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國,是當今最小的一個國家,比鄰琅月,琅月君主百年來不興戰事,冀國才得以安然度日,要不然,冀國這麽小一個國家,琅月隻需出動幾萬精兵,就可以把冀國收了。


    冀國的君主,還算賢明,冀國的百姓安居樂業,雖然,距離國富民強還差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不過,冀國皇室倒是安於現狀,百年來,沒有顯露任何野心。


    沐瑤皺眉:“距離上次停戰,不過才兩年時間,祁鷹又弄出十萬鐵騎來了?據我所知,南雪並不算富有,他是怎麽做到的呢?”


    淩言搖搖頭:“祁鷹這個人,野心太大,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不過,他短短時間之內,又能練出十萬騎兵,著實令人驚訝。幾年前,南雪的騎兵,最多不過才五萬,當時祁鷹妄圖入侵琅月,已經折損了許多,剩下不到兩萬人,短短兩年之內,增加了八萬多的騎兵,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沐瑤有些擔憂地道:“看來,祁鷹這是要挑起戰爭了,在以前,像冀國那種小國,祁鷹根本看不上眼,他看到的,從來就隻有琅月的富裕,他一直妄圖侵占琅月,隻要琅月被他收服了,其他小國,根本不值一提。如今,他倒是改變戰略了,他這是想擴充國土,到時候與琅月抗衡了。”


    淩言輕聲道:“不怕,那些小國,幾乎都是貧瘠之地,他拿去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琅月沒有那麽容易被他打敗的,放心吧。”這估計就是祁鷹以前不把那些小國看著眼裏的原因。


    “可是,一旦戰爭打起來,無數家庭,就要支離破碎了。”女人沒有了丈夫,老婦失去了兒子,孩子失去了父親,想到這裏,沐瑤更憎恨戰爭。


    淩言摟著沐瑤的手緊了緊,輕聲道:“好了,睡覺吧,明日朝廷應該就會得到消息,看看到時候朝廷有什麽安排。”他不知如何安慰她,天下太平,是無數人的夢想。可是,那些執掌權利,野心勃勃的人,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生死,從而發動戰爭,這事每個時代都會發生的事情,擋不住,攔不了。


    “那你明日,是不是應該去上朝了?”沐瑤輕聲道。


    “嗯,明日我去上朝。”


    兩人再未言語,慢慢地進入夢鄉。


    翌日,朝廷果然得到消息,祁鷹帶著十萬鐵騎,正在往冀國的方向而去。


    群臣得知消息,又進行了一番討論,大家說,祁鷹野心勃勃,侵占了冀國,估計其他小國也不能幸免。也許,等到他吞並完其他小國之時,就是與琅月對抗之日。


    群臣建議,加強邊城的守備,決不能讓南雪的鐵騎,踏入琅月分毫。


    上官然聽了群臣的建議,點了點頭,沉聲道:“眾愛卿認為,朕應該派誰前往邊城,比較妥當?”


    “迴皇上,鎮守邊城的主帥,自然是由沐將軍出馬,沐將軍可是常勝將軍,有沐將軍守著,微臣等比較放心。”一位年紀較老的大臣出列,朗聲道。


    “臣等也認為,由沐將軍出馬,最合適不過了。”許多大臣覺得有理,紛紛附議。


    上官然看著沐庭遠,朗聲道:“沐將軍,你可願意?”


    沐庭遠上前一鞠,恭敬道:“臣謹遵皇上旨意。”


    上官然點頭:“好,既然如此,就由沐將軍帶二十萬精兵,到邊城鎮守。”


    “皇上英明。”群臣齊齊出聲。


    淩言至始至終,未發一言,上官武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仿佛,有什麽計劃在慢慢形成。


    淩言還沒迴到安王府,沐瑤已經得知沐庭遠被派往邊城的事情,得知消息的沐瑤,輕輕地歎了口氣。


    淩馨聽到沐瑤的歎氣聲,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沐瑤。


    淩言一進門,正好撲捉到沐瑤眼中那一抹輕愁,他心下一疼,走上前,輕聲道:“小瑤可是擔心嶽父?”


