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集一股真氣,吹入她的口中,女人的胸腔被我吹起來,內氣不足的她終於有了喘息之力。與此同時,我伸手摸上她的身體,開始了動作。


    美玲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即便如此,隨著我動作的深入,她依然氣喘籲籲起來。她的聲音極其微弱,呻/吟不斷,我有點擔心這樣太過,她一口氣上不來,就此死了怎麽辦。


    於是,我不斷聚集真氣,將自己的氣力注入她的身體,給她蓄力。承受真氣之後,美玲的身體好轉許多,也可以承受我這一番折騰了。


    我大刀闊斧的行動起來,她的身體極度抽搐著,情緒不能自已。喘息更甚,隨著身體的不住顫抖,一切達到頂峰。


    末了,美玲仰著腦袋終於唿出一口長氣,這才逐漸緩了過來。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嘴唇也有了血色。


    我下了床,拿起被火烤過的尖針刺入她的穴位,一陣細微的疼痛傳來,美玲的身子抖動了一下,眼睛閉著,卻沒有別的反應。


    她太累了,以至於沒有了力氣。


    將穴道封好後,我把癱軟無力的女人橫抱起來,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將她放在了這裏,又扯過一條薄毯子蓋上。


    這裏挨著窗戶,陽光直射進來,可以驅散她身上的寒氣。看著漸漸沉睡的女人,我沒有打擾她,就此走出了屋子。


    寧波在院子裏抽煙,見我出來,忙迎了上去:“咋樣了?”


    “好了!”


    “擦,我說你們能不能小點聲?人都快死了,你聽聽她剛才的叫聲,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寧波恨恨的說道。


    “你這是怎麽了?羨慕嫉妒恨啊?”


    “廢話,你在屋裏玩女人,叫我在外麵等著,我心裏能好受麽!”


    我懶得理會他,看了一眼,問道:“雲娘呢?”


    寧波道:“走了!不走能怎麽樣?難道要跟我一樣,站在外麵聽裏頭的動靜嗎?”


    “呃……”我尷尬無比,怎麽說雲娘也是跟我好過的,要是真被她聽見,也著實不好。


    寧波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嘿嘿笑道:“你放心,她是聽見了美玲的叫聲,覺得難為情才走的。”


    擦,有你他媽這麽幸災樂禍的麽,你這畜生!


    我也不管雲娘是不是跟我一樣尷尬了,現在要緊的,就是去山上采藥,然後徹底解掉美玲的蠱毒。


    解毒是根本,總不能她一難受,就讓我來給她緩解吧!


    寧波極不情願的跟我走出村子,帳篷前,我看見陳斌正在照顧趙陽。趙陽傻嗬嗬的流著哈喇子,十足的二傻子。


    哎,來村子睡一趟女人,把自己睡成了傻子,也真是夠倒黴的。


    陳斌看見我們,急忙跑過來:“二位大哥,你們進村這麽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寧波歎氣道:“確實啊,村裏要變天了,咱們得及早應對才行。”


    “變天?”陳斌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指著村中的廣場說道,“這幾天一直看見有人在搭建台子,不知做什麽用。”


    我一看,台子已經建的很高了,許多鬼挺屍正將無數的壇子搬運上去,那些黑壇子我認得,就跟在小修家見到的一樣,裏麵裝滿的各種蠱蟲。


    “擦,老何,他們是不是正在準備祭天用的台子呢!”寧波問我。


    我迴道:“看起來似乎是。”


    “那咱們還等什麽?趕緊去采藥吧,等晚上還要去監牢呢,真是一刻也不能耽誤啊!”


    如此說來,時間確實緊急。寧波已經匆匆忙忙的向山上跑去,我卻站在原地盯著那些黑壇子發呆。無數的壇子被搬運出來,我卻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這些壇子個頭都不大,黑漆漆的,高矮胖瘦都有,形狀不一而足。這些並不都是出自小修家,她家裏就是再多,也沒有這麽多。


    看樣子,這是把整個村的壇子都搬出來了啊!


    壇子?壇子!我靈機一動,不由得看向趙陽。


    趙陽瘋癲之後,嘴裏一直念叨著壇子兩字,他所說的壇子,會不會就在這些之中呢!村子中壇子本就很多,不容易找到,現在他們將所有的壇子都搬了出來聚在一處,要是想找到特定的某個,豈不容易許多?


    “老何,你想什麽呢?快點走啊!”寧波喊了我一聲。


    “哦,來了!”我急忙追上了寧波。


    大山之中,我和寧波一路尋找著,寧波不知道要找什麽,拔下一棵野草就問我:“老何,你看是這個嗎?”


