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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不深,可是魚卻是不少。等馮君岩準備好材火,馮兵很快就從溪裏提了幾條已經收拾好的魚迴來。


    謝嫣然並沒有加入馮君岩二人的隊伍,而是在溪邊找了塊石頭,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起麵容來。女人什麽時候多不會忘記整理自己的容顏的。


    這麽多天以來,謝嫣然都沒能好好地梳洗一次了。盧他雖然沒有怎麽為難她,可是身在敵營,落入敵手,時刻處於危險之中的謝嫣然哪裏還有心情去管麵容漂不漂亮。


    小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足;小溪之水涼兮,可以妝我容;小溪之水透兮,可以映我麵。謝嫣然小心的褪下羅襪和精致的小靴,輕輕地揉了揉發酸的腳跟。從來沒有走過這麽久,這麽崎嶇的山路的她,腳底都起泡了。輕輕地碰了一下白透了的水泡,疼的謝嫣然直齜牙。剛才一直趕路還沒有覺得怎麽樣,現在停了下來,整個人都要垮了。又酸又累不爽,整個人直接就不想動了。


    滿滿的把腳放進水裏,讓流動的水流帶走腳下的汗漬。謝嫣然雙手撐著下巴,又想起馮君岩剛才那張無辜的臉,直接就羞惱起來。這個家夥,居然,居然敢對自己耍流氓。占了便宜不說,還一樣無辜的樣子,真以為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嗎?就算你是個小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想起那抓住自己手心的惡爪,那通過手掌傳過來的可惡的溫度,謝嫣然更是惱怒。


    另一邊正在準備吃食的二人,看了一眼坐在石頭上的謝嫣然,特別是見她把腳放進水裏泡腳之後,直接就腦門一陣黑線。


    “少族長,你在泡腳唉,走了那麽久的路,一身臭汗不說,好直接用這麽冷的水泡腳這麽久,今晚有她受的,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


    馮兵一邊給火堆加柴火,一邊不忍心的看著馮君岩。


    “怎麽提醒?要提醒你去我可不去。”


    馮君岩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人家,畢竟第一次耍流氓總得有個適應過程。


    “那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馮兵可不想學馮君岩,等下被誤會耍流氓,踢上一腳就不好了。


    “喂,魚熟了。快點過來,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最後終究還是沒有人提醒謝嫣然,一直等到魚被烤好,馮君岩而人才再一次把謝嫣然從泡腳中叫了出來。


    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過東西的謝嫣然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可是不好意思出聲的她隻能忍到馮君岩二人決定休息。慢慢的晾幹雙腳,細心的再一次把鞋鞋穿上,謝嫣然從石頭上站起來,小心的上了岸邊,向著馮君岩二人走去。剛才還沒有覺得怎麽樣,等休息過後,特別是泡過腳之後,走起路來整個腳都算了。害怕把腳上的水泡弄穿的謝嫣然隻能慢慢的邁出腳步。


    梳洗一番之後,謝嫣然顯得更加靚麗了。洗淨塵埃和憂色的她,顯得更加的光彩奪目,直接就把兩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給驚呆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被驚呆的馮君岩直接一句唐詩脫口而出,而一旁的馮兵不僅手裏的魚掉在了地上,嘴角更是直接就流出了口水。這丟人的樣子讓馮君岩恨不得一腳就把他揣進水裏。


    謝嫣然看見二人呆滯的眼神,心裏很是滿意,這才是見到她應有的表情。雖然表現的有點不堪,但是這也顯示出自己的的魅力所在。第一次相見之時,因為擔憂和愧疚,再加上盧他的存在,讓謝嫣然的魅力沒能完全表現出來,所以馮君岩二人看見謝嫣然,盡管那時候的謝嫣然依然很迷人,但是並沒有覺得驚豔,跟現在放下包袱的謝嫣然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謝嫣然沒想到馮君岩會脫口而出一句唐詩,馮君岩這種單純的欣賞美的眼神這讓她感到很意外。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質樸明媚,毫無雕琢裝飾,用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樣子最是合適不過了。這應該是一句詩,隻是不知道隻有一句還是整首詩中的一句。自己詩書嫻熟,若是前人所著,這等清雅之句,必然早就流傳天下,而自己肯定不會沒聽過。應該是他有感而發了,看來這人還是有點才學的。想到此處,謝嫣然對馮君岩的印象不由得好了些。


    “小郎君的誇耀,嫣然愧領了。不知道小郎君這句詩是從何而來,可是小郎君所作?不知可有全詩?。”


    有求於人的謝嫣然,說話都變得軟了些。


    這當然不是我寫的啦,當然有全詩啦。李白大神的神作那肯定是從李白大神那裏來的啊。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若要是想見他至少得再活個幾百年。當然,馮君岩肯定不能把這些告訴他,隻能對不起李大神了。反正大神有那麽多好詩,少個一兩句也沒什麽。


    “嗬嗬,讓小娘子見笑了。有感而發,有感而發罷了。”


    人家客氣,馮君岩也不能不給麵子,何況剛才還占了人家便宜,隻能笑著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醒來了,口水都流出來了,真是丟人現眼!”


