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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樹林的晉軍失去了消失,在林外等待接應的三百人仍舊警惕的防備著周圍。而在林中的軍士們,隨著追擊的深入很快就陷入了麻煩之中。白問所料不錯,林中的土人確實有埋伏,他們利用晉人對林中不熟悉的弱點,屢屢對其偷襲,近千的軍士很快就陷入了麻煩之中。每次一個或幾個的傷亡看起來並不大,可是一次次的加起來,很快晉軍就有兩百多人失去了性命。


    “軍候大人,我們不能再追下去了。土人這般偷襲我等,根本就是步步蠶食之策,積少成多,我軍已有數百傷亡,請軍候三思。”白問第三次想要勸阻謝青,可是這一次還沒有等他近的寫情書身前,就被謝青的護衛們死死地擋在了外麵。


    謝青死死地盯著一直不遠不近的在前麵引誘著自己的盧他,每一次他想要追上盧他,前麵就會有一小堆人在等著自己。十幾次的偷襲已經讓他憤怒了。現在的謝青之所以死也要追到盧他,已經不僅僅是因為開始之時的那個原因,更多的是因為被盧他的戲弄給惹出的火氣。自己出生到現在,何時受過如此般的戲耍。這般奇恥大辱,自己一定要把這個背叛大晉的家夥碎屍萬段。


    “都給我閉嘴,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如何能夠半途而廢。死傷這麽多士卒要是還不能抓住他,這麽多勇士豈不是白死了。”謝青迴過頭來,雙眼通紅的瞪著白問。這個不識趣的家夥實在是太討厭了,三番五次的跟自己過不起,要不是現在他還有用,自己一定要他知道士庶之分。該死的賤民。


    “給我繼續追。”


    “真是可笑的世家子,不過區區誘敵之計就這樣輕易上當。意氣用事為兵家大忌,這般急切,千百人命果然在他們這些人眼裏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值錢。又是士庶之分嗎?士庶真是個令人惡心的東西啊。古人都說君視我如草芥,我視君如敵寇。既然如此我盧他又何必為此等人賣命?王猛事苻堅,我盧他又如何不能事坡他!我也曾是炎黃苗裔,恩,永遠都是。現在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可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跟你玩了。”林中的盧他看見謝青果然不顧一切的向自己這邊追來,心頭急轉,再一次堅定了自己不事中國而事林邑的決心,對著身後招了招手,然後下達了命令。


    日頭西落,午時過後的天氣越發的炎熱了。等在林外的人,雖然四周也有著稀疏的樹林,可是隨著氣溫的升高,一個個都變得汗流浹背起來。可是沒有營地主事這人的命令沒有人敢離開這裏,隻能盡量的選著在稀疏的樹下納涼。


    “啊父,我們在這麽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再等下去就天黑了。如果軍候他們再不迴來,僅憑我們現在這三百人,到了晚上就危險了。”區區三百人,不算土人的偷襲,就算是遇上狼群也夠他們吃一壺了。這交州地處荒涼,狼可不是千百年後那般稀缺。馮君岩看著四周一個個開始構築營地的人,很是擔心的問馮思冀。


    “君兒不用擔心,從剛才的情況看,土人確實在四周沒有多少軍隊,不然我們區區千餘人,他們根本用不著偷襲。”馮思冀扯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想讓自己感到涼快一些,然後肯定的安慰自己這幾天以來整日想東想西的兒子。


    “但願是這樣。”馮君岩點點頭,可是心裏頭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很快他的預感就成為了現實。


    “有情況,戒備。”望風的晉軍發現四周突然有動靜,發現四周的林中突然出現了動靜。正在休息的人一個個都警覺地拿起了武器還沒來得及準備,四周就突然叫著聽不懂語言的土人,邊射箭邊衝著晉人而來。


    “我的同胞們,好好享受這美好的一天吧。不要讓我希望啊。”盧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樹林中出來,站在遠處的一處空闊的山頭上看著正被土人打的節節敗退的三百軍士,意味深長的說。


    晉人當然也有弓箭,而且比土人的弓箭還要好的多。可是晉人的弓箭手實在是太少了,三百人之中有弓的不過百人。所以盡管晉人一邊反擊一邊用盾牌擋住,但是事實上距離並不遠的兩軍很快就接觸在了一起,肉與肉的廝殺,刀刀見血的近戰很快就代替了遠程的弓箭攻擊。土人至少有一千多人,而晉人隻有三百,巨大的劣勢使得晉人被打的節節敗退,很快就頂不住了。


    “撤退,撤退。退迴九真。”最後留在這裏的主事百戶,見土人進攻猛烈,自身難以抵擋,立刻就做出了最明確的決定。可是這時候這留守的三百晉人才發現,撤退的後路此時已經被源源不斷的土人給堵住了。土人們衝出來的地方,正是晉軍來時的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晉人軍士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些人。麵對優勢遠遠大於自己的土人的源源不斷的攻勢,晉人隻能一步步的阻擋,可惜整個隊伍很快就被圍住,兩軍的人馬就在土人的半包圍圈內廝殺。


    “這些蠻夷什麽時候都學會了為三缺一了?”敵人剛出現的時候馮君岩四人就已經警覺了起來,等撤退的命令下來之後,他們四人就開始帶著身邊的人一步步的往敵人少的地方退去去。劉念齊一邊抵擋住向著自己攻來土人,一邊拉著馮君岩緩緩地往沒有人的地方撤退。等到最到最後才發現這幫土人雖然圍起了包圍圈,可是居然隻為了三麵。他寫家夥居然玩起了圍三缺一。看到退路的晉人軍士們也顧不得前麵是什麽了,見到前方沒有人一個個就開始往前往九德的那邊的樹林退去。