    沐瑤歎了口氣道:“祁鷹是個強勁的對手,他的武功,應該還在爹之上,祁鷹把我當成了敵人,如果他要拿爹開刀,到時候後果我不敢想。”


    淩言拍了怕沐瑤的手,安撫道:“小瑤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嶽父的。”


    “也好。”沐瑤點頭,她懷裏的淩馨,看到淩言,嘴裏唧唧哇哇不知說著什麽,伸出一雙胖乎乎的白嫩小手兒,想要淩言抱。


    淩言伸手接過可愛的女兒,親了親她的白白嫩嫩的小臉,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撥浪鼓,在她眼前搖晃著。


    “皇上讓爹什麽時候出發?”沐瑤輕聲問道。


    “兩日後。”


    “我想迴家去看看。”


    “好,走吧,我陪你一起迴去。”淩言抱著淩馨,叫風影準備馬車。


    沐瑤迴到將軍府的時候,謝心蘭正在為沐庭遠收拾東西。謝心蘭看到沐瑤,想要強扯出一絲笑容,可是,由於她情緒太低落,扯出的笑容,有一絲牽強。


    “娘,你別想那麽多,爹不會有事的。”沐瑤上前,握著謝心蘭的手,輕聲安慰道。


    “小瑤,娘沒事,過了兩年安逸的日子,你爹突然又要上戰場,娘有些不適應罷了。”謝心蘭笑了一下,以前在邊城,沐庭遠大大小小的仗打過不少,她每次都提心吊膽地在家裏等著,似乎都習慣了,迴京城這兩年,日子過得比過去的十幾年,要安逸太多了,所以,聽到丈夫又要上戰場,她有些適應不過來,當然啦,有戰爭就有傷亡,她擔心,也是難免的。


    沐瑤點頭,輕聲道:“娘,您放心吧,爹如今隻是去鎮守,說不定,祁鷹根本沒有勇氣來侵犯琅月呢,就算他占領了所有的小國,南雪跟那些小國加起來,也比不上琅月,所以,我們無需太憂心。”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她自己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以祁鷹的野心,不可能甘願臣服於琅月,他總希望自己是那個俯瞰眾生的王。


    淩馨在淩言懷裏,睜著一雙可愛的大眼,定定地盯著謝心蘭看,謝心蘭看到可愛的外孫女兒,剛才的憂愁,散去了些,她從淩言懷裏接過淩馨,柔聲道:“小馨兒,有沒有想外婆啊?”


    淩馨也不認生,待在謝心蘭懷裏,咿咿呀呀地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語。


    這時,沐庭遠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淩言和沐瑤,笑道:“言兒,小瑤,你們來了。”隨後看著謝心蘭懷裏的淩馨,笑道,“小馨兒也來了,過來,給外公抱抱。”說著,就把淩馨抱了過來。


    淩言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遞給沐庭遠,輕聲道:“嶽父,這是最好的傷藥,你把這個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沐庭遠點點頭,接過淩言手中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裏,淩言醫術高明,想必他的藥,也是世間難尋的好藥。


    護國將軍府內,少了往日的歡聲笑語,被淡淡的陰霾籠罩著,沒有人喜歡戰爭,因為,戰爭,意味著流血犧牲……


    皇宮,蘭晴宮內,蘭晴看著院子裏開得正豔的花兒出神。


    “德妃娘娘,賢妃娘娘求見。”宮女恭敬地向蘭晴稟報著。


    “請她進來吧。”蘭晴輕聲道。


    蘭瑩走進來,看著正坐在院子裏賞花的姐姐,小聲地道:“姐姐,妹妹沒有打擾到您吧?”


    蘭晴笑道:“傻瓜,在這深宮之中,姐姐就你一個伴兒,你不來,我還悶得慌呢,來,我們進屋去。”說著,拉了蘭瑩,走進房間。


    蘭瑩命宮女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們。


    進了房間,蘭瑩小聲問道:“姐姐,皇上可有來過你這裏?”


    蘭晴搖搖頭:“沒有,他收我們,不過是為了那兩座城池而已,聽說,上官然並非好色之人。”


    蘭瑩有些擔憂地道:“姐姐,上官然不碰我們,皇兄的計劃就實行不了,到時候,我們當如何?”


