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驚道:“怎麽會突然病倒了?可有打探到是什麽原因?”


    風影慚愧地低下頭:“未曾打探到,隻是聽說,皇上三天前開始感覺頭偶有暈眩,慢慢的,身體就越來越差,到今早上,就沒法起床了。”


    沐瑤皺了皺眉,沉聲道:“看來,京城要有大事發生,太子殿下有何反應?”


    “太子殿下也是剛剛得知皇上病倒的消息,大臣們建議讓太子殿下監國。”


    “武王呢?最近有什麽動靜?”


    “武王,似乎在暗暗召集人馬,還有,前幾日潛入安王府的人,似乎跟武王有關。”


    “難道,上官武想要造反?”沐瑤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風影吃了一驚,隨即,低聲道:“很有可能。””


    沐瑤沉思了一下,站起來道:“我要進宮。”


    “王妃,您現在進宮,會不會有危險?”風影有些擔憂地道,公子交代,無論如何,以王妃的安危為重。


    “放心吧,大白天的,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我怎麽樣,我去看看情況就迴來,不會有事的。”沐瑤冷靜地道。


    “這,那好吧,屬下跟你一起去。”


    “嗯,秋水,你留下來照顧郡主,讓秋若跟我一起去吧。”


    “是,小姐。”


    龍央宮內,上官然靜靜地躺在床上,顏如煙守在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上官然,心裏有些慌亂。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來了。”守在門口是侍衛,恭敬地稟報。


    “嗯,讓他進來吧。”顏如煙輕聲開口。


    上官煜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上官然,他擔憂地道:“母後,父皇怎麽好端端的就病了?”


    顏如煙搖搖頭:“不知道,從幾天前開始,你父皇的身體,就慢慢變差了。”


    “太醫怎麽說?”上官煜輕聲問道。


    “太醫說,診斷不出是什麽病。”


    “皇後娘娘,安王妃求見。”侍衛再次走進來,恭敬道。


    “快請她進來。”


    沐瑤一來到皇宮,就覺得皇宮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因為上官然病倒的原因吧,宮女太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母後,父皇怎麽樣了?”沐瑤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上官然,輕聲開口。


    “情況很糟糕,從早上昏迷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醒來。”顏如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沐瑤皺了皺眉,想了一下道:“宮裏前幾日,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祁鷹上次送來和親的蘭晴公主自殺了。”顏如煙把蘭晴臨死之前說的話,跟沐瑤和上官煜講述了一遍。


    沐瑤和上官煜聽得吃驚,沒想到祁鷹這麽陰險,隻要沾到處子之血,就會慢慢中毒身亡,他可夠狠毒的。


    “如今那個蘭瑩公主呢?她在何處?”沐瑤感覺事情應該跟那兩位公主脫不了關係。


    “被你父皇送出宮去了。”


    “什麽?送出宮去了?”沐瑤一驚,急切地道,“還能追迴來麽?”


    “小瑤,你認為,皇上可能中了那兩個女子的圈套?”顏如煙似乎醒悟過來,皇上確實是從那時候起,就開始不對勁的。


    沐瑤點點頭:“很有可能,我懷疑,父皇是中毒了,可能是那個蘭晴公主使的詭計,如今,她是不是真的死去,還未可知。”


    顏如煙聽得心驚,她沒想到,蘭晴會有這麽深的心思,先是自殺,引得上官然去見她,然後跟上官然講述祁鷹的詭計,博取上官然的同情,最後,趁機給上官然下毒,完成祁鷹交給她的任務。


    顏如煙想起那日上官然受傷的手背,驚唿道:“那日,皇上的手背被蘭晴抓破了,難道毒藥是從他被抓破的皮膚滲進的?”


