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時間裏,方長陸續帶鄭娟,鄭光明分別去認了郵電大學和鐵路大學(交大)的校門,之後方長憑借著自己跟鄭娟入學通知書成功的把方婉瑩跟方舟的戶口和學籍都遷了過來。


    二月二十五日,帝都火車站。


    方長站在出站口望著由吉春駛來的列車。


    五六分鍾後,旅客走出站台奔向出站口。


    時間不長,方長一眼就看到走在旅客中穿著藏青色大衣圍著紅圍脖的周蓉還有穿著草綠色大衣圍著灰色圍脖的郝冬梅。


    兩人都各背著一個行李卷手拎換洗衣服包袱。


    周蓉跟郝冬梅邊走邊說著什麽。


    忽然兩女似有感應幾乎同時抬頭望向出站口:


    “方長!”


    “方長!”


    周蓉跟郝冬梅幾乎同時出聲。


    兩人喊出聲後彼此對視一眼後再次看向前方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周蓉率先往人群外擠,郝冬梅緊隨其後,


    “累壞了吧!把行李給我。”


    方長說著便把周蓉跟郝冬梅兩人背上背著的行李卷接過來,


    方長一手拎著一個行李卷帶著兩女坐上一輛板車便迴四道口,


    四十多分鍾以後,三人迴到四道口方長家。


    “大娘!”


    “大娘!”


    “鄭娟!”


    “鄭娟!”


    周蓉跟郝冬梅分別跟鄭母還有鄭娟打招唿。


    “周蓉!冬梅!”


    鄭娟見到周蓉跟郝冬梅也十分高興,拉著兩人的手就往屋裏走。


    “周蓉姐!冬梅姐!”


    鄭光明端著一簸箕煤塊從倉房中出來,見到周蓉跟郝冬梅忙打招唿。


    三女見麵就撇下了方長進屋嘰嘰喳喳的聊起來了。


    兩小隻見到周蓉跟郝冬梅就也黏了上去,小嘴說話賊甜,哄的周蓉跟郝冬梅一直樂個不停。


    方長則是出門繞到自家後麵的那所隻有三間房的小院,


    打開門進去後從背包中取出嶄新的鋪蓋放分別放在左右兩間房內。


    接著是裝滿米的米缸,裝滿麵的麵缸,水缸,鍋碗瓢盆的碗筷都規整利索這才返迴家中。


    晚上三女在廚房做飯,方長坐在八仙桌前喝著茶水聽著匣子音。


    鄭母則是一邊哄著兩個孩子一邊做著針線活,


    其實鄭母已經五十五歲了,兩個孩子也已經十歲了,與其說是鄭母哄兩個孩子還不如說是兩個孩子在哄鄭母。


    晚飯過後又聊了一會,天黑後方長把兩女送迴後院,等方長返迴家中時卻進不去屋了。


    鄭娟吹燈拔蠟插門了。


    方長沒辦法隻能再次返迴後院。


    接下來方長這一大家子一邊遊逛帝都一邊等待開學的日子。


    三月一日。


    方長先是把鄭娟送去郵電大學然後又把郝冬梅送去師範大學之後這才跟周蓉騎著自行車來到燕大。


    至於鄭光明,方長表示一個大小夥子不用送。


    方長去的經濟係,周蓉去的文學係。


    鄭娟學的是有線電,鄭光明學鐵路工程。


    就這樣五人每天上學放學偶爾吃個燒烤聚一下,鄭母每天接送方婉瑩,方舟姐弟倆上下學,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四個春夏秋冬轉瞬即逝。


    1982年八月。


    方長34歲大學畢業,鄭娟32歲大學畢業,


    周蓉34歲大學畢業,郝冬梅36歲大學畢業,


    鄭光明24歲大學畢業。


    方婉瑩,方舟姐弟倆13歲小升初。


    一畢業方長便帶著鄭娟,周蓉,郝冬梅拿著通行證離開了帝都乘坐火車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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