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佩佩和蛇寶真的一肚子壞水,猜到了也不告訴那三個人][五個人兩個世界][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在彈幕的嘲笑下,節目組終於完成了整蠱,站出來宣布整蠱成功。迴去的路上,代超和錦齊還驚魂未定。路長青又接到了鄭如月的電話。“老板!國家院邀請我們去表演啦!”鄭如月興奮的聲音透過聽筒被其他四個人聽到。錦齊抹了下嚇出的眼淚,弱弱出聲,“這也是整蠱嗎?”路長青眼神有光,話裏也帶著一股興奮,“不,這是真的。”碎星被國家表演藝術廳正式邀請了。第79章 國家藝術廳盛夏將樹葉燒了個泛黃便匆匆離開, 秋天打了個冷哈欠睜開了眼。初秋,碎星收到了國家藝術廳的正式邀請,將會在九月中旬為殘障人士舉辦一場“關愛日”演出。為了這次的演出,舉辦方特地召集全體嘉賓出席開會。而碎星是正式嘉賓裏唯一以藝人身份出席的代表, 其他嘉賓都是各藝術界的殿堂級人物。作為“小咖”的後輩, 碎星被安排坐在了會議室的最後一排位置上。比起娛樂圈出席活動時的爭奇鬥豔,大家都穿的很樸素簡潔。待所有正式嘉賓入座後, 正前方的演講台走出一位正裝女士。她扶住桌台上的立麥, 身子前傾, 額前的斜劉海因為傾斜貼在麥筒上,“各位嘉賓大家下午好, 我是這次活動的主要負責人徐勤。”“非常榮幸能夠邀請到這麽多優秀的藝術工作者出席這次的關愛日活動。”“活動的觀眾都是特殊觀眾,所以我們希望各位嘉賓老師們可以為他們打造一場獨特的藝術盛宴。”國家藝術廳這次的演出一共十場,但是十場的觀眾並非是一整個群體。就比如開場表演的是國家一級孔雀舞演員南宮刀華,觀眾群體是阿爾茲海默症老人。碎星的演出被安排在第八場, 處於演出中一個極端疲憊的時間段, 而他們的觀眾則是盲人群體。與其說是一場演出,不如說更像一場慈善晚宴。會議結束時已是晚上, 徐勤早就準備好了晚宴供嘉賓們享用。藝術家們三三兩兩地舉起酒杯聚在一起敘舊。隻有碎星五個人坐在角落裏討論這次的演出。他們的粉絲群體都是正常群體, 頭一次遇到特殊群體的情況,幾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錦齊望著遠處談笑風生的前輩們, 羨慕地說:“前輩們看起來都遊刃有餘的樣子,隻有我們在苦惱糾結。”在觀眾看不到的情況下, 他們該怎麽讓他們忽略黑暗享受舞台呢?餐桌上精致的飯菜讓幾人食不下咽, 反倒有種何不食肉糜的荒唐感。作為隊長的路長青率先出聲, “既然這次是盲人群體, 那我們這次就唱歌吧。”代超忽然眼睛一亮, “對哎!我記得之前長青和周末前輩合作的演出裏不就是閉眼演出嗎?”周佩商將剔幹淨的魚肉放到錦齊碗裏,“這不一樣。”代超撓了撓頭,被否定後也不惱,隻是問了句:“不都是閉眼嗎?有什麽不一樣的?”趙沉點了點鼻梁,深沉地說道:“有些人睜開眼就是天亮,但有些人睜開眼就隻是睜開眼。”代超並不聰明,但他是個內心通透的人,明白趙沉話裏的意思後也沉默下來了。他們唱,盲人觀眾們聽。但歌裏的花朵盛開他們何曾見過?又該如何訴說海浪起伏的白沫是什麽顏色?白天代表希望和黑夜代表荒蕪又是為何?唱得越高就讓他們更加渴望,渴望之後又陷入質疑的漩渦。為什麽偏偏是我看不見呢?路長青剛壓舌張口欲言,手機鈴聲打斷了他。路長青和四人對視了一眼,起身去門外接電話。“老板!天大的好消息啊!有個……綜藝請你去當導師!”路長青很意外,沒想到這麽大的節目會邀請他做導師,他反問道:“你確定嗎?”“那邊已經發出邀請函了,對方也很有誠意,願意為我們調整時間,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正式錄製的時間會在十二月底。”路長青思慮許久,又想到這確實是個打開國際市場的好機會,便點頭暫時同意了。“這件事等這次演出結束再商量吧。”路長青掛了電話,正握住門扶手進去時,注意到徐勤和一位女士站在不遠處的斜角走廊邊。背對著路長青的女士言語激烈,雙手不停胡亂揮動比劃著什麽,徐勤則是一臉平靜,隻有垂在一側的雙手握著拳頭預示著她內心的風暴。走廊裏空無一人很是安靜,隻有那位女士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我堂堂一位歐瑞克學府的博士,分分鍾上下幾百萬,讓我給一群聾子跳舞你們瘋了吧!”“他們一群聽不見的殘疾懂什麽叫藝術嗎?懂什麽叫古典芭蕾嗎?我來這裏是看在國家號召的麵子上,不是想對牛彈琴,懂嗎?”“徐勤老師!”路長青走過來向徐勤打招唿,打斷了那位女士的無理取鬧。