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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間最珍貴的東西莫過於時間,世間最廉價的東西也莫過於世間。馮兵最後還是戰勝了水鯊,贏得了水鯊的認同,順帶的馮君岩五個人也收獲了寶珠村一個村子的友誼。見證了一斤白鹽的威力之後,馮君岩沒有理會水玲瓏的解釋,他的生活再一次迴歸了常態。


    馮家的眾人已經安定下來了,每天種田開荒,閑暇的時候跟著山口的百姓,在近海捕魚。生活並不算美好,甚至還有些拮據和困難,不過每個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馮君岩原本打算從寶珠村迴來之後就立即開始曬鹽的,可是在見過寶珠村村民對鹽的瘋狂之後,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隱忍。賺錢的東西那麽多,沒有必要一開始就把自己逼上絕路。


    馮君岩和自己妹妹的關係再一次恢複了正常。一家人哪來的仇恨,何況是一個小蘿莉對自己哥哥的埋怨。張曼再一次退出了管理族中事物的位子,把一切交還給自己的兒子,江氏仍舊帶著一群女子,計劃著要在這裏養蟬,如果不是村民臉上偶爾會出現的擔憂,馮君岩真的會以為一切都那麽美好。


    這一天,馮君岩正帶著人在觀察周圍的水文情況,準備以後有了實力之後,開始大規模的曬鹽。馮兵騎著馬急匆匆的來到了麵前。


    “少族長,族長的信。”


    馮兵從馬上跳了下來,氣喘籲籲地把一個木製的盒子遞到了馮君岩麵前。


    馮思冀已經離開很久了,不隻是張曼,整個馮家村有人一同北上的家庭都在等著關於他們的消息。可是一直以來,除了刺史府時不時傳迴來的報平安的消息之外,馮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馮思冀這些人到底怎麽樣了。馮君岩每天看著越加沉默的張曼和李氏,心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些婦孺。身為男兒,身為族長,不允許他悲悲戚戚,可是身為兒子,他同樣很關心馮思冀這些人的消息。


    “消息是哪來的?”馮君岩雖然激動,不過還是強忍著鎮靜了下來。


    “是刺史府直接送到鎮內的,說是族長托人給帶迴來交給少族長的。”


    馮兵的唿吸正常了一些。他一樣很關心馮思冀等人的情況,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也很是慎重說了出來。


    馮君岩接過馮兵遞過來的盒子,小心的打開。裏麵裝的居然不是竹簡,而是一張寫滿了字的帛書。


    “君岩我兒:離家數月,不知家中族裏安否?我知你心有疑惑,然先祖遺願,傳至阿父,不可不完成。敬天法祖,此諸夏之根本,胡虜勢大,阿父歸家無期,然則先祖遺願不能忘卻。我知你心有怨言,故書此言,望汝不忘先祖遺願。家中、族中安危,今後盡靠汝身,切記切記。


    另:阿父與建鄴得贈保甲一副,或為當日你所救貴人所贈。


    馮君岩看完馮思冀這特地送迴來的信,二話不說就直接把整張帛布給撕成了粉碎。


    你這算什麽?這算是交代後事嗎?


    先祖遺願,不可不完成。什麽狗屁先祖遺願,幾百年了,有意義嗎?每一代都這樣,白白的讓族人死在路上,值得嗎?好了,現在你終於如願了,現在又來告訴我,你歸家無期。歸家無期,你幹嘛不幹脆告訴我你這次死定了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族中的人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有去無迴了嗎?不我們都知道。可是因為你們的堅持我們都沒有說什麽,因為我們知道這麽多年了,這十數代的心願總要有一些人去做,這樣剩下的人才能夠讓剩下的人好好的問心無愧的過日子。


    現在你不迴來了,可以一身輕鬆了。再來告訴我先祖遺願不能忘卻。憑什麽!諸夏,敬天法祖,是,沒有錯。可是我們是交州人,我們是南方人,北方的事情,關中的事情關我們南方人什麽事。我們不敬天嗎?那你來告訴我這每隔一個月就要拜祭土地社稷的儀式算什麽?我們不法祖嗎?那你告訴我,我這個族長帶領族人繁衍,祭奠先祖,以自己的姓氏為榮,感謝先祖為我們留下的基業算什麽?


    交州的敵人就不是敵人了嗎?我們守著南疆就不是保家衛國了嗎?他們北方人沒有用,被胡虜給打敗了,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投降了,幹脆讓他們投降啊。


    我們是從北方來,可是我們已經是南方人了,我們在這大晉的最南的州郡住了數百年了,是南得不能再南得南方人了,你知不知道!


    望汝不忘先祖遺願。你自己死了不夠,還想著讓我跟你一樣犯傻,帶著族人去送死。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跟你一樣像個傻子一樣的被別人唿來喚去。軍候之職,好大的官位,可是這個職位除了讓你去送死之外,對我們馮家有一點的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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