    蘭晴握著蘭瑩的手,輕聲道:“妹妹,上官然不碰我們,姐姐會有辦法,待到那一日,你一定要逃出宮去,迴去找母妃,隻要我完成了任務,皇兄不會怪罪你的。”


    “姐姐,你……”蘭瑩吃驚地看著蘭晴,有些害怕。


    蘭晴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妹妹,姐姐從南雪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想著還能有機會活著迴去,我隻希望,你和母妃能好好地活著,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


    蘭瑩紅了眼眶,哽咽道:“姐姐,不要,我不要你死,哪怕,是在這深宮之中賴活一輩子,我也希望你能活著,我們一起活著,好不好?”


    “傻瓜,這深宮之中,豈能容我們活一輩子,待到皇兄攻打琅月,你我姐妹二人,就再無活路,皇兄從把我們帶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沒給我們留活路。”


    蘭瑩臉色蒼白,呢喃道:“皇兄何以如此狠心?我們都是他的妹妹。”


    蘭晴苦笑:“嗬嗬,妹妹?他的心中,從來沒有骨肉親情,隻有野心,每一個人,不過都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


    蘭瑩哭到在姐姐的懷裏,隻是,不敢大哭出生,隱忍著的哭聲,讓蘭晴聽得更加心如刀割……


    上官然從祁鷹領兵入侵別國開始,就一直讓人注意著那兩位公主的動靜,祁鷹突然帶著兩位公主來和親,他心中已隱約不安,對於那兩位公主,他從來不敢放鬆警惕。


    “德妃和賢妃,最近都在忙什麽?”上官然問著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衛。


    “迴皇上,德妃娘娘每日都在院子裏彈琴,賢妃每日會去找德妃,兩人在一起待上半天,然後就迴去休息,未見有任何異動。”侍衛恭敬地迴答。


    “嗯,知道了,下去吧。”上官然撫了撫額頭,看著堆滿案桌的奏折,歎了口氣。


    隨後,他站起來,往正陽宮走去。


    顏如煙每日裏,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正陽宮,每日裏,處理完後宮的事情,就很少走動,聽到上官然來了,也不見半死喜色,還是和從前一樣。


    “如煙,最近都在忙什麽呢?”上官然看著顏如煙平淡無波的眸子,輕聲詢問,每當忙完事情以後,上官然都覺得有些孤獨,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一般,所以,今日,他無心處理政事,來找顏如煙了。


    “臣妾最近沒什麽事情忙,還算清靜。”顏如煙淡淡地道。


    “朕收了南雪的兩位公主,她們有沒有給你添什麽麻煩?”上官然盯著她的眼睛,試圖讀懂她心中的想法。


    “皇上多慮了,那兩位公主,未曾給臣妾添麻煩,她們倒是安分守紀,整日裏待在自己的宮裏,安分度日。”顏如煙實話實說,她作為後宮之主,自然會關注著每位妃子的動靜,要不然,也不能把後宮打理得這麽整整有條了。


    上官然歎了口氣:“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是臣妾分內的事。”顏如煙淡淡地道。


    “如煙,你當真這麽討厭朕?”上官然看著顏如煙,輕聲問道。


    顏如煙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上官然會突然這麽問她,在她怔愣的空檔,上官然突然將她摟進懷裏,他抱得很緊,顏如煙想掙脫,卻掙脫不開,隻能僵硬地任由他抱著。


    上官然摟著顏如煙,突然覺得這樣抱著她,心中的那種孤獨,似乎消散了些,他喃喃地道:“如煙,朕這些年,欠了你,朕應該跟你道歉,如煙,對不起,朕這些年,最對不起的人,是你。”


    顏如煙的眼眶,微微濕潤,但是,二十年的怨恨,隻是三言兩語能解除得了?她垂下雙手,沒有迴抱他,隻是靜靜地讓他抱著,不迴應,不反抗,不言語。


    上官然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冷漠,歎了口氣,輕輕放開了她,直接轉身,默默地離開,顏如煙看著他的背影,似乎,那個男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並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看著他離開……


    兩日後,沐庭遠領兵出發前往邊城,那個他曾經待了十幾二十年年的地方。沐源整裝陪著沐庭遠前往,他跟蔣豔的婚事,也因此耽擱了下來,好在兵部尚書能夠體諒,才沒有黃了這門親事,何況,蔣豔跟沐源兩廂情悅,蔣豔也是剛及笄沒多久,年齡還算小,等得起。


