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夏簡昭恭敬福了福身子。


    “表嫂真是名不虛傳的美人呢,關於表嫂的事跡都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成,燕州的那些說書先生日日都在歌頌表嫂的事跡。”


    “比如說,慕王妃如神醫在世,治好了幕王的腿,並且幫助他平步青雲站上金鑾殿,還比如說,慕王妃如菩薩在世,開辦學堂懸壺濟世如此雲雲......”


    說到這裏,古顏露出十分崇拜的眼神來。


    可她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有很明顯的挑撥。


    她在暗示,南勳能有今日,都是靠夏簡昭,夏簡昭的名氣遠遠大過一聲軒昂之氣的南勳。


    一個身居後院的女人,若風光蓋過了她的夫君,勢必會被冷漠,被唾棄。


    隔著一段很遠的距離,看著這情景,姚治跟青山捏了一把汗,兩個人都緊張得仿佛自己是當事人一般。


    夏簡昭那一雙水潤的眸子就那麽平靜的看著古顏,靜靜的聽完古顏的話。


    不過短短兩句話,就印證了她的預感沒有錯。


    這個古顏,有兩把行走江湖的刷子。


    夏簡昭覺得,與其說古顏很懂男人的心思,不如說她很懂南勳的心思。


    南勳這些年的處境,古顏所知道的,應當都是她所知道的。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挑撥,足見她是做了功課的。


    南勳以往所受到的卑微,在他的心底是不能提及的痛。


    那些年的時光,對他來說如同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似乎是經曆了一場煉獄之後的浴火重生,即便他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光芒才站上了金鑾殿,可也確實不乏她背後的推波助瀾。


    古顏將這一切高調的歸功於她,而且在南勳麵前毫不避諱的講出來............


    夏簡昭剛要啟唇,卻被少年先接過話題。


    “燕州的說書先生倒是說得細致,但是他還說漏了一些細節,你迴去以後記得提醒他加上。”


    南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千色琉璃,似乎並沒有被古顏挑撥的話所激怒,反而十分的自豪。


    夏簡昭一臉懵逼的仰麵望向他。


    他的表現跟她想象的怎麽完全不一樣?


    此時他不是應該暗沉下臉色彰顯自己的不高興嗎?


    古顏顯然也沒料到南勳會是這樣的表現,她問:“不知漏了什麽細節,表哥你說來聽聽。”


    “本王的愛妃,有身孕了。”


    聞言,夏簡昭的耳根一紅。


    這樣的事情有什麽好炫耀的?


    可是這句在夏簡昭聽來平淡無奇的話,在古顏聽來卻十分的刺耳。


    這句話,明顯夾在著無限寵溺。


    自她幼時的記憶之中她就對南勳清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印象根深蒂固。


    表哥那樣一個冷若寒霜且不會表達的人,是如何做到對這個女人這麽寵溺跟柔情的?


    是因為,她懷了他的骨肉所以他是因為出於對孩子的疼愛才表現得如此嗎?


    她覺得一定是這個原因。


    她再也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解釋這個現象。


    她覺得,他不會是因為喜歡這個女人而做出的本能反應.......


    因為外麵的傳言說,幕王待慕王妃冷若冰雕,從來不會給好臉色。


    平靜下心底的情緒,她笑著說:“竟然不知表嫂有身孕了,恭賀表哥。”


    古顏的語氣就如同她臉上的微笑一樣溫和,並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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