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被我打了個蒙圈,揉著腦袋說道:“這可不好說,不動心說明錢還不夠多,要是真的遇見超級大寶貝,得道之人也未必扛得住。”


    寧波總是喜歡用他自己的想法安插在別人身上,他好色,他就覺得全世界男人都好色,他貪財,也覺得別人都貪財。


    雖然近墨者黑,我和他也差不多,我也貪財,我也好色,但是有一點我和寧波不同,我尊重別人的想法,像橫眉道長和青陽道長這樣的高人,絕對不是女色和錢財可以迷惑的。


    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就說青陽道長,剛娶了嬌妻就拋下人家離家出走了,你要說他好色,那是行不通的。


    “哎,老何,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偷偷潛入看看?說不定那幹屍身上的,比這更值錢呢!”


    我擺了擺手:“潛入?你想入到哪裏?”


    “還用說麽,小黑屋啊!”


    我從窗戶向外瞧了一眼,那屋子外麵站著兩個手拿長矛的女人,她們像門神一樣,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這種警備狀態,估計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寧波想進去?除非他把自己變的比蒼蠅還小。


    我說道:“看見沒有,你怎麽進去?”


    不說別的,寧波湊到窗戶一看,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當門神的老妖婆,這女人現在年紀不大,可長得真是太嚇人。


    她繃著一張僵硬無比的臉,眼神犀利恐怖,寧波隻看了一眼就搖頭道:“算了,為了一件寶貝把命丟了,就不值了。”


    我道:“你也別心疼了,她那衣服跟破爛似的,不值錢。”


    “你確定嗎?”寧波一激動,湊了過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點頭道:“確定,不但破,還臭的要死。”


    我和那幹屍可是交過手的,她身上那點破爛,我早看得清清楚楚了,沒一點值錢的家當。寧波這才鬆了口氣,:“不值錢就好,要是值錢,又被別人弄了去,我非憋屈死不可。”


    寧波一門心思的想著錢,我卻沒他那麽貪,手上有一件古董嫁衣就夠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女人要怎麽對付我們。


    我把和紫衣女子的談話內容告訴了寧波,並說那女人壓根沒想放過我們,現在不動我們,隻是在等待時間罷了。


    我問寧波打算怎麽辦,這貨一瞪眼,直嚷嚷道:“擦,這幾天好吃好喝的,我還以為她把咱們當貴客了,怎麽,她還想要咱們的命?”


    “你不也看見了麽,從始至終,進來的男人有哪個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戒備,不能被她們給害了。”


    寧波點頭道:“可是,村子裏也沒見鬼挺屍,連鬼奴都沒看見一個,你說她要害了咱們,怎麽個害法?”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她們總會有辦法的,這些女人懂得巫術,且手段毒辣,我們並不用擔心自己會那麽痛快的死去。


    我仰頭看了看屋頂,這間房子建造的十分堅固,是用木頭搭建的,屋頂也十分牢靠。寧波問我看什麽呢,我說,“你說,屋頂上麵有什麽?”


    寧波頓時明白了:“你是懷疑,這時候的村子裏已經有了地下迷宮?”


    依我看,也隻有這個可能了。村子裏沒有男人,也沒有鬼挺屍,會不會那些人都被關在地下迷宮裏?


    南道村下麵那麽大的一座迷宮建築,絕對不是短期內就能建成的,所以,我懷疑此事的地下應該也有迷宮的存在。


    寧波起身,將一張凳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踩了上去:“老何,你幫我按著點。”


    我按住桌椅,寧波跳上了桌子,踩著凳子往上瞧。他伸手推了推屋頂,說道:“推不開,好像是死的。”


    “怎麽?沒有暗格嗎?”


    這貨又四處敲了敲,對我搖頭道:“真的打不開,不是空心的,我們是不是猜錯的?大概這時候迷宮還沒建成呢!”


    寧波跳了下來,拍了拍手。


    我搖了搖頭:“不,就算沒有地下迷宮,她們也應該有個更神秘的藏屍地點。”


    “怎麽說?”


    “你想,我們進來後沒有看見一個男人,活的死的都沒有,這麽多年,被女人引進村子的男人去哪裏了?你該不會認為他們睡夠了,又完好的離開了村子吧?”


