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7章狠狠的敲詐一筆


    胡金鵬終於見到爹了,不過一瞬間他感覺老爹胡惟庸蒼老了許多,麵色蒼白,臉上的褶子都深了許多。


    下頜上的須髯都有白的了,為何自己之前從來沒有關注過?


    他哇哇的痛哭不止,這讓胡惟庸倍感心痛。


    別看他現在對鄭長生還是很客氣的,實則他內心裏麵殺了鄭長生的心思都有了。


    隻不過一下午沒有見到兒子,可是此刻的兒子看起來慘啊。


    渾身髒兮兮的,衣服前襟上都沾染到了嘔吐物,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鼻的熏人。


    兒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爹,救我,您老人家一定要給兒子出氣啊,這個該死的錦衣衛衙門,爹您下一道手令,給他撤銷了,把那個抓我進來的指揮使下了大牢,不然兒子出不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胡金鵬看到老爹慈愛的眼神和心疼自己的表情,心裏有了主心骨了。


    他知道老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這個該死的錦衣衛指揮使的。


    隻要他老爹一道中書省的手令下發,一定可以做到這些的。


    之前順天府尹得罪了自己,還不是老爹順勢而為,一道手令給押進刑部大牢,結果是上吊自殺。


    眾人還都以為是順天府尹的兒子得罪了和太子有關的那個叫章歡的女人,實則是他兒子在跟自己爭搶一個花船的粉頭的時候,大打出手,自己吃了虧,被他打破了鼻子。


    自己一氣之下,在老爹的麵前賣慘哭訴,這才有了原來的順天府尹牢中畏罪自殺,新的順天府尹高奎的繼任。


    要知道高奎可是自己八姨太的娘家表舅。


    該死的,敢打老子,那老子就收拾你老子,你老子倒台了,你還算個屁。


    後來,他在一次街頭的偶遇中,直接駕車攆斷了順天府尹兒子的雙腿。


    現在,他就不信,老爹看到自己的慘樣,會不動情。


    隻要他老爹要是動了情,發了怒,那你鄭長生不是牛逼哄哄的嗎?到時候要你好看。


    可是讓他吃驚的是,突然間,老爹胡惟庸的麵色大變。


    順手操起來刑具架子上的一條鞭子,那可是帶倒刺兒的哦。


    狠狠的抽在了胡金鵬的身上,直抽的胡金鵬嗷嗷的慘叫不止。


    都把胡金鵬給抽蒙逼了,為何?這是為何嘛!


    老爹動怒的話,要抽的也是鄭長生哦,幹嘛要打親生兒子喲!


    胡惟庸是真的怒了,兒子也太口不擇言了,這也怪自己沒有好好的跟兒子說錦衣衛這個衙門的來曆。


    這可是皇上身邊的人,根本就不隸屬中書省,這話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了,以皇上多疑的性格,不定怎麽懷疑自己呢。


    真是禍從口出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在皇上麵前賣慘,裝模作樣的大加表演,不就是為了救你嘛?


    小兔崽子,差點壞了老子的大計。


    憤怒之下的胡惟庸是下了狠手了,就如同當年老朱抽打朱小四一樣。


    一口氣抽了十幾鞭子,盡管他心頭在滴血,手都在顫抖,可是該做的樣子絲毫的不能少啊。


    苦了你了兒子,誰叫你口不擇言呢。


    王德用在鄭長生的授意下,趕忙上前阻攔:“胡相國息怒,胡公子乍逢突變之下,難免口不擇言,這是人之常情。


    還是莫要打壞了胡公子為要啊。”


    胡惟庸心裏長舒了一口氣,有了王德用這個台階下,他憤憤的扔掉了手裏的鞭子,指著胡金鵬怒曰:“孽子啊孽子,你可知道你今天闖了大禍了。


    錦衣衛衙門也是你想進來就進來的,你還辱罵朝廷的三品命官,幸虧人家小鄭大人不給你一般見識,否則的話,這是要充軍發配的,最不濟也是得蹲大獄的。


    還有,要不是皇上顧念舊情,看為父就你這一個兒子,不忍心我們胡家斷了香火,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胡惟庸一陣的痛斥,胡金鵬終於清醒過來。


    他此刻也明白了老爹的用意,看來這錦衣衛衙門還真不是這幾能夠招惹的,恐怕就連老爹也招惹不起吧?


    王公公都出麵了,才放自己,這還用問,錦衣衛的真實麵目那還不是昭然若揭了麽?


    一定是皇上的衙門。


    一陣後怕,嚇的他後脊梁骨都軟了,渾身冒冷汗。


    胡惟庸的這頓鞭子打醒了胡金鵬,同時也嚇蒙逼了李格。


    啊,神啊,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了啊,老天爺竟然如此的懲罰我。


    悔不該不聽家主的話,到了京師就夾起尾巴做人。


    就在街上隨便耍了一下威風,沒想到一鞭子抽出來一個三品大員,還是一個讓中書省的胡惟庸左相國都棘手的人物。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啊!胡惟庸能夠救他兒子,可是絲毫的沒有提自己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老子就這麽死在這裏不成?


    不行,我可是李家的青年才俊,中流砥柱啊,未來的前程似錦,另外,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呂家妹妹等待著我去迎娶呢。


    大父和呂家老爺子都說好了,讓我們定親呢。


    想到這裏,他拚了命的掙紮著,高喊起來:“胡相國救救我啊,我是北京李家的李格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還望鄭大人看在胡相國的麵子上放我一馬。”


    額,胡惟庸剛才隻顧著關心自己的兒子了,倒是把李格這廝給忘卻了。


    李致知這老家夥可還在自己的府上聽信兒呢,算了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也不差這一個了。


    他拱手抱拳:“鄭大人,您看,這李公子和老夫有舊,乃故人之子,我這犬子也是心念李公子的安危,才一時情急之下得罪李您......”


    言出七分不用盡,鄭長生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嗬嗬一笑道:“罷了,有您胡相國出麵,下官豈能不識抬舉,一並放了吧。”


    說著,他裝作動了胳膊,牽扯到傷口的痛苦之情,嘴裏唏噓不已。


    胡惟庸轉過頭對李格道:“你這孩子,也是個惹事兒精,看你把鄭大人打的,這要是耽誤了鄭大人辦公,誤了朝廷的差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迴去之後,備上銀錢禮物送到鄭大人家,給鄭大人治傷。”


    鄭長生裝作不好意思的道:“既然胡相國都這麽說了,那本官也不客氣了,我最近都會在指揮使司的衙門住,就不用往家裏送了。


    至於禮物就免了,給個幾千一萬兩白銀就行。哎喲,我這胳膊哦。”


    說著,他頭也不迴的走出錦衣衛刑堂。


    李格一聽,考,這不是明擺著敲詐麽?張嘴就是一萬兩白銀這也太無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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