    沐瑤點頭:“極有可能,聽說,南雪有一種毒藥,隻要進入到人的血流裏麵,就可以隨著血液的流動,慢慢擴散到人的全身,慢慢的,中毒之人,就會毒發身亡。”


    顏如煙聽得臉色一白,毒發身亡,要是上官然真的中毒了,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的生命,是不是就要到頭了呢。


    沐瑤看顏如煙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裏明白,顏如煙對上官然,雖然怨恨,但並非無情,她安撫地拍了拍顏如煙的手,輕聲道:“母後別著急,父皇不會那麽快毒發的,現在,我們一邊派人去把蘭瑩追迴來,逼她交出解藥;一邊讓人趕去邊城,找到相公,讓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配製出解藥來。”


    顏如煙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動地道:“你說的對,就這麽辦,煜兒,你快點按照小瑤說的去做吧。”


    上官煜連忙點頭道:“是,兒臣這就去辦。”


    顏如煙點點頭:“嗯,快去吧。”


    上官煜離開後,沐瑤看著顏如煙道:“母後,趕緊讓太醫來,讓他們開一些可以解毒的藥,看看能不能先緩解父皇體內的毒吧。”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顏如煙一咬牙,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沐瑤陪著顏如煙說了一會兒話,才從皇宮裏出來。


    沐瑤從皇宮出來的時候,本來想直接去千金堂,可是,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跟著他們,沐瑤不想打草驚蛇,隻好往安王府的方向走去。


    “風影,在前麵的拐角處,把跟蹤我們的人,給我擒來。”沐瑤低聲對著走在她身旁的風影說道。


    風影點點頭,忽然飛身而起,消失在沐瑤身邊,趁來人不知不覺的時候,繞到來人後麵,在那個跟蹤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出手,把那個跟蹤的人,提了起來。


    來人驚愕地看著風影,當他反應過來,想要掙紮的時候,風影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


    沐瑤走進安王府的時候,風影剛好把人提了進來。


    沐瑤慢條斯理地走進大廳,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被風影扔在地上的男子,那個男子有二十歲上下,長相很普通,是那種讓人看過就忘的類型。


    沐瑤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隨即,緩緩放下茶杯,目光,才緩緩落在那個男子身上。


    男子看著那個坐在主位上,不怒而威的女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女子,等下要怎麽處置他,而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她的的審問呢?


    沐瑤看了那個男子半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說吧。”


    男子驚愕地看著沐瑤,說吧?就這麽簡單的兩個字?他驚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有些不解地道:“你……你想讓小的說什麽?”


    沐瑤似笑非笑地道:“該說什麽說什麽,想死還是想活,你自己掂量著來,我不著急。”


    沐瑤輕輕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又喝了一口,隨後,把茶杯握在手裏,下一刻,男子就見沐瑤手中的白玉茶杯,變成粉末,撲簌簌地往下落,白色的粉末,在地上鋪了白白的一層。


    男子隻覺得渾身一冷,顫著聲音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如果他不是被點了穴道,估計,已經跪在地上磕頭了。


    沐瑤笑道:“你耳朵出問題了吧?本妃什麽時候說要你的命了?”


    男子的後背汗濕了一片,低聲道:“夫人想知道什麽,小的一定如實交代。”


    “哦?是麽?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沐瑤輕笑了一下,“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迴稟夫人,小的是從外地來的,來了京城一個月,盤纏花完了,小的看夫人穿著打扮不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小的一時糊塗,就想著從夫人身上弄點銀子花花,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夫人饒命。”男子戰戰兢兢地開口,說得很逼真。


    沐瑤歎了口氣,對著門外的風影道:“風影,這個人似乎嫌命長,既如此,你就送他一程吧,許久不抱馨兒,我想她了,還是去逗女兒玩兒比較有意思,無需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你送他上路吧。”


    沐瑤說完,狀似要站起來。


    “夫人饒命,小的句句屬實,還請夫人明察。”那個男子嚇得冷汗直流,這個女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連說送人上路,臉上都還笑眯眯的,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


    沐瑤不理會他,站起來,越過那個男子,就要往外走,男子看沐瑤要走,那接下來,就是要讓那個男子送自己上路了麽?他驚得大叫:“夫人,請留步,小的說實話,再不敢隱瞞了。”


    “哦?你剛剛說的不是實話麽?還有何實話要說?”沐瑤挑眉。


    “小的該死,小的再也不敢欺瞞夫人了。”男子的衣衫,已經汗濕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來。


    “既然你該死,那就更應該去死了啊。”沐瑤淡淡地道,說完,繼續抬步,往門口走去。


    “是武王身邊的梁總管讓我跟蹤王妃的。”男子終於不敢打哈哈,連忙大聲開口。


    沐瑤的腳步頓了一下,滿意地笑了一下,緩緩轉身,走迴主位上,緩緩坐了下來,她看著男子,淡淡地道:“武王身邊的梁總管麽?他為什麽要讓你跟蹤我?”


