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帶一。」


    「你是不是傻啊,她剛才出三帶一被我截斷了,你還出!」


    浩瀚朝花枝瞪眼,花枝後知後覺,剛想伸手拿迴去,月亮笑眯眯的止住了她的手,「小寶貝,落地開花哦~」


    「完了。」


    薛凱在一旁看著,感受到了絕望,他這五十塊錢八成又要白送給嫂子了,這打牌技術跟會透視似的,都讓他懷疑她是不是作弊了。


    「浩瀚,你能不能爭點氣?」


    「別吵,這把是天選農民。」


    「……噢媽媽,燭光裏的媽媽,你的眼睛為何失去了芳華,媽媽呀,女兒已經長大,不願意牽著您的衣襟走過春秋冬夏……」


    偌大操場兩側的矩形音響裏,蔣朵兒播放起了深情款款的《燭光裏的媽媽》,演講已經進入了『感人肺腑』階段。


    幾個演講員要求所有人閉上眼睛,好好想想父母在自己成長階段的付出,好好想想父母兩鬢斑白的髮絲和眼角愁人的皺紋,自己在上麵訴說著父母平日的辛苦雲雲。


    不一會兒,四麵八方都隱隱傳來抽泣的低吟。


    操場上,除了三人打牌正入迷沒注意到,薛凱見身邊一個個同學都哭的稀裏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禁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嫂子,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月亮扔出了一張牌,「方塊6!」


    薛凱,「……」


    「覺得不好,你也假裝嚎兩嗓子?」


    「嘖,什麽叫我假裝,再說了,我還是覺得賭錢重要,這星期買辣條的錢都搭進去了。」


    浩瀚抬頭隨意望了一眼,嘴角邪邪痞痞的笑著,「刺激,總感覺全場都是二十四孝,就咱們幾個浪子。」


    月亮整理著牌,冷笑一聲,「大型忽悠售賣現場而已,二十四孝子們很快就會拿著父母的血汗錢去買他們根本不做的昂貴資料了。」


    「忽悠售賣?」


    「你以為這場費盡心思的演講是為了什麽,把高於市場價幾倍的資料賣給被忽悠的窮傻學生而已,說不定校長都從中……哼。」


    「這想的有點太邪惡了吧?」


    「邪惡?」


    月亮揚眉看著他,眼底有幾分罕見的認真,「你覺得邪惡,無非是他們現在在這大肆宣傳感恩,親情如山,金錢在它麵前自然不值一提,可李陽自己本身就有家暴傾向,你覺得,他有資格說這種話嗎?他的兒女長大後會感恩他嗎?」


    這天下,不是每對父母都值得被感恩。


    「真的假的?」


    薛凱聽了,不可思議的湊過來,像聽到了什麽大料似的。


    月亮摸著牌,但笑不語。


    李陽家暴的消息被爆出來不過一兩個星期,新聞壓了又壓,媒體也沒有正麵報導,法律更沒有證實,所有人都把他捧上神壇,自欺欺人,生怕心目中崇高的偶像摔下來,不過她覺得……就快坐實了,因為程浩天把照片都給她看了,對於家暴,哪個女人不是零容忍。


    「我相信月亮!」


    花枝舉手表態。


    沒有十足的信心,月亮是絕對不會汙衊一個人名譽的。


    薛凱點了點頭,「那我也信,還真是偽君子一枚了。」


    「嘿嘿!王炸!」


    浩瀚忽然丟出來兩張牌,然後把剩下的一把飛機全扔了出來。


    「贏了,五十五十,拿來!」


    月亮看著,不禁有些牙疼,千算萬算,算不過人家運氣好。


    「到我了!到我了!」


    薛凱興高采烈的擼起袖子,月亮當了好幾把釘子戶地主,這迴終於被換下來了一次。


    月亮掏了錢,把位置讓給他,背過去看主席台上正進行的親情互動環節,人擠人的搶話筒表白。


    「依稀記得,那是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下了一場暴風雪,放了學,我就去距離學校近的同學家玩,玩著玩著就忘了時間,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卻不見我的爸爸媽媽,鍋裏的粥飯還是熱的。