    沐泉本來也要跟著去,沐庭遠一家堅決反對,說他剛新婚不久,不應該拋下妻子,這樣,對柳湘兒不公平。沐泉想要陪著沐庭遠前往邊城的計劃,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同一時間,祁鷹抵達冀國,冀國守城看到祁鷹身後那黑壓壓的鐵騎,冀國不戰而降。冀國不戰而降的消息傳來,惹得天下皆驚,那些靠近南雪的小國家,聽聞了此消息,終日裏人心惶惶,生怕祁鷹哪天會帶著那十萬鐵騎,踏進自己的國家來。


    幾乎每隔幾日,就有消息傳出,當然,是祁鷹收服哪個國家的消息,漸漸的,祁鷹把南雪的國土越擴越大,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祁鷹帶著鐵騎,幾乎踏遍了南雪周邊的小國,把原本國土不到琅月一半的南雪,擴充到幾乎與琅月持平了。


    琅月的百姓,開始人心惶惶,因為,每一戶人家,幾乎都有人去當兵的,有戰爭就有傷亡,而且,一旦南雪的鐵蹄踏入琅月,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沐瑤每日,隻是陪著女兒,淩言似乎變得很忙碌,每日裏,都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陪著沐瑤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沐瑤也不詢問,不過,淩言還是偶爾會跟她交待一下,他正在忙的事情。沐瑤隱隱覺得,淩言可能不久以後,也會到邊城去了,也許,隻有淩言,才有能力與祁鷹相抗衡。


    沐瑤時不時會擔心沐庭遠的安危,因為,如今,她隻是安王妃,有丈夫,有女兒,不再是那個在江湖上逍遙的沐三公子,可以肆意帶著人馬到戰場支援沐庭遠。


    祁鷹收服了那些小國之後,突然安靜了,他把兵馬,帶迴了南雪,未見再有任何動靜,似乎,他帶著鐵騎,隻為了把那些小國歸到南雪名下。他每到一個國家,都好好約束手下,讓手下善待當地的百姓,沒有給那些國家的百姓,造成多大影響,隻是換了個皇帝而已,所以,人們對於祁鷹的入侵,雖然怨恨,但是,不至於深惡痛絕。


    沐庭遠守在邊城,小心地讓人注視著南雪的動靜,時刻做好上戰場的準備,一旦南雪發兵前來,不至於不知所措,可是,祁鷹迴到南雪,就讓人好好整頓那些收服的國家,甚至還讓南雪王頒布聖旨,給百姓減免賦稅,增加了很多惠民條款,那些原本還有怨言的別國的百姓,竟然開始擁護他了,甘心臣服在南雪的統治下。


    由於那些小國家,都是臣服的多,死傷並沒有多少人,所以,祁鷹手底下的兵馬,越來越多,比之原來,幾乎增加了一倍。


    沐庭遠來到邊城半個月,都沒見祁鷹有任何動靜,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心中的不安,日益擴大,因為,祁鷹這樣的安靜,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奏,祁鷹收服了那麽多兵馬,一旦加強訓練,用來對付琅月,那麽,琅月的前景堪憂。所以,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沐庭遠每日都要親自到校場,監督士兵訓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倦怠……


    長公主府內


    “小陶,郡主今日情況如何?可有好好吃東西?”這是長公主幾乎每日都會問到的問題。


    “迴公主殿下,還是和往常一眼,郡主默默地吃飯,就是不肯說一句話。”小陶小聲地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公主。”


    這時,門房走過來,對著長公主恭敬道:“長公主殿下,武王求見。”


    長公主皺了皺眉,武王?他來幹什麽?“請他進來。”長公主沉聲道。


    不多時,就見上官武走了進來,他看著長公主,恭敬道:“侄兒見過姑姑。”


    長公主哼了一聲:“哼,今日吹的什麽邪風,竟然把你吹來了?”一切與葉瑩有關的人,長公主都恨上了。


    上官武笑道:“姑姑,今日風和日麗,吹的自然是吉祥風,侄兒這是給您帶好消息來的,您無需對侄兒冷著一張臉。”


    長公主不甚感興趣地看著他,對於她來說,除了能醫治好林蓮的病,沒有什麽事情是好消息。


    上官武也不管她無動於衷的表情,繼續笑道:“姑姑,侄兒這迴帶來的,真的是好消息呢,因為,我幫你找到了王毒仙,他能說不定,他能解了表妹身上的毒呢,因為,毒藥是他研製的。”


    長公主麵色一變,驚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侄兒縱然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姑姑您啊。”上官武還是滿臉笑意。


    “他如今人在哪裏?”長公主激動地道。


    “姑姑別急,隻要你想見他,侄兒隨時把人給你送來。”上官武不緊不慢地道。


    “說吧,你有什麽要求?”長公主就找到上官武沒有那麽好,無端端幫她。


    “姑姑,侄兒沒什麽要求,就是借你的私兵,用一用。”上官武輕聲道。


    長公主麵色一變:“你怎麽知道……?”