    “不是!”


    寧波丟掉。


    過了一會兒,他又舉起一棵:“你看是這個嗎?”


    “不是!”


    他又丟掉,如此這樣,幾個迴合之後,寧波也沒了耐心。太陽很大,曬的人有點發暈,寧波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老何,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懂不懂啊?咱們都找了這麽久,到底是個啥樣的東西?”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麽跟你形容,不過,看見的話我能認識。”


    “擦,你他媽認識,我可不認識啊!”寧波被熱的夠嗆。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很高的山上了,這一路找來,我也有點摸不準了。原本的我並不懂的醫術,而現在內心卻存留些許醫道,這些也不是經過努力學習得來的,我有些將信不信。


    寧波開始抱怨:“老何,你說你的命怎麽那麽好,什麽都不用學習,青陽道長卻把什麽都留給你了,我呢?我好歹也是個金波大將,上輩子的自己,怎麽都沒有留下點東西?”


    我捂嘴偷笑,金波大醬,不就是個醃鹹菜的麽,你還想他給你留下點啥?教你一手做菜的本事?哎,不過照這麽說起來,寧波真應該去開一個榨菜廠,說不定還能發達了呢!


    寧波沒有發現我的表情,他仰天長歎道:“哎,也不知道我前生的看家本領是什麽,真是愁人啊!”


    “你別光想著上輩子的事了,先把這輩子的做好吧!”我有點著急起來,一轉眼天都快黑了,天一黑就更不好找了,而且我們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繼續扒拉著雜草。寧波坐在地上喘氣,我也沒逼他,知道他也很累了,就叫他歇會吧!


    走到山崖邊上,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寧波,你快來看,就是那個!”


    “哪裏哪裏?”這家夥一聽來了勁頭,一下子就跑了過來,我指著山崖下的一株花草說道:“這叫誅心草,可以解百毒。”


    “啥?誅心?”寧波愣了愣,“誰起的這破名字啊!老何,它長在這麽個位置,咱們怎麽采啊!”


    確實很難辦,山崖陡峭無比,它偏偏長在最陡的地方,距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趴在地上夠不著,下去沒有山路,屬於上不著村下不著店的位置。


    我一時犯難,我們也沒帶繩子過來,根本下不去這個地方。


    “老何,我看算了,那個女人又不是你媽,沒必要為了救她,把自己的命搭上。”寧波就是寧波,他的思想一點沒進步。


    要是我何沉,我肯定跟他的想法一樣,偏偏此時我的身體裏就有個愛心泛濫到沒邊兒的青陽道長,他的心思總是左右著我的想法。


    有時候,我真的很無奈,明知道不能去做,內心卻拗不過自己,不做又覺得對不起誰似的,我真恨不得罵上一句:你個道士,你咋這麽傻缺呢!


    上輩子你功夫了得,你想救誰就救誰,你想做英雄我不攔著,可你別把我拉上啊,要知道我隻是何沉,一沒功夫二沒手段,連愛心也就有限的一丁點,你為毛總是強迫我?


    無奈的很,我的心思意誌總不能抵抗過青陽道長,最後,我一咬牙,對寧波道:“去砍一些樹藤過來。”


    “啥?”寧波一愣。


    “砍樹藤,沒有繩子,咱就編織一條!”我無比堅定的說道。


    寧波對我豎起手指:“佩服,佩服,老子真是佩服你的毅力。”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旁邊開始砍樹藤。別說你佩服,連我他媽的都佩服我自己,這是我的想法麽?要是完全讓我拿主意,我會毫不猶豫的說道:“寧波,走,咱們迴村子,睡覺去!”


    很快,寧波把樹藤砍好了,夠長,夠粗,我倆將好幾條編織在一起,用手一拉,還挺結實。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我將樹藤的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另一端遞給寧波:“你給我拉好了,要是一鬆手,老子掉下去就沒命了。”


    寧波呆了呆:“擦,老何,你真要下去啊!”


    “編都編好了,你以為我鬧著玩呢!”我也不管寧波什麽反應,直接走到山崖邊上,開始準備往下蕩去。


    寧波大叫道:“等等,你等等!”


    他慌忙跑到遠處,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大樹,將樹藤在上麵繞了兩圈,然後一手牢牢的抓在自己身上手裏:“老何,你可千萬小心啊!”


    “我知道了,放心吧!”


    “等一下,我,我還有話要說……”我第一次看見寧波這麽緊張,他的臉都白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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