    寧波道:“以這些女人的狠毒來看,的確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紫衣女子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南道村對於男人來說,既是逍遙館,又是閻王店,既然是閻王店,那必定是有來無迴啊。”


    “我明白了,老何,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害死的男人,都被她們關在了其他地方?”寧波看了看,說道,“可這村子就這麽大,如果地下沒有的話,能關在哪裏呢!”


    我靈機一動,忽然說道:“山上!”


    “山上?!”寧波吃了一驚。


    這確實跟我們最初認識的南道村不同。劉欣慈時代的村子,女人幾乎是不出村子的,所有被害死的男人都被關在地下迷宮,但此時不同啊,沒有地下迷宮,那她們隻能另尋他處了。


    什麽地方最適合關押犯人呢?自然是山上了。南道村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的隱蔽性,茫茫大山,到處都是洞穴暗道,想找個關押犯人的地方還不容易嗎!


    再者說,誰也不能肯定這裏的女人也不出村子吧!


    寧波道:“老何,那你說怎麽辦呢?”


    我沉思了一會兒,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離開壇淵的出口,隻要離開這裏,管他幹屍還是紫衣女人,都拿我們沒辦法了。


    對!尋找壇淵的出口!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要和橫眉道長賽跑了,在他完成修複幹屍的容貌之前,我和寧波最好找到出口離開這裏,這樣,我也不用擔心紫衣女子把我和屍體囚禁起來了。


    於是乎,我和寧波商量了對策,先在南道村尋找出口,將一切可能的地方,都查詢一遍,如果村子沒有,再想辦法延伸到村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才行。


    寧波道:“怎麽找呢,有什麽簡單的方法沒有?”


    我迴道:“我記得咱們掉進來的時候,壇淵裏的水波湧動得很厲害,我還在壇子裏看見了你。”


    寧波一拍大腿,罵道:“操他媽,那是因為我比你先掉進來啊!”


    “就是這樣,壇淵的出口應該像是一麵鏡子,不過,這麵鏡子不是照射自己,而是照射到壇子裏麵的東西,如果我們在壇淵裏麵向鏡子裏看,應該是可以看見外麵景物的。”


    寧波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發現一個湧動厲害的水波的時候,如果從它可以看見外麵的事物,就說明那是出口了。”


    “對,就是這樣!”


    分析到這裏,我頓覺信心大增,既然知道了出口什麽樣,那就找吧!


    不過,分析起來容易,找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畢竟茫茫大山,要去哪裏找,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啊。那出口又不是固定的,它會隨著控製壇淵的思維和運勢,不斷移動位置。


    寧波建議我們求助橫眉道長,他的道法高深,比我們的本事大多了,說不定有方法找到出口呢。我當即表示不讚同。


    橫眉道長是壇淵中的人物,你還指望他帶著我們逃出壇淵麽,這不太現實。


    而且,我並不覺得橫眉道長的道法可以幫助我們尋找出口,就算他道法再高深,這次也派不上用場了,原因隻有一個,他屬於這裏。


    活在其中的人是無法掌控其中的,就好比古代的人,就算是絕頂聰明的能人異士,就算是武功超絕的高手,他也不會說帶著你去月球飛一圈吧?


    一來他沒那個能力,二來他沒那個思維。


    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越他所在時空的思維,這是注定的。《清靜宗秘法》之中的橫眉道長可以幫助我們逃出去,而年輕的橫眉道長卻做不到,就是這麽迴事。


    但是,我們也別指望《清靜宗秘法》了,前麵已經說過了,不知道橫眉道長是不是把所有法力都用來催動這個時空了,他自己卻沒了動靜,不管我們怎麽喊他,他就是不現身。


    我和寧波也沒心思睡女人了,一心想著出口的事。就這樣,我們打定主意,行動起來。


    天很快就黑下來,小黑屋那邊依然有女人把手,不過,已經換了好幾班崗了,老妖婆也早已迴家休息。


    夜黑人靜好辦事,我和寧波摸黑走出屋子,打算趁著夜色,將南道村的地形和建築摸透,順便查看一下有什麽可疑之處沒有。


    每家每戶擺出了進門酒,等待著上門來的男人。


    寧波無比鬱悶的走過去後,咬了咬牙,說道:“艸,老子不心動,等老子出去了,想睡什麽女人沒有?”


    “喂,老何,你等等我。”寧波急忙追上我,我倆朝村子深處走去。


    這個村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進村之後我們隻在外圍繞圈圈,最深處還沒去過,我和寧波順著大道,經過一排排屋舍,走進了村子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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