    “姑姑,不必驚慌,侄兒不會揭發你的,放心吧。”上官武安撫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隨即道,“姑姑,隻要你答應侄兒,侄兒事成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你要如何不虧待我?”長公主淡淡地道,既然這事已經被上官武知道,如果不跟他合作,自己估計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姑姑,事成之後,我讓表妹當皇後,您看如何?”上官武拋出誘餌。


    “你確定王毒仙能解了蓮兒身上的毒?”長公主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姑姑如果不放心,就等表妹恢複了,侄兒再來跟您談,您看如何?”上官武不緊不慢地道,他相信王毒仙應該會有辦法的。


    “好,那你幫我把他找來吧,如果真能治好蓮兒的病,我什麽都答應你。”長公主咬咬牙,堅定地道。


    “好,姑姑果然爽快,您就等著表妹恢複容貌吧。”上官武笑道,“那侄兒就先行告退,明日侄兒一定給你把王毒仙帶來。”


    “武王請。”長公主對上官武的態度,好了許多。


    上官武離開以後,長公主往林蓮住的院子走去,林蓮每日都是呆呆地坐在,或者躺著,不言不語,連自己的親娘跟她說話,她也不理會,整個人似乎進入了一個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理會外界發生的一切。


    長公主看著坐在床邊,瘦得皮包骨的醜陋不堪的女兒,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


    她走到林蓮身邊,握著她瘦得有些僵硬的手,輕聲道:“蓮兒,娘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娘找到王毒仙了,很快,你就可以恢複容貌了。”


    可惜,林蓮還是無動於衷。她已經不再相信還有希望了,已經一年多了,從毀容到現在,她都沒邁出過這間屋子,生怕走出去,嚇到別人,更擔心的是會遭到別人的取笑。


    長公主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先幫她恢複容貌,再讓她慢慢變迴來了。


    第二日,上官武真的帶著王毒仙,來到長公主府。王毒仙是一個人四十歲左右的矮瘦的男子,穿著一襲藏青色長袍,樣子看起來有些猥瑣。


    王毒仙看到長公主,也不行禮,隻是站著,長公主也不介意,看著王毒仙,有些激動地問道:“你就是王毒仙?”


    “正是。”王毒仙淡淡地道。


    “姑姑,咱們還是先讓王先生看看表妹的情況吧。”上官武催促道。


    “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長公主急忙領著上官武和王毒仙,往林蓮的院子走去。


    當上官武看到林蓮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把臉瞥向一邊,因為,林蓮那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長公主也不介意,她看著王毒仙,滿懷希望地道:“王先生,麻煩你給小女看看吧。”


    王毒仙點點頭,走到林蓮身邊,抓過她的手,給她把脈,良久,王毒仙才緩緩道:“中毒已深,一時半會解不開,需要些時日。”


    “要多久能解開?”長公主一聽說隻是需要時日,而不是解不開,她忍不住聲音都顫抖了。


    “不好說,長則一個月,久則半年,這要看她的身體,如果她積極配合,就會好的快一些。”王毒仙淡淡地道。


    “無論如何,還請王先生救救小女。”長公主激動得就差沒落下淚來了。


    “長公主放心,鄙人自當盡力而為。”王毒仙還是一樣,語氣平淡。


    “多謝王先生。”這是長公主這一年多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既然如此,就讓王先生住下來,就近給表妹解毒,姑姑意下如何?”上官武提議。


    “好,王先生需要什麽,盡管跟下人說,本宮一定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長公主點點頭,整個人,似乎又充滿了活力。


    “如此,就叨擾公主了。”王毒仙拱了拱手,禮貌地開口。


    ------題外話------


    親們,天涼了,注意保暖哦,這種天,窩在被窩裏看小說,不失為一種幸福,可惜,思緣好久都沒有時間看小說了,哎……悄悄歎息一下。


    明天見,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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