    “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梁總管隻是讓小的跟著王妃,然後,把王妃的下落告訴他。”男子急切地道,“真的,小的要是再有一句謊話,願遭天打雷劈。”他生怕沐瑤不相信,又要送他上路,趕緊發毒誓。


    “你叫什麽名字?在武王府是什麽職位?”沐瑤淡淡地道。


    “小的馬泰山,在梁總管手底下幹活。”馬泰山愣愣地道。


    “馬泰山,你想活對不對?”沐瑤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是,是,小的想活。”馬泰山連忙開口,廢話,誰會不想活?


    “好,既然你想活,就要按我說的去做,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死,知道麽?”她的聲音,忽然冷了幾分。


    “是是,小的一定聽從王妃的吩咐。”馬泰山點頭如搗蒜。


    “好,我問你,上官武最信任的手下是誰?”沐瑤淡淡地問道。


    馬泰山想了一下,道:“武王最信任的手下,應該是梁鬆梁總管。”


    “好,無論你用什麽方法,今夜,都要把梁總管給我引出來,懂了麽?”


    “引……引出來?”馬泰山不解地道。


    “嗯?怎麽,你辦不到?”沐瑤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馬泰山隻覺得全身一寒,連忙點頭道:“是,小的一定為夫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請問王妃,小的要把他引到哪裏?”


    “越偏僻越好,對了,京城二十裏外,有座山,叫月牙山,你把他引到那裏去吧。”


    “月牙山?”馬泰山一臉為難,無端端地帶人去月牙山,他會去嗎?他心裏沒底。


    “嗯?有問題麽?”又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不,不,沒問題,小的一定照辦。”馬泰山接收到沐瑤那不耐煩的眼神,趕緊點頭道。


    “嗯,這就對了。”沐瑤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遞給馬泰山,淡淡地道,“你的人品我信不過,你把這顆毒藥吃了,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解藥,記住,你隻有兩天的時間,一旦你還沒有完成任務,就等著毒發吧,對了,這個毒藥,是安王的獨門配方,一般的大夫診斷不出來,你也別想著能找來大夫亂配解藥,要是到時候你莫名其妙到閻王那裏報到了,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馬泰山聽得臉色一白,安王,他可是神醫啊,他配的毒藥,想必也是很厲害的吧?


    風影識趣地上前,解了馬泰山的穴道,馬泰山認命地接過沐瑤手中的藥丸,吞了下去。


    “好了,你可以迴去了。”沐瑤揮揮手,示意馬泰山離開。


    “是,小的告退。”


    待馬泰山出去後,風影走進來,好奇地道:“王妃,你給他服用了什麽毒藥?”


    沐瑤笑道:“哪裏是什麽毒藥,那是我懷孕時,王爺給我配的補血丸。”


    風影滿臉黑線,心想,王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騙人了?“王妃,你讓馬泰山把梁鬆引出來,是有何目的?”


    “到時候你就懂了。”沐瑤輕笑,“你派人去跟著馬泰山,等他把梁鬆引出來,你就把梁鬆給我活捉過來,明白麽?”


