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丫頭忙進忙出的將晚膳剛擺上桌,就見太子南冶滿臉怒容的甩著袖子大踏步穿過庭院奔去了前門離了相府。


    隨後,夏清心提著裙擺著急忙慌的跟了上去,身後跟著一票宮女。


    文氏見狀火急火燎的尾隨了上去,拉長嗓門喊著:“心兒,用了晚膳再走!”


    夏常業勾著背背著雙手一臉肅穆的踏進正廳坐在桌前,若無其事的招唿著南勳跟夏簡昭落了座。


    夏簡昭盯著擺在夏清心空著的位置旁的那盤獅子頭,一抹不易覺察的淡淡冷笑浮現在嘴角。


    太子如今身陷囹圄,想要爹爹替他解圍,他當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剛正不阿的夏相,怎麽會讓自己居身泥潭之中?


    況且,太子悔婚這事,可是成了堵在爹爹胸口的一個梗,這事兒還沒過得去呢。


    她望了望夏長業,開口問道:“爹爹,太子怎麽了?剛剛不都好好的跟您下著棋嗎?您怎麽就把人給惹生氣了?”


    夏常業抬了抬眼皮子,容顏大怒:“仗著自己是太子,就敢在我府裏給我甩臉子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嶽父?!這小崽子如此驕橫,怎能擔大任?”


    話落,目光掃過南勳。


    眼下看來,最不受待見的六皇子,卻是眾皇子中最讓人順眼又順心的一個。


    隻可惜,殘廢了一條右腿,即使皇帝對他改觀,但是在這馬背上打天下的大成,無法上陣殺敵立軍功的皇子,在皇權之中,根本無說服力!


    夏簡昭微微一聲歎息溢出唇瓣:“爹爹既然知道他是太子,可不得讓著他些,得罪了太子也就相當於得罪了皇上,皇上如何寵愛他,您是知道的。”


    “太子又如何?得罪便得罪!這小崽子如此橫,看他往後見著我臉往哪裏擱!”夏常業吹胡子瞪眼發了一通脾氣。


    楊氏在一旁替他順氣安撫情緒。


    夏簡昭不說話了,埋頭用膳。


    坐上的清雋少年默不作聲,絕美的麵頰上溢出幾分寒霜,他微妙的察覺到他身旁這個嬌柔女子,似乎有些鬼祟的在試探著什麽,或是,在籌謀著什麽。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似乎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她那麽蠢,能籌謀出什麽大事?


    她隻會在小廚房裏做做點心。


    隻會不分場合的勾他的心魂。


    連一手字兒都寫不好的蠢兔子,又能驚起多大的風浪?


    文氏哭喪著一張臉迴了廳裏,剛邁進門檻,便就對夏簡昭與南勳投來一道毒辣辣的目光。


    自己在小廚房裏忙活了小半日,精心準備好這麽一桌子豐盛的晚膳,本意是招待自己的閨女跟女婿,現在倒好,白忙活一場,坐在這裏享受美食的,卻是自己最不待見的人。


    她一肚子的火氣盡數朝南勳二人撒來:“不該走的走了,不該來的偏偏要在今日來!是誠心的吧?!”


    聞言,夏常業的臉上烏雲遮麵:“不想吃飯就迴房去!”


    文氏紅著一雙眼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簡昭後甩著袖子離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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