    土人們並沒有因為晉人撤退進樹林裏就停止了追擊,反而因為到了自己最有優勢的樹林中,追擊的力度越來越大了。留守的三百人很快就陷阱了慘無人道的追殺之中。整個隊伍全都散了。


    “少族長,少族長,慢一點族長,族長他們還沒跟上來。”馮君岩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正當他拄著刀,靠在一棵樹上的氣喘籲籲的時候,一直跟著他同樣氣喘籲籲的馮兵突然拉著馮君岩的衣袖說。馮君岩聽見馮兵的話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一迴頭才發現,不知道什時候開始原本二三十人的隊伍這時候居然隻剩下他和馮兵兩個人了。


    “啊父還有叔父他們了?他們怎麽不見了?他們去哪了?”馮君岩迴頭一看居然隻剩下自己,也是嚇得亡魂大冒。就憑自己這兩個人還能活得下去嗎?


    “剛才土人追的太急,族長還有劉族長怕我們一直這樣跑跑不掉所以留下來阻擋他們了。”馮兵喘了一口氣,然後說。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進入樹林之後,馮君岩一直隻顧著往前跑,因為馮兵一直跟在他後麵,而且還一直催促著他,他壓根就沒想到整個隊伍居然就隻剩自己了。


    “進入竹林之後就隊伍就散了,後來因為土人追的急,都不剩幾個人了。族長他們見情況危急就帶著剩下的幾個人留了下來,而一群人之中我們最小,所以族長就叫我在後邊催著你一直跑,一直跑。”馮兵說完低下了頭不敢看馮君岩一眼。


    “你怎麽不告訴我,怎麽能讓啊父他們自己留在那裏阻擊土人。快,我們快迴去。”馮君岩狠狠地踹了一腳馮兵,拉著他就要往迴跑。


    “少族長,你冷靜些。族長他們沒事的,我們兩個人迴去不僅幫不上忙,而且還浪費了族長他們的一番苦心。”馮兵並沒有因為馮君岩的一腳而生氣,反而見他要迴去,急忙在後麵把他抱住了。


    “你幹什麽?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們怎麽可以不顧啊父他們隻顧著逃命?我要迴去,快給我放開。”馮君岩見馮兵抱住自己,立即就掙紮這要迴去,可是馮兵這個大個子兩個強壯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了他,任憑他使出千般動作,把馮兵的腳盤踩了又踩,馮兵還是紋絲不動。


    “少族長,我們迷路了。根本就不知道族長他們在哪了。”馮兵見馮君岩不肯放棄隻能把這個殘忍的現實給告訴了他。


    馮君岩抬起頭,果然對眼前的場景非常陌生。除了依舊熟悉的鬆樹,已經完全不記得來時的路了。一路上隻顧著蒙頭逃命,隻要能過人的地方都鑽,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僅林木變得更加高大,雜草橫生,最重要的是,此時天快黑了,就算是沿著痕跡一直往迴找,馮君岩都不知道能不能迴去。


    “完了,這迴該怎麽辦?就他們兩個半大的孩子,完全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在這種情況之下真的能活下去嗎?”馮君岩一看四周的場景,心都涼了。


    “馮兵,我們該怎麽辦?”迴過神來的馮君岩無力地從馮兵逐漸鬆開的雙臂中坐了下來,無奈的看著自己現在的唯一的夥伴。


    “我不知道,族長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現在族長不在,我聽少族長你的。”本以為能夠從馮兵嘴裏聽到點建議馮君岩聽得馮兵這麽說,心裏頭簡直想死。


    “你呀長這麽大塊頭就隻是用來吃飯的嗎?”完全忘記了人家馮兵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而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


    “也不知道啊父還有叔父他們現在怎麽樣。”冷靜下來的馮君岩開始為馮思冀還有劉念齊擔憂起來。在這樹林之中,晉人對上土人明顯處於劣勢。除了世代居住這裏的漢人,他們這些住在合浦的相對環境較好的人對這些茂密的叢林,除了氣候,別的根本就不可能比這些生來就與林為伴的土人熟悉。


    “馮兵,你說啊父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馮君岩像是問自己又想從馮兵那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看著同樣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馮兵說。馮君岩根本不敢想要是馮思冀和劉念齊兩個人不在了自己會變成什麽樣。盡管已經見過了生死,可是他真的害怕就再也見不到他們兩個人了。


    “少族長你不用擔心,族長還有劉族長他們不知道經過多少次戰鬥了,這次也不會有事的。族長他們一定能夠安全保護自己的。”馮兵對馮思冀倒是很有信心,從出生到現在,除了昨天才出現的年輕將軍,最厲害的就是自家的族長了。


    “但願他們不會有事。”馮君岩知道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裏。


    “馮兵,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馮君岩轉過話題,開始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來。


    “少族長,別問我怎麽在林子過夜。以前都是你帶我在林子過夜的,你都不懂我怎麽懂。我身上還有糧食,少族長你要是餓了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們在想這怎麽去找族長他們吧。”馮兵說完從懷裏拿了一個硬的能砸死狗的餅子對著馮君岩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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