    後來淩晨三點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從暴風雪裏哭哭啼啼走進了屋,媽媽已經都哭紅了,進了屋見到我,直接抱住了我,原來他們是以為我走丟了,在冰天雪地裏,一邊哭一邊找,找了我足足十個小時……」


    一個紮著雙馬尾辮子的女生,捧著話筒,站在三好學生雕像麵前,說的淚流滿麵,全場掌聲雷動。


    月亮抱膝坐在草地上,定定的看著,麵無表情。


    二班裏,此時有一個人悄無聲息轉過臉,怔怔的看著她,眼底湧過不易察覺的擔憂。


    自從初三暑假那次的貿然拜訪,知道月亮沒有爸爸,他大抵能想到,月亮參加這種活動,看到這樣的場麵,心裏肯定不會好受。


    可是他……還能站在她身邊安慰嗎?


    台上的學生換了一撥又一撥,故事一個比一個感人。


    月亮收迴目光時,不經意瞥到了元帥偏,眼神正打在自己身上。


    她朝他招了招手。


    幾秒後,元帥搬著板凳擠進了一班的隊伍。


    「你還好嗎?」


    他鈍鈍的問。


    「月亮,我馬上就贏了,小凱子牌技太差了,還是和你來有意思~」


    身後,正在打牌的浩瀚處在興頭上,聲音沒受控有點大,惹得不少沉浸在感動中的同學們紛紛轉臉看過來,用看不孝子的目光嫌惡的看著他。


    人群中,隻有沈嬌嬌和周蕙頓住了,久久不肯收迴目光。


    元帥就坐在月亮麵前,浩瀚在後麵喊著她的名字。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麽鮮活而豐富,仿佛她是塊罕世至寶,是麵對她們從來沒有過的。


    心中湧動的感恩霎時間風停雨歇,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底的嫉恨黑洞,一點點蠶噬人的內心。


    和說元帥說話之前,月亮下意識的抬頭朝主席台上看了一眼。


    疏密不均的流動人群背後,蔣寒不知道拉著陸景雲在看什麽資料,微微低著頭,並沒有空往下看。


    鬆了口氣。


    「這話該我問你吧?最近怎麽了?」


    月亮十指交叉在膝前,恍惚間,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好久沒和他這樣聊過天了,自從高二開學,他就好像離自己和花枝越來越遠了。


    當然,她知道,也有自己的原因。


    因為她追陸景雲,一心撲上去,沒有遐餘。


    因為陸景雲這個怪人,不管有沒有被追上,都看元帥不順眼。


    「沒怎麽。」


    元帥搖了搖頭,眼皮下垂,目光向兩側飄忽,顯然是在遮掩情緒。


    月亮抿了抿嘴,「別裝了,你知道騙不過我的,是不是因為……電影院的事?」


    「不是。」


    元帥抬起了頭,堅定的,板上釘釘的否認了。


    月亮看著他的臉色,的確不是了。


    「那你和沈嬌嬌……」


    「我和她從來都沒什麽。」


    聽到他不暇思索的否認,月亮微微愣住了,半晌,小女生極為嚴肅的來了一句,「元帥,發生了什麽事?」


    他不喜歡沈嬌嬌,卻一而再再而三擺脫不了她的糾纏,甚至明明不想看電影,也要陪她去。


    元帥生的五官周正,個子高,人又熱心,算個大眾帥哥,初中時並不乏女孩追求,但不喜歡的通常他就直接拒絕了,根本不存在糾纏不清。


    可這次,太奇怪了。


    就像……被威脅了的反應。


    「我真的沒事。」


    元帥搖了搖頭,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她,「真的沒事。」


    「你不想說?」


    「我會處理好。」


    「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開心?怎麽會開心?