    “是,屬下一定照辦。”


    馬泰山迴到武王府的時候,梁鬆已經在等著他了,梁鬆看了安然無恙的馬泰山一眼,淡淡地道:“吩咐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馬泰山連忙道:“迴梁總管,小的遠遠跟著安王妃,親眼看見她進入安王府,小的一直在安王府附近,守了大半天,都沒見她再出來。”


    梁鬆滿意地點點頭:“嗯,做得好。”然後,就起身,向上官武匯報情況去了。


    夜裏,梁鬆安排好值夜的人,剛走進房間,就見馬泰神神秘秘地走進來,輕聲道:“梁總管,小的有份大禮要送給你。。”


    “哦?什麽禮物?”梁鬆好奇地道。


    馬泰山看看四下無人,才輕聲道:“梁總管見了就知道了,保準你會喜歡,如果梁總管願意接受小的這份心意,就請隨小的出城去取吧。”


    梁鬆看馬泰山說得那麽神秘,不禁被挑起了好奇心,但是,還是謹慎地看著馬泰山道:“這麽神秘?你不會耍什麽花樣吧?”


    “哎喲,梁總管,小的就算是耍花樣,也是為了孝敬您呀。”馬泰山討好地笑著。


    梁鬆想了想,點頭道:“行,本總管倒要看看,你在玩什麽把戲。”


    馬泰山笑得好不歡喜,小聲地道:“總管大人,快點跟小的走吧,保準你會喜歡這份大禮的。”


    “走吧。”


    馬泰山帶著梁鬆,直奔沐瑤描述的月牙山,好在兩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兩人來到月牙山,不過兩刻鍾左右。


    梁鬆跟著馬泰山來到月牙山,隻見這裏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他有些惱怒地道:“你的大禮呢?你把大禮藏在這種地方?”


    馬泰山點頭哈腰道:“總管大人,您別急,再等一下。”


    梁鬆剛想說什麽,突然覺得麵前一暗,就見一個黑影出現在他麵前,馬泰山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務,暗暗鬆了口氣。


    梁鬆惱怒地瞪了一眼馬泰山,沉聲道:“這就是你要送我的大禮?”看麵前這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就知道對方武功絕對不弱,看來,他上當了。


    馬泰山有些心虛地道:“總管大人,小的也是被逼無奈,你自求多福吧。”說完,他連忙轉身,閃身離去。


    梁鬆看了麵前的黑衣人一眼,沉聲道:“閣下是何人?深夜把梁某引來,有何目的?”


    黑衣人根本不理會他,直接出手,就向梁鬆抓去,梁鬆急忙一閃,險險避過了黑衣人伸過來的手,下一刻,兩人開始打鬥起來,梁鬆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不多時,就被黑衣人打得一個踉蹌,黑衣人趁梁鬆將要摔倒的時候,快速出手,點住了梁鬆的穴道。


    梁鬆驚得說不出話來,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可是,在這個人手底下,竟然走不過十招,就被對方點住了穴道,這怎麽能不令他駭然呢。


    梁鬆震驚過後,剛想開口,就聞一股勁風向自己襲來,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對方已經點住了他的啞穴。


    黑衣人直接拿出麻袋,把梁鬆裝了進去,紮好袋口,往肩上一扛,就往城門口方向奔去。守城的人隻覺得眼前似乎閃過一團黑霧,當他們想要細看時,黑霧已經消失了,以為隻是自己一時花了眼。


    不多時,黑衣人提著麻袋,進入了安王府,沐瑤已經等著了,黑衣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恭敬地道:“王妃,人已經給您抓來了。”黑衣人說完,把蒙麵的黑布往下一拉,露出了自己的麵容,此人正是沐瑤派去的風影。


    沐瑤笑道:“風影,做得好,把麻袋打開,讓我看看他。”


    風影依言把麻袋打開,麻袋解開後,就露出了梁鬆震驚的臉。沐瑤看了梁鬆幾眼,點頭道:“長得還算普通,不難解決。”


    梁鬆莫名其妙地任沐瑤打量自己,什麽長得還算普通?怎麽說,他也算是儀表堂堂吧?他心裏不服氣地想,不過,他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再怎麽不服,也沒有用,而且,接下來,自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呢。


    沐瑤打量了梁鬆幾眼,就揮手示意風影把他帶下去了,風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按照沐瑤的吩咐,把梁鬆帶下去了,不多時,風影就折迴來,恭敬道:“王妃,屬下已經讓人把梁鬆看管好了。”


    沐瑤點點頭道:“嗯,做得好,現在,我要把你變成梁鬆。”


    風影愕然:“王妃,您要怎麽把我變成梁鬆?”