    馮君岩一般招唿著謝嫣然坐下,一邊一腳把呆滯的馮兵踢醒。叫醒之後驚慌失措的馮兵更是逗得謝嫣然哈哈大笑。


    “給,在野外沒什麽吃的,餓了一天了,你也吃點吧,別餓到了等下沒力氣走路了。”不耍脾氣的美人還是很有愛的,馮君岩也不想跟謝嫣然再起什麽矛盾,直接從火架上拿了一條烤熟的魚遞了過去。


    “雖然沒鹽,你這個世家貴女可能吃不慣,不過呢,在外麵就這樣了。在山裏還算好的,這裏人比較少,魚也好抓,在外頭想要天天吃肉可沒那麽容易。所以,嚐嚐我們這些下裏巴人的事物吧,其實挺鮮。”


    謝嫣然這次並沒有因為馮君岩的話而生氣,而是謝過之後把魚接了過去,然後拿到嘴邊小小的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了的緣故,謝嫣然倒是感覺滋味挺不錯的。


    “滋味不錯吧,我跟你說,最好吃的東西不一定要山珍海味,也不是魚翅燕窩,其實好吃的就是這些簡簡單單的東西。”


    馮君岩看著細嚼慢咽的謝嫣然其實挺開心的,世家大族就是不一樣,吃起東西來也讓人賞心悅目。幾句交談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也變得親切了些。


    休息過後,飽食之後的三個人再一次上路了,而馮君岩很快就開始自食其果。


    “怎麽的了?幹嘛不走了?”


    馮君岩停下來,迴過頭看著皺著眉頭靠在樹上坐了下來的謝嫣然。三人上路沒多久,越走越慢的謝嫣然直接就停下來不走了。弄得馮君岩直想罵人,不過看著謝嫣然那難受的樣子終究是沒有忍心罵出來。


    謝嫣然咬著牙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看著自己的腿。心急的馮君岩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就上去把人家鞋給扒了,露出兩隻白嫩的小腳丫,弄得謝嫣然還以為他想用強,一個勁的掙紮。好在不隻是知道喊了沒用還是見馮君岩還小,最終也沒有喊出了。


    “我去,腳腕都腫了。你是傻子還是怎麽樣,崴了腳你怎麽不說話。這要是迴到九真,你這腿恐怕就得廢了。”


    馮君岩把謝嫣然的鞋襪一脫,就看見那紅腫的雙腳。


    “哎呦喂,我還真是服了你了。我隻聽說過崴了一隻腳的,還沒見過您這樣能把兩隻腳都給崴了的。兩隻腳腫的跟豬蹄似得,你還能忍到現在,我還真是服了你了。現在說幹嘛啊,你要是等把手也扭了再說,迴答九真以後都不用出門了,四肢殘廢出門都有人抬,吃飯都有人喂,那多好。”


    馮君岩一看謝嫣然那倔強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說你裝什麽英雄好漢,你就一女子,還是大家閨秀,這麽強忍著遭罪不說,最後受苦的還不是我們兩個。你要是一隻腳崴了,扶著就好了。可是現在兩隻腳都崴了,難道要背?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不要你管。”


    謝嫣然見馮君岩冷嘲熱諷,心裏頭的驕傲再一次冒了出來,扶著樹就想站起來,不過還沒怎麽樣呢,兩隻腳就疼的她直冒眼淚。馮君岩最是見不得女孩子哭了。


    “哭,哭,就知道哭。你勞累之後去泡涼水你還有理了?知不知道溪水多冷,今天有的你受的,現在崴了腳還是好的。迴到九真城好好泡個腳,別什麽事都忍著,感情你還真以為我們會覺得你很堅強?你這是傻知道嗎?你崴了腳最後受苦的不還是我們。”


    馮君岩不顧謝嫣然牙關緊咬,繼續毒舌,兩隻手端著謝嫣然白嫩的小腳,看來看去,甚至還不時地的捏一下,又疼又羞的感覺弄得謝嫣然委屈得眼淚直冒,讓身後馮兵都不忍心看謝嫣然那委屈的臉。


    “啊,疼。”


    馮君岩趁著謝嫣然不注意,端著腳得手用力一按,兩隻脫臼的腳踝給按了進去,疼的他哇哇大叫。習武之人白天工作,晚上習武。如果沒有一兩手第二天怎麽起來工作。醫武不分家,懂點莊稼把戲的有多大懂點醫理。手腳脫臼這些隻是小意思,馮君岩上輩子的外公可是遠近聞名的赤腳骨科。


    “好了,站起來吧。”


    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的,有始有終的馮君岩直接溫柔的對著受傷的腳踝按摩一通之後,最後很有愛的幫人家謝嫣然穿好鞋襪,站起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完全沒有注意到謝嫣然還有馮兵臉上那驚呆了的表情。


    “怎麽了嘛?”