    元帥心底升騰起一絲苦澀,可他盡量壓製著不表現在臉上。


    「快要小高考了嘛,有點壓力,不然怎麽和你這個小天才一個大學?」


    他笑著,臉上都是強顏。


    「不管你有沒有事,我都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快樂,不要被任何事情牽絆住。」


    元帥點點頭,「……好。」


    可是,誰能告訴他,已經牽絆住了怎麽辦?


    繞的太深,拔不出來怎麽辦?


    薛凱無意抬頭,看見月亮和元帥對視,那氣氛怎麽看都有點不對勁,登時怒了,急吼一聲,「嫂子!」


    月亮從捕捉元帥微表情中迴過神來,奇怪的看著他。


    『小心我去告訴班長,你當眾紅杏出牆!』


    薛凱咬牙切齒的,人多的地方,故意用唇語說。


    月亮嘴角動了動,「你下來沒?該我了吧?」


    浩瀚道,「到你了,快來!」


    「不許胡說……」


    月亮坐到牌桌跟前,又陰森森的朝他遞過去了一個眼神。


    薛凱哼了一聲,昂首,「五十才能被收買!」


    月亮眼角跳了跳,覺得他特別欠一個男人收拾,趙隊長看起來就不錯。


    正想著,兜裏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月亮摸出來隨意掃了眼,神情微微愣住了。


    「你們先來吧,我有點事。」


    「嘿嘿,又到我了!」


    屏幕上,是小吉人發來的消息。


    【小吉人】:月亮姐姐,星期天晚上,爸爸和蔣叔叔又吵架了,吵得很兇,還摔了桌子,蔣叔叔說他會和霞妹結婚,以後再也不會踏進我們家半步了,月亮姐姐,我該怎麽辦啊……


    月亮看到最後,眉頭皺的跟一把鎖似的,什麽情況?蔣寒沒有如預料中一般和汪夏和好,反而要和施霞結婚?


    這神反轉,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


    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


    月亮迅速從微信裏翻出了施霞的號,發過去了消息。


    ——施老師,聽說……您要和蔣老師結婚?


    那邊,很快便迴了消息。


    【霞妹】:(調皮)小月亮,今天是愚人節嗎?


    月亮盯著那消息看了三秒,確定了結婚這件事,純屬蔣寒瞎扯淡。


    既然施霞並不是汪夏和蔣寒之間的障礙,那他們……一定還有別的矛盾。


    ——吉人,先別擔心,你還聽到了什麽?


    【小吉人】:他們吵架,吉人太害怕了,躲在房間裏,還聽到了蔣叔叔說,爸爸都可以找媽媽,為什麽他不可以。


    媽媽?!


    月亮看到這兩個字時,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和切入點。


    原來汪夏結過婚。


    所以蔣寒心裏一直過不去的,是這道坎?


    還是從一開始,自己就誤解他們的關係了?


    ——媽媽是怎麽迴事?


    【小吉人】:媽媽是爸爸從網上租來的假媽媽,同學們放學都有爸爸媽媽接,吉人卻隻有爸爸,他們都嘲笑吉人是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所以爸爸就租了個假媽媽,那段時間,蔣叔叔從來沒有來過家裏。


    月亮想,她大概明白了是什麽事,男人的專利——尊嚴和吃醋。


    一個死不承認自己是租的假新娘,一個死不承認自己在乎這件事。


    所以就一直僵持著,蔣寒還伺機想報復汪夏這個『出軌』的男人。


    該怎麽辦呢?


    ——放心,這件事情交給姐姐處理好不好?


    【小吉人】:姐姐真的能讓爸爸和蔣叔叔和好嗎?


