞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因渴望而獰動的笑,她強忍著身體內強烈的慾念,雙手戰慄的去打開辦公桌底的一個小方盒。


    盒子是黑色的,拿開盒蓋,裏麵排布著許多工具。


    她依次從裏麵拿出了一對紅色耳環、一支蠟燭、近兩丈長的帶刺小皮鞭,還有一根不知名的透明係帶,一個會震動的長棒,一個像小碗一樣的東西,讓人想不出它會用在哪裏。


    『欻!』


    躍動的火苗在掌心燃起,點亮了紅燭,旺盛料峭的朗離光芒,是這黑漆漆一方辦公室內唯一的光亮。


    它毫不吝嗇的照亮了七八張辦公桌,每張桌子上都有辦公文具,旁邊有皮椅、飲水機,牆上貼著『學為人師,行為世範』,看著它們,她幾乎可以想像此時有幾個勤勉恭真的老師,正在為學生們備案。


    那種嚴肅正經的氛圍,配上此刻裸露又淫—盪的身體姿勢,大大的滿足了她的心裏需求。


    女人滿足的長吸了一口氣,像吸了一口毒,使得生命和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她低頭,緩緩為自己帶上那副血色的耳環,指間拿起小皮鞭和紅燭,指甲也被塗染的鮮紅,邁著輕快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趴在裏桌的男生身邊,然後,近乎誠摯的跪下了。


    因為近乎是未著片褸,跪下時,身材微腴的女人就像一坨肉積累了在一起,她把自己此時的姿態想像的香艷極了。


    「主人,請您鞭打我。」


    伴隨著淡淡沙啞的聲音,女人嗓中有乞憐。


    她微笑著,盡量笑到最溫柔,最迷人,雙手恭敬的將帶刺小皮鞭捧到他麵前。


    可趴在桌子上的男生,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雙眸緊閉,姣好麵龐上流溢著一絲不知是痛苦還是掙脫的神色,兩層黑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像是被人下了蠱,再也醒不來似的。


    但施霞知道,他並沒有昏迷,隻是理智不太清晰而已。


    如果他此刻睜開眼,會看到空氣中搖曳的紅燭光輝,斑駁灑映在他細膩而緋紅的肌膚上,到底有多迷人,多魅惑,就像致命的海洛—因。


    一碰就再也鬆不開手了。


    漸漸的,漸漸地,她甚至能聽到他鼻尖泛出細微而輕喘的粗氣,他動情了,隻是在抑製。


    可抑製不了的,沒有人能逃脫費洛蒙的催化,他也不例外。


    施霞臉上出現了極致享受的淫靡表情,這樣她五官都有些失控,這是光看著他就能達到的地步,此前沒有任何一個異性能做到。


    她興奮,渴望,極度的迷戀他。


    「景雲啊,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著我。」


    「老師比你想像中的,要美麗千百倍呢~」


    「你不信嗎?老師現在就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放下皮鞭,一點點去解bra的係帶。


    被迷—藥麻痹了神經的世界,一切都是混沌的,不清的,淩亂的,破碎的,瘋狂的,女人如魔音一般的聲調竄入耳朵時,像一隻淩厲的爪子猛地戳入了潰爛的傷口,男生忽然脊背發麻,全身都溢出了一層冷汗。


    那埋藏在最深處的,最晦暗的,最可恥的,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最難以迴首的,甚至連深夜都會千百次驚醒的記憶,像一隻兇猛的野獸,緩緩甦醒過來,像萬丈磅礴浪頭,排山倒海的洶湧打過來,幾乎要將他湮滅。


    『景雲啊,你過來,老師給你看個好東西~』


    泛黃的長條板凳上,坐著緩緩解開扣子的女老師,老式搖擺鍾表哢嚓哢嚓走過,她滿臉淫笑的朝著他招手。


    他搖著頭,睜著懵懂和對未知恐懼的眼睛,後退了兩步。


    『你過來啊,快過來!不過來老師就要打小孩了!』


    她臉上的笑容忽然被兇殘的猙獰所取代,反手拿過了桌子上的柳條教棍,披頭散髮,衣衫淩亂,嘴角掛著惡狠狠又淫—盪的角度,朝他走來。


    『你是老師見過最純情最漂亮的小男孩了,老師最喜歡你這樣的,才5歲,什麽都不懂,幹淨的不染纖塵,精緻的就像一個洋娃娃,不像那些老男人一樣骯髒,實在是太動人,那裏……也一定稚嫩的讓人捨不得挪開眼,啊哈哈哈……』


    鎖困在潘多拉魔盒中的記憶,一旦被放逐,就會像最兇惡的魔鬼,鋪天蓋地而來,吞噬人的一切意誌和信念。


    漸漸的,施霞開始察覺他在抖,一陣陣的抖動,不知是藥力發作的太厲害,還是在害怕什麽。


    「景雲啊,你別怕,老師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這麽美好,老師怎麽捨得~」


    她忽然想安撫他,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因為他渾身上下,每一尺、每一寸都完美的不切實際,仿佛上帝親自裁剪丈量。


    凡人隻配跪在地上瞻仰。


    她慢慢的放下了皮鞭,選擇從他的鞋子開始。


    從那裏,一點點的爬上去,一點點的占有他。


    女人一雙稍顯滄桑的手,激動的顫抖著,緩緩撫上他的鞋尖,不料……下一刻,被男生狠狠的碾在了腳底。


    「啊!」


    她因痛楚悽厲的叫了一聲,拚命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整個人都癱在地上,嘴裏嘶的不成樣子。


    右手上,有三根手指的指頭,迅速紅腫了起來。


    她知道,是藥力發揮作用,大大削弱了他的力量和意誌,不然她這隻手,早在剛才就應該廢了。


    此時,隻是一陣陣的朝外冒著疼。


    不過這正是她要的淩虐,她一點兒都不覺得疼。


    女人眼臉處一瞬間的猙獰和扭曲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瘋癲渴求的笑。


    「景雲啊,怎麽了,你不喜歡老師嗎?」


    「可是老師……好喜歡你啊。」


    「不,是愛。」


    「老師在第一眼看到你的證件照時,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愛上了你的眉眼,你的身材,你的氣質,還有穿透這一切,老師還愛上了你的靈魂!」


    「你有這世界上最純淨的靈魂,甚至比那些4、5歲的幼童都幹淨,老師玩他們都覺得膩,可你不會,你不一樣。」


    「你就像致命的毒品一樣吸引著老師。」


    「醇厚,悠香。」


    「老師是為了你才來到眠風的,所有男人的眼球都會帶著骯髒的目的在老師身上停留,可你不會,你甚至看都不看我一樣,哈哈哈……」


    「你知不知道,你整天坐在那裏,老師看著你,渴望你渴望的都快要瘋掉了,隻要你看我一眼,老師立馬就能達到高—潮,可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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