    馮君岩看著兩人的眼神滿頭霧水。謝嫣然終究還是沒有罵出來,而馮兵看著自家少族長一頭霧水的表情也直接識趣的把嘴閉上了。


    謝嫣然扶著樹站了起來,可是已經紅腫的雙腳還是限製了她的行動。雖然脫臼的已經複位,可是紅腫的腳踝加上刺破的水泡,每走一步都仍舊鑽心的疼。


    “我走不動。”


    這一次謝嫣然沒有再瞞著,很是煞風景的把實話說了出來。


    “兵哥,你扶著她。”


    馮君岩對著身後的馮兵下了命令,嚇得馮兵直搖頭。


    “兩隻腳都疼,我走不了。”


    謝嫣然適時加上了一句。


    “兵哥,你背著她。”


    馮君岩再一次對馮兵使了一個眼色,馮兵這次沒搖頭,直接就後退了幾步。開玩笑,你都把人家的腳玩了一遍了,還讓我背。我雖然愣了點,可是我不傻。


    “叛徒。”


    馮君岩對於馮兵這種沒義氣的行為表示了鄙夷,心裏頭也很是埋怨盧他那個家夥。你說你送禮就送禮,你給我送個女的,還是不能動的女的。送個女的也就算了,連匹馬都不給我。還說什麽一見如故。騙子。若是盧他知道自己一番“心意”會被馮君岩這麽理解,肯定鬱悶的吐血。我根本就沒打算給你送禮好嗎?你以為一匹馬很容易嗎?我可是生活在林邑!


    前往九德的路上,騎著馬的盧他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似乎有點不安,於是吩咐隨從直接加快了速度。


    我才十三歲,雖然我長得快了點,但是差一點才夠一米七好嗎?你讓我背著這個長得差不多高的人不是為難我嗎?馮君岩心裏頭很不爽,可是一直對他言聽計從的馮兵這次居然拒絕了他的命令。真是個傻子,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一次一親芳澤的機會。


    “快點上來。”


    馮君岩一臉不爽的在謝嫣然麵前蹲了下來。


    “你在等什麽?你到底想不想迴城啊。再等下去,我們今晚就得在城外過夜了。”


    馮君岩見謝嫣然忸怩的樣子,更是不爽。不過猶豫了很久之後,為難的謝嫣然還是咬著牙趴在了馮君岩的背上。一時間已經發育的胸脯就這麽柔柔的壓在背上,雙手托著小****,體會著背上的重量,馮君岩突然覺得背著美女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馮兵在前邊開路,馮君岩背著小美女吹著豬八戒背媳婦的口哨,一切都那麽美好。如果不是背後的美女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堪重負。


    “抓住我的肩膀,趴在背上,我要加速了。”馮君岩壞壞的說。


    “不要吹口哨。”謝嫣然皺眉道。


    “恩,謝娘子,你有沒有覺得很累?我們休息一下吧。”馮君岩提議道。


    “我不累,不用休息。不用擔心我。”謝嫣然道。


    “謝娘子,我渴了。我們停下來喝點水吧。”馮君岩建議。


    “我喂你喝,給你水。”謝嫣然從後麵遞過來一個水袋,居然把水袋放在我背上,馮君岩一頭黑線。


    “謝姑娘,又沒人跟你說過,其實你可以少吃點?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胖了。”馮君岩有點祈求。


    “我的身材很好啊,今天我才吃了兩條魚。倒是小郎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才吃了三條魚,若是每天都這麽趕路,身體可受不了。”謝嫣然關心的說。


    你還知道我在長身體?你還知道我身體受不了!說這麽多你倒是從我背上下來啊。馮君岩一頭黑線。


    “喂,我說謝家的,你腳也該沒事了,下來自己走。”馮君岩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是享受,現在就隻有受了。


    “我的腳還好痛,走不了,小郎君你一個身為男人這麽快就先不行了了嗎?才這麽點路途就背不動了。”謝嫣然雙手抱脖子,雙腿夾腰,死死地把自己固在馮君岩背後,很是同情的說。


    “混蛋,看到城門了,快給我下來。再不下來我把你摔下來。”馮君岩終於忍無可忍了,雙手一放,謝嫣然整個人就直接掛在了他的脖子上。要不是謝嫣然自己夾抱著,直接就倒了。要不是為了男人的尊嚴,他早就不幹了。


    “你才是混蛋,你才是混蛋,大混蛋,大色狼,鄉巴佬,占我便宜,還欺負我!咬死你,咬死你。”謝嫣然一口咬在馮君岩的肩上,直接就把馮君岩咬的鮮血直流。


    “你是屬狗的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九真城,嚇得九真城上的守衛們如臨大敵。沒等馮君岩把背上的謝嫣然給甩出去,謝嫣然自己就兩手一推,直接就把馮君岩摔在了地上。背著近百斤東西走了十數裏的馮君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步步的走向九真城。而他自己,再也提不起一點站起來的力氣。


    至於馮兵,體力充足的他隻是同情的看著可憐的少族長,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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