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火城那莊嚴肅穆的城主府內,厲蠻獨自佇立在窗邊,身姿挺拔卻又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與緊張。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洗禮之地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層層迷霧與建築,探尋其中隱藏的真相。


    耶烏一族王者血脈的覺醒氣息如洶湧浪潮般傳來,令他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實在難以相信,這個曾經被打壓至幾近覆滅的族群,竟還有死灰複燃之勢。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到足以令空間都微微震顫的氣息如鬼魅般降臨城主府。


    厲蠻警覺地轉過頭,注視著那緩緩走來的來人,來人正是火烏一族的大祭司魔撒。


    魔撒身形高大,一襲黑袍隨風飄動,周身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虛空之中,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壓迫感。


    “魔撒,耶烏一族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厲蠻說完,他微微抬起手指,指向洗禮之地的方向,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憤怒交織的情緒。


    魔撒不緊不慢地走到窗口前,與厲蠻並肩而立,目光同樣望向那遙遠的方向。


    他緩緩開口道:“厲蠻,你該清楚,耶烏一族從來就沒有真正滅亡。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直在等待時機,妄圖將我們徹底覆滅。”


    厲蠻聽聞,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苦澀的笑容:“哼,隻要神物火鳥不現世,一切便皆有可能。但無論如何,耶烏一族必須死!”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陡然變得狠厲無比,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仿佛與耶烏一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魔撒微微側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厲蠻,臉上帶著一絲洞察一切的神情:“厲蠻,你莫要嘴硬了。你如此痛恨耶烏一族,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忘不掉耶烏公主吧!”


    厲蠻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瞬間又被他強行掩飾住。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她又與我何幹!”


    然而,他那不自覺微微顫抖的嘴唇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與眷戀,卻徹底出賣了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情感。


    他的雙手在袖中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這種疼痛來掩蓋內心的波瀾。


    可他那複雜的眼神卻始終無法平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迴憶與掙紮之中。


    魔撒那深邃的眼眸將厲蠻的每一絲變化都盡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厲蠻,耶烏公主所生的那個男孩,你敢說真的和你毫無瓜葛嗎?”


    這一句話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厲蠻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雙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燒,怒視著魔撒吼道:“魔撒,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若那孩子真是我的血脈,耶烏一族怎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魔撒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抬起手緩緩指向洗禮之地的方向。


    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厲蠻,不管你信與不信,那男孩迴來了。剛才那股澎湃的王者氣息,極有可能來自於那個男孩。”


    厲蠻的身子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臉上的憤怒瞬間被震驚所取代。


    他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地顫抖:“魔撒,你所言當真?”


    魔撒向前邁了一小步,目光緊緊盯著厲蠻。


    他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厲蠻,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嗎?你我都清楚,耶烏公主的孩子與神物火鳥的下落息息相關,如此重大之事,我豈會拿來開玩笑?”


    厲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震驚,有疑惑,更多的則是對往昔迴憶的掙紮與痛苦。


    他緩緩轉過身,再次望向洗禮之地的方向,思緒仿佛被拉迴到了過去與耶烏公主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久久難以平靜。


    魔撒靜靜地佇立在一旁,目光如炬,緊緊鎖住厲蠻那微微顫抖的背影。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蠱惑力:“厲蠻,如今你是時候該做出抉擇了。


    遙想當年,若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優柔寡斷、猶豫不決,耶烏公主怎會帶著孩子輕易逃離火烏部落?


    神物火鳥的下落又怎會如石沉大海般就此隱匿蹤跡?”


    厲蠻聽聞這一番話,身體仿若被定住了一般,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迴溯到往昔的歲月。


    那時的他,身為天火部落的王子,身份尊貴無比,卻在愛情與部落利益之間痛苦掙紮。


    他的心軟與遲疑讓耶烏公主和烏木譚有了逃脫的機會,也徹底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軌跡。


    正因如此,他才被迫離開部落核心,來到這天火城擔任城主,遠離了權力的中心與曾經的榮耀。


    “自古多情難斷事啊……”厲蠻心中暗自歎息,臉上滿是懊悔與痛苦交織的神情。


    見厲蠻沉默不語,魔撒微微眯起雙眼,趁熱打鐵般繼續說道:“厲蠻,你應該清楚,天火部落的繼承者之位至今仍懸而未決。


    老酋長對你始終抱有深切的期望,他一直認為你有能力也有資格重新迴歸部落,扛起領導的重任,引領天火部落走向更為輝煌的未來。


    隻要你現在能夠下定決心,彌補曾經的過錯,一切都還來得及……”


    此刻的魔撒,言辭懇切,神態舉止活脫脫像一個巧舌如簧的說客。


    他試圖用部落的榮耀與未來前景來打動厲蠻,讓他重新站到與耶烏一族對立的陣營之中。


    厲蠻的內心陷入了更為激烈的掙紮,他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在這兩難的困境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


    在那神秘而莊重的洗禮之地,緊張的氛圍如實質般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此時,烏木譚的洗禮已然推進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生死成敗,懸於一線。


    劉玄站在一旁,麵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滾滑落,浸濕了衣衫。


    他的身軀微微顫抖,每一塊肌肉都因用力而緊繃著。


    隻見一塊塊散發著奇異光芒的晶核,如流水般不斷地被他吸納進體內。


    這些晶核在他的靈力運轉之下,迅速轉化為雄渾的力量,以支撐那黑色靈塔源源不斷地釋放出強大的靈力,來維持烏木譚洗禮所需的巨大能量消耗。


    每一次晶核能量的轉化與傳輸,都讓劉玄的身體承受著難以言喻的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經脈中肆意穿梭。


    但他緊咬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一旁的大巫師耶烏黑煞目睹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內心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無法平靜。


    他那原本充滿自信與威嚴的眼神中,此刻隻剩下了震驚與後怕。


    他怎麽也想不到,烏木譚的這次洗禮竟然需要如此浩瀚磅礴、超乎想象的能量支撐。


    在他過往的認知裏,耶烏一族傳承的洗禮儀式雖有風險,但絕未料到會是這般兇險萬分、幾乎要耗盡整個族群力量的局麵。


    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若沒有劉玄及時出現的可怕場景:


    烏木譚在那黑暗力量的衝擊下苦苦掙紮,最終因能量枯竭而爆體身亡。


    緊接著,失去控製的黑暗力量如洶湧的海嘯般席卷而出,將在場的所有耶烏一族遺民瞬間吞噬。


    整個耶烏一族就此徹底覆滅,曾經的輝煌與傳承將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隻留下無盡的死亡與絕望在這片土地上蔓延……


    想到這裏,耶烏黑煞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神中多了一絲對劉玄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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