那位女士轉身看到是路長青是,眼底盡是鄙夷,仿佛遇見了臭蟲般故意朝後退了幾步。還沒等那位女士繼續發脾氣,路長青像是剛發現對方的存在一般,他看向徐勤老師猶豫地開口問道:“這位是?”那位女士被路長著這麽一問臉上泛起綠光,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娛樂圈的小角色,連我都不認識。”路長青禮貌而又略帶歉意地微微頷首,“抱歉啊老師,這百科上我也沒有翻到您的資料,怪我眼拙了。”那位女士氣得一抖,甩出自己的尖指甲對準路長青,“你!”徐勤插在兩人的中間試圖緩解,“長青啊,這位是古典芭蕾演員王怡。”路長青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古典芭蕾演員啊,我還以為是哪位國家領導人呢。”路長青指桑罵槐的詞成功把王怡氣得說不出來話,她點頭斜嘴一笑,“好好好,既然這裏不需要我,那我也不用厚著臉皮非要跳,你們另請高人吧!”說罷,王怡冷哼一聲,甩手轉身離開了。徐勤揉了揉眉心,一刻沒有休息過的神經隱隱作痛,她歎了口氣沒有怪罪路長青,頗有無奈地說道:“路先生快進去吧。”路長青正了下領帶,“徐小姐,我知道這次活動推薦碎星的人是您,原諒我的冒昧,我想得到一個理由。”徐勤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她的目光變得柔軟,失笑著正準備迴答,突然腿上一沉,她低下頭一個男孩抱著她的腿,葡萄似的大眼睛正望著她。徐勤摸了摸他的頭,男孩放開了手,徐勤雙手包攏裙子向下蹲,平視男孩的眼睛。她用食指指向男孩,雙手握拳,右拳搭在左拳上,然後攤開右拳的手掌,朝虛空點了個問號,大拇指朝上平移。她在說你怎麽了?小男孩用手指指向自己,又拍了幾下胸口,又伸出食指,貼於胸前,麵露擔心。他說我害怕一個人。兩個人之間的手語互動路長青盡收眼底,也瞬間明白過來男孩是個聾啞人。徐勤也想到了路長青還在這裏,她對著路長青抬起頭,摟住男孩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小冬,也是我邀請你們來的原因。”小冬看著徐勤的唇語,小臉一紅,不敢抬頭看路長青。路長青蹲下了身,單膝跪在地上,他輕輕拍了一下小冬的肩膀,讓他抬起頭。他張開嘴巴向後咧,牙齒咬住舌尖,又張開嘴成“o”型,咬住牙齒嘴角向後,舌尖抵住門牙向後一卷。路長青說你好,小冬。小冬看著麵前的偶像跟自己近距離打招唿,原本就害羞內向的他將頭埋進媽媽的懷裏,隻露出兩隻紅紅的耳朵。路長青與徐勤對視,“徐老師,聽障觀眾的那一場也包括小冬嗎?”徐勤點了點頭,眼底也很是遺憾和妥協後的無奈,“原本你們是聽障群眾那一場的,但是……”徐勤沒有把話說清楚,但路長青已經明白了,但是主辦方為了不得罪那些藝術家,將最困難的盲人群體交給了他們。路長青沒有生氣,他抬頭問道:“那小冬他們這一場可以也交給我們嗎?”徐勤驚訝地張開嘴巴,“你們要上兩場嗎?”這次的演出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不是國家藝術廳這個高大的名號掛著,說不定宴會廳裏那群藝術家一個都不會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讓一群殘疾人看自己的演出,是在侮辱自己的高雅藝術,是對藝術殿堂的褻瀆。路長青搖了搖頭,“不,小冬這一場我打算自己上。”盲人群眾那一場已經帶給了碎星其他人很大的壓力,路長青沒有商量的情況徒然將這一場代替碎星攬下是件非常武斷的事情。他僅代表他個人出演這次的活動。王怡辭演眼下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徐勤隻能答應了路長青的提議,她以為路長青是對趕走王怡的事情過意不去,勉強地勾起笑容安慰道:“你盡力就好,本身給殘障人士表演就是一件困難的事。”路長青搖了搖頭,眼底滿是自信,他望著偷偷打量他的小冬,想到了之前那個堅強如韌草的女孩。宴會裏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哪裏是什麽憫人的慈善,不過是群傲慢的人在遺憾殘缺下的一種炫耀。就像是國王在平民麵前享用著美酒,用盡讚美之意高談闊論美酒的滋味。平民不需要聽,也不需要酒的醇美,他們渴望的是一粒會發芽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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