    ——真的。


    「月亮,你還來不來了?」


    「來!」


    月亮轉臉,重新摸起了牌。


    主席台上,高二(6)班的王柯在不斷積極踴躍的舉手之下,強烈的表現欲終於被蔣朵兒pick到了。


    她高興的一溜煙跑了上去,和同行的夥伴一起pk了一段英語,分享了一段自己和父母的感人故事,然後提出了要李陽簽名的要求。


    蔣朵兒拿過黃皮資料,熱情的笑道,「當然沒問題,李陽老師今天帶了三十份特別簽名,待會活動結束就發給你們其中的三十個幸運兒,但每人都要買一套瘋狂英語的資料哦~」


    王柯一個勁的點頭,「李陽老師主編的,我肯定會買!」


    「那就恭喜這位同學成為三十位幸運兒之一!」


    王柯咧著嘴,誌得意滿的站在高台上,目光驕矜的朝下掃過去,好像在巡邏著不願意幫她的月亮,以炫耀自己的成就。


    然而……她居然看到了月亮正背對著主席台,悠哉愜意的打牌。


    人家根本沒把你的事放在心上,更沒心思管看你勝利時候的表情,這簡直就像一個無聲的巴掌狠狠打在臉上。


    王柯心裏驟然燃起熊熊怒火。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蔣朵兒請她從一邊下去,王柯卻忽然湊近在她耳邊,唇瓣嚅動,不知道說些什麽。


    蔣朵兒聽了,眉頭皺起,放眼朝下麵看去。


    「我麵前這個班,最後排穿白色羽絨服的女生,上台一下!」


    蔣朵兒忽然將話筒拿到嘴邊,提高聲音來了一句,女強人的聲音刺耳的很,全校學生一時間都好奇的循著她的聲音方向看過去。


    王柯抿著得意笑唇,眼角斜諷,心滿意足的拿著資料下去了。


    主席台後,陸景雲微微從蔣寒的資料分析中抬起頭來。


    「白色羽絨服?」


    操場上,正沉浸在打牌中的四人組,有三個人後知後覺的抬起了頭,目光筆直的望著一個人。


    月亮什麽也沒說,小手迅速的將麵前撲克牌攏入口袋之中,銷毀現場。


    薛凱&浩瀚&花枝,「……」


    「講師喊的是誰啊?」


    「一班裏穿白色羽絨服的女生,可不就是那個年級第一,喏,就是那個小明星。」


    「她?算明星嗎?」


    「我覺得她的所有名號加起來,都沒有『校草大人的同桌』響亮。」


    「這倒是,簡直是全校學生嫉妒的對象啊,男生仰望成績,女生仰慕同桌。」


    「她怎麽還不上去啊?」


    「你懂什麽,人家尖子生心高氣傲的,還不得造點勢?」


    蔣朵兒連喊了兩聲,見沒人理她,麵子上有點掛不住,想著若是下去揪她上來也有失身份,便彎腰問了前幾排女生她的名字。


    一班裏,有幾個女生看蔣朵兒臉色不對,以為她要針對月亮,便沒說。


    周蕙訥訥道,「叫月亮。」


    蔣朵兒立即板起臉,又來了一句。


    「月亮同學,請上台配合參加一下互動!」


    浩瀚扔下牌,濃眉一揚,臉上有幾絲不耐煩,「這什麽狗屁講師,互動環節不是大家自願參加的嗎?怎麽還指名道姓的?」


    「是啊,什麽玩意兒?那口氣傲的,聽著就不爽,在上麵嗶嗶這麽久跟洗腦大會似的,月亮別理她。」


    花枝將牌都攏迴殼裏,本來打牌被打斷就已經很不爽了,講師還傲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按照月亮說的,不就是個來賣書的。


    「沒事,就一個互動而已。」


    蔣朵兒為什麽喊她,月亮心裏自然有數,肯定是看到了他們在打牌,準備挑出來一個下刀,以儆效尤。


    在迎麵糙漢子浩瀚的襯托下,她確實顯得很好欺負了。


    薛凱尋思的摸了摸下巴,「嫂子,我怎麽覺得那女漢子來勢洶洶的,她該不會是發現了咱們在打牌吧?」


    「發現了又怎樣?」


    月亮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朝前麵走去。


    「我去去就迴。」


    那架勢,頗有點關羽溫酒斬華雄的味道。


    「欸……」


    花枝剛想拉住她,薛凱賊兮兮的笑了,「有班長在,你還怕嫂子被欺負了不成?」


    「不是,我是想說她屁股上的草沒拍幹淨。」


    「……」


    花枝對月亮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放心,以月亮的英語水平,怕是一開口就能讓講師臉皮羞一地。


