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道的終點就在留的四個邊上。


    位於獄城之頂的李鴉看這座城市,看到螞蟻般大小人影亂竄,火柴盒大小的房屋密密麻麻排列,一條條街道如棋盤上棋線,縱橫有序,橫平豎直。


    整個城市出於高人之手。


    “走起!”


    李鴉一腳跨入滑道,順勢坐下,被磨的無比光滑的滑道立刻使他快速向下滑去。


    武極緊隨李鴉身後,姿勢卻有些過分了,竟躺在寬達三米的滑道上,頭枕雙手,很愜意的模樣,但緊閉雙眼和抖動麵皮……


    李鴉沒刻意減速,在滑道上越滑越快,長達千米的滑道滑下去,出滑道的時候像人肉炮彈一樣高高飛起,飛了至少百十來米才開始往下落。


    “這玩意好,過癮!”狠狠砸落地上的李鴉屁事沒有,反而覺得又找到一個可以攜美而遊的好地方,一邊體驗高速下滑的刺激感,一邊吃著嫩嫩的豆腐,爽上加爽。


    頭頂武極砸下,依舊閉著眼,李鴉是沒看到,看到了非得好好嘲笑他一氣。


    往邊上滾了兩滾,避過武極砸落的身體,李鴉和一落地就蹦起來的武極一起站起身。


    然後看向離他們一裏地的建築群。


    城牆在這裏已失去存在的意義,不會有人傻到去修建它,拋去這座城市處於冰層下的匪夷所思方式,這座綿延擴散不知多廣的獄城和李鴉熟悉的開放性城市很像。


    四通八達的道路,參差起伏的建築,安靜豎立的城市以一個十分友好的姿態向一路跋涉而來的兩人伸出雙手。


    兩條冰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


    向左的通向冰下獄城,向右的拐了幾拐,通向千仞冰壁。


    “有下就有上,這條路估計通向離開冰下世界的通道。”李鴉走到右方冰路前,分析道。


    隨後又走到左方冰路前,“這條就有意思了,必定可以通向離開這片冰原的通道。”


    “就你話多,還用你說?”武極心氣不順,一張口就是火藥味,覺得自己被李鴉一點一點帶偏,好好一個大家子弟,沒了該有的風度。


    李鴉訕笑,和武極走了個並排,向左方冰道走去。


    短短一裏地,眨眼即到,冰路依舊向前延伸,李鴉和武極卻被攔在路上的一根欄杆擋住去路。


    橫撣在路邊兩根冰柱上,碰上一碰就會掉到地上,木欄杆。


    木頭在這裏太稀奇了,李鴉打到了這裏第一次看到木頭,而且這根木頭上還刻著字。


    “冰獄重地,閑人勿闖”


    “哪個閑人弄的這玩意,是有多閑才會大老遠來闖冰城?”


    “不是應該有人出現,盤問一番,然後再放進城裏的嗎?”


    兒戲一樣搭在冰柱上的木欄杆讓兩人隻覺可笑,眼前之城,能以雄偉壯麗而稱,這根木欄杆卻滑稽的過分。


    李鴉和武極雙雙起腳,把欄杆踹飛,跨過去嫌高,鑽過去不可能。


    若是有人守在這裏便好好嘮上幾句,兩人費了多少辛苦才到這裏,豈能被一根虛撣的欄杆阻路。


    有路直通,選擇繞過去就太可笑了。


    踹飛欄杆,李鴉和武極施施然從兩個冰柱間走過,再向前走上百十來米就能進入獄城建築範圍之內。


    不管發生多少事,見識多少不可思議,兩人都死死記著自己目的。


    從這不得不走上一遭的極北冰獄裏出去。


    能有多快就多快,心急如焚可是真真正正在心裏燃著火焰,便是這冰之世界,也要燒出一個窟窿。


    “武二啊,咱們出去的方法隻可能在這座獄城裏,先說好,免不了大肆殺戮,你見識多心夠狠掌握的勢力也比我強的沒邊,要是我拖累你了……”


    “便勞煩你拽我一把。”


    預料中的罡拳沒衝著胸口砸來,換成重重落到李鴉肩膀上的一巴掌。


    “誰拽誰還不一定。”


    李鴉咧嘴而笑,止住了步伐,看向兩人話音剛落,便從前方建築群前孤零零一座小屋裏走出的身影。


    幾十米的距離,此人相貌身形清晰落入眼眶,還算年輕,也能稱得上俊郎,體態修長,身上穿的不是棉衣單衣,而是一身鐵甲。


    掉落在地的木欄杆首先落到他眼裏,眼角抽上一抽,從腰間摸出鐵鏈。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冰獄?”


    李鴉冷笑迴應,“你又是何人,為何擅守冰獄。”


    “我名荊野,乃此地守衛,受武城之命鎮守冰獄。”


    李鴉和武極一起嗤聲而笑,武極不作聲,李鴉則嘲道“你守的哪門子冰獄,你的同僚呢?”


    “可千萬別說奉行自己理念,孤身一人看守你背後巨城,我聽不得這種笑話。”


    “我為何守在這裏不關你們的事,職責在身,你們兩人視警告如無物,束手就擒便是。”荊野顯然不會跟兩人胡攪蠻纏下去,鐵甲錚錚作響,鐵鏈跌落冰麵被他提著滑行,立刻便要動手。


    荊野這幅姿態讓李鴉立時肯定心中猜測,這座冰下獄城與冰牆後獄城必然有所關聯,理應是囚犯聚集之地卻有獨獨一個守衛守在入城處。


    能活著就夠不可思議。


    還敢這麽明目張膽行事,背後倚仗肯定不小。


    這座冰下獄城雖為囚犯聚集之地,怕不是極其混亂,沒有徹底掌控整座城的勢力存在。最大的可能是獄城乃至極北冰獄之外所有勢力有意造成一個混亂局麵。


    一家獨大,這麽大一塊蛋糕怎麽吃?


    而這個顯得有些可笑的守衛,究竟是不是可笑就不是李鴉可以揣測的了。


    李鴉動嘴,武極動手,不等荊野出手擒拿兩人,脾氣暴躁的武極已經一拳轟出,罡拳直搗荊野腦門。


    拖在地上的鐵鏈在武極出手刹那被荊野提起,胳膊繞了一圈,一條三米長鐵鏈盤到一起,再盤兩圈後,如一麵鐵盾擋住武極罡拳。


    李鴉仔細瞧去,發現鐵鏈首尾各有尖端,不是純粹用來鎖人,怕不是一種少見兵器,這種兵器和李鴉腦中所有兵器都對不上號,索性以鏈槍稱唿。


    更潛意識裏給荊野以鏈成盾這一招取了個“鏈盾”的粗陋名字。


    武極罡拳不閃不避,狠狠砸到鏈盾上,看著足夠結實的鏈盾被一擊而散,剛覺不過如此,荊野將鏈槍一拉一扯一繞,兩指粗鏈身纏住武極手腕,尾端尖刃閃電刺出,首端尖刃則探向武極背後。


    李鴉悠閑觀戰,給這一招又取了個雙蟒的名字。


    勢如雙蟒,盤人而噬,奇異鏈槍被荊野使的很是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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