    “自然是易容了。”


    “王妃,您懂得易容術?”


    沐瑤點點頭道:“略懂一些。”這門技術,是當初她行走江湖時,偶然學得的,隻是,她還從來沒有用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給人易容呢,所以,能不能成功,她心裏也沒有底。


    待到沐瑤幫風影易容後,風影終於知道,沐瑤所說的略懂一些,實在是太過謙虛了,因為,風影看著鏡中那張酷似梁鬆的臉,連他自己,都看不出破綻來。


    沐瑤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滿意地道:“嗯,還不錯,風影,從現在起,你暫時隻能當梁鬆了。我們也是時候在上官武那邊安插人手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做好準備,我們就太被動了。”


    風影有些佩服地看著沐瑤,點頭道:“屬下但憑王妃差遣。”這個女子,平時隻讓人覺得她溫柔似水,笑起來溫暖人心,其他的,倒是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然而,當遇到事情的時候,就可以看出她的智慧了,到這一刻,風影終於明白,麵前這個女子,可不隻是像平日裏見到的那樣簡單,風影開始更加佩服淩言選妻子的眼光了。


    沐瑤看著風影,輕聲道:“梁鬆就交給你處理了,最好把該知道的都從他嘴裏摳出來,省得到時候露出破綻。”


    “是,主母,屬下知道該怎麽做。”風影道。


    “請馬泰山進來。”沐瑤對著外麵喊道,她知道,馬泰山早就來了,隻是,她故意晾著他而已。


    馬泰山接到沐瑤的傳喚,心裏鬆了一口氣,他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跪在沐瑤麵前,恭敬地道:“小的見過王妃。”


    “嗯,起來吧。”沐瑤淡淡地道。


    馬泰山站起來,一抬頭,就看到站在沐瑤身邊易容成梁鬆的風影,驚訝地道:“梁……梁總管,你……你……”他想說為什麽梁總管看起來,像是安王妃的手下?


    風影哼了一聲,怒道:“馬泰山,你這個小人,竟然敢算計我,看我等下不收拾你。”沐瑤在心裏為風影喝彩,那聲音,學得實在是太像了。


    馬泰山嚇得腿腳發抖,苦著一張臉道:“梁總管饒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是王妃讓我這麽做的,要是我不這麽做,小的就沒命了。”


    沐瑤淡淡地道:“好了,梁鬆,這件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你就別責怪馬泰山了。”


    “是,王妃。”風影恭敬地道。


    沐瑤又掏出一個補血丸,遞給馬泰山道:“好了,這是你的解藥,拿去吧。”


    “多謝王妃。”馬泰山感激涕零地看著沐瑤,然後,快速把藥丸,吞了下去。


    風影忍笑忍得差點胃抽筋,想著,馬泰山一天服用了兩顆補血丸,不知道會不會流鼻血?


    風影努力壓下自己的笑意,然後看著馬泰山,怒道:“馬泰山,跟我迴去。”


    馬泰山苦著一張臉道:“總管大人,你也看到了,是王妃逼我這麽做的,要是我不按照她的要求,她就不給我解藥,我就會毒發身亡了,看在您如今安然無恙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我安然無恙?要是我死了,想必,你也會心安理得吧?”


    “小的不敢。”


    風影想了想,淡淡地道:“饒了你也行,隻要你不把我被王妃抓來的事情說出去,我就考慮饒了你,日後,還會在王爺麵前幫你美言,讓他提拔你。”


    馬泰山感激涕零地道:“梁總管放心,小的打死也不會說出去的,小的從此以後,願為梁總管馬首是瞻。”


    風影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跟我迴去吧,迴去以後怎麽跟兄弟們說,想清楚了麽?”


    “清楚了,小的前兩日賭贏了錢,請梁總管喝了一頓酒。”馬泰山恭敬地道。


    風影滿意地點點頭:“走吧。”


    “是,總管。”


    ------題外話------


    明天見,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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