    主席台上,王校長和各年級主任見月亮走了上來,一個個都露出了罕見的姨母笑,且不說月亮成績優異是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就是光上電視就給眠風做足了招生廣告。


    「月亮這精神狀態不錯啊,早上上課我看著蔫巴巴的,都要睡著了,你是不是還幫她擋太陽來著?」


    蔣寒見月亮走上來,雙手交叉在桌子上,朝著陸景雲道。


    陸景雲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看著朝主席台走來的女生。


    「感覺咱們這年級第一長得越來越漂亮了,比高一見到她時還標誌。」


    「大概是和校草大人坐一桌,被傳染了。」


    「她那一對腿哦,又長又直,好想上去摸一把~」


    「女生才看腿,男生都看胸!」


    蔣朵兒看著徐徐朝她走來的女生,心裏一聲冷哼,她最討厭這種光長得好不努力的學生。


    她在台上揮汗如雨的演講,她在下麵連最基本的禮貌尊重都沒有,看她怎麽好好給這種花瓶個下馬威。


    「下麵有請月亮同學為我們精彩朗讀一段英文,並譯成中字,且拆解其中運用到的語法知識。」


    「大家鼓掌!」


    蔣朵兒換掉了正常流程的一兩句簡單英語,直接把自己最後的壓軸題目給拿了出來。


    這段話其實是一首小詩歌,既切合了今天演講的主題,難度係數又很高,是她演講前精挑細選用來最後裝逼的,她篤定她這個高二學生,肯定會讀的結結巴巴的,翻譯更別提了。


    話落,全校學生都鼓起了掌。


    台上的諸位領導個個也都洗耳恭聽,等待著這位天才少女的大放異彩。


    「看那個鬼講師尖刻的樣子,就是想給月亮使絆子,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看月亮怎麽打她的臉!」


    花枝坐在板凳上,雙手環胸,臉上滿是自信蓬勃。


    薛凱彎著眼睛朝她笑,「這次你沒用錯諺語。」


    蔣朵兒確信滿滿的朝月亮遞過去了題板,小女生接過,隻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父愛是燦爛的陽光,熾熱而光明,他能消融冰川、淨化心靈;母愛是盎然的綠地,芳菲而宜人,她會哺育生命、滋潤萬物;父愛是一條長長的路,寬闊而深遠,無論你走到哪裏,他都伴你延伸、隨你暢遊;母愛是一池明亮的山泉,潔淨而碧澈,她都牽腸掛肚,魂牽夢縈……


    一秒、二秒、三秒……


    秒針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漫漫的程度滴答流逝,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著月亮以一口流利的英語驚艷全場,為校爭光,可是她卻遲遲沒有開口。


    蔣朵兒看到她的臉色漸漸變化,握著題板的指節也青白可見,指甲蓋充血,形成一個清晰的弧,不禁嗤笑一聲。


    「不會就放下吧,畢竟這對於你們高二學生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隻不過我今天要在這裏採訪這位同學三個問題。」


    「第一,請問你愛你父母嗎?」


    「第二,請問你不認真聽講座反而不務正業打牌,沒有一顆努力上進的心,覺得自己對得起自己父母的辛勞嗎?」


    「第三,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浪費大好青春時光,以後該怎麽迴報他們對你的哺育教導之恩?」


    蔣朵兒一席鏗鏘有力的話落,全校譁然。


    ------題外話------


    咳咳,上個精品瞧你們激動地,弄得我……好像沒上過一樣,掐腰!我狗蓮在瀟——湘也是有地位的!雖然好像有點擠吧,但誰讓我瘦呢。


    接下來三天都萬更,爆更遙不可及,大佬們還是追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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